《蝙蝠侠中心短篇故事集》黎明前的梦

7、大坏阔佬哄骗失忆蝙蝠实录（中）

　　蝙蝠侠记得自己被魔法击中，然后便失去了意识，再次睁眼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在瞭望塔医务室了。

　　蝙蝠侠：？

　　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但克拉克他们人呢？在清理现场吗？

　　掏出通讯器蝙蝠侠准备询问一下情况，但看了看时间……该回哥谭了。

　　于是蝙蝠侠动作自如的把通讯器收了回去，假装他真的只是为了掏出来看看时间的。

　　然后给自己做了初步的检查，确定这个魔法不会影响他夜巡，也没有传染的buff后，就把布鲁斯·韦恩放在这里，一只蝙蝠回哥谭了。

　　蝙蝠侠记得布鲁斯跟他一起中了同一个魔法，那么只要把他放在这里等克拉克他们之后检测出结果发给自己就好了，完全不用浪费时间待在瞭望塔。

　　但是直到夜巡结束，甚至都到了第二天晚上蝙蝠侠都没有收到超人他们发来的询问消息和战后报告。

　　蝙蝠侠：？

　　他们怎么回事？

　　（以为蝙蝠侠已经忘掉了他们，于是没敢发消息招惹他的超英们：啊？

　　你没失忆你偷偷跑掉？干点人事吧，蝙蝠侠！！）

　　注意到布鲁斯·韦恩已经回到韦恩庄园的蝙蝠侠更疑惑了，他决定发消息给克拉克问问。

　　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跟他汇报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正义联盟除名了呢（你们最好没有这个打算:）。

　　蝙蝠侠刚打开通讯器点进通讯录，看着通讯列表上的一个个头像，动作突然一顿：“等等……克拉克……是谁？”

　　蝙蝠侠眼神闪过迷茫，克拉克…………肯特，好像……是超人的普通人身份，他让布鲁斯去确认的……

　　那没错了。

　　等等等等……布鲁斯是谁？他难道跟他很熟吗？竟然会让他去确认超人的社会化身份？

　　蝙蝠侠的毛突然炸了一下，他察觉出问题了！！

　　他根本没有任何有关布鲁斯·韦恩的记忆，对他的印象只有新闻报道上描述的那些，没有任何跟他见面产生交集的记忆，但他却本能的把他划进可信任的自己人范围内。

　　从瞭望塔医疗室直接把他放在那里等正义联盟检查魔法效果，自顾自的把他当做自己给战友同伴们的交代，再到直接信任布鲁斯的确认结果……

　　所以魔法可能使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他失去了有关布鲁斯·韦恩的记忆，而且也将令他逐渐失去有关其他人的记忆，比如突然对克拉克身份的疑问……

　　这是从感情亲厚程度、关系远近进行判定的吗？关系越好越亲近遗忘的就越快越早……

　　还不能完全肯定，需要其他的佐证。

　　蝙蝠侠想到昨晚夜巡时听到的……“罗宾”，这也许是被他遗忘的小助手搭档？

　　于是蝙蝠侠决定去查一查。

　　与此同时被蝙蝠侠完全遗忘的克拉克aka超人：so？

　　经过半个晚上的探查，蝙蝠侠看着最后的成果感觉自己脑子懵懵的，他的每任罗宾都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从收养到亲生，他的装备、设备和资金也都是来自韦恩集团，甚至他主要使用的蝙蝠洞都在韦恩庄园底下……

　　问，他跟布鲁斯·韦恩是什么关系？

　　蝙蝠侠觉得情况不容乐观。

　　但现在他跟自己一样中了魔法，也就是说他也会忘记他……如果决定要断开关系，或许这会是最好的机会。

　　……不过这些可以之后再说，目前首要的还是先解决魔法的问题，不然他将会失去所有记忆。

　　想到这里，蝙蝠侠开始准备一些以自己失去所有记忆为前提的计划，做一点提醒自己关键信息的小tips。

　　·

　　蝙蝠侠开始若有若无的观察起布鲁斯·韦恩，这是个没什么能力还喜欢哗众取宠的花花公子，还缺乏危机意识，蝙蝠侠蹙眉点评，竟然一直没发觉有人在暗中观察他？

　　他到底是怎么在哥谭活下来的？

　　愚蠢、轻佻、毫无廉耻心，蝙蝠侠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吸引，与他产生一些……嗯……未知的关系，就因为他脸不错？

　　蝙蝠侠几乎是毫不意外的看着布鲁斯被绑架，他就说布鲁斯这样毫无危机意识的家伙很难在哥谭生存下去，但是……蝙蝠侠叹气，他不得不认命的出现把那些劫匪揍一顿救下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再怎么样他也不能看着这个人被残害是吧。

