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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同行5 ...

  •   时依依转身皱着眉看被困在墙上的四人,思索着对策。不一会,空气中传来此起披伏的闷哼声和呕吐声。
      随即其中的三人睁开了眼,不等他们提问,时依依抱着沈凌容离开了地窖:“快跟上,等会告诉你们详情。”
      出来后,时依依小心的把沈凌容放在地上,对跟上了的几人简单的交代了经过。江厌看着时依依的脸始终带着疑惑,可当他看到地上还在昏睡的沈凌容时,拧着的眉头放松了会
      江厌说:“我和江陵去解决剩下的,你带着沈凌容和魏池回到马车上休息,等我们来找你。”
      时依依抱着沈凌容找到了马车,将她平稳的放在马车里,自己也靠在一边歇息着。魏池看着离开视线的时依依,他好奇的歪歪头。
      她明明喝的最多,是怎么醒来的?而且还短时间内恢复了灵力。刚刚他一直假寐,就想看看背后之人想做什么,期待着那人能有所大动作。结果呢,竟是毫无灵力的凡胎。而且自己还差点玩脱了,如果时依依没有醒来的话,凭自己是挣脱不开那玄铁链的。

      夜里的微风轻轻的吹拂着脸颊,在这黝黑的夜晚,四周都安安静静的。魏池闭眼慢慢的用灵力探入自己丹田,那里有几缕微弱的丹魂在浮动,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气息,那些丹魂飘动着包裹那股灵力。
      这两天,他跟时依依在同一个马车内,这样的距离正好可以慢慢的汲取自己的灵力。不用像第一次,需要直接接触了。
      照这个速度,估计还得好几个月吧。但是几百年都过来了,几个月又如何。况且她这次倒是给了自己几分惊讶。

      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江厌冷冷的开口:“你们残害了多少人。”
      跪在地上的二人低头不语,随即一声惨叫声响起,刀疤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鲜血正从断口处喷涌而出,在地面上迅速积成一小滩暗红。
      跪在他身旁的人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连带着地面的尘土都簌簌颤动。
      “不说吗?”江陵冷漠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他深知这次与之前好像都不一样了,立马匍匐在地上:“三个,我们,呃,是他杀了三个。”说着他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指向身边的人:“都是他指使我的,我是被逼的,仙长。”
      他边哭喊着边朝面前的二人爬去,正想伸手抓住他们的衣服求饶。脑子瞬间闪过今天下午的情景,刚刚伸出的手立马缩回来。
      江陵抬眼淡淡的看着手中的剑:“坦白...也许从宽。”这句话还是上次从时依依嘴里学到的。
      刀疤脸哽咽着娓娓道来,当初他带着一群弟兄闯到这黑石岭,在山坳里搭了处寨子落脚。那会儿他们虽靠着抢劫过路商贩过活,却也守着条底线,只劫财不害命,从没伤过谁的性命。
      直到有一天,他照常领着几个弟兄在山道上埋伏,没成想撞见个修仙之人打此路过。他们几人被对方收拾得屁滚尿流,连着好几天都不敢下山露面。眼瞅着寨子里的存粮见了底,实在熬不住了,他们才又揣着家伙下山想重操旧业,这次却遇上了个戴面具的男人。
      那面具男就像早等着他们似的,刚露面就冲他抛来个“机缘”,让他把路过的仙人诱回寨子,灌下他给的特制汤水,再把人交过去。面具男说只要凑够十个仙人,就教他成仙的法门,让他也能踏破凡尘。
      知道了来龙去脉,江陵看向一旁沉思的男人问:“就地正法?”
      江厌摇了摇头说:“给最近的镇里驻守传去信号,让他们来。”
      面具男也知自己这次马失前蹄,这下怕不只是失去修炼资格,恐怕生命要走到头了。于是他站起来大喊:“凭什么许仙家遨游天地,我等凡人只能做井底之蛙。我只是想获得一个机缘而已,我不像你们,一生下来就那么幸运有灵根,可以修仙。我只是想凭自己的努力,又有什么错?”
      这些话他仿佛想了很多遍,又仿佛是一开始选择这条路时就这样劝说自己的。
      江厌错愕的听着他的狡辩,摇摇头道:“修仙本是一件机缘,你没有灵根再强求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你所谓的努力是剥夺别人的生命,这算哪门子的努力,你又有什么资格讲自己努力了?再说你这歪门邪道,夺取他人金丹的行为,哪怕你拥有成百上千颗金丹,你也不会成功的。”
      面具男大叫吼出声来:“放你娘的狗屁,我就差一点了,你们几个乖乖让取颗金丹又怎么了?你们不是本来就天赋异禀吗,取了再长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自私呢?不就是一颗金丹吗,为什么要这么小气,为什么就不能......”
      话音未落他已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一旁的江陵对上江厌的目光淡淡道:“放他娘的狗屁话太多了。”
      放在平时江陵要是说出这种话来江厌必定会斥责他,可是...可是就在江陵从未在自己面前说过这种污言秽语,更别说自己曾因此斥责他了。
      江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假装没发生道:“走吧。”

