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未抵达的雨季第4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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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雪看着纪承楷利落地将最后一个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动作间带着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利落沉稳。
“真的只需要我一个人陪你吗？”
艾雪递过一瓶水，声音里带着她自己未察觉的柔软。
她今天穿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比平日更显温婉。
纪承楷接过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带来微小的战栗。他没喝，只是拧紧瓶盖，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
“你答应来的。”他顿了顿。
“至于以什么身份……我还在等。但只要你来了，就够了。”
艾雪的心微微一缩，避开了他过于直白的注视。
“快上车吧，等下要排队了。”
她垂下眼睫，拉开车门，转移了话题。
纪承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绕到副驾驶坐好。
车厢内一时安静，只有舒缓的音乐流淌，弥漫淡淡的橙花香味。
车子驶入学校，浓厚的学术气息与青春的喧嚣扑面而来。
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的新生和热情的志愿者。
纪承楷外形出众，气质清冷卓然，一下车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连带着他身边气质温婉的艾雪也成了焦点。
“学长，需要帮忙吗？”
几个女生志愿者红着脸凑过来，眼神却不住地往艾雪身上瞟，带着好奇与打量。
“谢谢，不用。”
他语气疏淡有礼，却在下个瞬间，极其自然地侧身，手臂看似无意地虚揽在艾雪身后，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隔开了拥挤的人流。
他的手掌并没有真正碰到她，但那靠近的温度和占有的意味，却清晰无误。
“跟着我。”
他低声说，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
艾雪脸颊微热，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视线，但这次，她奇异地没有感到窘迫，反而有一种被小心护着的安心感。
她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他的步伐。
报到流程很顺利，纪承楷处理事情条理清晰，效率极高。
找到分配的宿舍时，里面已经来了两位室友和他们的家人，正热闹地寒暄着。
看到纪承楷和艾雪进来，气氛有瞬间停顿。
“嗨，来了？这是……你姐姐吧？姐姐好！”
一个性格开朗的室友笑着打招呼。
“姐姐”这个词让艾雪有些尴尬。
纪承楷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先极其自然地将手中给艾雪买的水递到她手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然后，他才转向那位室友，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弧度完美的微笑，语气温和却带着清晰的边界感：
“不是姐姐。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今天特意抽空送我过来。”
很重要的人这个说法，配上他专注的眼神和体贴的动作，比直接否认“姐姐”更具冲击力。
也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反而更显得关系非同一般。
宿舍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室友和家长们立刻恍然大悟般笑着圆场：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欢迎欢迎！”
艾雪的心跳漏了一拍纪承楷这番处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趁纪承楷整理书桌的间隙，艾雪想去外边洗个手。
刚从洗完，就被他堵在了走廊的转角。
这里相对僻静，光线昏暗。
纪承楷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低头看她
“刚才，为什么不敢承认？”
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控诉。
“我……承认什么？”
艾雪心跳如鼓，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和逼问弄得手足无措。
“承认我们不是姐弟。”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
“承认你对我，至少……不是普通的老师对学生的关心。艾雪，你明明在意我，为什么总要逃？”
他的直接让她无所遁形。
