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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脱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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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划过夜的空,璀璨的少年睁开迷茫的眼睛。
十年如一梦,一梦梦十年。
三年的记忆如同流星,划过少年的心头,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完了自己的人生,也许这才能体会到旁观者清。
清澈的少年划过自己的梦,每一场的相遇如同与命运暗中密谋,做好了一切安排。
宋蝉鸣,一位被自己的记忆欺骗了三年的正经男孩,今天终于从那可恶的桎梏中解脱。
一想到白天做的蠢事,就如同吞了苍蝇一样,他猜测那位和他一起搭戏的同学也是一样的无助。
本来,宋蝉鸣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富家子,和自己善良果决的竹马和谐的相处到了初中,到了高中,他的行为突然变得不受控。
刚转来的转校生,表面上只是京城来的,志向远大的,和他并不相识新同学,实际上是比他只小两个月的表弟。
他的姑姑嘱咐他关照一下表弟。
但一切都变得不受控起来,自己的行为就像被一只大手操控,和他的表弟开始频繁地见面,被迫与他饰演一些偶像剧里的桥段。
而他的表弟容黎,一开始还很正常,后来回过味来,每次相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般,但却不受控的说出一些经典名句。
竹马很明白他们的关系,所以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很迷茫,明显不知道兄弟俩一直在演什么奇怪的剧本。
但表情也逐渐奇怪起来。
直到今天白天,容黎一脸黑线的说出经典名句,“蝉鸣哥哥,我宣你,我的脑,我的心,我的一切,都疯狂的叫嚣着,我宣你。”看的出来,他已经想逃离这个星球了。
宋蝉鸣很无语,他眼睁睁地听着自己那一句,“那好,我们在一起吧。”闭了闭眼,十分无助。
这时,他突然看到一片明黄的背影,匆匆离去。
“完了。”他肯定听到了,他那聪明善良果决的竹马鸣鸦,可能没办法那么善良了。
他能想象到,他亲爱的母亲,和温柔的小姑,暴跳如雷的模样,很明显,容黎也发现了。
很好,发疯的人,将会有四个。
一切正常地进行着,他的身体被操控着洗漱睡觉。
直到现在突然惊醒,他突然发现,那一直桎梏着他的力量,好像消失了。
他马上拨打了他亲爱的竹马的电话,响铃嘟嘟声后,被他亲爱的竹马无情地挂断了。
他只好开始发消息,祈祷他亲爱的竹马还没有通知他们的家长。
“鸣鸦!”
“你听我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容黎只是表兄弟!”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和我小姑!”
“我们就是开玩笑的”
“你千万别相信!”
鸣鸦本来白天被炸裂的骨科兄弟情雷的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看着好友母亲和小姑的聊天框,打了字正犹豫着要不要发呢,就被林蝉鸣的电话一惊,慌忙挂断,就不小心把消息发出去给他的好友的妈妈了。
又看到了好友发的消息,犹豫的指尖微颤。
就这犹豫的一秒,好友的妈妈就回了自己一个问号。
好像闯祸了。鸣鸦嘴角微抿。
但他觉得,他们是真的,所以放弃了撤回。
转头告诉好友,“你别急,阿姨已经知道了。”
有的时候真的蛮无助的,宋蝉鸣心想。
鸣鸦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那行字,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事的,阿姨会理解的,我一会儿解释一下。说你们在玩大冒险,是我误会了。”
想了想,他又发,“但是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还是找个机会坦白吧。”
鸣鸦真诚建议。
好消息,竹马还是那么善良,坏消息,他彻底误会了。
宋蝉鸣冷静下来,这时候的解释,无异于越描越黑.
不过,现在稳住晴女士比较要紧,他可以不计较鸣鸦离谱的误会。
“我们真的没什么,就是有些特殊情况,这是个意外。”还是挣扎一下算了。
“嗯,好的,我知道的。”鸣鸦的回复让宋蝉鸣彻底心死了。
另一边,容黎发现自己脱出桎梏后,正是在回家的飞机上,还有二十分钟降落。
很好,希望有的救。
此时正在机场等儿子的宋女士接到了嫂子的电话,有点疑惑。
“怎么了?”
“小鱼,出大事了,咱儿子有奸情!还威逼鸦鸦说假话,你是知道鸦鸦这孩子的,从不说没依据的话。鸦鸦说他俩表白在一起了,完了呀完了,我们磕的CP be了。呜呜呜”
宋女士一惊,转而就是一脸黑线,相比于晴女士的不靠谱,宋女士还算正经。
“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他们在一起了,你儿子和我儿子?”
晴女士一愣,“嗯。是啊。”
宋女士听着晴女士状态外的声音,叹了口气。
“算了,你先别管了,一会我就见到小黎了,我了解一下情况,你先别急。”
晴女士镇定了一些,逐渐品出一些味道来。“嗯,好,那我等你消息昂,我先睡了。”晴女士挂断了电话,在沙发上愣着坐了会。
自从嫁给宋何清后,她很少再操心了,家里家外,都被宋何清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好。
偶尔放空一下自己。
不对,他们可是表兄弟啊!晴女士突然惊醒,反手就想给宋虞打电话,又想起来她刚说的那些话,放弃了。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闹去吧,事实也许真的不会是最坏的结果。”晴女士揉了揉眉,结婚后第一次觉得头疼。
要不是这几天宋何清出差,她也不会睡那么晚,也就不会看到这条消息了。
这边宋女士已经接到了容黎,她沉默的接过容黎的行李箱。
容黎的心里直打鼓,不敢多说什么,沉默到了车上。
容黎终于忍不住了,“妈,你听我说,事情有点离谱,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什么样子。”宋女士木着脸。
“这。。。”容黎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他妈也没明说,但这么明显的氛围,想也是事情败露了。
“哎,那让我听听你的解释吧。”看着儿子惶恐无助的样子,宋女士稍缓了脸色。决定给他一个狡辩的机会。
“这个。。。那个。。。这事有点复杂。”容黎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起,高中三年被桎梏,所有的行为,语言都不是出自自愿。除了课堂上的知识真正的学到了自己的脑子里,考试用的是自己的脑子,其他的全被控制着。
宋女士看着儿子言语不清的样子,心凉了半截。
“好了,小黎,我们也不是没法接受你喜欢男人,但表兄弟,真的不行啊。”宋女士苦口婆心。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从小到大,我们都非常尊重你的选择,但这件事,真的不行。”宋女士揉了揉眉心,她现在非常需要休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炸裂的消息。
“妈,我真的没有,我们不是,我之前是被控制了,你懂吗,就是那种控制,我也说不清,就是什么行为都言不由衷,不是我自己想做的。”容黎急了,可不能再让他妈再想去了,感觉事情将会变得更离谱,更糟糕。
宋女士打断他,“好了,准备一下出国吧,国外的黎明音乐学院已经发来邀请函了,你好好学习,先别想那些事了。”
虽然本来这就是他本来计划的路,但现在,多少有一些避风头的含义在。
容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默认了这个解决方式,毕竟,总不能为了这个解释不清的误会,放弃自己梦寐以求的音乐学院吧。
容黎无奈叹息,自己走了,压力直接给到宋蝉鸣,为自己的表哥默哀一秒。
容黎这边解决了,宋蝉鸣那边还在焦着,只让鸣鸦解释,总觉得不太有保障,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自己逼得,然而发给晴女士的消息,根本没人回。
这时收到了小姑的消息,“容黎马上去国外读书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们大人自有判断,你妈那边我来说。早点休息吧。”宋蝉鸣安下心来。不管怎样,小姑还是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