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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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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你看人家背影看出什么了吗?”
路北年也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些疑惑,不是说是来港城找那个叫‘叶书’的女人吗?不找了?
顾昂眼神危险的拧了路北年一眼,也走了。
“等等我老顾,咱俩就开了一辆车。”
……
路上何衍之越想越不对,这个顾昂对舒舒的态度有些奇怪。
回到家,斟酌许久他还是对何知舒开口:“舒舒,你在京市认识顾总?”
“啊,不认识。”
何知舒放下去的心再一次被提起,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向何衍之。
“Uncle,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在京市一直呆在剧组,就连你来接我那一天我都是刚工作结束。”
“可能是我多心了。”
何衍之面上挂上笑容,他查到的事实确实如她所说,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又先和何枭沟通了一番,有些疑神疑鬼。
“今晚甜品怎么样?”
“嗯?”何知舒心里警铃大作,试探她?
“我找人特意换的你能吃的材料做的,怎么样?”
“特别好吃!Uncle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害得我今天晚上提心吊胆的,都没敢吃多少,就怕你罚我。”
何知舒趾高气昂的控诉起面前的人。
“噢~我没告诉你吗?看来是我太忙了,忘记告诉你了,不过——”
何衍之卖了个关子,何知舒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不过什么?Uncle你快说啊,是不是还给我留了很多甜品?是不是?”
“不是。”
在何知舒生气的情绪起来之前,他又接着说:“我把那位会做你能吃的甜品的师傅聘请过来了,直到年后,想吃你随时都可以吃到。”
“哇,Uncle你简直太好了,我以后赚钱了一定全部都给你花,爱死你了Uncle。”
何衍之接住朝他跳过来的人,淡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跟在他身后的骄纵小公主长大了,变成会给他画大饼的大小姐了。
下一秒何知舒就从他身上下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那我现在可以吃吗?”
“不可以。”
几点了?还想着吃甜品。
“哦。”
何知舒低头往楼上走,还没走到转角就一改颓废,蹦蹦哒哒的进了房间。何衍之摇摇头,进了书房。
这个季节的港城很少下雨,就连树叶都比京市落的要晚,泛黄的叶子被车子带起的风扬到空中,又缓缓落地。
院子里,路北年扶着车门颤抖着下车,“老顾你今晚是酒驾吧?开这么快,后面有警察追你?”
简直没有兼顾过他的死活,一路上他死死的抓住车把手,生怕一个急弯把他甩飞出去,还好港城这边的路够平坦,不然他不敢想象明天传回家的是什么信息。
“胡说什么?你不都看见了,我今晚喝的橙汁儿。”
顾昂略带嘲讽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过,径直进屋。人不行就别怪他技术太好。
路北年咬咬牙,倚在车边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摆脱刚才的眩晕感。
“我任务完成的不错吧,何知舒今晚你也见到了,李秘书你也叫回来了,怎么?移情别恋了?不找你那个心上人了?”
客厅沙发的转角被他放了很多关于港城家族的资料,顾昂现在正在那堆资料里翻找,路北年走近一屁股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份资料。
“别在这沉默了,线索指向港城的话,那就只能借助何家的手,你别小瞧何家,听说前几年何枭那两个儿子还在的时候,港城简直就是他们家的天下,可惜出了点事,何家被瓜分的七七八八,养活了港城一众家族,但现在何家依旧不容小觑。”
他把资料扔到一边,“老顾,你在听没有?”
顾昂把他随手扔的资料放到另一边,没好气的开口“我当然知道何家在港城一家独大,他们家内部估计也不太平。”
“那你还让我跟何家谈生意,不怕最后血本无归?”
“何衍之这个人还是可以信任的,我们对港城的事情知之甚少,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
顾昂翻看手上有关何家的资料,有用的资料很少,对于五年前那次内乱的记录只有短短一句话。
‘以何枭二子的死平息何家内部斗争。’
资料上显示,何家的兄弟相争是一直以来的传统,在何枭那一代时,手足相残最为激烈,仅剩他一人,从那以后何枭就严明何家以后不许出现这种现象,所以在何衍之进公司之前,何氏一直是被分成两部分被他的两个哥哥管理,一路相安无事,直到何衍之毕业前一年,何家被暴出内斗,那时候何衍之一直在国外,根本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那么这次的斗争就是何大和何二两人之间,怎么到最后两个人都死了呢?