艾雪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在对上他深邃眼眸时失了声。
那里面有少年的执着，有男人的强势，还有一丝害怕被拒绝的脆弱。
“纪承楷，这里不行……”
她偏过头，小声道。
“那在哪里行？”
他却不依不饶，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艾雪，给我一个答案。哪怕……只是一个开始的机会。”
他的指腹温热，带着薄茧，摩擦着她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艾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
“我……我需要时间。”
“我们都需要时间。你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我们不能……不能这么草率。”
纪承楷凝视了她几秒。
他缓缓放下手。
“好。”
“多久都可以，我可以等，但艾雪，你别想……用距离当借口推开我。”
报到的人潮渐散，喧嚣沉淀为一种生机勃勃的宁静。
艾雪和纪承楷并肩走在通往食堂的林荫道上。
“想吃什么？”
纪承楷开口，声音在傍晚温润的空气里显得格外低沉悦耳，他刻意放缓了步伐，迁就着艾雪的步调。
“听说三食堂的江南风味窗口很正宗，有你喜欢的清炖蟹粉狮子头。”
艾雪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他：“你连这个都打听好了？”
纪承楷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目光掠过她惊讶的脸庞，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
“迎新手册上写的。而且，你的口味，我一直记得。”
艾雪，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他带她去了环境更清静的三食堂。
果然，靠窗的位置能俯瞰到一片小巧的园林景观，竹影婆娑，泉水叮咚，比主食堂少了几分喧闹，多了几分雅致。
纪承楷让艾雪坐下：“占着位置，我去买。”
语气自然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艾雪看着他走向窗口的高挺背影，他甚至在排队时，还回头望了她一眼，对上她的目光后，才若无其事地转回去。
但那微微发红的耳廓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艾雪忍不住轻笑。
他很快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回来，不仅有两份搭配精致的套餐，还多了一小碟晶莹剔透的桂花糖藕和两杯温热的豆浆。
“食堂阿姨说今天的糖藕很新鲜。”
他将糖藕推到艾雪面前，然后把吸管插进豆浆杯，轻轻放在她手边。
“先喝点热的。”
餐盘里都是她偏好的菜色。
她拿起豆浆喝了一口，甜度刚好，温暖直抵胃腹。
“谢谢。”
“尝尝狮子头。”纪承楷用干净的勺子，从自己碗里舀了一小块，极其自然地递到她嘴边，动作流畅得仿佛理所应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看味道正不正宗。”
这个举动太过亲昵。
周围还有零星的学生，她下意识地想避开，可看着他悬在半空的手和眼眸，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飞快地、像做贼一样，微微前倾，张口接住了那块狮子头。
肉质鲜嫩，蟹粉香气浓郁，确实好吃。
但更让她心跳失序的，是刚才那一瞬间他指尖几乎擦过她唇瓣的触感，和他眼底骤然亮起的、如同星辰炸裂般的光芒。
“好吃吗？”他声音有点哑。
“……嗯。”
纪承楷满意地收回勺子，心情似乎极好，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开始一边吃，一边低声向她介绍刚才路过的建筑。
语速不疾不徐，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般悦耳。
“那边看到尖顶了吗？是钟亭，据说敲钟许愿很灵验。”
他说着，忽然停下，看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要不要……待会儿去看看？”
艾雪的含糊地“嗯”了一声。
吃完饭，夜幕已悄然降临。
校园里的路灯渐次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他们沿着湖边小路往校门口走。晚风带着湖水的气息和桂花的甜香，拂面而来，惬意非常。
比起白天的喧嚣，夜晚的校园更像一个适合窃窃私语的秘境。
有情侣依偎在长椅上，有社团在草地上弹吉他唱歌，空气里都漂浮着青春和浪漫的因子。
走到钟亭附近，纪承楷果然停下了脚步。
夜色中的钟亭更显古朴宁静。
“要许愿吗？”
他抬头看着亭子，侧脸在月光和灯光下轮廓分明。
“你信这个？”
纪承嘴角噙着一丝笑：“以前不信。”
“但现在，关于未来的事，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也想试试。”
他的话意有所指。
就在这时，几个玩滑板的少年嬉笑着从他们身边快速掠过，带起一阵风。
纪承楷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揽住艾雪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用身体护住了她。
“小心。”
