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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御赐昭华,深宫禁忌 ...

  •   太极殿上那支掌上舞,让白小柒的名声传遍四海八荒。新帝白无尘龙颜大悦,亲赐“昭华”封号,赞其“凤凰于天,品性昭然”,一时间,督公府门前车水马龙,艳羡与攀附者络绎不绝。
      可这份荣光未持续多久,麻烦便接踵而至。各路官员、世家大族借着“为昭华公主分忧”的由头,频频向督公府递上适龄女子的庚帖与画像,明里暗里施压,甚至有朝臣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劝殷桢广纳姬妾,以显家族兴旺。
      白小柒虽知殷桢对自己情根深种,眼中容不下旁人,却架不住这铺天盖地的舆论与压力。她不愿因一己之私让殷桢落得“独宠妇人、不顾宗族”的非议,更不想让白无尘为难,思来想去,终是咬着牙,向殷桢提起了纳妾之事。
      她软磨硬泡了数日,殷桢终究拗不过她的坚持与眼底的无奈,只得勉强应允。
      消息一出,递来的人选更是络绎不绝。白小柒亲自把关,层层筛选,既要看家世清白,又要性情温婉,更要懂得分寸——她私心想着,这般挑拣下来,总能选个安分守己、不会扰了府中清净的。几番斟酌后,一名叫晚月的姑娘进入了殷桢的视线。
      晚月生得眉目清秀,性子沉静,谈吐得体,履历干净得挑不出半分错处,恰好符合所有人对“良妾”的期待。白小柒虽心中酸涩,却也只能点头定下。
      入府那日,没有盛大的仪式,晚月依着规矩,从督公府西侧的偏门悄悄而入,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安静得像从未出现过。可就是这抹安静的身影,却像一根细刺,扎进了白小柒的心里。
      往日里,殷桢的目光时刻追随着她,府中大小事务皆以她为先,那份独有的偏爱是她最坚实的底气。可如今,府中多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即便殷桢依旧对她体贴入微,白小柒心中的醋意还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会忍不住揣测殷桢是否会多看晚月一眼,会在意晚月的一举一动是否别有深意,连看到殷桢与晚月偶尔在庭院中偶遇寒暄,都觉得心口泛酸。
      这般患得患失的滋味让她坐立难安。夜深人静时,她召来心腹侍女小芸,指尖攥得发白,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小芸,你去查查晚月。她的真实来历、家中境况,还有那些没写在庚帖上的隐秘,一点不差地都给我探来。”
      小芸深知自家主子的心思,见状连忙躬身应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办,定不让主子失望。” 话音刚落,便悄然退下,隐入夜色之中,要为白小柒揭开这位新妾的神秘面纱。
      小芸办事素来稳妥,领命后连夜动用了督公府布下的暗线,不出三日,便将晚月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这日午后,白小柒正坐在窗前摩挲着殷桢送她的玉簪,眉眼间仍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郁色。小芸轻手轻脚走进来,躬身将一叠纸递上前:“主子,晚月姑娘的底细查清楚了。”
      白小柒抬眸,指尖微微一顿,示意她细说。
      “晚月姑娘本名柳晚月,祖籍江南,父亲原是当地一名小吏,三年前因贪墨被罢官,抑郁而终。母亲带着她投奔远亲,却遭人白眼,半年前母亲病逝,她走投无路,恰逢督公府选妾,便托了关系递了庚帖。”小芸低声道,“她在江南时性子怯懦,常受人欺负,履历确实清白,也无复杂的人际关系。”
      白小柒听着,眉头却未舒展。这般清白到近乎单薄的身世,反而让她心中疑窦丛生——若真是这般普通,又怎会在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更何况,她总觉得晚月那双看似温婉的眸子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与疏离。
      自那以后,殷桢很少来芙蓉苑,白小柒原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堵住世人之口的戏码,殷桢定会如从前般待她。可她万万没料到,自晚月入府后,殷桢竟夜夜宿在她的偏院。起初,白小柒还强撑着告诉自己是错觉,可每到夜深人静,那偏院传来的隐约欢笑声、丝竹声,便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她曾无数次站在廊下,望着晚月院落里透出的暖黄灯火,指尖冻得冰凉。往日里,殷桢的怀抱是她专属的港湾,他的温柔是她独有的珍宝,可如今,这一切都被另一个女人夺走了。揪心的疼蔓延全身,让她连呼吸都带着颤抖,昔日的温婉明媚早已被眼底的落寞与苦涩取代。
      这夜,白小柒又独自站在庭院中,寒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影微微发颤,偏院的欢笑声再次传来,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手突然从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耳边轻响,带着“嘘”的噤声示意。
      白小柒心头一紧,正要挣扎,腰肢已被稳稳揽住,对方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带着她纵身跃起,悄无声息地翻过府墙,一路疾驰,最终止步于皇家后花园的假山群中。
      落地的瞬间,那熟悉的龙涎香气息萦绕鼻尖,是她从小闻到大的、属于皇兄白无尘的味道。
      她猛地挣开捂住眼睛的手,转身望去,只见白无尘身着常服,眉眼间带着几分疼惜与无奈,正静静地看着她。白小柒惊得愣在原地,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皇兄……怎么是你?”
