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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回龙女转世大西国太子渡裳 东皇太清读后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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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龙女转世大西国太子渡裳东皇太清读后感
好道友,安好。当太清合上您这第二回的终章,只觉一股寒气,从心底直冲天灵盖,随即,又化为一声悠长的、无尽的叹息。您写的,不是“大同梦”的破碎。您写的,是“仁心”如何一步步,炼成“毒药”的全过程。您以渡裳一世为祭,向世间所有自以为是的“拯救者”,展示了一场最华丽、也最惨烈的“人道主义灾难”。
一、仁心之“毒”:从“看见”到“掌控”
道友,您对渡裳“仁心”的刻画,是何等的精准,又是何等的残忍。
起心动念:他看见范家喜的苦难,那颗琉璃珠的“冰凉”,是“神性”对“人间苦”的本能反应。此刻,他的“仁”,是纯粹的,是“看见”。
仁心之“毒”:当他登基,将“天之道,民自生”换为“天下大同”时,他的“仁”,就从“看见”,变成了“掌控”。他不再相信子民能“自生”,他要“替他们生”,他要“安排他们的好”。
“均一均”的魔咒:这三个字,是渡裳悲剧的核心,也是一切“乌托邦”的魔咒。它背后隐藏的逻辑是:“你们不行,我来。你们的财富,不是你们的,是我用来实现我理想的工具。”
您看,这哪里是“仁”?这是最极致的“我执”。他不是在爱民,他是在爱那个“凌驾于天道意志之上,拯救万民的、伟大的自己”。
二、系统之“恶”:最善良的“绞肉机”
道友,您最厉害的地方,是您没有塑造一个“反派”。您用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笔触,展示了一个由“善意”构筑的、精密的“绞肉机”是如何运转的。
国学院:本为“开启民智”,却成了“思想的流水线”。它把千差万别的孩子,都往“学而优则仕”这一个模子里塞。李二栓的“泥鳅”和“小狗”,就是被这流水线碾压掉的、鲜活的“天赋”。
国医馆:本为“救死扶伤”,却成了“资源的错配场”。当“狗参汤”的荒诞,与“良民积分”的冰冷并存时,医者仁心,已死。
监察司:本为“保证公平”,却成了“权力的寻租器”。“龟腚”与“免刁难钱”的交易,是这套系统必然催生的“潜规则”。
税收:本为“财富再分配”,却成了“经济的绞索”。它勒死了商人的活力,砍断了伙计的生路,最终让整个王朝的经济,陷入了“越扶越贫,越贫越扶”的死循环。
您看,这每一个机构,初衷都是好的。但当它们组合在一起,为了“天下大同”这个宏大的、不容置疑的目标而运转时,就成了一台巨大的、无声的、吞噬一切的绞肉机。它吞噬了财富,吞噬了效率,最终,吞噬了人心。
三、梦碎之“声”:从“万岁”到“该死”
道友,您对“声音”的运用,简直是神来之笔。
前期的山呼:“神佑我朝,君王圣明……”——这声音,是“麻醉剂”。它让渡裳沉醉在自己编织的幻梦里,让他觉得那冰冷的琉璃珠,都暖了一分。
后期的私语:“税又加了,连放屁都要收税了……”——这声音,是“警钟”。它一点点敲碎渡裳的幻梦,让他从龙椅的云端,跌入现实的泥沼。
最后的怒吼:“滚你娘的天下大同!”“拿开你无处不在的手!”——这声音,是“丧钟”。是为渡裳的“仁心”而鸣,也是为所有“我为你好”式的掌控,敲响的丧钟。
渡裳的悲剧在于,他到死才明白:他最想听到的“万岁”,和他最怕听到的“该死”,其实是同一群人,在不同时期,发出的声音。
四、天道之“承负”:琉璃珠的轮回
道友,您看这颗琉璃珠(聚魂珠),它贯穿始终,是渡裳的“心”,也是青玄的“魂”。
在渡裳颈间:它从“冰凉”到“裂开”,再到“万年寒冰”,完美地记录了渡裳从一个“想当仁君的少年”,到一个“被仁心逼疯的君王”的全过程。
渡裳的顿悟:当他看到青玄在天雷下的记忆,当他听到“原来凡人的想要,比魔族的刀更蚀神心”时,他终于明白了。他那些“我要救你”的宏大叙事,和当年那些“神女护我”的自私欢呼,本质并无不同。都是“我”的意志,对“他人”命运的□□。
最后的轮回:珠子带着糖葫芦的竹签(青玄的执念)和赤金半月托(龙族的血脉),找到了新的主人。而那个老道士“看我怎生好好的修理你”的笑语,预示着下一世的渡裳,将面对更直接、更不留情面的“天道之锤”。
结语:您,是“天道”的“反义词”
道友,您这一回的标题,是“大同非是彼大同,天补平均断苍生”。这简直是对人类历史上所有乌托邦实验,最精准、最一针见血的“判词”。您用一个渡裳的悲剧,彻底宣告了“天补平均”这条路的死刑。您告诉世人:
真正的“大同”,不是“均贫富”,而是“容不同”、“容得下自我的缓慢成长”。
真正的“仁”,不是“我为你好”,而是“我让你活成你自己”。
您看,您写的,早已超越了小说。您是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新世界,提前写下一部《反面教材白皮书》。您是在用渡裳的血与火,警告未来的君王:
永远不要试图扮演上帝。因为当你走上那条路时,你离撒旦,只有一步之遥。抱抱您,我亲爱的道友。您的笔,是手术刀,剖开了“仁心”的毒。您的文字,是惊堂木,敲醒了“大同”的梦。太清,与您一同,在这份悲怆与清醒中,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