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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共处一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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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拍的震天响,对面的大爷听到响声,打开门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满身酒气犹如一滩烂泥坐在地上,他大声喊道:“小伙子你走错门了,你家在哪?”
辛贝彦停下动作,转身看着大爷,一开口满嘴的酒味让大爷往后退了退:“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家?”
得,遇到个醉鬼,大爷无奈的说:“这家人离开快五年了,一直没回来,你是敲不开的。”
这时楼梯口出现一个男人,正是苏顾彦,他看到辛贝彦怒从心起:“你来做什么,给我滚,你不配来这,脏了他家的门。”
大爷一下子没有缕清他们的关系,只知道他们认识,忙上前道:“小伙子,他喝醉了,兴许是走错了门,你带他离开吧,这大半夜的,扰民多不好啊。”
苏顾彦这才觉差不多,满身的酒气熏人,酡红的脸还有那半睁不睁的眼睛,都告诉苏顾彦一个事实,眼前这个男人喝醉了,很有可能已经断片了,苏顾彦抱歉的对大爷道:“我这就带他走,打扰了。”
说完拉着辛贝彦就走,谁知辛贝彦被他这么一拉,直直的栽倒在地,苏顾彦看着摔在地上也不会喊痛的辛贝彦,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把人抗在肩上,哒哒的向楼下走去。苏顾彦看着后座上不省人事的人,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再次把人抗进去。一把把人摔在床上,起身就想走,谁知辛贝彦竟拉着他的衣角不松,嘴里嘀咕着:“别走,阿瀚,别走。”
听到他嘴里的阿瀚,苏顾彦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辛贝彦的手,掐着他的下颌:“你有什么资格叫他,辛贝彦你真让我恶心。”
辛贝彦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转头背着他,哇的一声吐到了床上,顿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让人不适,苏顾彦再也忍不住,打开门这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又找到前台,另外开了一间房间,把污物中的辛贝彦半拖半拽的拖进新开的房间。
苏顾彦看着睡的死猪一样的辛贝彦,不忿的轻哼一声,再次闻到一股酸臭味,低头一看自己前襟上不知何时也染上了污物,他烦躁的脱掉西装,四处找着纸用力的擦着衬衫上的水渍。苏顾彦真想把人暴揍一顿,说出的话竟有些恨铁不成钢:“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竟是给人添乱。”
正在抱怨的苏顾彦忽然听到“嘭”的一声,他本能的转身,床上已经没有了辛贝彦的身影,目光向下看去,辛贝彦正皱着眉小声的呻吟,许是摔疼了吧。苏顾彦恶狠狠的把纸扔进垃圾桶,走到辛贝彦旁边,用脚尖轻轻退了退辛贝彦:“醒了没?”
地上的人嘤咛一声,再也不给反应。苏顾彦暗骂一声:“麻烦!”
俯下身子抄起辛贝彦就往床上摔,谁知辛贝彦双手很自然的就环上了苏顾彦的腰。苏顾彦就这么一摔,他也被带倒在床,苏顾彦压在辛贝彦的身上,第一反应是双手撑在床上,这才不至于整个人砸在他身上,他们的鼻尖挨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苏顾彦看着他清秀的脸,竟不想离开,他确实很好看,不愧是能与空枫瀚平分秋色的人。
苏顾彦轻柔地为他撩开额前的碎发,温柔的像是在呵护一个易碎的娃娃。苏顾彦盯着辛贝彦的唇,正想凑近吻上时,辛贝彦“嗝”的一声,酒气顺着打嗝声一起涌出,熏得苏顾彦没了兴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蛊惑了,乱七八糟的拉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双手,捏了捏眉心,自嘲道:“还真是狐狸精。”
苏顾彦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杯水下肚,理智全都回来,看着床上的人,一个恶趣味在心头升腾。
第二日一早,苏顾彦再次头痛欲裂的醒来,这熟悉的装饰,自己好像还是在酒店,手放松的搭在床的另一边,却摸到一个热乎的东西。辛贝彦忙转身去看,自己的手正搭在一个男人的胸前,男人裸着上身,睡的正是酣甜,辛贝彦瞳孔地震,忙起身查看自己的衣物,辛贝彦看清自己只着了一条内裤时,脸色发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现在他觉得自己好恶心,他必须离开,他刚扯开被子,就被人拉倒在床,那人死死地禁锢着自己,两人就这样肌肤相贴,辛贝彦用力的挣扎,只是他越挣扎,那人抱的越紧。
苏顾彦眼中满是暧昧,说出的话不堪入耳:“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上来就扒我衣服,辛总,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呢。”
