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他不是你爸爸》莫听风雨只等夏

5、第 5 章

　　“爸妈，小孩睡了，你们也赶紧去休息会。”
　　程允澄送走盛屿笙后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的新书的样版中夹了一张书签，心中一紧，坏了，忘记收起来了。
　　“这本书写的是真的吗？”程母伸出手颤巍巍的牵住她略显冰凉的手。
　　她连忙转换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回握住程母道：“小说嘛，有很多夸张的成分。”
　　程母仔细地盯着她地眼睛，希望能看到破绽，可惜她掩饰地太好，让人根本看不透。
　　程允澄好不容易安慰好两位，疲惫地进入房间，轻手轻脚躺在了程以安地身边。小说有夸张地成分不假，但实际上只会更加离谱。
　　她闭上眼不出一分钟就进入梦乡，对常人来说睡觉是很放松的状态，但对她来说，大脑在梦里反而更加活跃。
　　她曾去看过心理医生，看过精神科，医生说正常情况下人都有规避痛苦回忆的机制，会逐渐淡忘那些不好的事，然而她的大脑就像不知疼一般，陷入死循环，让她一次次回忆。
　　“嘭——”
　　“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连碗米饭都盛不好！”一名个子不好却极瘦的中年男子恶狠狠的看向程允澄。
　　一旁的赵泽良沉默的吃着饭，不帮她辩解一句。
　　她连忙拾起地上摔碎的碗，重新递上新的。面前这位正是赵泽良的父亲。她本抛弃所有，为爱奔赴迎来的是赵家的疼爱。
　　没想到赵家在她一次次妥协中变本加厉，追根究底是她和父母的关系缓和不了，就没办法得到丰厚的嫁妆。
　　“你父母什么时候把嫁妆给你，你都已经住我们家，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想怎样？”
　　赵泽良认为，人在他这里，程父程母必然会妥协，不然传出去有损名声。
　　而看到这家人这副模样，她不经庆幸父母的选择，准备择机离开。
　　“你们给的彩礼给我这里就过个手，我回头还得带回来装修房子，你们跟着一起住，感情你家一分钱都不花，房子也得了，儿媳也得了。”
　　“你这样算就不对了，你把钱看得这么重，抛开这个问题还有别的什么问题，为什么还不同意你们结婚？”
　　赵父气焰嚣张，丝毫不把程家放在眼里。
　　“过去儿媳都要早起晨昏定省，我要求也不多，你至少不能不做饭吧，他妈妈辛苦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
　　“我还没结婚呢，就对我颐指气使。更何况阿姨得辛苦是你们造成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心疼自己妈，跑过来心疼别人妈……”
　　“啪——”
　　清脆的声音，程允澄脸颊瞬间肿起来，她万万没想到赵泽良竟然敢打她，她怒气冲冲的出了门。
　　“打得好，儿子，这还没过门就这么狂，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赵父若不是手上端着碗吃饭，恨不得要跳起来拍手叫好。
　　“闹那么大动静，也不怕被邻居听到笑话。”赵母从厨房里走出端了一盘菜放在木头四方桌上道，“她不会不回来了吧？”
　　“放心，不可能，她在这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没钱。”
　　程允澄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天色渐晚，温度骤降，肚子的咕咕声也越发清晰。她回忆起那个地方，人差劲，环境更差劲，没有浴室，没有卫生间，甚至窗户都是漏风的，床也是二手市场拉来的，动不动就断一根木条。
　　她冻得蜷缩在ATM机的空间里，看着路上的人看向她奇异的眼神……
　　“叮铃铃——”
　　程允澄从睡梦中醒来，关掉闹钟，看到身边的程以安才回过神来，刚才竟然又梦到那些腌臜事。
　　她走到卫生间用清水清洗脸上的汗渍，紧贴着头皮的头发还夹带着一股咸腻的汗味，镜子里的她眼睛布满血丝，她轻叹一口气，将头直接放在温度适宜的水龙头下冲洗。
　　昨日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盛屿笙的请求，陪他逛街一天。面对着他的软磨硬泡，她无力招架。
　　“妈妈，楼下的叔叔是我的爸爸吗？”程以安捏着自己的小脸，仔细观察着楼下盛屿笙。
　　程允澄语塞，她将光脚的程以安抱回床上：“宝宝，他不是你爸爸。”
　　程以安低着头小声道：“可是我感觉自己和他长得好像……”
　　“宝宝你说什么？”她拿来干净的衣服准备给孩子穿上，时间匆忙，她没有细致的听到内容。
　　程以安没有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妈妈的面提起爸爸，看到妈妈的回应，他有些失望，又不敢相信。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惹起妈妈的伤心事后，他连忙换了灿烂的笑脸。
　　“妈妈，我今天要喝两罐牛奶，我要长高高，长壮壮，保护妈妈。”
　　听到这些话程允澄心中苦涩，她知道孩子跟着她受过很多非议，索性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好，身边的人也越加和善。
　　趁着程允澄忙着化妆的功夫，程以安偷偷摸摸地搬来小板凳，踩在上面朝窗下望，企图看的更加真切。
　　当盛屿笙看到程允澄地那一刻，心没由来地悸动，今天穿的更像记忆里明媚的高中生。她不知道在中学里一直有一位学弟在默默关注，所以在那场意外时，盛屿笙几乎没有犹豫的“帮助”了她。
　　“盛总，今天是什么安排？”
　　“你不是想去主题乐园吗，带你去转转。”
　　程允澄愣住，她上高中时看到电视里关于主题乐园的广告，总说以后赚钱了奖励自己去一次。实际上现在的确是有了些小钱，但却缺少时间去完成这份愿望。
　　到达主题乐园后，两人像普通人一般，买了卡通人物的头箍，一个忘却自己百亿老总的身份，一个忘却自己身为人母的责任，短暂的沉浸。
　　“盛总，我想去玩鬼屋。”
　　“好，我也正想去呢，以后别叫我盛总，叫我屿笙就好。”
　　程允澄兴奋的胡乱点头，终于有人陪她玩鬼屋了。殊不知她转身后，某人微微抽搐的嘴角，连额前的碎发都在发抖。
　　为了寻求刺激，程允澄特意选了医院类型的主题。
　　推开 “废弃医院” 鬼屋的铁门时，消毒水混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往里走的走廊更暗，墙上贴着泛黄的病历单，偶尔响起的仪器“滴滴”声更是让人心跳加速。
　　下一秒，一个穿着染血白大褂的身影猛地从门后窜出，盛屿笙明明吓得脸色发白，还依旧紧紧拽着程允澄道：“别怕，都是假的，是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