　　“哇哦，我亲爱的骑士，你来救我了。”

　　漂亮矜贵的蓝眼睛猫咪感叹一声，扯着他的披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蝙蝠侠没忍住伸手扶了一把，但却被他趁机捏住手指，然后顺着肌肉纹理勾进了战术手套里面，暧昧的划过手腕，留下细细麻麻的痒。

　　蝙蝠侠受到惊吓似的睁大眼，瞬间抽回手跳开两步，披风嘭一声展开，像只应激的炸毛猫咪，虚张声势的让自己变大试图恐吓对方。

　　不是，他没失忆吗？怎么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

　　看见他的反应，这只可恶的坏猫眼里的笑意更浓厚了，他笑吟吟的：“I love you so，my batcake，can you give me a sweet kiss？”

　　这样说着，没等蝙蝠侠反应，他就凑了过来，黏糊糊的试图亲他，蝙蝠侠……蝙蝠侠他拼尽全力未能抵抗（遗憾）。

　　亲完之后，蝙蝠侠以为布鲁斯满足了能稍微收敛一点，但可惜并没有，此猫反而得寸进尺，勾着蝙蝠侠的脖颈，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凑近低声道：“或许我们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蝙蝠侠：“……”

　　蝙蝠侠迟疑着没有拒绝，他觉得或许布鲁斯没有失忆，如果他突然拒绝他，可能会让他很难过。

　　那双漂亮的像是宝石一样的蓝眼睛里不应该盈出悲伤对吧？

　　然后蝙蝠侠身体力行的证明了相信漂亮男人的嘴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布鲁斯跟他睡完的第二天就找了女模…………

　　蝙蝠侠：“？？？”

　　蝙蝠侠感到一阵迷茫，所以实际上那些传闻都不只是传闻？他确实是一个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而且满嘴谎言没有一句真话。

　　那自己之前跟他是什么关系？只是长期情人吗？于是无从对这人混乱的私生活进行干涉？

　　蝙蝠侠以为自己绝对不会接受这个，但真实情况却是他难以自控的被这个人吸引，根本无从拒绝那双蓝眼睛主人的邀请。

　　他爱他。

　　尽管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尽管知道你的企图、你的懦弱，你无能、庸俗，然而我爱你。

　　尽管知道你是个彻彻底底的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蝙蝠侠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痛苦，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无药可救的爱上一个人，更加可悲的是这个人并不爱他。

　　布鲁斯·韦恩并不是一个坏人，他或许在道德上有太多可以指摘地方，但也仅限于此了，他没有犯罪，也没有为一己之私故意伤害他人，做一些该下地狱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蝙蝠侠无法拒绝他，也没有办法果断的切割出这份感情。

　　因为他只是由于这个人不够爱他而忿忿不平，嘀咕一些诋毁的话而已，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只折射出他本身的傲慢和可悲。

　　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布鲁斯·韦恩的为人，因为他不是一个恶人，相反，他在哥谭这个地界纯白的让人瞩目，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愿意奉献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投进哥谭这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越是观察这个人蝙蝠侠越是为自己感到可悲，他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将被这个人所吸引，永远无法逃开他，因为布鲁斯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面对危险或许会惊慌失措，表现出一副懦弱无能的模样，但他会站出来直面危险，将其他人质掩在身后，他……其实并不畏惧危险。

　　他会表现出一副愚蠢天真、头脑空空的模样，但一直以来他都把握着韦恩集团的话语权，控制着它的行进方向赚取着庞大的利润，然后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投进哥谭。

　　所以他从不愚蠢，他只是表现出无害的模样来让敌人放松警惕而已。

　　甚至他的多情也只是各取所需，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只是一场浪漫的约会，一次美妙的夜晚，所有人都得到了快乐，没有人会对他进行苛责。

　　他没有出轨，因为他从不与人确立恋爱关系，不谈情和爱，只享受情爱，去掉责任那剩下的自然只有荷尔蒙带来的快乐。

　　布鲁斯·韦恩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相反他只会给人更多，而不去索取什么，这很难让人不去爱他，所有的怨恨和谴责只是索求者贪婪的想要获得更多却无果而已。

　　正如，他想要他爱他，想要他只从自己这里得到情爱的快乐，因为他正是如此执着而渴望的爱着他。

　　但他的爱毫无意义，至少对布鲁斯来说毫无意义，他不会将他置于其他生命之上，不会永远不顾一切的第一时间来救他，有太多太多东西在这份爱之上了，所以它毫无意义也毫无价值。

　　尽管他愿意付出生命来保护他，可他的生命太廉价了，他会为任何人的生命延续而牺牲自己。

　　所以他能给他的，都是一些同样能轻而易举给别人的东西，而只会给他的又是一些他能轻而易举得到的……

　　那么，就只是注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