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遇见你》木丞风

20、春日的求婚与满庭芬芳的承诺

　　三月的北京，玉兰花漫过小区的围墙，把空气染得清甜。沈星眠刚结束诗歌集签售会，抱着读者送的向日葵花束走出书店，就看见陆知言站在树下，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眼神比春日的阳光还亮。

　　“累坏了吧？”他快步走过来，接过花束的同时，自然地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口袋——知道她春天总手脚发凉。签售会从早上持续到傍晚，沈星眠笑着点头，指尖触到他口袋里的暖手宝，心里泛起熟悉的暖意：“还好，好多读者说喜欢我写的关于咱们高中的段落，还问什么时候能再写一本。”

　　陆知言牵着她往老地方走——是他们刚到北京时经常去的湖边公园，此刻玉兰花正开得盛，花瓣落在石板路上，像铺了层白纱。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丝绒盒子，单膝跪地的瞬间，沈星眠的心跳骤然加快，手里的花束差点滑落。

　　“星眠，”陆知言的声音带着点紧张，却格外认真，“高中时，我帮你整理错题本，就想一直陪你把路走下去；大学时，我在画展上告诉你，你是我创作的灵感，其实更想说，你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现在，我们有了北京的小窝，有了彼此的梦想，我想把‘我们’变成‘我们俩’，变成一辈子的约定。”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戒托上镶嵌着细碎的钻石，中间的主钻像极了他们第一次一起堆雪人的那天，天上落的星星。“这枚戒指的设计，我改了三次，”陆知言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戒面，“戒圈内侧刻着‘201X.9.1’——是我们高中第一次一起在天台看月亮的日子，还有‘余生共赴’，是我想跟你说的话。”

　　沈星眠的眼泪早就掉了下来，她用力点头，声音发颤：“我愿意，陆知言，我当然愿意。”他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是去年冬天他借口给她买手套，偷偷量了她的指围。

　　起身时，陆知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还以为你会犹豫呢，紧张得昨晚没睡好，画稿都改错了两处。”沈星眠笑着捶他胸口，眼泪却流得更凶：“你早就该求婚了，我都等了好久。”

　　原来她早有察觉——上个月他总躲着她接电话，说是跟工作室对接工作，其实是在跟爸妈商量求婚细节；上周他借口去姑姑家吃饭，其实是去确认求婚场地；就连今天签售会，读者送的向日葵花束，也是他提前跟书店工作人员打招呼准备的——知道她最喜欢向日葵。

　　两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沈星眠靠在陆知言肩上，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夕阳把湖面染成金红色，玉兰花的香气飘过来，带着甜甜的暖意。“我们什么时候告诉爸妈啊？”她轻声问。

　　“明天就说，”陆知言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戒圈上的刻字，“我妈早就催我了，说要是再不求婚，就亲自来北京‘押’着我去。”沈星眠忍不住笑，想起去年冬天陆妈妈来北京，偷偷拉着她说“星眠啊，知言这孩子嘴笨，你要是等急了，就主动点”，原来家人早就把他们的心意看在眼里。

　　回家的路上，陆知言突然拐进旁边的花店，抱出一大束向日葵：“刚才忘了给你买花，补上。”花店老板笑着说：“小伙子上周就订好了，说今天要求婚，一定要最新鲜的向日葵，还要跟他女朋友喜欢的一样。”

　　沈星眠抱着花束，走在陆知言身边，看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戒指在指尖闪着光。她想起高中时，他在天台给她讲数学题的样子；想起大学时，他在画室给她画肖像的模样；想起在北京的小窝里，他为她煮糖醋排骨的烟火气……原来所有的时光，都在为这一刻铺垫，所有的陪伴，都成了余生最珍贵的序章。

　　推开家门时，客厅的灯亮着，茶几上放着一个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我们的余生，开始啦”。“这是我早上出门前烤的，”陆知言挠了挠头，“怕你签售会累，想让你回来就能吃点甜的。”

　　沈星眠看着蛋糕，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就是有人把你的喜好放在心上，把你们的未来放在眼里，用一辈子的时间，陪你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满是芬芳的模样。她伸出手，紧紧抱住陆知言，在他耳边轻声说：“陆知言，谢谢你，让我成为你余生的约定。”

　　窗外的玉兰花还在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蛋糕上，也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他们的故事，从高中的银杏林开始，在北京的春光里写下新的篇章，而余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都会在彼此的陪伴里，开出最温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