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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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到公安局后狠狠给自己泼了一把凉水，才以一个比较清醒的状态面对首都总局来人。
“我们已经准备召集好了见证人，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让我们直接看到一次红衣怨灵现身！”那人话语简洁明了，第一时间把要求告诉了方棠。
方棠却有些为难，“我明白总局的担心，自从我把报告交上去后，我们的人每一天都会轮班守在天台外面，但这段时间内没有一个人看见红衣怨灵再次现身。”
“什么？”
来人似乎也没有想到在方棠报告之后的日子里，红衣怨灵就此消失。
但现在消失就意味着不会再出现吗？
还是她被比她更强大的存在吞噬了？
又或者她其实没有消失，只是去往其他地方，只是还没有人发现。
在一把手的强调下，总局的派来的人不可能是花架子。
他沉吟片刻，“我们需要对所有和她见过面的人展开调查。接下来，请你和我们说一下和事件相关的所有细节，我们要的是你们的第一视角阐述。”
说完，总局发言人还和李世强说道，“麻烦李局长联系一下海市下面的所有公安局，让他们注意有没有人发现类似情况。我们这边也会立刻联系全国警察局，展开低调调查。”
李世强点点头，“都是为了人民做事，我会安排好的。”
方棠见发言人逻辑清晰，为人冷静，终于松了口气。
她担心的不就是，上面的人不把红衣怨灵当回事，随便派个人下来走个调查过场，就以人为恶作剧盖棺定论了吗。
“辛苦了。”方棠终于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
岳市一所艺术培训学校。
滴答，滴答，滴答......
厕所的灯光因久久的静谧已经自动熄灭，未关紧的水龙头往下滴着一颗又一颗的水珠。
镜中忽而出现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轮廓，无声的往外走。
月光透过云层落入校园内，黑色人影渐渐清晰。
她停到了一间还亮着灯光的舞蹈室前，看着里面正在跟随音乐练习的女孩愣愣出神。女孩儿旋转间从镜子中看见了在外的黑色人影。
她脚步一顿，瘫倒在地，尖叫声划破寂静。
那声尖叫似乎刺激到了人影，她踏入舞蹈室，拖带出一地水痕。
“天鹅...校庆……”
浑身湿透的她呢喃着，站在了舞蹈室中央，做出无比熟练的姿势。
头发因舞动而分开，瘫倒在地的女孩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女孩，是两周前在厕所溺水身亡的芭蕾舞专业的专业第一，也是前一周的校庆芭蕾舞节目黑天鹅的女主角。
咚，咚，咚——
台市大学的操场灯坏了，一直没修。习惯在夜里来操场走走的学生都选择去了另外一个较近的小操场。
一个学生因为下午上体育课在这里落下了一件外套，只能打着电筒来这边找。打着电筒在下午上课的地方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外套。
他刚想往回走，就听见奇怪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
他打着电筒往来源方向看，就照见一个穿着球服的男生在足球场里踢球。他还奇怪大晚上灯都没有，都还有人在这里练球。
或许是感受到了灯光的刺眼，男生忽而扭头，毫无血色的唇和漆黑得没有眼白的双眸昭示着这个男生的身份。
男生裂开嘴微笑，停下动作往他这边走来，吓得男生拔腿就跑。
首都一所私立高中。
刺啦——
巡逻的保安停住脚步，判断声音方向后，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短发女孩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干嘛呢？这么晚了该回宿舍了。”
女孩闻言不为所动，依旧在黑板上画着。
保安走近才发现那是一幅女孩上吊的粉笔画。保安吓得一个激灵，刚想制止女孩继续动作，就见那个女孩转过头。
她的头和脖子之间呈现着诡异的弧度，就好像脖颈处因为什么原因被硬生生折了一半一样。
“我的头好疼啊，好疼啊......”
“啊——”
保安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这些被吓跑的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消失之后，这些诡异的身后都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痛苦吗？难受吗？”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这些诡异因为红影的话语面色痛苦，又似乎看到了什么，露出畅快的诡笑。
在这一刻，这些诡异身上散发的薄薄黑雾都在慢慢的进入红影的身体里。
餍足感让红影发出酣畅淋漓的尖锐笑声。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们是血，我们是怨！得不到的正义，我们自己去争取！哈哈哈哈！”
甚至等不到天明，全国无数的校园都出现了撞鬼的校园怪谈。
才刚刚被通知调查灵异事件的全国公安局：“......”
