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S级领袖的排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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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室
“曲相离那丫头回来了。”施耐德教授沉重浑浊的嗓音如撕裂般道。
“把超A级血统的楚子航收入麾下不说，还顺手完成了个A级难度的任务。”
昂热一身精致合体西装，银发柔亮向后梳起，满是褶皱的脸庞写满岁月的痕迹，银灰色的眼瞳却明亮犀利。
优雅与强悍并存的气质，让他并不想个迟暮的老人，而更像个饱经风霜却依旧不减勇武的狮王。
语气轻快，眼角眉梢都流淌着愉悦的笑纹，端起武夷山红茶轻抿一口，淡笑道：
“我的老伙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故意让她去面试楚子航，将S级的任务都当成入学培训，你也不怕那孩子被吓跑。”
施耐德冷哼一声，“是他自己找上来的，若是就这样就被吓跑，才是我错看了他。”
S级学员历来都是学院混血种之中的领袖，曲相离更是完全满足了昂热和其他教授们心目中，完美学生的所有设想。
不管是几近全科满分的成绩，还是卓越的实力，甚至就连执行部那些困难又诡异的任务，都能百分之百完成。
最重要的是，她完成任务从不会造成大范围的破坏，精准控制自己能力的作用范围，给学院的财政减轻了难以想象的负担。
毕竟要知道，在她出现之前，几乎很少有能够将损失控制在十万美金之内的。
对此校董会早就颇有微词，若不是昂热太过强势，只怕学院都要被校董会横插一杠了。
曲相离的出现，不止让昂热和施耐德减轻了不少压力，就连校董会都难以挑出她的问题。
唯一让校董会不满的大概就是她不愿意按照校董会的意愿，传递优质基因。
就连一向最多事的加图索家族，都在曲相离的光辉下选择了沉默。
唯一做出的反抗大概就是将加图索家的继承人提前送进了卡塞尔学院，只为了能和曲相离别一别苗头。
施耐德对这个得意弟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性格太独立，身为S级的领袖，怎么能没有自己的部众呢？
学院里优秀学员不是没有，问题是她一个也看不上，这就有些微妙了，王应该坐在王座上指点江山，冲锋陷阵那是将军的事。
用心良苦的施耐德教授，只好亲自出马帮自己的好学生物色合适的班底，而楚子航就是他亲自挑选的最佳人选。
昂热点点头，姿态散漫不羁的向后靠，自带着三份从容和霸气，“近年来十方阙的势力扩展的越来越快，连带着影响了学院的招生，总要有个说法的。”
秘党成立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世纪，龙族即便被推翻统治者的地位，却依旧有不知多少余党潜藏在世界各地。
毕竟人类的历史中总是少不了龙的踪影，而龙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历代龙王复苏之地的首选，混血种最大的聚集地之一。
被成为龙之故乡的国度，以龙为名，可见其含金量。
卡塞尔学院的生源，龙国往常至少要占四成左右。
可是自从十方阙一统龙国混血种家族和势力，甚至在逐渐掌握龙国的大权后，将龙国彻底变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施耐德摇了摇头，声音闷沉：“那十方阙的超级智能·羲和，就连诺玛都没办法。”
昂热思索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龙国有句古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十方阙目前没有表露出对我们的敌意，就先试试交涉。”
说到这儿，施耐德才想起来一件事，目光探究的看向校长，“你派人去龙国盯着的那个少年，有什么特别的吗？”
“啊，是个天才。”昂热眼中如有流光，神采飞扬道“他也许是下一个S级！”
施耐德闻言不置可否，S级哪儿是那么好遇到的，四十年时间也不过才出现一个曲相离，他已经满足了。
……
曲相离早早睡下，全然不知她新拿出来的这一批炼金武器在秘党中刮起了怎样的飓风。
一些原本对曲相离蠢蠢欲动的混血种家族，也在炼金武器问世之后悄然消弭于无形。
一大早习惯起来锻炼的曲相离，在路过剑道馆的时候，正好看到晨练的楚子航。
一身洁白剑道服，身躯挺拔坚韧，挥刀动作干脆利落，力量感很足，只是技巧上略显生疏。
曲相离推门走进去，吸音的地板材质让她如一阵误入的微风，抬手从武器陈列架上抽出一把长剑，向楚子航攻去。
凤麟阁是特殊的活性金属配合吸音材料改装的，就连剑道馆中常规的木剑木刀都被她换成了实打实的炼金武器。
楚子航敏锐的挥刀防守，刀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曲相离没有等他反应，剑法时而轻盈，时而厚重的攻击，让他应不暇接。
