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回响》赛博批发木鱼

38、第十三章 唐明大战摄像头

　　劳碌但摸鱼的一天很快过去，唐明回到了自己的员工宿舍。

　　他假装翻箱倒柜寻找东西，实则盯紧了每一处有可能藏着摄像头的地方，试图找出摄像头的位置。

　　当然，或许他的公寓内有好几个全景摄像头，连他拉屎的样子都拍得清清楚楚。如果真有人监视他，连屁股上有几颗痣都了如指掌。

　　他非常清楚，作为联邦秘密机构之一的绯红研究所可不是绯红福利院，自己的叔叔唐东篱只是个高级打工人，卡兰更不用说，高级工具人，远远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然而《末日回响》世界里的科技显然高于现实世界一大截，他根本找不到伪装极佳的摄像头。

　　唐明咬牙切齿。

　　只能使用被窝封印术了！

　　他把衣服搭在椅背上，鬼鬼祟祟地衣兜里摸出一根塑料试管，又在手环上认真搜索：“木乃伊粉末如何使用？”

　　根据步骤指示，他烧了一壶开水，取出上一位职员留下的一整套白瓷茶具，摸了一个落灰不多的杯子洗干净，用开水反反复复地烫了三遍，拧开试管盖儿把粉末倒进去，再估摸着倒进两百毫升开水，用勺子搅拌均匀。

　　“虽然问答说木乃伊粉末要配高档的多伯良红酒，可我连一瓶矿泉水都买不起……”唐明一边搅拌一边自嘲，“没事，我就爱喝凉白开。”

　　他端着白瓷杯放在床头柜上，蹬掉鞋子上了床，缩进被窝里摆弄手环，用某种成年男性的一惯直觉摸进某个配色夺目的网站，下载了三部当月播放量最高的、不夜城“狂热”公司出品的“动作大片”，投屏到墙上。

　　“来吧，给你们整点看点成年人该看的剧情，作为无聊的监控时间的调剂……”唐明虚空索敌，对着臆想中的监视者比了一个中指。当然，看上去他只是对着满屏的马赛克表达了不满。

　　随着剧情渐渐深入，唐明的眼神也逐渐发直，似乎是被超大的尺度震惊得愣住了。

　　他抽了几张方形纸巾塞进被子里，右手向身下探去，一副准备奖励自己的模样，实则在看不见的张开了五指，未曾修剪过的食指指甲轻轻扣在右大腿的皮肤上——旋即猛力一抓，直到指尖传来液体温热的触感。

　　他的双瞳瞪得浑圆，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张嘴吐出一声国骂，凭借着极强的意志力逼迫自己开始绘制。

　　没有视野，唐明不断在脑海中勾勒出水之符文的线条。他紧紧闭上眼，再次霍然睁开，手指为笔走龙蛇，三秒内一气呵成一个完整的符文，熟练得像是在娘胎里绘制了千百遍。

　　他的伤口还没被“生命”异能修复完成，符文就已经画好了。唐明又蘸了点“世界之子”状态下的血液当“颜料”，绘制了他自己搭配的、一直想实验的一套“组合技”——金之符文“锋利”加上瞬身符和定身符。

　　唐明的额角不断渗出汗来。他既兴奋又紧张地作画，完全没有注意到第一部视频已经播放完成，接下来播放的是一部……描述男性之间的情爱的片。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半身……的纸巾上，估摸着血液要干了，掌心发力把所有的纸揉成小球。

　　这些符文到底有没有用？如果有用，该怎么用？

　　唐明抓了两个纸团在手中把玩，像是老年人握着一对健身球锻炼手指。

　　【系统提示：获得水符咒X1，金符咒X1，瞬身符X1，定身符X1。】

　　【检测到您拥有“世界之子”称号，是否需要对符文进行伪装？】

　　唐明挑眉。

　　伪装？变成什么样子都行吗？

　　他正在思考伪装成什么样式，眉心忽然传来一阵疼痛。

　　“世界之子”称号正在他眉心处上下蹦哒，发光发热。

　　唐明关掉投屏，整个人躲进被子里，只有佩戴手环的左手露在外面。

　　反正“世界之子”称号会发光，在被子里更是亮得耀眼。

　　他把一个纸团贴在眉心，一阵晕眩过后，纸团变成了星币一样圆溜溜的、像是他小时候看过的某部动画片《X龙历险记》里的符咒，上面刻有缩小的水之神文字样，握在手里像是一块半透明的水晶，又像是古法的琉璃。

　　在未完全定型之前，他可以把这玩意当成这块水晶橡皮泥捏扁一点，但不能改变任何颜色和性状。

　　这就是“伪装”？

　　唐明大失所望。他还以为能伪装成什么衣服裤子鞋子一类的物品，以后再也不用羡慕卡兰的财大气粗了。但转念一想，这应该属于变形术的范围，“世界之子”称号可不会给他提供任何异能和神术，他只能期待未来能搜集到诸如“变形符”之类的神文，或者等有机会搞到一把枪，把符咒都捏成子弹！

