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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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大好，照得人舒心，情不自禁想要赖床。
没错，这是一个美好的周六。
但如果没有该死的训练将是悠闲地一天。
鹫匠圣美和自己爷爷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现在还有二十分钟的最后期限。
他火速起床冲到卫生间，进行叙述一系列活动，给自己扎了一个满意的发型。
出来时就看见自己爷爷在一丝不苟的梳理自己的头发，顿时有些想笑。
“你还笑，你也不看看时间，现在几点了。”
鹫匠锻治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马上。”
鹫匠圣美走进房间，换好昨天就挑选好的休闲服装，因为不是上学日，也不用穿校服，只是披上了球队外套。
那好球队要用的后备物资，跟着自己爷爷一块去学校。基本上在这个时间还在学校的也都是社团需要。
路上这次没有碰见及川彻，路的侧边小路上，一到高大的身影出现，还有一抹红色。
鹫匠圣美随手丢个垃圾，低头的余光里看见两人，朝他们打招呼。
“牛岛、天童！”
两人挥手回应，鹫匠锻治也停下来转身看两人。
就这样变成了，鹫匠锻治走在前面，鹫匠圣美跟在她身后，两边是牛岛若利和天童觉。
到排球场时，大部分人已经到了，只有家离得比较远的石原中郎姗姗来迟。
鹫匠圣美去后寝室收拾东西，又找出几人的水壶，分别在饮水机接水。
而鹫匠教练带着几人在操场热身，他今天对着几人还算仁慈，只让他们一人跑了六圈。
其实跑道上还有其他社团的人员依然在训练，比如田径社团，但是那一群紫色格外显眼。
等到几人气喘吁吁回到排球场，鹫匠圣美把水壶分给几人，几人中，貌似只有牛岛若利看起来很轻松。
“喂，圣美你在看谁啊？”
忽然，及川彻闪现在她跟前，眼里虽然有疲色，但更多是轻松的调侃语气。
鹫匠圣美施然一笑，“我在看你啊。”
还没等及川彻在说什么，鹫匠教练就发话分开训练，尤其是他要亲自给他俩传球。
鹫匠圣美眨眨眼，感觉要有不好事情发生，随即听到爷爷另外一句，“圣美，你也来帮忙。”
“好。”她喊了一声，走入人群中。
走到濑见英太身后，在一车排球中随手摸了一个，“濑见！”
鹫匠圣美利落的抬手发球，传给濑见英太，她抿唇，似乎自己太过用力了一些。
濑见英太应该是没有预料到，等到那个排球到面前时才认识到，用力一挥，球朝另外的方向飞去。
球被不远处正在对打的小林葵单手接住，他略带些好笑的目光看向这边，随即又投入和他对面中谷智和的对对打中。
果不其然，在旁边紧凑的传球中，鹫匠圣美还收获了自己爷爷的死亡凝视，虽然仅仅两秒。
还有额头上已经有汗珠的两位的瞩目。
鹫匠圣美尴尬的笑了笑，给对面的濑见英太一个安定的眼神，球在手上控制好力度。
这次还是有些力度，但好在濑见英太稳稳的接住了。
在她小时候，爷爷不是没有想到让她也去打排球，在经过一阵子系统训练后，他断绝了这个想法。
力气大确实是优势，但无法控制，无法利用，就是最无用的。
鹫匠圣美知道自己个子不高，加上本身就懒，在和爷爷那阵子的训练中产生了隔阂，还是在外出差的父母回来才得以化解。
像牛岛若利一样天生的排球料子，或者像及川彻一样无比的热爱、坚定的信念，还是天童觉认为排球是可以疏解的乐园。
鹫匠圣美有节奏的给濑见英太传球，直到两人都微微喘气。
“圣美，你来这边。”
还是自己爷爷的声音，鹫匠圣美看过去，发现及川彻坐在地上发呆，牛岛若利肩膀耷拉着四十五度角望天。
鹫匠圣美真想对自己爷爷说一声：高啊！
让两个人累得不知死活，然后心里只有排球了。
当然现实里是，鹫匠圣美走过去和他换了位置，给两位一个眼神。
她认为及川彻是可以做到接住她的球的，事实上也确实是。
不过，鹫匠圣美放慢了传球速度，想要观察一下两人在场上的的状态，手上没停。
