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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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啊。”
阿尔忒弥斯伸手接住自天空而落的白雪，低喃自语。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阿尔！”阿波罗一个健步冲向阿尔忒弥斯。
“这是什么东西？”阿波罗不满的看着天空。他是太阳，最讨厌的便是寒冷和黑暗，即使它们对他┈毫无威胁。
“你没料到吗？”阿尔忒弥斯疑惑的看着阿波罗。
“我知道有一天大地会变成一片洁白，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早啊。”阿波罗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那么，阿波罗，去驾驶日车吧。”
“去为大地带来希望，令冰雪消融，令植物自残余中发芽，令动物自冰封中苏醒。”
阿尔忒弥斯说完，静静的等待阿波罗的选择。
“那，阿尔你呢？”阿波罗询问他的意见，他不是没有感觉到神格的呼唤，但是比起实力，他更在乎阿尔。
阿尔忒弥斯怔了一下，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在阿波罗眼中，他好像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存在。
他浅笑开口∶“我会独自游荡世间，去看看这所谓的人世，不用担心我。‘待冰雪消融着时，你我会在特洛伊相遇。’这是我能给你的预言。”
“好，那我走了，阿尔。”阿波罗挥手辞别。
“阿波罗。”阿尔忒弥斯忽然叫住准备出发的阿波罗。
“阿尔？”阿波罗扭头看向阿尔忒弥斯，语气疑惑。
“把卡利斯托带走吧。”最起码温暖的太阳不应当孤身一神。
“可她是你的侍女！”清冷的月神怎么能没有人侍奉呢？
“带走。”
“好吧。”阿尔忒弥斯平静的语气震住了阿波罗，他垂头丧气的将卡利斯托带上日车。
耀眼的太阳自特洛伊出发，为世界带去温暖。
阿尔忒弥斯这次和阿波罗出来只带了卡利斯托一个侍从，而且还是防着宙斯乱搞败坏他名声才带的。
没想到这次突如其来的冬天打断了他和阿波罗的所有计划，比起阿波罗必须驾驶日车前去融化冰雪，他虽然有驾驶月车的触动，但是他能感觉到，不是现在，并且应该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
让阿波罗将卡利斯托带走，完全是出于他的私心，他并不需要侍女的服侍，可阿波罗却需要，另外还能看着卡利斯托与宙斯私通，一举两得。
阿尔忒弥斯收回思绪，看向跪着他面前的特洛伊国王。
“何事？”
“月神大人，敢问这天空中飘着的白絮是什么，为什么会感觉那么的冷。”特洛伊国王哆嗦的向阿尔忒弥斯询问。
“雪。”阿尔忒弥斯言简意赅。他其实并不擅长与人交谈，只是一直在被人逼着而已。如今成为神明，倒也不用关注其他人的心情。
“那敢问月神大人，您可否令冰雪自特洛伊消融。”特洛伊国王向阿尔忒弥斯问出问题时候并不抱有他会回答的希望，只是他可以感觉到这雪肯定会让他的王国死人。
但他想，能少死还是少死些吧，他的国家，太阳神阿波罗的圣城，应该是繁荣的，不应该是死气沉沉的。所以即使是害怕，他也还是会向阿尔忒弥斯请求。
阿尔忒弥斯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特洛伊的冰雪隔绝在外。
“特洛伊的冰雪应被阻隔，因为特洛伊信仰太阳。”
特洛伊国王的感谢还未出口，阿尔忒弥斯便转身离开，出发游荡世界。
时间过得很快。
阿尔忒弥斯看着已然发芽的种子，他，或者说所以神明，都已知晓，四季已经诞生，世界不再只有春天。
阿尔忒弥斯传送回特洛伊，他自与阿波罗分别后便在特洛伊设下传送点，方便他完成与阿波罗的约定。
“阿尔！”阿波罗欣喜的声音自高空传来。
“你来了。”阿尔忒弥斯抬头看向驾驶着日车的阿波罗，骄傲而又肆意，一如往常一般滚烫的情感。
“我好不容易才把大地融化，也不知道知道德墨忒尔发什么疯。”阿波罗小声的吐槽。
“你怎么知道是她的错？”阿尔忒弥斯好笑的捏了捏阿波罗的脸。
“还不是整个大地的植物都枯萎了，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农业女神了。”阿波罗含糊不清的说着。
“应该是他们的意见没有谈好。”阿尔忒弥斯松开捏着阿波罗脸颊的手。
“要回奥林匹斯看看吗？”阿波罗揉了揉被捏过的脸。
“那就回去吧。”再不回去宙斯就要坐不住了，阿尔忒弥斯嘲弄的笑着，整个奥林匹斯山上需要常驻的也就只有十二主神了吧！
阿波罗看着阿尔忒弥斯勾起的嘴角，虽然很好看，但是他应该没有说让人发笑的话吧？应该？
阿波罗恍恍惚惚的跟着阿尔忒弥斯上了月车，阿尔很少驾驶月车，每次他和阿尔忒弥斯提起月车时，阿尔都和他说不是时候。
可什么是时候呢？阿波罗心想，比起他炙热的日车，阿尔的月车永远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载具，它的月华永远收敛着，华美而又空洞。
“阿尔。”
阿尔忒弥斯扭头疑惑的看向他。
“为什么一直不让月车撒落月华呢？”
阿尔忒弥斯驾驶着月车的手顿了顿，随后松开了缰绳，他知道这个他躲了百年的问题现在躲不开了。
“时间快到了。”阿尔忒弥斯轻轻开口。
“！”什么时间，明明就是又想要骗他，阿波罗委屈巴巴的盯着阿尔忒弥斯试图让他给一个解释。
阿尔忒弥斯轻叹了口气。
“还记得我们刚刚来到奥林匹斯山吗？”
“当然记得。”阿波罗奇怪于阿尔忒弥斯为什么旧事重提，他明明记得，阿尔最讨厌的便是回忆过去。
对阿尔来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不必再去回忆，因为事情已然发生，过去也已无从更改，回忆只不过是一种伤害自己的行为，还不如想前方看去。
“自在神殿看见月车后，我的本能告诉我，我无法驾驶它。”阿尔忒弥斯冷不丁的一句话惊起了阿波罗。
“可你是月神！”
“就是因为我是月神，我才无法驾驶它。”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