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认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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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耍贫嘴。”宋今夜扣了扣桌子，“还有演讲的事你们两个配合。”
余怀忘：“？不是一个人吗？”
“一直都是两个人啊。”宋今夜解释，“你没看演讲稿吗？”
余怀忘：“……”不想在微笑了，那演讲稿在他手上都还没捂热。
“行啊，我的两名大将，辛苦你们了。”宋今夜一手按着余怀忘的肩膀，一手按着何脉灵的肩膀，“你们可是班上的顶梁柱，撑起这份责任，加油！”
何脉灵倒是静静地什么都没说，余怀忘接受重任，“十分开心”地往门卫处走了。也不是他不乐意，只是第一次跟别人合作很紧张诶。
奶茶包了两箱，第一箱有二十来个，第二箱是十来个，余怀忘自然地搬起第一箱，何脉灵默默地搬起了第二箱。
看到余怀忘抬脚准备走，何脉灵开口了：“余同学，要我再分点吗？”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余怀忘笑笑，手轻轻地划过箱子。
“我就是，唉那……”何脉灵有些语无伦次，谢谢两个字混在了门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
“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
声音堪比惊天地动鬼神，如此天衣无缝，余怀忘忍不住笑了：“你是在说酒醉的蝴蝶吗？”
何脉灵无语噎住，这铃声好死不死非要现在响。
“HH，挺巧的，快回班吧，有帮忙叫我。”余怀忘走在前面，手稳稳当当的圈住了箱子。
何脉灵低下了头，一点点跟在余怀忘身后蠕动。
正逢下课铃声，走廊上很快挤满了人，余怀忘小心在前面开路。
何脉灵正在想入非非时，一道人影飞快闪出，还来不及反应，她结结实实与那人撞上，手上的箱子也随即掉落。
“嘶。”何脉灵腿上迅速红肿起来，脑袋也晕乎乎的，月亮夹子也歪在了一边，但她来不及关心自己的伤，快速去看箱子里的奶茶——最高层的一杯裂开了，其余的都完好。
她放下心来，还好只摔烂了一杯，思考着小心从地上爬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飞快道歉，“我没看路，你还好吗？”
何脉灵脸涨得通红，杏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她不太习惯交流，下意识地搅着衣角：“没事。”
余怀忘听到动静也偏过了脑袋，目光落到何脉灵身上，她已经搬起了奶茶，只是手还在发抖。
“你没事吧？”余怀孕轻声询问，“要帮忙吗？”
何脉灵摇摇头，吸了一下鼻子，慢慢朝班级挪动。余怀忘跟在她的身后，为她拦人。
……
他们把奶茶放到教室门前，各自回了座位，余怀忘还是不放心何脉灵——转头看见少女头上的月亮夹子歪到头边，何脉灵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别好夹子，不会允许它出现偏差。
何脉灵走到位置上，从桌肚里取出酒精，轻轻喷洒在伤口上，在外面强忍的眼泪，此刻终于如汹涌的潮水般掉下，她把自己埋在臂弯里，一言不发。
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出了她的伤心。
宋今夜是这时踏进的教室，双手往讲桌上一撑：“同学们迎新会辛苦了，我给大家准备了奶茶，两位班长已经搬上来了……”
“哇，夜姐威武——”
“夜姐，你是我的神——”
全班顿时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的讨论。
“行了行了，安静！”宋今夜按了按嗓子：“第一排往后传，就当是秋天第一杯奶茶了。”
余怀忘接到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用吸管搅和着珍珠。
“还有后天的考试，你们准备好了吗？”宋今夜发问。
余怀忘偷偷看向了何脉灵那儿，何脉灵抬起了头，只是整张脸还挂有泪痕。
“小余，你怎么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林雀河的指尖轻轻叩了叩他的课桌，声音不高，却精准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被戳穿心思的余怀忘吓了一跳，原地蹦了三尺高，反应过来低下头：“没有……啧……不是“余怀忘有时很讨厌自己的嘴，一紧张就像患了失语症一样。
“班长，你不拿奶茶吗？”如字柚问，她是何脉灵的同桌，留着乖巧的马尾辫，脸型圆圆的，齐刘海顺下，显得整个人格外乖巧，所以她也被戏称为“小柚子”。
何脉灵紧咬住嘴唇，摇摇头，倔强的别过脸，不肯看人。
如字柚看到何脉灵摔的那副惨样也明了，并未多说什么，轻轻的拍拍何脉灵的肩头：“没事的。”
结果何脉灵似是打开了某种神秘的机关，眼泪啪嗒啪嗒就下来了。
