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她的狗》昼月晨曦

2、第 2 章

　　客厅的灯还亮着，昭蘅收好医药箱，站起身准备回房。

　　徐衍跟在她身后两步的位置，脚步很轻。他肩头的伤已包扎好，手还垂在身侧，一直握着她刚刚丢给他的绷带纸，像是舍不得扔掉。

　　走到房门口，她推门进去，却没有关上。

　　他站在门口，指节微动，过了几秒才低声开口：“小姐，我今晚……能留下吗？”

　　昭蘅停在床边，没回头：“受伤怕疼了？”

　　“不是。”他的声音更轻了，像压抑着什么很深的情绪，“我只是……想听你睡觉的声音。”

　　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眼尾带着惯有的疏冷。

　　“随便你。”她说。

　　短短三个字，没有起伏。可徐衍的心跳却在那一瞬狠狠撞了一下胸口，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包住了。

　　房间不大，她上了床，侧身背对他。
　　他则安静地在床边铺了毯子，坐下时动作极轻，甚至没发出一丝响动。

　　昭蘅闭着眼，没发出声音。
　　可他坐在那里，哪怕只隔着一层毯子，哪怕她不说话、不碰他，
　　他也觉得安心得像在梦里。

　　她的呼吸轻而稳，像落在他骨头上的安抚。

　　徐衍闭上眼，头微微靠在床沿，一只手垂在膝上，却始终蜷着。那一夜他睡得极轻，
　　只因为她在，哪怕只是听着她呼吸，哪怕隔着半床的距离，
　　也已经——

　　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