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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为民除害,她竟是县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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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那我们只进去看看逛逛,看别人玩总可以吧,我不上桌。”
江若晨这才答应与她同去。
“我想着等会儿府衙也许会很热闹,我们逛完了,你要去吗?还是直接回府?”李昭宁又问她的意见。
“好,我想去看看。”
二人一同进了去,四处声音嘈杂,跟上次自己来的时候一样,江若晨又观察着四周。
四处分布排列的赌注,皆是人群围着的,李昭宁将她拉去了里头。
“这里没意思,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言川这赌坊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里头有个很大的空间放满了各种奇珍异宝,琉璃玉器名家字画之类的东西,皆陈列摆放着。
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江若晨有些目瞪口呆,这些东西拿到现代,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都够开好几个博物馆了。
李昭宁还小声地给江若晨说着:“其实这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真正的宝贝,还在姜言川那藏着呢,你下回可以找他问问看。”
听到这句话,她沉默了,之前想过姜言川如何有钱,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估计这些花瓶随便拿一件拍卖都是千万起价,江若晨心中暗暗羡慕。
二人在这里四处逛了许久。
李昭宁又提出建议了:“我们去外面看看吧,今日这里没什么打架砍人的,好无聊。”
???
她有些不理解但尊重,这种情况居然还是正常吗?算了,不多管了,反正也不常来。
不过他记得上次自己来时这里还有个地下一层。
于是低声问她:“昭宁,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空间啊?”
“嗯?哪有啊,我们逛完了。”李昭宁觉得奇怪,但以为江若晨是没来过这里,好奇点也是正常。
又要牵着她走了。
不知道吗?江若晨有些后怕自己,幸好没有说出去,不然到时候又得给姜言川引来些什么,万一说这俩人只是表面上看着相处好,实则有什么利益争端就麻烦了。
于是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就着李昭宁又出去了,绕到最开始下马车的地方,有几个李昭宁的婢女还在那儿等着。
府衙离这还有些路径,上车后走了,许久才到。
果不其然,那里可热闹了,许多围观的民众等着看戏呢,毕竟今天的主角——游三子,可是这县令老爷的亲戚,被不清不楚的残忍弄死。
但是对方的女子明显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搞不好还是什么权贵家的小姐,跑来这里微服私访的,看看到底那老爷会帮着哪边。
有李昭宁的暗卫在一旁的小门等着,二人绕开人群上前。
“你想进去当场看看吗?”李昭宁问她说。
江若晨有些犹豫,她会很害怕这样的场面,但这又与她有关,踌躇之际,李昭宁又将她拉到一旁。
“你若是害怕的话,那我们静观其变,我叫我手下代我去,我们在人群后头看着就行,你若想进去,我们随时可以。”
“好。”
她们又向人群那边走去,逐渐在里头隐没了身影。
那县令身着浅绿官服,倒是趾高气扬,向代为前来的侍卫喝斥:“堂下者何人!”
一边还不时看着被砍断双臂的游三子,可是心疼坏了。
他向一旁的衙役递了个眼神,是要将那侍卫强行压着跪下。
但不知那可是李昭宁的手下,那是什么等闲之辈?
那两个衙役正要上前瞧见了,只觉得软了身子,止步不前,县令手指并为拳头敲积木案,催促二人上前,依旧犹豫不决。
同时那些跟着游三子为非作歹的几个壮汉,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七嘴八舌的向县令诉苦,将自己一众粉饰的委屈,那些横行霸道的行为却是只字不提。
江若晨听着他们说,这些只觉得有些好笑,冷哼一声,继续观望着。
就在这时,那侍卫坦然上前,反过来用审视的目光扫了几眼,再回头狠盯了几眼那几个壮汉,那几人见了突然觉得全身发毛,县令也有那么一瞬被吓着了。
“还请县令大人还一个公道。”侍卫语气沉重,再逼向前去,直抵木案前。
“你…你!大胆!竟如此冒犯本大人,来人拖出去,杖二十!”
那县令故作镇静的匆忙使唤衙役,抬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那几个壮汉都被吓了一跳,侍卫却并未退缩,还是冷冷的重复方才那句话。
而外头的李昭宁此时指着侍卫,颇为满意的向江若晨介绍:“这人在我手下排行第一,是个不错的人才,名为陆明夷,当年他穷困潦倒,我施舍了些盘缠,他自愿入我麾下。”
这让江若晨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想,李昭宁一定是什么世家小姐。
“奇怪?游三子呢?”李昭宁突然发现案件的主谋不见了,向四周看了全都没瞧见。
真是奇了怪了,没理由不到场啊。
不过就在这时,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见四周的声音变得嘈杂,仔细一瞧原来是有几个衙役出来了,后头似乎还跟着……游三子?
