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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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闷得透不过一点风，宋隐溪简直就像被化不开的，粘稠的空气黏住的蝶，宋隐溪的身子不住地往下滑，试图挣扎出顾怀玉的禁锢，却又总被他轻易地，更用力地捞起。
宋隐溪累泪了。
失策，谁能想到他力气这么大。
推拒的手反被死死扣住，那力道简直让他心惊。被紧封的唇缝只能溢出断断续续的气音：“别…唔…顾总！放开！”
顾怀玉不满地加重力气，惩罚似的轻咬着他的唇瓣，以掠夺的研磨来回应他的抗议：“继续。”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此刻，宋隐溪只能被迫承/受着他滚烫的吮/吸，阵阵眩晕中视野渐渐发黑，脸上的红晕烧得更热烈。
虽然我演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打算交代在这。
宋隐溪祭出最后一招，用尽全力狠狠撞向顾怀玉额头，气急败坏地大喊：“顾怀玉！”
一声闷哼响起，顾怀玉吃痛地松开。宋隐溪的唇也被他咬破，铁腥味迅速在两人舌尖弥漫开来，银丝混合着血丝顺着宋隐溪饱满红肿的唇缓缓下滑。他长发凌乱，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活过来一样，游离在他布满热气的脸颊。
宋隐溪狠狠舔去唇上的血珠。
工伤！这绝对是工伤！要加钱！
额角的那点疼痛让顾怀玉清醒，但他看着宋隐溪染血的唇，凌乱的发，以及那双因愤怒和泪水而格外明亮的眼，简直像被摄取了魂魄，昏了头脑，指腹摸/抚地擦过宋隐溪泛红的手腕，引得他痒得颤栗，向后逃。
他眼神幽沉得像被撞碎的，幽绿的冰面，气息沉重地喷洒在宋隐溪红透的耳，声音压抑的暗哑：“再来/一次。”
宋隐溪难以置信地瞪大含泪的眼，顾不上关照自己刺痛的肺部，尖声大喊：“什么！”
顾怀玉轻笑出声，如梦初醒，总算是从宋隐溪那赎回自己的理智，声音放软：“再喊一次我的名字，别紧张。”
“顾怀玉、顾怀玉、顾怀玉…够了吗。”宋隐溪烦躁地抹一把自己被咬破的唇角，还是刺痛得厉害，痛得他眉心紧紧拧起。
我要给他扣一百分。
“抱歉。”顾怀玉立刻起身，空开让宋隐溪喘息的空间，拿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周围。
视线落在宋隐溪仍在渗血的唇瓣，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声音哑然：“是我失控了。”下意识舔过自己同样刺痛的唇。
“但是，我不后悔。”顾怀玉强行压住自己翻滚的心绪，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少有的焦躁起来：“你应该察觉得到，我对你…”
系统：[支线剧情点：陪他玩玩（未完成）]
系统：[原著剧情：顾怀玉将支票甩在宋隐溪身上，神情冷漠：够了吗? 而这，就是被钱养大胃口的他开始利用宋有缺的导火索。]
确实，我察觉得很到。
“不，我也有问题。”宋隐溪生硬地打断他，目光掠过他额角的红痕，“撞你是我不对。”
顾怀玉瞬间读懂了他的躲闪，眼底晦涩。短暂的停顿片刻后，他又抬手摸向自己被撞红的额头，语气刻意的，与他气场极不相符的委屈：“确实挺疼的。”
他向来冷冽的眼此刻却暗含深意，紧紧锁住宋隐溪：“既然如此，那我能再亲一下吗? 就当作补偿? ”
宋隐溪简直目瞪口呆：[以退为进是你这么退的吗? ]
321：[你就说近不近吧。]
他强行扭过话题：“我们还是说回你刚才的道歉吧。”
“不躲了? ”顾怀玉面上不显，眼里却浮现出几分游刃有余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追问。
宋隐溪没心思纠缠，不管他说什么全都胡乱应着：“嗯嗯嗯。”
“那就说好了，你答应了。”
“不对！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顾怀玉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划，在宋隐溪狐疑的视线下不紧不慢地一摁，两人的声音便轻巧地落在空气里——先是他自己带着笑意的确认：“你答应不躲了？” 紧接着，便是宋隐溪那几声含糊又急促的应声，清晰得无可辩驳。他收起手机，面色从容：“你答应了，且证据确凿。”
宋隐溪扬起眉，抱起手臂，如果不是唇瓣还依旧红肿着，几乎看不出刚才的慌乱，他好整以暇地迎上他的视线："顾怀玉，根据法律规定，没有经过我本人同意的录音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他微眯着眼，懒散得冲着顾怀玉笑：“你这证据嘛…顶多仅供参考。"
正当顾怀玉再次准备开口时，宋隐溪却忽然站起身。他向他走近，单手撑在顾怀玉身侧的沙发靠背上，微微俯下身，长发从他肩头滑落，和吊着的顽强领带交缠在一起。
“不过——”他拖长语调，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如果让我来说…”
空气里胶着的气氛仍未停歇。
他故意停顿几秒，欣赏着顾怀玉因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而放大的瞳孔，还有不自然地下移至…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顾怀玉，你现在可以开始录音了。”
“我、答、应。”
系统：[支线剧情点：陪他玩玩（已完成）]
宋隐溪：[不和我玩的任务赶紧给我端上来！]
系统：[支线剧情点：接近总裁（已完成99%）]
[…总裁你敢不敢再极限一点。]
系统：[支线剧情点：接近总裁（已完成99.99%）]
[…资本，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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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里都没有——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希冀，也终于只是希冀。
风偏偏连这一点烛火也要夺去。
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宋隐溪，这里也不过是钢筋的牢笼。只剩下宋有缺丝丝缕缕的呼吸声，和一如往常一样在低唱的冰箱。
宋隐溪这是在惩罚他吗? 用这种彻底的消失? 即使他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他的独角戏，宋有缺仍然被恐慌裹挟，他唾弃自己。
宋有缺最终像灵体一样停留在哥哥的房门口。里面空无一人，连属于宋隐溪的温度都早已冷却，像冰，冻得他眼泪直掉。
掉在手背上了，疼——
宋有缺回过神，迟钝地低下头，泪线混合着血线顺着小臂缓缓下滑，像沾着血的蛛网，刃反射出他苍白的血/淋/淋的脸。
什么时候拿的? 他竟然毫无察觉！原来人在走到绝望的时候真的会被命运捕获。
宋有缺失魂落魄地跌进宋隐溪的床里，被哥哥残存的些些气息裹挟，就像他还在他身边，这让他产生扭曲的安慰感，也许，这才是梦呢?