她能感觉到两人的配合越来越好，但鹫匠圣美能感觉到不对。
不是说托球和发球有问题，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就像是精密卡住的齿轮。
一个团队里有竞争意识是好事，但这两人犹如王不见王。
自己爷爷应该也知道了，但他可能不在乎，两人只要像现在这样打下去，就会战力爆表。
也可能是最近关于高三高木则的事头疼。
“好了，休息一段时间。”
鹫匠教练说道，走出场内在外面接起电话。
分开练习的几人散落在场馆各个角落内，鹫匠圣美坐在椅子上，视线默默关注着两人。
“圣美，你在看什么啊？被我打球的姿势迷住了吗？”
及川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跟前，手里还拿着一个排球，手指一动，球转起来。
鹫匠圣美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应对，“是啊，及川你刚才的样子很帅哦。”
“哈哈哈，我也觉得我十分厉害，不过圣美啊，你当时眼里可没有喜欢。”
及川彻此刻低着头，棕色头发可能因为跳跃而蓬松起来，随着他说话的停顿，在空中一蹦一蹦的。
“…”
鹫匠圣美一时无言，和这家伙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总给人一种算无遗策的错觉。
她觉得，队伍里，其他人也能感受到。
“喂，圣美，你过来下！”
场馆不远处，中谷智和喊道。
听到他呼唤的声音，鹫匠圣美第一次觉得如此亲切，如蒙大赦般小心翼翼拍了拍及川彻的肩膀。
“及川，我先去那边了。”
说完，鹫匠圣美就跑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的场景是中谷智和捏着小林葵的手放在眼前，瞪大眼睛仔细看。
中谷智和落下手，把小林葵从容的翻了个方向，便于鹫匠圣美看清。
“葵他手里有个木刺，我挑不出来。”
小林葵：“喂喂，智和，我可以自己动的啊。”
鹫匠圣美抿唇，忍住笑，靠近小林葵，举起他的手用力挤了挤，确实能看见有个小刺。
这样子，打排球会很难受。
“是，我来试试。”
鹫匠圣美左手用力挤住小林葵手掌，让小林葵放松。
中谷智和往旁边躲，尽量不挡住圣美面前的光，他后退，径直撞上一个人的脚。
转头，发现是高木则。
鹫匠圣美认真的盯着那块，右手快准狠的捏住，刺的尾部。
做完这些，她松了口气，由原来的单膝跪地变成盘腿坐在原地。
“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她关心的问小林葵。
小林葵也坐起来，用右手捏了捏那处，确定感觉不到疼了，“没事了，谢谢你圣美。”
“那就好，不要耽误你们打球。我去整理一下其他球队的资料，估计下午练完就要看了。”
鹫匠圣美朝他们笑了下，拍拍膝盖上的灰，目光扫过两人和身后的高木则，确保没事后，向着后寝室快步走去。
再不走！有道视线如芒在背啊！
后寝室没开灯，窗外的日光照得这里有些陈旧。
鹫匠圣美推开门，右手啪嗒一声开灯，深深呼出一口气，翻出自己斜挎包里的平板，从上面找出保存的视频文件。
“我们的小经理在看什么？”
背后，一道被刻意压低但仍难改调侃的声音传来，无端让鹫匠圣美后背发凉。
骤然有温热的鼻息从肩头袭来，鹫匠圣美条件反射性转头，反倒是和及川彻整个头撞在一起。
脸颊来了个亲密接触。
及川彻因为这猛然的冲击力，后退一步，苦笑：“圣美，你还真是厉害。”
鹫匠圣美也不好受，感觉自己的牙好像磕到了，好在手中的平板被死死抓在怀里，没有掉下去。
“及川，你不要吓我了。”
说着，她从平板里接着调出其他学校…诸如青叶城西、伊达工业等学校的比赛录像，哦，鹫匠圣美看着文件夹最底部的乌野两个字。
感叹爷爷还是那副样子。
及川彻从后勤室常备的零食筐里，拿出个小面包，看她这么认真也凑过来，“你在看什么啊？”
他的视线一接触到排球比赛就格外认真，不过鹫匠圣美注意到，当他看到青叶城西那一抹青色，略微撇开了头。