他被人搀扶着,骂着上前,似乎是朝着二人的方向。
“对就是她!”他恶狠狠的看向江若晨,满是怨毒,还催促的踢了脚一旁的衙役:“楞着干什么蠢货!把她压上去啊!呃…啊!!!”
结果不料却撕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包着白布的地方继续渗出大片的血液,凄厉的嘶喊着。
四周的民众虽是退开了,但见了此情此景还是议论纷纷,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
李昭宁拉着江若晨的手拍抚着安慰,与她一同走出人群,江若晨点了点头,在游三子的面前停下,讽刺道:“如今的果便是从前种下的因,谁也怨不得谁,自食恶果。”
李昭宁这一众侍卫都在一旁等着了,不必等那些衙役来,她二人自会入那厅堂。
厅内正中站着的陆明夷见主子来了,便退向一侧,堂外似乎有侍卫匆匆离去。
那县令是个有眼无珠的,自然不知二人身份,只知江若晨是个落为奴隶的普通商户,便以为身旁的李昭宁也不过如此。
摆明了要刁难二人:“尔等贱民,面见本大人还不快快跪下!”
江若晨有些慌了神,但她还是坚信李昭宁能够处理。
那侍卫看着可怕,故那些个衙役不敢上前,但现在看着是两个弱女子,便以为是好拿捏的主,手中举着棍子便要去压人。
不料还不及李昭宁出手,陆明夷便迅速上前只手拦住。
县令见了,只觉得恼怒,直接甩了令签,怒吼:“尔等罪妇竟还敢大闹公堂,拖下去杖五十!打入狱中,秋后问斩!”
“滥用公权,草菅人命,是哪位大人教你的?”李昭宁垂眸理着袖口,冷笑质问他道。
县令以为她只是虚张声势,觉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继续追加罪责。
“诬陷本官!许是叛贼,罪孽深重,不得耽误,当连其家人严审十日,再斩首示众,挂于城门五日。”
到了这时江若晨有些害怕,还想劝着李昭宁离开,兴许还来得及,可李昭宁分毫不惧,有着看不透的底气。
“就连京中的重犯冒犯了当今陛下,都不至于落个如此重罪,这般看来,不是我等为叛贼,是大人欲有反心,竟能与陛下相提并论,况且当今陛下以慈悲为怀,若是知晓了地方有大人这般奇官,怕是会好好整治一番了。”
“你……”那县令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继续喝着:“罪妇好大胆子,诬陷本官,还胆敢提及当今圣上,罪该罚!押往州府都不为过!”
可堂外的民众议论此起彼伏,甚有胆大者不满结果,率先出声讨问不公,一众人纷纷加入声音越来越大。
“肃静!”县令再次拍响惊堂木,试图让这议论平息。
可这游三子横行霸道,于民心中早已积怨无数,如今终于有了突破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万一能够同着县令一同掀翻了,岂不可保清明。
这样一来呼喊声反倒越来越大,是起了风波不可平息。
二人也不甘示弱,眼瞧着这县令是不消停了,李昭宁也不怕,只消回头撇了眼陆明夷,那人便上前站于李昭宁一侧,取下李昭宁在来前地与自己的腰牌。
那牌子上镶嵌着朱玉玛瑙,还雕刻各样异兽,仔细看着价值不菲且主人一定是个极具身份地位的,上头刻着二字——景乐。
陆明夷举此牌,向四周展示,不过片刻堂内沉寂无声,可闻银针落地之音。
就算不认得也该能猜到,此牌的主人是在场各位上头数几代的关系都得罪不起的。
更何况这景乐二字有谁不知有谁不晓?若是旁的名牌,兴许还有人未曾听闻,可这景乐名讳除了当今那位县主,还有谁敢唤此名。
景乐县主便是当今陛下最亲睐有加的,也是如今长公主膝下唯一的女儿,随了皇姓为“李”,仅十四岁便赐下了封号“景乐”二字,可谓其宠爱,甚至后头其以女官之名入朝堂参听政事,陛下也未有阻拦。
江若晨自然是不知情的,很疑惑那牌子上到底是写了什么,竟然有这种威效,那县令似乎很害怕,都要跌坐地上了。
还不等她开口小声去问,便见李昭宁上前几步面上带着很明显的笑意,直觉告诉她,这县令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