他的动作快而轻柔，艾雪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鼻尖瞬间充斥着他身上干净的皂香和淡淡的阳光味道。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胸膛温暖。
这个拥抱短暂却充满保护欲。
滑板少年们已经笑着跑远。
纪承楷的手却并没有立刻松开，而是停顿了一秒，才像触电般缓缓放开。
“艾雪。”
他唤她。
“嗯？”
艾雪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映着月光、灯光，和一个小小的、紧张的她。
“我不会逼你。”
“我会在这里，好好开始我的新生活。我会让你看到，我在努力变得更好，更值得信赖。”
他向前微微倾身，距离近得艾雪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
“所以，也请你……偶尔看看我，好不好？”
“就像……看看一个正在努力追赶你脚步的人。”
这不是告白，却比告白更动人。
晚风吹拂，她看着他，许久，终于极轻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好。”
只是一个字，却让纪承楷的眼底迸发光芒，仿佛整个夜空的星辰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湖面被晚霞染成温暖的橘粉色，微风拂过，泛起细碎的金色涟漪。
他们沿着湖岸慢行。
路过一片桂花林，香气愈发浓郁醉人。
“桂花香好像会追着人跑。”
艾雪深吸一口气，笑着调侃。
纪承楷停下脚步，看向那繁茂的金色花簇，眼神温和：
“听说图书馆后面的古桂开得最好，香气能飘进阅览室。”
“下次……如果你来，可以带你去闻闻。”
走到一处伸向湖面的小小观景平台，木质地板，围着古朴的栏杆。
夕阳正迅速沉入远山之后，天空的色彩由暖橘变为静谧的蓝紫色，第一颗星星在天边悄然亮起。
校园里的路灯次第点亮，在湖面上投下长长的、摇曳的光柱。
“快要关门了。”
纪承楷看了看手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
“是啊，该回去了。”
“我送你到校门口。”
纪承楷接过她手里的包，语气自然。
“照顾好自己。”
艾雪轻声说，“按时吃饭，别熬夜。”
“嗯。”纪承楷应着，忽然停下脚步，从背包侧袋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塞进她手里。
“这是什么？”
“开学礼物。”
“一支笔。你说过……批改作业费笔。”
艾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设计简约却质感极佳的钢笔。
她记得，很久以前在一次闲聊中，她确实抱怨过红笔消耗快。
他居然记得。
“谢谢。”她握紧了盒子。
纪承楷极力克制着上扬的嘴角。
“就送到这里吧。”艾雪停下脚步，“你回去收拾一下，早点休息。”
“好。”
纪承楷点头，却没有立刻转身。
“看你上车。”
他依旧站在原地。
“路上小心。”
他再次叮嘱，声音透过晚风传来。
“你也是。”艾雪弯起眼睛，给了他一个安心笑容，“快回去吧。”
车子缓缓启动。
艾雪透过后车窗，看到纪承楷一直站在路灯下，目送着车子远去。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变得越来越小。
艾雪靠在座椅上，摊开手心，钢笔在车内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轻轻摩挲着上面精细的纹路。
出租车汇入夜晚的车流，窗外的霓虹灯流光溢彩。
回到家。
她拿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纪承楷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半小时前发的：「到宿舍了。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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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楼，304室，墙角堆着篮球，桌面上是横七竖八的电脑线和零食包装袋。
纪承楷刚冲完澡，赤着上身，只穿了条运动长裤从水汽氤氲的卫生间走出来。
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肌滑落。
他随手抓起椅背上的毛巾，胡乱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我靠！楷哥你这腹肌是真实存在的吗？！”
坐在电脑前、戴着黑框眼镜的室友赵磊正激烈团战，抽空瞥了一眼，发出夸张的感叹。
上铺，穿着背心的王铮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嘿嘿一笑：
“楷哥，楼下经管学院的妹子又托人问你要微信了，哥们儿帮你拒了啊，就说你心有所属了？”
正在书桌前啃着苹果的李彦慢悠悠地接话：
“拒什么拒，万一楷哥就想拓展下交际圈呢？”
纪承楷没理会他们的插科打诨，径直走到自己整洁得过分的书桌前。
他的桌面是宿舍里的一股清流，书本码放整齐，除了笔记本电脑，就是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深色木制笔筒。
他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新消息提示跃入眼帘：
发件人：艾雪。
内容：「钢笔很漂亮，谢谢。晚安。」
