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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好，这边是顾裕同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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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假第一天，陈生许还在睡梦中，听见电话铃响了眼睛都没睁，凭借身体记忆打开手机接通电话。
“你好，哪位？”
“你好，这边是顾裕同学。”
“是顾裕呀。”他一下就夹起来了，但是因为刚被吵醒最后一个字没夹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生许你什么动静啊。”
“咳咳，你什么都没听见，”陈生许坐起来，“怎么啦，是不是想我了？”
“是呀，所以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写作业？去我妈妈的咖啡厅。”
“好！什么时候啊？现在吗？等我一会儿。”
“不是啦，下午三点，我发地址给你。”
“好的呢，顾裕同学。”
“你现在在干嘛呢？”
“在床上坐着和你打电话。”
“除了和我打电话。”
“没干别的了，和你打电话不能一心二用。”
“陈生许——”顾裕拖长了音，“一大早嘴巴这么甜呀！”
“因为我是小甜甜鸭，”陈生许说完被自己恶心到了，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yue！”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裕被他逗得笑个不停，“你现在可以起床洗漱啦，我妈妈叫我了，我挂啦，下午见。”
“好的，下午见，这边是陈生许同学。”
顾裕轻笑一声挂了电话。
陈生许揉了揉眼睛起床去洗漱。
下午三点他准时到达顾夫人的咖啡厅，和她打了声招呼就去里面找顾裕。
顾裕坐在角落的位置，陈生许把书包放下坐在她对面。
顾裕：“开始了。”
“嗯！”
顾夫人从附近经过的时候，看他们认真模样觉得好玩，偷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老顾。
她发语音：“你这么看是不是还挺配的？”
老顾：【不配。】
顾夫人都能想到他是什么表情，笑出来。
写累了之后他们吃了店里面的小蛋糕，喝了果汁。
然后两个人趴在一起说悄悄话。
*
陈生许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和她说：“我先回家了。”
“不和我一起吃饭吗？”顾裕说，“我妈妈还说一起去吃饭呢。”
陈生许听要和她妈妈一起吃饭收拾的更快了，“顾裕，我觉得我还需要点时间才能和阿姨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下次吧。”
“啊…”
“我先走了，拜拜！”
他经过前面和顾夫人打了声招呼：“阿姨，我先回家了，下次见。”
“哎！先别走，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了阿姨，我妈在家等我吃饭呢。”
“那好吧，路上小心啊。”
“好的，阿姨，再见！”
“再见。”
陈生许出去之后跑了一段路。
深呼吸：“陈生许同学，你还有待努力！”
*
第二天他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煮了泡面，然后下午叫余词焕去打球。
“你不陪顾裕了？”
“我怎么没有陪，我们昨天一起写作业来着，晚上也打了电话，”他说，“天天黏在一起会腻的，而且她也需要自己的空间和时间，我一直缠着不好。”
“你还挺懂。”
“刷帖子刷到的，嘻嘻。”
*
中午陈生许去接顾裕的时候，她和他说：“我们学校明天组织春游，你明天可以放假啦。”
“去哪啊？”
“植物园。”
“好的，玩得开心。”
“嗯！”
晚上他还是在三中门口等。
有几个男生经过他身边，突然开始说话。
“谁知道顾裕给了什么，她男朋友死心塌地。”
“就是，她长得又不好看，普普通通的，怎么可能有人看上她。”
“某些不为人的交易罢了。”
……
陈生许黑着脸，一把抓住带头说话那人的衣领子：“喂！狗叫什么呢。”
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说我对象和我当然有关系。”
那人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不起啊，兄弟，就嘴快了。”
陈生许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这人就是故意恶心人。
他一巴掌扇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疼吗？”
那人捂着脸，瞪着他。
“疼就对了，不疼不长记性，”他冷怒道，“不过你就算疼也应该还是不会长记性，毕竟狗都是记吃不记打的。”