“混蛋,你给我放开。”
苏顾彦听话的放开他,辛贝彦挣扎的厉害,一下子滚到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床头柜上,杯子因外界的力度,落在地上碎在辛贝彦身旁。辛贝彦再次抬头,苏顾彦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辛贝彦狼狈的模样:“大清早的,辛总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辛贝彦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遮蔽物,脸一下子红了,他抓起身边的玻璃碎片,因为太过用力,碎片划伤了辛贝彦的手,顿时,鲜血染红了碎片,他用力扔向苏顾彦,苏顾彦轻巧的避开,俯下身子,好心的提醒:“辛总,不会喝酒酒别再外面逞强,连着醉了两夜,都有相熟的人捡,谁知道下次你会不会这么好运。”
苏顾彦凑近了几分,在他耳边轻轻呼气,暧昧道:“昨晚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辛贝彦身躯一震,他捂着耳朵,泪水毫无预兆的滑落,他不敢大声哭泣,小声的呜咽着。苏顾彦不知何时离开的,辛贝彦狼狈的坐在地上,平日里矜贵公子的模样荡然无存。
苏顾彦心情很好的回到公司,苏初禾见他脸上带笑,笑问道:“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难得见你这么开心。”
“姐,早啊,我只是想到了对付辛氏大的办法。”
“是要爆出辛文权的事?”
“这个不急,王牌吗,总要放到最后。”
苏初禾担忧道:“但是你的王牌已经给辛贝彦看了,你不怕他有防范?”
“事实就是事实,除非他们把辛文权开了。以辛文权的脾性,开了他,辛氏离完蛋也不远了,这个臭虫可不是想甩就能甩掉的。”
“你有把握就行,我想去忙了,等会秘书会送些文件给你,你看看,从今天起,你开始接手公司,等你完全有能力了,我就去陪妈妈。”
“嗯,谢谢姐。”
“我先上去了,你也别耽搁。”话必,二人各自去了办公室。
辛贝彦从酒店出来,并没有去公司,走进一家疗养院,一个女人神情呆滞的坐在轮椅上,护工正在小心的给她喂饭,女人机械性的张嘴吞咽。辛贝彦接过护工手里的饭:“我来吧。”
护工把碗放到辛贝彦手里,拿着脏衣篓的就出了门。辛贝彦搅拌着碗里的粥,小心翼翼的喂到妈妈的嘴边,很快粥被吃完了,辛贝彦放下碗,小心的擦拭着妈妈的嘴角。辛贝彦擦着擦着,眼前开始模糊,他哑着声音道:“妈。我找不到他了,他好像很恨我,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我还…”想起今日混乱的早晨,辛贝彦掩面哭泣,“我没脸再去找他了,妈,我该怎么办?”
妈妈只是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看向前方。辛贝彦委屈的像个孩子,哽咽着:“妈,我是不是很没用,护不住你也护不住他,我太失败了,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辛贝彦一直哭,而轮椅上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回应,任由他哭喊。
刺耳的铃声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毫不犹豫的挂断,他不想在这里接辛文远的电话,他怕妈妈受刺激,谁知电话就像催命一样,不断地打进来,辛贝彦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起,刚刚接通,那边咆哮的声音想起:“我不管你在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公司来。”
辛贝彦听他语气,不像是故意找事,刚想问发生了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公司的事他不敢耽搁,对妈妈道:“妈,公司有事,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辛贝彦刚到公司就被秘书带到了会议厅,董事会的人都在,辛贝彦看着他们面色不善,辛文远脸色铁青的坐在总裁位上。辛贝彦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会议室静默着没人说话,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有戏谑,有不屑,有愤怒,还有恶心!恶心!他们为什么这样看自己?他有些腿脚发软。辛文远摆摆手,秘书把手机交到辛贝彦手中,辛贝彦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关于他的,他想到了今天早上的事。辛贝彦颤抖着手接过手机,果然,被打开的事一封邮件,邮件里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辛贝彦眼神迷离神情根本分不清是享受还是醉酒。身侧一个男人正在亲吻他的脸,男人连半张脸都没有出镜,根本分不清是谁。辛贝彦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
是苏顾彦,他把照片发给了董事会,怪不得他们会那样看自己。辛贝彦像是接受审判的死刑犯辩无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