他用力摁住滚烫的眼眶，任由这和哥没有丝毫牵连的温热液体从他破成洞的心淌出，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开出鲜红的，黏稠的，不耻的花。
他可耻的希望自己能在这流尽，让他融进这地板，渗进这房间每一个角落。然后，哥哥以后每踩一步，都能踩在他的脊背上，每呼吸一次，都能由他的生命来供给。
宋有缺仰躺着，恍然发现，原来，哥哥的屋顶，有两盏灯啊。
和他房间里孤零零的那一盏，不一样。
要在哥回来之前收拾干净，如果哥还会回来的话，他依然期待。
夜已深，秋风徐徐地吹。
接下来该回去安慰安慰弟弟了。
宋隐溪提起蛋糕，还不忘感谢总裁：“谢谢总裁买的蛋糕。”宋隐溪毫不吝啬地对他绽开笑容。
[希望每个钱包都能找到属于他的钱。阿们。]
321：[第一个任务后遗症? 阿们。]
顾怀玉看着新鲜出炉的男朋友，不是，蛋糕，有些无奈地纠正：“名字，别喊我总裁。”
“谢谢顾怀玉。”宋隐溪对他挑挑眉。
“不用谢，玉。”顾怀玉轻笑，眼里全是柔情，顺势提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就当是为你弟赔罪？占用你这么多时间。”
咦，作者你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写这一出吗。
宋隐溪隐隐鄙视。
“算了，都这么晚了，下次再见吧。”宋隐溪冲他摇摇手指，“我弟不喜欢人多。”
顾怀玉点点头，将他摇晃的手握进掌心，亲了亲：“那再吻一下可以吗? 我现在应该是拥有吻你的合法权利，亲轻的。”
321：[为老不尊。]
宋隐溪瞪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拒绝：“嘴疼，恕我拒绝。”
321：[你也是，为气焰嚣张的金丝雀不尊。]
“好。”顾怀玉从善如流收回自己的请求，眼底笑意丝毫未减，此刻不管宋隐溪说什么，他恐怕都只会答应。
夜更深，秋风猛烈地吹。
宋有缺近乎粗/暴地将宋隐溪从顾怀玉身边揽过，哥哥满脸通红，衣衫/凌乱，和顾怀玉身上相似的气息像无味的毒药。
顾怀玉站在一旁，看着宋有缺紧搂的手，眼神微暗：“你哥，嗯，喝了点酒。”那不同寻常的亲昵和占有，几乎要让他毒发而亡。
他像是根本没察觉到他如有神质的眼神，也许是无视，递过一个纸袋，语气依旧温和：“生日快乐。抱歉，耽误你哥给你过生日了。一点心意，算是赔罪。”
宋有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恨不能连同他一起撕碎！但他不能，甚至在哥面前都不能流露出丝毫的异常，他只能记住顾怀玉，“我哥哥劳——您费心了。”
321：[语气助词不符，支线剧情点：宴会（完成失败）]
宋隐溪：[? 你干什么？]
系统：[支线剧情点：宴会（已完成）]
321：[嘿嘿。]
顾怀玉恋恋不舍，勾住宋隐溪垂在身侧的手，指腹轻轻地摩挲。“我走了? ”声音压得很低，话语下藏着未尽的呢喃，自然而然的排除在场的第三人。
宋隐溪正懒洋洋陷在宋有缺怀里，闻言只是抬起一点眼皮，随意挥了挥被顾怀玉握住的手：“拜。”
我宣布你也是演技咖。
顾怀玉低笑，亲昵地滑向年轻的脸庞轻轻一刮，扫过宋有缺紧绷的下颚，转身离开。
两人间无法插足的气氛让宋有缺痛惜地冷眼旁观，明明哥哥是在他的怀里，心却好像落在别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