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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刺杀 ...
及笄夜,八月十五的圆月高悬。
司寇若在及笄宴上贪杯,喝多了果酒,醉醺醺地走回院子,倚着风渊的身子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梆梆硬。
司寇若只当是他最近吃少了的缘故,谁知,跟小狗闲聊了几句,耳畔竟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
“嗯?难道是鸣啸?可是这声音……好陌生。”
声音低沉清冽,与鸣啸那浑厚的嗓音完全不同,那这是谁?
司寇若酒意立刻醒了几分,转过头看,身旁倚着的不知何时成了一位少年,她惊得后退几步……
银发蓝眸,眉心一簇红纹,眼睛在夜色中映出幽幽的光。
长身玉立,着银色素衣,身后是一轮圆月,月光落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将司寇若牢牢笼住。
“真好看……”
司寇若甩了甩头,怀疑自己西域果酒喝得太多,如今是出现了幻觉。
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反应过来。
“风渊……你化形了!”
还未等她仔细端详,忽然,院角处传来动静,桂花簌簌落下,两个蒙面黑衣之人从院墙之上持刀纵扑过来,刀尖直指司寇若的心脏。
冷刃的寒光晃过那双蓝眸,他轻轻眯了眼,转瞬间,眸中有绿光闪动。
“若若,小心!”
他冲上前,将司寇若护在身后,伸手握住那两柄刀刃,稍加用力,刀刃沾着他的鲜血折落在地。
然而,那刀光只是虚晃一瞬,竟是那二人的虚招?
只见二人同时弃刀,闪身朝他身后的司寇若而来,那二人右掌翻涌内力,气贯掌心,以石破天惊之势,同时向司寇若猛击而来。
她目光看向那两人,瞳孔骤然放大。
酒精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那两个蒙着面的人中,竟有一双眼睛令她感觉熟悉,是错觉吗……
在掌气袭来之时,银发男子飞快转身,低头护住她,两道掌气同时击在他后背,直贯心脏。他当即吐出一口鲜血,血点子沾在司寇若粉绿色的裙摆上。
不要……
血腥味混着醇厚的桂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世界天旋地转,想呕吐,好重……好黑……好黑……眼前几乎看不见了……
这是司寇若第一次感觉到世界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但她仍尽全力支撑着风渊,嗓子说不出一句话,她无声祈求他不要死去。
风渊受那二掌之力,站立不住,身上的重量渐渐朝司寇若压了下来,司寇若单薄的身子更是承受不住,二人双双跪地。
他单膝跪地,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扔紧紧护住她。
“这么弱,不是他?”
“我看这是一条纯粹的傻狗噻,倒是很护主。”
“有人来了,先撤!”
折铁闻声而来,在那两个歹徒准备从院角跳走之际,他纵身一跃……呃,咬下了其中一人的半条裤子。
今晚是月圆之夜,折铁饮了些酒,化为狼形后还未来得及恢复人身,情急之下,便以狼的姿态去追贼人了。
那歹徒察觉屁股一凉,却没有半分犹豫,头也没回,直接抱着剩下的半条裤子仓皇逃走了。
“怎么还有一只傻狗噻?”
“先走吧。”
折铁正欲往外追,闻着院中的血腥之气,转头看见司寇若和风渊双双跪在院中,犹豫片刻还是先折身回来救人。
鸣啸和祁瑾随后赶来,鸣啸吹响口哨召集暗卫,随后跃上府墙,顺着折铁指的方向边往院外追去。
望着那片漆黑的夜,司寇若呢喃道,“来不及了……”
祁瑾和折铁皆赶来看受伤的二人。
“我没事,先救他。”
“风渊?你还好吗,你别死啊!”
她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将他扶住,折铁扶过风渊之后,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亦失去意识。
“澹宁!”
……
秋风卷残叶。连日来,司寇府上都罩着萧肃之气。
榻上银发少年,惨白破碎,毫无生机。
如司寇若所料,那日鸣啸虽然发动了暗卫一起追出去,那二人却早已隐匿于夜色中,无处循迹。
帝师府在这云州大陆上,不说手眼通天,但也暗线暗桩无数。然而,那晚从司寇府中逃走两位刺客,其中一位还光着半边屁股,竟然所有情报处对此都毫无头绪。
“两个武力高强的人,明目张胆地潜进帝师府行凶,竟然还能毫发无损地离开,一点证据也没留下?”