如字柚：“……”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正思索着旁边的人低声喊了一声“小柚子副班给班长的纸条。”
如字柚接过，轻轻放在何脉灵桌上，何脉灵挪动半天，确认周围没人才展开，上面只有小小的一行字：
别伤心啦。
字体方正端庄，何脉灵停止了抽噎，安静的端详着纸条半响，她才收起来。
“班长，这个分你我的到杯子里了。”如字柚推过去一半的奶茶。
“……谢谢。”何脉灵沉默片刻，还是收起了奶茶。
……
“小余，就这件事啊。”林雀河转了转笔。
余怀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所以我给她写小纸条了呀。”
林雀河轻“嗯”了声，转头收拾起东西。
落日的余晖已经洒满整间教室，窗子外的枫树枝干光秃秃的，缕缕菜香从外边的居民楼飘来，勾得人垂涎欲滴。教室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在桌子上赶着未写完的作业。
“余同学。”何脉灵出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余怀忘。
余怀忘转头，但见少女逆着光站立。
“谢谢你。”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秋，一句真诚的感谢从口中流露，温暖了秋日的冰凉，连带着余晖都沾染了些许甜意。
“没事没事。”于桓王笑了笑，小梨涡显在脸上，余晖尽数倾洒在他的半边脸上，显得整个人格外乖巧。
何脉灵眉心跳了跳，余怀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对了。”余怀忘对上何脉灵脑袋上的月亮夹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何脉灵眨眨眼，熠熠生辉的眼眸里，掺杂了些许沮丧：“是的，我……”
“咚咚咚”何脉灵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打断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抱歉。”何脉灵看到手机上的名字之后，脸色迅速惨白起来，鞠了一躬，拿出手机接听电话，挎上自己的书包，就飞速从教室后门跑走了，步履匆忙，一秒没停。
余怀忘疑惑地看着远去的少女，林雀河下一瞬搭上了他的肩：“先走吧。”
余怀忘破天荒地没说话，跟在林雀河身后离开了。
……
他们的家住在市中心，骑上自行车抵达中心，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车辆行驶在马路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四处扩散，五颜六色的灯也纷纷亮了起来。
小区里，有一个小孩拽着比他高一截的男孩，奶声奶气的叫着：“哥哥，我想要这个。”
男孩有些无奈，面上轻轻地抚慰他：“你才生病，不能吃。”
小孩的泪说来就来，“哇哇”地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了男孩手上。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抽纸擦拭小孩脸上的泪水。
余怀忘认得那是邻居刘阿姨的两个孩子，刘阿姨是一个热心的大神，身上总穿着一件蓝色外套，全身唯一的首饰还是手上的玉镯子，嗓门特别大，一声足以威慑全小区。
上一次，余怀忘被几个没素质的大妈轮流语言攻击，讲理也不听差点都哭了时，是刘阿姨一声嗓门“孩子这么小，凶孩子干什么？”舌战群儒，成功把那几个大妈收拾得服服帖帖。
事后还炫耀似的转了转玉镯，拍拍余怀忘的肩，立下豪言“有啥事找阿姨，早就看这几个不爽了。”
思及此处，余怀忘上前把手上的糖悄悄塞给了稍年长的男孩，林雀河则抽纸给了正在哭泣的小孩。
小孩看着林雀河，连哭都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哥哥……嗝”
意识到自己打了个嗝，立马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
林雀河轻轻笑着，替小孩理了理碎发。
“这些拿去叭。”余怀忘把糖塞到了男孩手里。
年长的男孩抬头，眼睛澄澈：“小余哥，给你。”说着塞给了余怀忘一枚硬币。
余怀忘笑了笑：“好，快去安慰安慰你弟弟吧。”
刘阿姨姗姗来迟，看到余怀忘林雀河和自家的两小孩，心下心下松了一口气：“小余小林啊，谢谢你们。”
“没事的。刘阿姨。”余怀忘摆摆手。
“来我们家吃饭不？”刘阿姨转转玉镯子，偏过头来询问。
“不了，阿姨，我们回去有事。”余怀忘扯了扯林雀河的衣袖笑着拒绝了。
“好好好，有帮忙叫我。”刘阿姨轻轻拍了拍小孩，“快跟哥哥说谢谢。”
“谢谢……哥哥。”男孩憋红了脸，半天吞吞吐吐几个字。
“好啦没事的。”余怀忘与他们拜别才回到家。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认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