他揪着陈生许的衣服，抬拳就要往脸上砸，陈生许躲过去，抬腿，踢在他小腹。
他蹲下，抬手拍拍他的脸。
“贱种。”
“你妈的！”
两人就在校门口扭打起来。
打得太狠了，没人敢去拉架，倒是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
顾裕出来的时候没看见陈生许，看向人群，直觉告诉她陈生许在那儿。
她挤进去，看见陈生许一拳砸他身下那人脸上。
“陈生许！”
陈生许猛地回头，“我——”话没说完就被打中下颌。
“操！”
他起身，又猛踹了那人两脚，然后晃悠着朝顾裕走。
他心里直打怵，顾裕没见过他这样，他这样很狼狈，不招人喜欢。
站在顾裕面前，低着头，不说话，等着审判。
顾裕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抬手摸他脸，问他：“疼不疼？”
“疼…”
“我们先走，好吗？”
“好。”
“你们不能走！”那人吼着，“把我打成这样还想走！”
陈生许死拧着眉：“那你想怎么样？给你点医药费。”
“我他妈不稀罕你那点医药费，你必须给我道歉！”
“你丫的做白日梦呢！”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又被顾裕拉住。
外面突然闹起来。
有一男一女过来了。
那人看见那两个人像找到了救星，“妈！老师，你看他把我打的。”
陈生许像看小学生一样看他，然后气笑了。
“得，叫家长是吧，搞的跟谁没有家长一样，”他说完就给姜女士打了电话，“你们要不等我妈来了再说。”
顾裕也给顾夫人发了消息。
姜女士动作很快。
她掰着陈生许的脸看，“不知道躲着点？啧。”
男老师开口：“家长都来了，你俩说说怎么回事吧。”
那人先说的，直接忽略了他说的话，快进到陈生许扇他嘴巴子。
陈生许刚张嘴，就被姜女士打断施法。
“脏话给我憋回去。”
陈生许把他说的话也说出来，“他嘴巴这么臭，我打他嘴是教他别这么嘴臭。”
“你！”
男老师：“也就是一件小事，互相道个歉，可以吗？”
“不可以！”顾夫人从后面进来，“那我女儿平白无故被他辱骂、骚扰，这不公平吧。”
顾夫人：“他必须给我女儿道歉。”
那人仰着脸，说：“不可能！”
姜女士轻笑：“你们家教子有方，我还真是不敢恭维啊。”
“不道歉也可以，我可以去找校长，校长不解决，我就打电话问问教育局，再不行，我会起诉你。”
男老师45度角看天，一副不关我事的作态。
“你不敢！”
“那就试试看，我敢不敢。”
僵持了十来分钟。
那人憋红了脸，“对不起，顾裕。”说完转身就走了。
陈生许小声说：“垃圾。”
姜女士：“啧！”
陈生许去找顾裕。
“顾裕，我没那么凶的，我还是很温柔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嘛，不会怪你的。”
“对了，你认识他吗？”
“他之前和我说喜欢我，我拒绝了他。”
“什么破人。”
“就是就是。”
他们说完转头，两位大人也说完了。
“陈生许，跟我回家。”
“哦。”
“顾裕，拜拜。”
“拜拜。”
陈生许把自行车折叠好塞进后备箱，坐上副驾驶。
他问：“妈，你和顾裕妈妈说什么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哦。”
*
第二天顾裕去春游。
一路上拍了很多照片发给陈生许。
小陈同学：【好看的，但是很多我都不认识。】
我的：【我也有很多不认识，感觉特别有意思。】
小陈同学：【撒花.jpg】。
中午是统一吃的盒饭。
我的：【图片】
我的：【难吃。】
小陈同学：【周假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的：【好！】
下午那会儿顾裕他们就回来了。
学校通知：晚自习还要上。
顾裕：“……”
她疯狂和陈生许吐槽。
小陈同学：【我不理解！上个晚自习是能让你们都变成天才吗？】
小陈同学：【而且这时候都玩嗨了，怎么可能还听得进去课。】
小陈同学：【这不浪费你们时间嘛，还不如让你们回去休息，明天更有精神。】
我的：【就是就是！】
我的：【气鼓鼓.jpg】。
小陈同学：【摸摸，我带甜点给你。】
我的：【好。】
小陈同学：【听不进去就不听了吧，逼着自己听也挺难受的，可以明天补一下，我相信你的实力。】
顾裕突然笑了，她发语音：“好哦~”
然后下了晚自习她就收到了五颜六色的马卡龙。
吃着吃着她想：“我不会以后要去看牙医吧？”
“emmm那我以后去做牙医，你来找我看，给你家属价。”
“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生许说，“安心啦，你不会的，只要认真刷牙就好了，而且你又不是天天吃。”
“也是，不管了，现在开心是最重要的。”
“对咯。”
她借着手机的光看陈生许的脸，“还疼吗？”
“一点点。”陈生许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了一下。
她说：“陈生许，你有点笨。”
“嗯？”
“今天的事是我们占理没错，但是你先动手会让自己被动，你应该让对面的人先动手，这样你才是完全的受害者。”
“哇噻！”陈生许震惊，“顾裕，我没想到你还会这么想哎！太聪明了吧。”
“小意思啦。”
“膜拜膜拜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