“别走神，我的剑可不会留情。”曲相离清冽如山泉的嗓音隐没在飘忽不定的剑光之后。
楚子航眼中战意升腾，就连黄金瞳都更加明亮，聚精会神的与她交起手来。
然而曲相离显然身经百战，根本不留任何的破绽，让楚子航的反击如同困兽之斗，不出三十招就败下阵来。
这还是曲相离没有尽全力，不然的话他连十招都接不下来。
但这并不是楚子航太弱，而是这个世界的武术传承遗失太多，传下来的大多都是些残缺不全的东西，漏洞百出。
楚子航年纪轻轻有这样的身手已经是天赋异禀，只是比不了赫荼星顶级古武家族继承人的曲相离。
自小在各种顶尖武学秘籍的熏陶，以及家族长老们言传身教之中长大。
赫荼星与魔塔文明抗战的十年间，她率领人类异能者战斗一线，几经生死。
虽然最后败了，但她的战斗经验和一身实力却不会凭空消失，早就已经在战斗中将各种武学融会贯通，体术登峰造极。
虽然她顶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但实际上，各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时空裂缝中混沌不知年，她的真实年纪早已经算不清楚。
不过是十六七岁时便修炼到了永生境，她的容貌永久的定格在了那一年，再不会老去。
所以她看凯撒和楚子航等人就像看小孩子一样。
楚子航站在原地喘气很急，几秒钟之后，湿透的剑道服冒起热气，“师姐，你好强。”
比昨天遇到的那个加图索家族继承人，强了不止一点。
他和凯撒好歹还能够五五分，可是和曲相离交手，他完全没有任何胜算，而且像是在打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一样无力。
曲相离连发丝都没乱，神色平静的等他缓过劲儿来，扬手一掷，长剑锵然入鞘。
随后席地而坐，拍拍身侧，楚子航也将刀插回鞘中坐了下来，看向她“你有话要对我说？”
“你对什么武器最感兴趣？”曲相离漫不经心的问。
楚子航想了想，“刀，剑都可以。”
曲相离点点头，在她看来，楚子航也更适合剑，刀有些阻碍他的发挥。
但她也能看出来村雨刀是炼金产物，对他的意义应该很不一般，便没有多说。
“想学更强的剑术吗？”
楚子航错愕转头，曲相离已经翩然转身，如一曲未完的舞步般悠悠远去。
只留下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和楚子航满心被激起的战意。
变强，复仇已经成为根植他心中的执念。
开学前两个月，楚子航提前开启了全新充实的生活。
清早六点半，凤麟阁三楼的剑道馆中刀兵之声铿锵不绝，始终传不出外面分毫。
曲相离挑剑反刺，剑尖“锵”一声刺在村雨刀身，将楚子航逼退三步之外，巨大的力道让村雨震鸣不止。
楚子航握刀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蜿蜒凸起，微微颤抖。
曲相离额间有些许运动后的薄汗，气息依旧平稳绵长，反手将刀扔回刀架。
“不错，相比一开始接不下三十招，现在能接住我三分力的五十招了，凯撒如今可不是你的对手。”
楚子航长呼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被汗打湿的额发黏在脸上，开口时清淡如水：“可我依旧不能让你使出全力。”
“仅仅三分都让我招架的很吃力，师姐，你就像海面的冰山一样，我还是不知道你真正的实力有多强。”
虽然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曲相离心知他必然是失落的。
尤其是在仔细观察过楚子航的生活作息之后，曲相离便发现他看似极度的自律下，是近乎苛刻的自我厌弃。
他一定是经历过一场足以摧毁一直的巨大灾难，失去重要的人或物，让愧疚和痛苦如一场永无尽头的慢性凌迟。
记忆是柴薪，点燃仇恨的火种，终有一日，他要么与敌人共焚，要么燃尽自己。
除非大仇得报，或者将他那段痛苦的记忆抹去。
曲相离轻叹一声，看着楚子航道：“变强的代价很大，即便如此，你也要坚持吗？”
楚子航看着她，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沉静与暴戾并存，可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又生生压下了这种矛盾感。
“师姐，我不会后退，也绝不回头。”
曲相离用实力征服了他，他尊敬强者，也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也会有弑神的勇气和力量。
他要去狮心会，听凯撒说，学生会和狮心会都是以实力为尊，只要有实力，不管是新生还是老生，只要能够战胜会长，便可以取而代之。
他的问题，狮心会的档案室也许会给他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S级领袖的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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