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从指尖窜上脊柱，纪承楷擦头发的动作瞬间停滞。
水滴从发梢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下意识地用指腹轻轻擦去，仿佛怕弄脏了那行字。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温柔而真实的弧度。
连平日里略显清冷的眼底，都像冰雪初融般，漾开了清晰可见的笑意。
“喂喂喂！有情况！”眼观六路的赵磊第一个发现异常，游戏也顾不上了，一把摘下耳机，椅子滑过来。
“楷哥！你笑啥呢？笑得这么……春心荡漾的？收到啥了？彩票中奖号码？”
这一嗓子，把人都吸引了过来。
“啥啥啥？我看看！”
纪承楷下意识想锁屏，但手机已经被眼疾手快的李彦从侧面瞥见了内容。
“钢笔很漂亮，谢谢。晚安~~~”
李彦捏着嗓子念了出来。
他瞪大眼睛，表情浮夸地看着纪承楷：
“卧槽！楷哥！钢笔？！给哪个姑娘送的？还晚安？！这绝对有情况！快老实交代！”
瞬间，纪承楷就被三个只穿着裤衩、散发着旺盛好奇心的室友围在了中间。
“钢笔？这礼物够特别啊！文艺范儿十足！”
“看不出来啊楷哥！喜欢这种调调？”
王铮用胳膊肘撞他，挤眉弄眼。
“关键是‘晚安’！这关系不一般啊楷哥！”
纪承楷试图维持镇定，想把手机收起来，却被王铮一把勾住脖子。
“别藏了！哥们昨天那位啊！”赵磊恍然大悟，用手比划着。
“就那个气质特别好，看起来特别温柔的？”
“可以啊楷哥！姐弟恋……啊不，是跨越年龄的唯美爱情！”“
纪承楷被他们闹得没办法，为结束“审讯”，他干脆当着他们的面打字，嘴上说：“行了别吵，回个消息。”
他低头敲字：
「你喜欢就好。晚安，艾老师。」
点击发送，放下手机。
宿舍里安静了一瞬。
“等……等等？”
赵磊第一个反应过来，表情有点懵。
“艾……艾老师？！楷哥你备注是……艾老师？哪个艾老师？这……是老师？”
王铮也愣住了，看看手机，又看看纪承楷，满脸困惑：
“老师？昨天那姐姐是……老师？楷哥，这……你跟老师……送钢笔……还道晚安？这……啥情况啊？”
“楷哥，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师生之间……”
刚才的热闹被一种充满疑惑的寂静取代。
纪承楷看着室友们困惑的脸，知道必须解释了。
“是，艾雪老师，”
“我高中的语文老师。”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师生关系，送礼物，道晚安，听起来确实不合常规。”
“但对我来说，她不仅仅是老师。”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高二读完就出国，家里早就给我安排好了路，包括……一场商业联姻。”
“联姻？！” 王铮失声叫了出来，赵磊和李彦也瞪大了眼睛。
“嗯，”纪承楷点点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拒绝了。我跟家里摊牌，我不会接受被安排的婚姻和人生。”
他停顿了一下：“我之所以能回来，站在这里，不是靠家里，是因为我拿到了特招名额。
我拼了命准备特招考试，就是为了能以一个自由的身份，凭自己的能力回来。”
“而我做这一切，拒绝订婚，放弃家里的安排，拼命考回来，都是为了她——为了能以一个平等的、不再是学生身份的姿态，重新站在艾雪老师面前。”
这番坦白如同惊雷，在304宿舍炸响。
三位室友彻底石化，张着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拒绝家族联姻？拼命考特招？这一切的源头，竟然都是为了……一位高中老师？！
“我靠……”
王铮率先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剩下这两个字。
赵磊扶了扶快掉下来的眼镜，声音发干：“
楷哥……你……你这简直是……电影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所以……楷哥，你对艾老师，是……那种感情？”
纪承楷没有丝毫回避，他迎上李彦的目光，坦然承认：
“是。不是学生对老师的感激和敬重，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从以前就开始了。”
“这支钢笔，是我心意的象征。道晚安，是因为我每一天都想跟她有联系。我知道这很难，知道会面对什么。但我敢作敢当。”
巨大的信息量让三位室友需要时间来消化。
复杂的情绪在他们脸上交织。
过了好一会儿，王铮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带着颤抖的激动：
“我操！楷哥！你他妈……真是个爷们儿！为了爱情，拒绝豪门联姻，自己拼特招回来……这他妈太酷了！虽然我觉得你疯得不轻！但是……我服！我挺你！”
赵磊也长长吐出一口气：“楷哥……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这操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条汉子！兄弟……支持你！”
“楷哥，这条路会非常非常难。但你这份勇气和决心……我无话可说。需要兄弟们的时候，绝对站在你这边。”
看着室友们从极度的震惊到最终的理解和支持。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化作两个字：
“谢了。”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未抵达的雨季第4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