祁瑾来看望司寇若,同司寇策议论起此事。
他从不曾见司寇策脸色这么差过,虽然他从来也不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他脸色铁青,面有沮丧,手上不住地撵着一串佛珠,低声说了一句,“此二人武力及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声音虽然低,祁瑾却听见最后那四个字,掷地有声。
他猛地抬头,与司寇策正四目相对。
此袭下手狠辣,疑云重重。
那二人不仅武力、势力强大,还能精准这抓住帝师府防卫最薄弱的时刻,暗卫交班,父兄晕醉,鸣啸折铁又恰巧不在,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一向以宽厚仁慈见著的帝师大人,少见地发了怒,以铁血手腕将司寇府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遍,司寇天的擎苍院、司寇河的枕剑阁、司寇若的栖月阁,包括司寇策自己的守竹堂……所有身份存疑者,皆被“礼送”出京。
这办法很快奏效,不仅重新将帝师府整治成铁板一块,及笈夜当晚的内应也很快自露马脚。
有位栖月阁的管事嬷嬷,草草留下一份遗书后自尽谢罪。此妇为了替她刚沾染上赌瘾的儿子还债,被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收买办事。
她在祭月礼当晚所有酒水中都混入了极微量的忘忧散,此散化水,无色无味无毒,但饮多者会陷入困乏,症状和醉酒并无二致,极难发现。
正因她同歹徒里应外合,那二人才能趁虚而入,从出现到遁走,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可恨此妇,死了也未留下有用的线索。
她那儿子赌瘾沾染得太巧,可京城赌坊众多,鱼龙混杂,想从其中入手去找从中作梗之人,犹如大海寻针。她那儿子没死,便说明背后之人有绝对的自信没留下任何把柄。
人证线索渺茫,那就不得不从那日的物证中,尝试抽丝剥茧了。近日皇帝召见,司寇策便将此案交由他们兄妹几人去着手。
歹徒留下的两个物证,被存于司寇河的神兵阁中,此阁是司寇河研究收藏武器之所,阁内遍布机关,隐秘非常。兄妹三人和九歌,将此处作为议事密室。
第一个物证,是那两个歹徒遗落在院中的刀。
司寇河仔细端详过那二把刀,分析道:“刀上没有特殊的标记和特征,非军中之物,但刀身清亮,刀刃凌厉,不像是寻常武器,可能是江湖人士所用。”
还有一个物证是折铁咬下的半条裤子,只是普通棉布裤子,做工不甚精良,是寻常的民间之物。
除此之外,已无其他证据。
司寇若一直在回想那晚的细节。
那晚虽醉着,但那二人的对话她还是听清了,歹徒将刀尖和掌力都指向她,但显然不是为了杀她这么简单。
帝师府的大小姐,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身体娇弱,因此几乎从不参加世家贵族的宴会,此事满京皆知。
杀她,何须用到两个十成功力的贯心掌。
那二掌,杀一百个她都足够了。
“他们并不是来杀我的,听他二人对话,更像是试探……”
看似要刺杀她这个司寇家大小姐,实则是想试探出她身边隐藏的武力高强之人。
司寇河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难道他们还在调查当年北漠消失的那部千人北狄军?”
司寇天接着道,“调查北狄军?那不就说明,是韦海德的手笔?”
“当年北漠一案并未纠查底细,只是以牙还牙报复了太子祁玄,他是摆在棋盘上的明棋,天知道,背后会不会涉及其他势力和阴谋……”
司寇若细想四年前之事,才觉确实有些草率,当年父亲为了藏拙,不让司寇府锋芒太过,称病回芒城修养。北漠一事,几乎是由司寇若全权负责周旋,司寇若只将始作俑者扣在祁玄身上,却未曾细究当时朝堂之下的暗潮汹涌。
“我看肯定是太子祁玄,他年底刚从西南被召回京,不到一年,我们家就出事,此事肯定与他有关!”
司寇河的一句话,突然点醒了司寇若,“你说西南?”
那晚的刺客中,的确有一个操着一口西南口音。
一切似乎有些顺理成章,司寇若内心更觉狐疑,祁玄上一次交手输了,如今还会这么草率地露出破绽吗?
堂堂太子祁玄,被遣送至西南,在那巴山楚水凄凉地受苦巡兵,熬鹰般熬过了四年,难道如今归来,仍是没有任何长进吗?
九歌笑笑,拿起那两把刀,试了试手感,“百川说这刀是江湖中人所用,江湖势力虽多,但敢接帝师府的单,恐怕只有那个组织了吧?”
司寇若沉吟半晌,“你是说……无影阁?”
她曾在杂书上看过一些江湖组织的传闻。
无影阁,一个只出现于传闻的古老杀手组织,里面高手遍布云州大地,不仅要求是顶尖杀手,还得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六亲缘断之人方可进阁。
此阁规矩极其恐怖森严,接单后,雇主以外的所有知情人默认皆可杀,包括其中经手的联络人,任务一旦完成,所有的行踪痕迹都将被无影阁清理干净。
势力如此之庞大,便不是普通的钱帛能驱使得动的组织,这里面,钱权色欲纵横交错,时间久了便成了罪恶渊薮,人欲泥沼。正因如此,便有了“失手”、“出卖”、“背叛”……阁中刀客显于世,无影阁自此便无影无踪。
“可这个组织已经在江湖中消失了很久,就算是在,又有什么人能请得动呢?”
九歌掂了掂刀的手感,握住刀柄往空气中横劈一刀,“宁惹阎王怒,莫见无影踪。”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为试探帝师府的实力,自然是忌惮、恐惧到……不得不动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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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12.8更新: 暂时调整为一周2更。 祝各位宝宝们看文愉快,今天也是开心的一天!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