顾昂觉得奇怪,而且这份资料完全没有关于何知舒的任何只言片语,就像何家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可她确确实实是被何衍之承认的何家人。
他想到之前在京市关于叶书的资料,也是五年前才出现的,也就是说,何知舒应该也是在这场何家内斗中被牵连,于是便有了叶书,一切在顾昂脑子里被串联起来。他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关于何家扑朔迷离,她的处境应当也不安全。
“路北年,你去查查何家五年前那场内斗,看看除了何大和何二还有哪些人参与。”
闻言路北年翻身坐起,“不是只来港城找人的吗?怎么还牵扯上何家内斗那件事儿了,我可不敢去查这种秘辛。”
连忙表明态度,路北年见顾昂还在看手上的资料,“真的要查?”
“对,叶书,就是何知舒,我要找的人就是她。”
路北年觉得荒谬和震惊,“怎么可能,何衍之之前可说过,何知舒五年前就去了纽约读书,最近才回来。”
最近才回来!路北年反应过来,太巧了这个时间,怪不得之前觉得这个何知舒眼熟。
“她就是那张晨报上的人?”
“对。”
顾昂想起那张照片,是因为那张照片她才回的港城?
“照片被登后,当天晚上叶书就不见了,我一路查到港城,直到今晚看见何知舒,我才反应过来。”
“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啊!你不是被她抛弃了。”
路北年悠悠看着他,好不容易铁树开花,结果人消失了,没想到是何家保护的紧紧的人,这感情路上怕是要有点曲折了。
“查何家,然后呢?”
“娶她。”语气笃定。
“那你不如直接去何家问何家老爷子,没准咱就不用淌这趟浑水了,五年前那件事都可以算是何家的禁忌了,查起来肯定不会顺利。”
“到港城这么多天,你见过何知舒几次?”
“……”
被顾昂这么一问,路北年反应过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港媒一向爱盯着何家,但关于何知舒没有一个字泄露出来,就像何家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这么一想,路北年头皮发麻,转向顾昂,试探地开口:“老顾,要不你换个人?”
被顾昂的一记眼神杀。
“遇到了,就要得到。”
十八岁时,路北年、顾昂、程青野和于焕阳四人躺在山顶的草坪上看着流星雨畅想未来,他们谈到未来的另一半,三人都把目光看向一向避女人如蛇蝎的顾昂身上。他们三人的恋爱观出奇的一致:看对眼了就谈。
顾昂当时说他要看心,只有他的心最懂他。三人开始起哄,于焕阳趁着流星滑落的间隙问顾昂要是他的心一辈子都给不出答案怎么办?去联姻吗?
下一波流星雨划过天空,顾昂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遇不到,那就孤独终老。”
当时他们以为顾昂在说笑,他们这种家庭怎么会有允许孤独终老的,这么多年过去,如顾昂所说,他身边一直没人,而他也凭借着足够的手腕获得了他的婚姻自主权。
路北年叹了一口气,“那就祝你成功。”
何家老宅,福伯准备去歇息,路过一楼某个房间,察觉到房间里有人。
“阿福,扶我回去吧。”
福伯开灯看见屋里的人一怔,被何枭这句话叫回意识,他进屋才发觉这是那个人的房间,不知道老爷子在这里呆了多久。
“老爷,放下吧。”
扶着何枭的福伯考虑再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他也算是见证了何枭的大半辈子,总是在对待这件事情上优柔寡断。
“今晚何氏年会上,舒舒那孩子也去参加了,她和衍之的关系还是那般好,像阿青那个时候对我一样。”
见老爷子陷入回忆,福伯赶忙开口:“舒舒小姐年纪还小,和小少爷又是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比对旁人要好。”
“是啊,她和阿青简直一模一样,看到她我就想起了阿青,就好像她还活着。”
“唉,老爷,伤心事不提,你该往前看。”
回复他的只有一句叹息,像他这般年纪,往前看谈何容易,又能有多少日子可以看了。
“把监视那边的人撤回来吧。”
“是。”
福伯抬手关上房门,去了刚刚何枭呆过的房间,房间保持的和五年前一样,老爷子大概只在窗前的凳子上坐了一会儿,屋内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