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中心短篇故事集》黎明前的梦

2、当你养了一只可爱的混蛋蝙蝠猫是怎样一种体验

　　上网刷到了tulpa，然后我想蝙蝠算不算布韦恩创造的tulpa捏?

　　我觉得可以是。

　　一篇短短的小甜饼。

　　——

　　在父母死后，布鲁斯在很长一段时间晚上睡觉时都会被噩梦惊醒，然后一夜无眠，孤独和焦躁在他身上划下刻骨印记。

　　他想，如果……他是说如果，有一个能分享这些事情，能在这种时候聊聊天的朋友……或许他能好受一点。

　　他不能去打扰阿福，也不能让阿福再为此而感到担心和悲伤了。

　　所以，创造一个tulpa吧，他愿意对这个被创造出来的意识负责，愿意与他共享自己的一切，反正他也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是生命，如果“他”需要，拿去也无所谓。

　　如果可以的话，请拯救我，拯救哥谭吧。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教教我，救救我。

　　蝙蝠侠。

　　·

　　tulpa需要一些基础设定和训练，布鲁斯称呼他为“蝙蝠侠”，以蝙蝠这个他曾经最为恐惧的元素为基础形象，作为一个拯救者而存在。

　　布鲁斯并不是要强加一些责任给他，就只是，他存在着，对布鲁斯来说就是一种拯救，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所以在做设定的时候这种拯救者的形象就不自觉的融入了进去。

　　布鲁斯没再对声音、性格、身份背景一类细节进行详细设定，说好了要共享一切，那就默认他跟自己一样了，只是他穿着蝙蝠装遮掩着面容，如果他有自己想法，那就以后再改好了。

　　然后是一些基础训练，长时间的冥想和对话，在脑子里构建出他们两个意识体平常生活、见面、交流的思维空间，让自己的大脑习惯于两种思维模式并存的状态。

　　在这方面，布鲁斯选择取材于现实，刚好韦恩庄园底下有个天然的蝙蝠洞，或许以后可以将蝙蝠洞改造一下做一些其他事情……但在这之前，布鲁斯选择先将韦恩庄园和蝙蝠洞在思维空间里模拟出来。

　　韦恩庄园的设施和摆设还需要参考阿尔弗雷德管家的意见，但蝙蝠洞的改造可以由布鲁斯和蝙蝠侠两个人商讨决定。

　　当然，这是说一种理想情况，实际上，布鲁斯坚持对话了整整一年时间，蝙蝠侠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就在布鲁斯怀疑tulpa的说法是不是虚假的时候，布鲁斯发现自己在蝙蝠洞（思维空间版）的布置被动过了。

　　布鲁斯：“……？”

　　所以实际上他真的存在，只是一直没理自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在自言自语？？

　　布鲁斯真的有点炸，但还是忍住了，要温柔要耐心，他这样告诫自己。

　　所以布鲁斯又把布置挪了回去，并尝试跟蝙蝠侠说他如果要改布置请先跟自己商量一下。

　　还是一点回应没有。

　　布鲁斯过了一会来看，布置又被改动了，这回更明显，像是理直气壮的说“我就是这么做了，你能怎么着”。

　　布鲁斯为自己此生要跟这么个玩意绑定，一起生活一辈子感到难以置信。

　　然后他在继续温柔耐心的引导和混蛋回去两个选项间犹豫了一会，决定任性一下，他不觉得蝙蝠侠是个刚刚出生的稚嫩婴孩，自然也就没那么脆弱，看看他干的好事，他需要一个教训（震声）。

　　于是布鲁斯用“蝙蝠侠，你在吗？回我一下。”这句话在心里对蝙蝠侠进行了长时间、不间断的骚扰，逼得蝙蝠侠不得不出来回应他。

　　“你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改我的布置？不是说了要改需要先跟我商量一下吗？”布鲁斯气势汹汹的质问。

　　“韦恩庄园是你的，蝙蝠洞是我的地方。”他冷淡的回。

　　言下之意是我的地方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你不许有意见。

　　“不，这是我们两个的地方，韦恩庄园和蝙蝠洞都是！！”

