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折纱翼》潇林

31、第三十一章

　　夜很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萧然的风声，带着点凄凉伴随着瘦弱的身影前进。
　　那是放假的第二个夜晚，在一条毫不起眼的小道里一个人正缓慢地走着，看不见她的面容，但身上透露出的那耀眼的光芒足以点亮整个街道。
　　片刻之后，她走进那个叫做“殇”的咖啡屋。
　　咖啡屋里的气氛很安逸，悠扬的音乐夹杂着咖啡香醇的味道，总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
　　她爱上这里的一切，老板娘慈祥的笑容，顾客愉快的容颜……
　　她很乖巧，老板娘从来没太教她这里的规矩，但她却掌握的恰如其分，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更衣室换上工作服，当她前脚刚跨进更衣室时，咖啡屋的门就轻轻推开。
　　进来的是一对情侣，在他们进们的那一刻，众人的眼光不绝全部投向他们，两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不是一般人可以攀比的。
　　男生怀顾了一下整个咖啡屋，接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女孩子看起来很纯真，她也笑呵呵地跟着他坐下。他看了看四周的人，望见他们都在“欣赏”着自己，他的眼神变地愈发冰冷，那些“欣赏者”仿佛察觉到什么，慌张地偏过头去。
　　此时，莫羽也快速地换上衣服向大厅走来。
　　“原，你要点什么呢？”女孩甜甜地开口了。
　　“随便。”他淡淡的眼光深邃地望着窗外。
　　“那就一杯摩利咖啡外加些点心吧。”
　　“恩。”
　　“服务员小姐。”女孩向低头走来的女服务员轻声喊道。
　　“恩。请问您需要点什么？”莫羽无意识地随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笑着抬头问道。
　　可是当她看见眼前的人时，笑容却在瞬间遗失，变地冰冷。
　　“啊！是你吖，你是那天的那个莫羽学姐是吧？你还记得我么？”女孩很兴奋地从座位上跃起。
　　“恩……是沫汐？”莫羽仿若走神般看着眼前的一切，被沫汐嘹亮的喊声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是啊，我是沫汐。你看，这个就是泽原，你们认识的吧？上次在公告那我还向你问起他呢。”沫汐俏皮地拉扯着身边的泽原，试图把他从位置上拽起来。
　　但此时，泽原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莫羽，那个他在谱清所谓的“敌人”，又是所谓的“朋友”，还有——救命恩人。呵，想想这一切还真是荒唐。
　　“恩……”莫羽的这一声却显得这般无奈。
　　她不想认识他，或许是她根本就不应该认识他。
　　“你在这边打工么？”沫汐疑惑地问起。
　　“恩。”这种回答让她自己觉得可笑，一个人失败到如此地步，要在自己的竞争对手面前承认自己是只配打工的人而已，而对方却是大企业的少爷。
　　好比是同一个台阶上下来的人，只是一个在路边扫地，一个腰缠万贯，却还要不知羞耻地承认自己认识这个富翁，就好象要攀点荣耀。
　　泽原淡漠地甩开沫汐的手，反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仍旧望向窗外。
　　……
　　“一杯摩利咖啡，小篮曲奇，外加一瓶啤酒。”正当沫汐开怀着问着莫羽一大堆问题的时候，泽原却不耐烦地冲莫羽喊道。
　　他的语气仿佛在他眼中，她不过就是个没用的打工人，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但他心里是怎样，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装作恨她，装作看不起她，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却不能不虚伪地面对她。
　　沫汐显得很些震惊，她从来不知道原可以露出这样恐怖的眼神。莫羽却不以为然地转身走开，沫汐也跟着坐到位置上，疑虑地望着泽原。
　　半分钟。
　　莫羽端着泽原点的那些东西再一次走到他们面前，她放下手中的盘子，快速地离开了那里。
　　泽原打开那瓶啤酒，倒在一个玻璃杯里，转眼就是一大口。
　　沫汐有些失落地眼前的原。他手中的原本应该是她喜欢的摩利，这原本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相聚后的约会。
　　为什么一切看起来这么不同。
　　难道分开了这些天，他变了么？他变的不爱她了么？还是……
　　恐惧和疑虑瞬间占据了沫汐的思想，她回想起那个掺着泽原的漂亮女生，那个打了自己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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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沫汐轻声唤着泽原。
　　时间已是深夜十点十分，眼看着咖啡屋即将打烊，泽原却仍旧望着窗外。刚才那几个小时，他几乎一直这样，只是她问，他答。一点幸福的感觉也没有。
　　“恩？”泽原偏过脸问道。
　　“回去了么？”
　　“恩。”泽原放下手中的杯子，从钱袋里拿出几张百元付给了另一个服务员，淡淡地走出“殇”。
　　此时莫羽也刚从咖啡屋换好衣服走出去。商业街此刻已显得很安静，莫羽走在前面，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劳累，泽原和沫汐在她身后不远处走着。
　　“原，你刚在看什么呢？带我去看好么？”沫汐突然停住脚步，疑惑地笑着。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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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羽。”前方传来明亮的喊声。
　　三个人同时望向那，是漠浩。
　　莫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停在了原地，漠浩飞速地向她跑来。
　　天很黑，但却明显地望见他脸上那清澈的笑容，好象不经意间缓解了她的疲劳。
　　“是高漠浩么？”沫汐有些迟疑地问泽原。
　　“……”
　　泽原望着眼前的他们。瞳孔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怔怔地注视着。
　　“你……怎么……”
　　“呵呵，你母亲担心你，所以打电话叫我来接你。怎么那么晚呢？很危险的。”漠浩又焦急又欣喜地说道。
　　“哦。”莫羽不知该说什么好。
　　漠浩看见身后还有两个人，是泽原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他委婉地向他们笑笑。
　　沫汐快速地跑向莫羽和漠浩身边，泽原慢慢地走来。
　　“哎，莫羽，他是漠浩么？”沫汐笑着拍了拍莫羽的肩膀，显得好象明知顾问。
　　“恩。”
　　“你好。”
　　“你怎么认识我？”漠浩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哈，漠浩你大名鼎鼎啦。成绩那么好，怎么没听说呢，我在我们学校也听过你呢。而且我第一次进谱清就听到你的名字，大家都说你和莫羽学姐是一对呢？呵呵……”
　　“呵呵，大家是这样说的？”漠浩望了望身边的莫羽。
　　此时她却怔怔地望着地面，面无表情。然而泽原却也怔怔地看着她。
　　“是啊。”
　　“这些都是他们胡说的。”漠浩笑道，笑容里却显得很无奈。
　　“真的么？我不信。”沫汐仿佛和漠浩扭起了小孩子脾气。
　　“你和泽原才是一对吧？”漠浩突然开玩笑道。
　　沫汐被他问地有些迷糊，良久，她笑着说：“不是啦，他是我哥。”
　　泽原诧异地望向沫汐，她却笑地很无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