这下好了，根本就不用低调调查了，大家都有准确目标了。
正如虞镜所想，上层的注意带来的能量是巨大的，她干脆把红色怨灵投放在了全国高校，将校园里最重的怨气塑造出实体。
现在全球灵气还未复苏，怨气体虽然能够靠红衣怨灵的能量具现，但实力仍旧弱小，几乎只能靠诱导伤害到人类。
等到未来灵气渐渐复苏，他们也会慢慢强大的。
这也是虞镜想到的未来可用于磨练人类的办法，要知道他们后面会面对的可是时空间隙诞生的怪物啊！
......
大范围的遇鬼，根本不可能瞒得住，虽然大多没有视频，但相关话题的热度却以坐火箭的速度窜上热搜。
#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天呐！昨晚我们学校闹鬼了！
#岳市艺灵艺术培训学校校花遇害案！
#诡异复苏了？
#世界在进化，独留我一人还在阿巴阿巴
......
#热搜咋都没有了？
#上面出手了？
#^_^论口口文学的诞生
是的，国家出手了！
国家机关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很快就把热搜都撤了下来，有模糊影像的视频也被连夜黑掉。
原本还在海市调查的所有人都被紧急召回，方棠，李世强，甚至是王新月，韦蔓蔓，汪泽等人都被要求签了保密协议，秘密接走。
虽然他们都是学生，但毕竟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出了这种事情，国家第一诉求一定是搞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至于保护未成年的心理，只能往后放置。
抗战期间，十一二岁的孩子都需要扛着小米加步枪往前冲，更何况他们只是来了解情况，而不是让他们这些孩子冲上去对抗诡异。
方棠送这些孩子回总局安排好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李世强坐在一旁只能安慰道：“如果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我们就必须要以国家利益为首，没有国家，这些孩子，更是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知道。”
她很明白，想起过去的回忆，她苦笑。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这些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孩子们的工作已经完成，可对于方棠她们而言，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送完孩子，方棠和李世强又回到了总局。
会议室已经准备好，目前在国内说得上话的一级领导都赶了过来。
就连正在国外开峰会的国家一把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要求以最快速度制定出一个初版方案，并在出结果后第一时间告知他。
方棠按照级别完全不够资格参与这场会议，甚至连李世强都不够。
但他们作为目前诡异出现的第一个城市的市公安局局长和独自面对过红衣怨灵的警察，他们自然会成为会议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会议一直开着，强度完全不比当初边境动乱开的会议弱。甚至开会期间，还会有一份份新整理好的资料往内传。
太阳月亮各自照耀了两轮天空，会议室的讨论声才将将落下。
最后定下的暂时应对策略就是，由各地警察局先组成特别调查队对各自管辖区域的诡异事件进行调查与控制。
国家机关会抓紧时间根据各地传上的最新资料，确定最优方案。
要知道如果真的要定下一个战略性决策，光靠现在会议上的人是完全不够的。
“在此之前，一切都要拜托各位警察同志了。”
会议内的最高领导人站起身，语气沉重却有力，眼神扫过会议室内或年老或青涩的面孔。
而会议室内也整齐划一的响起了踏步触额的声音。
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在场开过这个会议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清楚的。
但在黎明的第一声枪响前，总要有人与黑暗对峙千夜。
......
虞镜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在夜晚的霓虹灯下。
她在收集孕育新的时空法则的能量时好歹有瓷瓶过滤，所受到的冲击并不强烈。但今天用红衣怨灵的身份接收怨气能量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吐了。
红衣在全国各地收集的怨气作为新法则与旧法则之间的能量形态，无法直接被瓷瓶吸收，需要以虞镜自己作为过滤器输送到瓷瓶里。
虽然，这一点让虞镜有些困惑，但之前的一次尝试让她选择继续这么做。
2714给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其实你完全不用这样，能量目前还够用。等新的时空法则有了雏形，瓷瓶就能直接吸纳这种参杂了旧有法则残留的能量了。】
虞镜对2714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带着笑意抚摸上了自己的眼睛。
“2714……我之前可是个近视眼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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