　　“哪怕能变成星币也好啊！”

　　唐明捶胸顿足。这样他就有花不完的钱了。

　　他把符文都变成透明符咒，包进一大堆凌乱的纸巾里，再取下称号跳下床，端着杯子往卫生间里走，把杯子里的木乃伊粉末和水一起倒进马桶里，扔进去一张包着水符咒的纸，装出一副心疼的表情盯着水流，实则凝神屏气，试图用意念去控制流水的速度。

　　他的精神力接触到符咒的瞬间猛然膨胀，像是章鱼的触手，紧紧抓住了每一束水流，水流如同他精神力的延伸，温顺地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他甚至可以把抽水马桶变成广场喷泉。

　　唐明没有动，主动放弃了控制，让马桶浮现的小小漩涡吞噬了罪恶的粉末和纸巾。

　　他把剩下的纸巾拿好，目光却被一处小小的破损吸引，惊觉符咒不见了！

　　唐明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力捏紧纸巾，直到坚硬的触感传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符咒不是不见了，是他不戴称号的情况下看不见“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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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控室内，两个老朋友又坐在一起。

　　“这小子居然看这种片子看得津津有味……真是看不出来……”左边的人瞠目结舌。

　　他很想移开目光，又怕错过关键信息，只能硬着头皮陪唐明一起看，被迫看完了唐明从那啥开始到将纸巾“毁尸灭迹”的全过程。

　　右边的人低着头玩了不知多久的手环，显然对唐明的“特殊爱好”颇有微词，不对，十分不齿。

　　“他的嫌疑不大。”左边的人继续说，“直接抓住他，送到‘白塔’里关起来，用来钓出某人，发挥他最后的价值。”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右边的人呵呵一笑，“我们还没有验证过卡兰的理论呢。”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控制台，“我很好奇，在身陷危局之时，他还会不会这样装疯卖傻？”

　　左边的人说：“我看他是真傻，你别忙到最后发现在和空气斗智斗勇，把自己玩进去了。”

　　“他是不是‘世界之子’对我们不重要。”右边的人说，“你最好期待他不是，也和‘世界之子’无关，否则你要面对的可是一位神话人物，是祂的子嗣。”

　　左边的人翻白眼：“不如给我发把枪，我去单挑嘶天兽吧，这样好歹有抚恤金拿。”

　　“我从没认为过他是‘世界之子’，我只是觉得有趣。”右边的人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你没想过吗？一个5区的流浪儿一朝翻身成为1区的正式职员，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他真以为凭一个前所长叔叔就配同我们坐在一起？”他轻蔑地说，“我迫不及待要看他得意不了几天就被打回原形锒铛入狱的悲惨模样了。”

　　“真是一场好戏啊！”两个人异口同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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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明刚把符咒揣进兜里，游戏时间就结束了。

　　回归现实世界的他信心十足，甚至春风得意地向虎妞报喜——爷以后也是牛逼哄哄的异能者了！

　　虎妞诧异：“你的问题解决了？不用再拿命做任务了？”

　　唐明喜不自胜：“是啊！天无绝人之路，系统不给本大爷异能，本大爷就拳打系统脚踢NPC！”

　　虎妞听得唐明嘴上没个把门的，善意地提醒他：“你有把握第一个月排进前100，拿到夏的亲签吗？”

　　唐明：“……”

　　他光顾着在游戏里打工，完全忘记真给自己打钱的老板楚月了。

　　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委屈道：“虽然没有绝对把握，至少能正常玩下去了，说不定搏一搏我直接冲榜一。”

　　虎妞没有接话茬，只是道：“那你得告诉楚月一声。”

　　唐明有些情怯：“你不能转告月月吗？”

　　虎妞语气瞬间冰冷：“第一，这是你该具备的职业素养；第二，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唐明当场呆住，手机都差点摔坏。

　　拉黑？

　　虎妞为什么要拉黑月月？她俩不是好朋友、好闺蜜吗？

　　闺蜜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他赶紧上网搜了一波，网友给出了两个理由：一、男女朋友关系的原因会反目；二、金钱利益关系会反目。

　　虎妞的家境很好，楚月家更不用说，妥妥富婆一枚，随手拿点零花钱就是万起步，她俩还不至于为了金钱反目。

　　那么就只剩第一种可能性了……唐明心里拔凉拔凉的。

　　一想到楚月可能有男朋友，他的心猛地一缩，明明是八月初不开空调活不下去的炎热天气，他却仿佛置身数九寒天，一颗不知所措的心不断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