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她的狗》昼月晨曦

11、第 11 章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落进来，昭蘅醒得很慢。
　　耳边是窗外极轻的风声，还有不远处翻动纸页的细响。

　　她转头，看见徐衍坐在沙发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臂，低着头整理今天的资料。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眼，露出一个带笑的“早安”。

　　“几点了？”她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慵懒。

　　“八点一刻。”
　　他放下资料，起身替她拉开窗帘，“今天风大，我送你去。”

　　她“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起身去洗漱。

　　等她出来时，餐桌已经摆好。
　　简单的早餐，都是她爱吃的，连温度都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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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会议上，有人言辞咄咄，试图在方案里暗藏不利条款。
　　昭蘅不动声色，微微抬眼，视线落到角落。

　　徐衍就坐在那里，安静、温柔，像从不会干涉她的事务。

　　可那人说到第三句，就像喉咙被什么掐住一样，停了。
　　没人知道，是谁在会前动过手脚，让他不敢再多言。

　　她知道。
　　他还是那把刀，锋利得能要人命，却永远温顺地收在她掌心。

　　—

　　晚上回到家，她脱下外套，徐衍接过，顺手理平衣领。

　　“今天有人想在你面前试探。”
　　他说得很轻，像是陈述天气，“已经没事了。”

　　“嗯。”她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她没有说“谢谢”，因为这是他们早就默契的生活方式——
　　他是她的刀。
　　她用的时候，他锋利无比；她不用的时候，他安静到像不存在。

　　昭蘅不确定别的婚姻会是怎样，
　　但她确定——现在这样，她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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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真的说出来了。

　　徐衍正低头替她把外套挂好，动作在那一瞬间轻轻停了下。
　　只是极短的停顿，他就若无其事地继续挂好，理顺衣袖。

　　“是吗？”他的声音不高，听不出情绪。

　　她点了点头：“嗯。”

　　他没有再问，可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此刻像被深水底的光划了一道。

　　晚餐时，他少见地给她添了第二次汤。
　　送她回书房的时候，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什么珍贵的东西。

　　直到夜深，昭蘅翻书时，忽然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抬头，徐衍正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肩背放松，目光专注得不像在看一个活人，更像在看一件他用命换来的宝物。

　　她挑眉：“看什么？”

　　他笑了，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半跪下来。

　　“看我这一生，最对的事。”

　　昭蘅没说话，只是低头合上书。

　　他抬起手，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声音很轻，却像誓言一样落在她耳边：

　　“你满意就好，小姐。”

　　“剩下的事，我都会替你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