“及川，也想看吗？不过这是之前的了，最新的我这周末收集好。”
鹫匠圣美问道。
“我当然想看！要熟悉自己的敌人，才能更好的打败他们！”
听到他的话，鹫匠圣美点头，左手一下子拍上他的小臂，“不要着急，周一我发你，一会儿可能要去吃饭，下午也会让你们看。”
及川彻：“欸，吃饭？要聚餐吗？”
“基本上，要来训练的周六，爷…鹫匠教练都会带着队员去聚餐一次，用他的话来说，食量也是实力的因素。”
鹫匠圣美微微扬头，想起自己爷爷当时说的话，那是她第一次跟着他去聚餐，被只比她大两岁的高木则和另一位高三生好一顿关爱。
排球社团本来也不只有高木则一位高三学长的，只不过另外两位学长因成绩太过优秀，已经被特招录取。
爷爷也能理解在这个关键阶段，人的选择各有异，高木学长也为此事神伤过。
好在随着时间流逝，排球社团的新鲜血液逐渐充盈，志同道合的人聚在这里，洗刷了这份落寞。
“圣美，你一直一副沉稳的样子，是被鹫匠教练带的吗？有什么事情，会让你露出除现在外的表情吗？”
及川彻人吃着那个小面包，还不忘问鹫匠圣美。可能是他渴了，但后勤室不提供水。
鹫匠圣美长叹 ，调好界面，抱紧了平板，反问他，“那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及川露出和现在不一样的表情呢？”
他倒还手倚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不过貌似除了排球之外的事情他都会假装认真，“嗯，输球的时候吧，还有被打的时候。”
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语调低沉。
后勤室一时平静，鹫匠圣美蹙眉，模糊的猜到，“是想起初中的事了吗？”
“是啊，我们的经理怎么这么料事如神啊。真是厉害，这么会读心。”
及川彻猛然从那种回忆里抽离出来，笑面如花，一张池面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就好像刚才的一幕只是鹫匠圣美的错觉。
“及川彻。”
鹫匠圣美站直身体，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出来。
“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的叫我？”
及川彻有些不解，问她。
他的面色如常，鹫匠圣美却敏锐的觉察到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即使她说的话，及川可能不喜欢。
“你是不是一直讨厌牛岛？”
“啊，小牛岛吗？我当然讨厌他啊！这么好的个子和能力，给我多好啊，这样就可以…”及川彻不折不扣的说着。
“停，及川。”鹫匠圣美骤然打断他，“你的内心不是这样想的。”
“啊圣美，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吗？但我却能想到你现在的心在想什么？”
他轻笑着，那张英俊的脸靠近鹫匠圣美。
想骂人的话就在口中，鹫匠圣美忍住冷笑，正欲开口。
后勤室的门就被人推开，正是石原中郎。
他瞪大眼睛，没预料到鹫匠圣美与及川彻两人都在里面，“哈哈，经理你和及川在这里干嘛呢？”
鹫匠圣美给了及川彻一个眼刀，警示他该说点什么，“我来拿其他队的视频资料。”
及川彻：“哈哈，我来吃点东西，我们两个就聊起来了。”
“行，我是来找件衣服，一会儿鹫匠教练带我们去吃饭，你们也去收拾下。”
说着，石原中郎找到放着自己物品的架子，翻找起东西。
“嗯，那我先走了。”
鹫匠圣美及时抽身，向两人告别，在场内找个椅子坐下来，翻出好久没写的小本子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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