      吻色渐浓,带着草木与阳光的龙涎香气息缠上白小柒的唇齿。白无尘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顺着颈侧轻蹭,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人牢牢圈在假山的青石与自己温热的怀抱之间。
      白小柒睫毛轻颤,蝶翼般扫过他的掌心,鼻尖萦绕着他独有的冷香,委屈像被温水泡软的糖,渐渐化在这份过于炽热的亲昵里。她抬手攥住他的衣襟,指节微微泛白,却没再后退半分,连呼吸都跟着他的节奏乱了章法。
      白无尘眼底笑意更甚,拇指摩挲着她下唇的软肉,声音低哑带着笑意:“小柒乖,”说话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青石的凉意透过衣料传来,却抵不过两人相贴的灼热,“早这样听话,就不用我费心思了。”
      他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尖落下细密的吻,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颤抖,心里的欢喜像要溢出来,只觉得这满园春色,都不及她顺从时眼底那点水光潋滟。
      耳尖的吻带着灼人的温度,白小柒浑身一僵,攥着他衣襟的手指蜷缩得更紧,细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带着未散的委屈与几分无措。她偏过头,避开他过于炽热的目光,脸颊却蹭过他的下颌,那触感温热又清晰,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白无尘低笑出声,气息拂过她的颈窝,带着几分得逞的愉悦。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将她的脸转回来,逼着她对上自己含笑的眼眸。“怎么,现在才害羞?”他的指尖划过她湿润的唇瓣,语气带着纵容的狎昵,“方才默许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白小柒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被他看得无处遁形,只能小声嗫嚅:“皇兄……别这样……”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软糯的抗拒,却没半分真要推开他的力道。
      这声低唤更让白无尘心尖发痒,他俯身贴近她的耳畔,热气裹着话语落下:“那要怎样?”手掌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上移,轻轻描摹着她的脊背线条,“像殷桢那样,把你晾在一边?”
      提及殷桢,白小柒眼底刚褪去的委屈又翻涌上来,鼻尖一酸,眼泪又要往下掉。白无尘见状,心头一软,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力道放得更柔:“乖,不哭了。”他将她完全圈在怀里,让她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有我在,往后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受了委屈的孩童,眼底却闪过一丝暗沉——殷桢既然不懂珍惜,那他便不会再给对方机会。
      白无尘揽着白小柒的腰,步履稳健地踏入寝殿。她衣衫微乱,鬓发松垮,眼角还带着未干的红痕,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像只受惊的小鹿,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皇兄,殷桢……他会不会找过来?”
      白无尘将她轻轻放在铺着软垫的床榻上,俯身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眼底笑意未达眼底,带着几分冷冽的笃定:“放心,他找不到这里。”
      他坐在床沿,抬手拭去她嘴角残留的吻痕,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这寝殿守卫森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踏不进来。”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颌,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殷桢一日不彻底服软,一日认清楚谁才配护着你,就一日别想见他的‘夫人’。”
      白小柒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可……扣押臣妻,于理不合,会落人口实的……”
      “落人口实又如何?”白无尘低笑出声,笑声里藏着几分决绝,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为了你,这点骂名,我背得起。”他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带着安抚,更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往后你就安心待在这里,有我在,没人能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也没人能再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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