　　“那我要睡主卧。”他理直气壮的提要求。

　　“？”

　　布鲁斯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但不确定，再看看.jpg。

　　“你睡啊，谁不让你睡了？”他难以置信的反问。

　　“可是只有一个枕头，跟现实里一样，你没有在庄园里给我留下位置。”

　　布鲁斯：“……”

　　布鲁斯想说那就是给你的啊，是你在思维空间里生活……但转瞬布鲁斯意识到了不妥，这不是在玩游戏，如果说韦恩庄园和蝙蝠洞是他们两个人的，那理应有两个人的生活痕迹。

　　现实中他们是一个人，但思维空间里他们是两个人，所以他之前的行为是不妥当的。

　　“抱歉。”想清楚了以后，布鲁斯向他道歉，“我没注意到，你可以原谅我吗？”

　　“好吧，既然你不是故意的，我当然会原谅你。”蝙蝠侠突然出现，坐到了韦恩庄园客厅的沙发上。

　　小小的一只，跟九岁的布鲁斯一样大小，不到一米的身高靠坐在沙发上脚甚至触不到地，无意识的轻轻晃动着。

　　他穿着蝙蝠装……头罩遮住了上半张脸，眼睛处覆着白膜，那是护目镜，漆黑的紧身衣包裹着全身，关节处戴着护甲，手指藏在战术手套里，上面还有尖尖的利爪。

　　本来这一套会是很酷的装备，但因为穿着者只是个小男孩，整体缩小之后就只剩可爱了，不像大蝙蝠，更像一只小黑猫。

　　这让布鲁斯有点想摸摸。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在思维空间里模拟出自己的身形干脆的抱住了蝙蝠侠，狠狠的贴住蹭来蹭去、吸来吸去、揉来揉去。

　　“……？”

　　蝙蝠侠不敢置信的挣扎，但是没挣扎出去，最后生无可恋的被布鲁斯吸了个爽。

　　（完全忘记了这是在思维空间，只要他想，他可以出现在任何一处，而不是靠着对布鲁斯毫无威胁力的意识体力量进行“挣扎”逃脱）

　　被布鲁斯过完瘾之后，蝙蝠侠才把布鲁斯推开，他正襟危坐把自己被蹭歪了的装备整理好（其实现在它们外观更大于实用性），然后严肃的看向布鲁斯：“我们需要更多的学习和训练。”

　　布鲁斯愣了一下。

　　看见布鲁斯的反应，蝙蝠侠更严肃了，他冷酷的说：“还记得吗？你发过誓，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对抗罪恶，保护哥谭的人民。但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我们只会把一切搞砸，我绝不接受哥谭再有一个家庭因为我们的无能而破灭。”

　　“我记得，但……我们？”

　　蝙蝠侠看他：“难道你想逃避责任？”

　　“……我觉得这只是我的责任。”布鲁斯抿唇低着头倔强地说。

　　“你想把我排除在外？”蝙蝠侠眉头挑高，轻蔑地说，“现在不是你说‘我们一样’的时候了？”

　　布鲁斯忍不住反驳：“这不一样……”

　　“我愿意把你加进来已经是我对主意识的尊重了。”蝙蝠侠环手抱胸靠在沙发背上，冷酷的打断他，“事实上，哥谭是我的城市，我的责任，我有义务要拯救她。”

　　“你的想法无足轻重。”蝙蝠侠的话掷地有声。

　　布鲁斯已经不再觉得蝙蝠侠可爱了，他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蝙蝠侠就是个不听人话、我行我素、面目可憎、非常可恶的混蛋！！！

　　于是布鲁斯再次扑上去把蝙蝠侠揉了一通作为报复。

　　最后在蝙蝠侠的瞪视下，布鲁斯矜持的整理了一下衣领：“好吧，反正我们是同一个人，我接受你的加入，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们一起。”

　　蝙蝠侠不满的轻哼了一声，把这笔账记下，留待以后有机会的时候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