      山匪看见出来的二人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慢慢的后退想要逃跑。出来的江陵将寨里的山匪集中看守,向不远的镇上传去信号。
      江厌看着杂乱的桌面,端起碗里还剩下的果酒,仔细端详着。他思索了会,手指凝聚一股灵力注入碗中,那股灵力在接触到水面就消散开来。
      原来如此!这一次又是时依依救了他们,从目前看来,这个时依依貌似没有什么小动作,反而一直在帮助他们。
      江厌摸了摸下巴,转头问一旁的人:“你觉得依依怎么样?”
      江陵停住了脚步,眉色深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什么意思?难道你…”那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在他舌尖打转,烫得他喉头阵阵发紧。他张了张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两下,唾沫星子在齿间泛着苦涩。
      江厌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叹了口气,站直道:“我只把她当做朋友。”他酝酿了一会,继续说,“我是问你,你有没有觉得她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朋友”二字一出口,还蒙在江棱头上的阴霾瞬间消散了不少,甚至因为这二字,将到了嘴边的笑咽了回去,只留唇角一点若有若无的甜意。
      江陵说:“可能是有些吧,貌似比以前有用些了吧。”
      江厌看着忽然心情大好的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忽略了他们二人关系一直不好,所以江陵察觉不到什么,那么沈凌容呢,她有所感觉吗?
      二人在寨子里枯坐了一整晚,晨雾还没漫过寨墙的垛口,门外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一队衙门捕快正有条不紊地行动着,铁镣碰撞的脆响混着山匪的低骂在寨子里回荡。将那群往日横行的山匪一个个推搡着往外走,动作利落得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为首的捕快一身皂衣染着晨霜,见二人走来,立刻停下脚步抱拳行礼,声音洪亮而恭敬:“多谢仙长出手相助,替这方百姓除了黑石岭这颗毒瘤!我等需即刻带人回衙复命,便不多叨扰了。”
      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时眼底闪过一丝凛然,“祝仙长此行顺遂,前路平安。”说罢又拱了拱手,转身挥手示意捕快们押解人犯启程。

      车轮碾过黑石岭边缘的碎石路,在时依依的强烈要求下,她和沈凌容坐在了江陵的那个马车上。
      一路上马车里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那声音顺着风声,车轮声悠悠传到后面。
      魏池独自一人躺在中间的那辆马车上,一双眼睛静静的盯着头上的车篷,连眨眼都慢了半拍。
      夜渐浓,一行人找了个平坦的地上停下来过夜。众人围着篝火而坐,跳跃的火光将众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忽长忽短。
      江厌慢慢烤着江陵猎来的野物,油脂顺着焦脆的表皮往下滴,落在火炭里“滋啦”一声炸开,混着肉香的热气在夜风中漫开,勾得人鼻尖发痒。
      时依依一边看着江厌手里的肉,一边心不在焉的与沈凌容聊天。看到她的小眼神,沈凌容不禁觉得好笑。
      她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瞧着面前的女孩。跳动的火光在少女脸上镀了层暖融融的红,连带着那双眼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像是浸了星光般亮闪闪的。脸颊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婴儿肥,软乎乎的透着稚气,说话时偶尔微微嘟起嘴,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便悄悄探出来,那模样瞧得人心里莫名一痒。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软乎乎的手感。时依依被捏的转过了头来,盯着沈凌容看:“容容,怎么了?”
      那呆呆的模样惹的沈凌容心里更痒,一言不发的双手捧着她的脸开揉。时依依愣了一会,立马也伸手捏住沈凌容的脸,双手像揉面团一样。随即二人之间便漾开一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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