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这个猜测很快就在一次意外的“偷听”中得到了证实。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莱莉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却在靠近门厅的盔甲走廊拐角处，听到了詹姆和西里斯压低的谈话声，她停下脚步，隐藏在巨大的盔甲后面。
“……大脚板，我说真的，你最近是不是对火花有点过于殷勤了？”这是詹姆的声音，带着点困惑和担忧，“老往她身边凑，还动手动脚的，火花没揍你真是奇迹。”
西里斯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略带烦躁的咂嘴声：“尖头叉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
“我不是婆妈！”詹姆反驳道，“我只是……你知道的，火花她刚和鼻涕精那家伙算是和好了？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你现在这样，我怕你……”
“怕我什么？”西里斯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怕我惹她烦？还是怕我趁虚而入？”
“我不是那个意思！”詹姆急忙解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难受。而且西里斯，你想清楚了吗？莱莉她……你们……毕竟有血缘关系，虽然很远。你自己不是最痛恨……”
“詹姆！”西里斯的声音猛地拔高，“别跟我提那个该死的家族和那些恶心的血缘！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可我控制不住！从她把我从那个鬼地方捞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控制不住了！我看着她和鼻涕精在一起别扭，看着她现在好像放下了，我就……我就觉得，如果我再不……万一她又喜欢上别人怎么办？难道我要像个小丑一样在旁边看着吗？”
詹姆似乎被他的爆发震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好吧，兄弟。我明白了。你……唉，你自己把握分寸吧。”
脚步声响起，两人似乎离开了。
莱莉靠在冰冷的盔甲后面，心脏怦怦直跳。
西里斯？喜欢她？不是表兄妹的喜欢，不是朋友的喜欢，而是那种喜欢？这简直让她……措手不及，甚至带着点啼笑皆非的荒谬感。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滚泥巴、互相揪头发的交情！他是她最不设防的亲人！
然而，荒谬感褪去后，一种奇异的平静和并非全然排斥的审视感，慢慢浮现出来。
西里斯·布莱克——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的战友。
他们认识的时间甚至比斯内普更早，从她呱呱坠地，他蹒跚学步时就开始了，他们是彼此青春里最无法无天的共犯，一起对抗过布莱克老宅的阴森，在霍格沃茨的角落里留下无数足迹，甚至在霍格莫德冰冷的街道上共同直面过伏地魔的压力。
她如此珍视他，珍视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改变那个未来——那个贝拉用魔咒将他推向帷幔的、让她心胆俱裂的未来。
那么，如果这份关系，再加入一点不一样的色彩呢？从最重要的亲人、朋友变成恋人？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并非全然抗拒，甚至觉得……有点意思？
撇开那层稀薄的血缘关系不谈——巫师界确实不讲究这个，虽然西里斯本人对此有心理阴影——西里斯·布莱克，英俊、洒脱、勇敢、对她无比重视和维护，他身上那种燃烧的生命力本就极具吸引力。
只是以前，莱莉从未从这个角度去审视过他。
好吧，莱莉承认，这确实有点意思。
但她决定不点破，既然西里斯想藏着掖着，那她就看看这只总爱蹭人的大黑狗，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
从那天起，莱莉对待西里斯的态度，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那些狗里狗气的肢体接触报以嫌弃的捶打或大声的呵斥。
当西里斯像往常一样，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到她，手臂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时，莱莉没有跳开，只是微微侧过头，抬起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然后……就任由他揽着了。
西里斯的手臂瞬间僵住。
他低头看着莱莉近在咫尺的侧脸，她卷翘的睫毛，还有那抹让他心跳加速的、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按照剧本，她应该立刻给他一肘子，骂他“滚开，热死了”才对！
这种平静的、带着点……纵容？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西里斯感觉自己的狗脑子——莱莉说得对，有时候确实像，有点不够用了。
他讪讪地收回了手臂，喉咙发干，“呃……抱歉，没站稳。”
“是吗？”莱莉笑眯眯地，声音轻快，“我还以为布莱克少爷终于学会用两条腿好好走路了呢。”
她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脚步轻快地和莉莉继续往前走，留下西里斯在原地，像个傻瓜，心里七上八下，抓心挠肝。
类似的情况开始频繁上演。
在图书馆，当西里斯死皮赖脸地挤到她旁边，故意把胳膊肘压在她正在看的书上时，莱莉没有像往常一样用书砸他，而是慢悠悠地合上书。
她单手托腮，歪着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西里斯，你是觉得我的书比你那张帅脸更有吸引力，需要靠这么近才能看清吗？”
她的气息几乎拂过他的耳廓。
西里斯：“……”
他猛地坐直身体，感觉耳朵尖烫得能煎鸡蛋，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词穷了，只能狼狈地抓起一本《魔法史》，胡乱地翻开，假装看得无比认真，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
还有一次，在黑湖边的草地上晒太阳，西里斯躺在她身边，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
莱莉假装看书，目光却悄悄落在他身上，阳光勾勒出西里斯挺拔的鼻梁和线条分明的下颌，黑色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慵懒中透着一股不羁的帅气。
她忽然起了点坏心思，伸出手轻轻划过他裸露在外的、线条流畅的小臂。
西里斯猛地睁开眼，像被电击了一样坐起身，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莱莉：“……干嘛？”
莱莉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晃了晃手里的书：“有只小虫子在你手上，我帮你赶走了。”
她语气轻松，仿佛真的只是随手之举，但眼底那抹狡黠的笑意却没能完全藏住。
西里斯看着莱莉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混合着羞恼和某种隐秘期待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虽然他死也不会承认这个比喻！莱莉绝对知道了！她一定是在耍他！这个念头让他又气又急，还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