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摩登小姐

3、代码注释与晚安

　　契约生效的第五天，楚星河第一次留宿在秦牧野家。

　　原因是秦牧野要拍夜戏，林姐让楚星河去片场‘探班’，制造同框素材。收工时已经凌晨一点，秦牧野看楚星河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提议：“今晚住我家，省得你在跑回去。”

　　“我还是回去睡吧，反正就在隔壁又不远。”楚星河说完抱着自己的电脑就往外走。

　　他见秦牧野没有跟上来，转身看着他：“怎么不走啊？”

　　“你应该想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如果被狗仔拍到我们是假情侣，你信不信不用等到第二天，半小时就会冲上热搜，而且比第一次的更加火爆。”

　　“那狗仔吃饱了撑的，老是盯着别人的事情干什么？”楚星河小声嘀咕着。

　　“因为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秦牧野无奈。

　　“行了就去你家吧！”

　　秦牧野的公寓很大，沙发也够宽，“我睡沙发就好，给我条毯子就行。”楚星河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文档，开始把没写完的代码做完。秦牧野洗完澡出来时，看见他还在敲键盘，屏幕上的光映在他脸上，很专注。

　　“还不睡？”秦牧野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温牛奶。

　　“快了，还差最后一个模块。”楚星河接过牛奶没喝，放在一边，“这个模块是用户偏好分析，要根据之前的数据建模……”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抬头看秦牧野，“你又听不懂，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先去睡吧！我马上就做好了。”

　　秦牧野坐在他旁边没说话，只是看着屏幕上的代码。他确实不懂，但他看着楚星河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嘴里念念有词，忽然觉得很安静，比他一个人待着时还要安静。

　　过了半小时，楚星河终于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搞定没有bug。”

　　他拿起牛奶一口喝光，又在电脑上敲了一小会儿，然后抱着毯子蜷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秦牧野走过去，看他的电脑没关，想把他的电脑收起来，却看见屏幕没关严，文档里还留着一行未删减的注释：秦牧野家的牛奶很好喝，明天要不要再要一杯？

　　秦牧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轻轻合上电脑，把自己的薄毯盖在楚星河身上，然后转身回来卧室。

　　躺在床上，秦牧野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楚星河喝牛奶满足的样子，想起他写代码时专注的眼神，想起他问“要不要一起吃豆浆油条”时的认真。

　　他拿起手机，打开那份契约，手指停在“禁止对契约方产生真实感情”那一行，很久才关掉屏幕。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像撒了一层薄糖。秦牧野闭上眼睛，第一次觉得，三个月的契约好像有点短。虽然当时签这个月契约是为了应付外面的谣言，但现在自己并不希望契约结束的那么快，反而希望时间过点慢点在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