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太子之我是石氏》飞翔的云朵

37、康熙的番外

　　看着自己嫩的不像话的双手，诧异的不能正常说出话来。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返老还童不是什么悲惨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就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这才是坑爹的存在。

　　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为了这神马大清和一个女人或者说是嫔妃生孩子。

　　人家要的是精壮的汉子，不是娇滴滴的美人啊。

　　但是娶了皇后的时候，她不敢反对。

　　只是没有圆房，而是在书桌上将就了一夜。

　　她知道洞房花烛夜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曾经的她也有过期待和憧憬，但是因为她的不自在，就毁掉了那个萝莉一般的人，她还是于心不忍，在人前装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她快疯了！

　　这不是她生活的时代，这里没有她的家人，甚至，连一向保护她的哥哥也不在。

　　她很想痛哭一场，但是她已经是皇帝——康熙。

　　以前看清穿小说的时候，她曾经大大的逼视过这个皇帝，女猪脚一出场，不是棒打鸳鸯就是极力撮合，搞得好像媒婆才是他的正职，当皇帝反而是副业一样。

　　现在报应来了，她变成了媒婆康熙，而且还必须为了以后穿越的姐妹们着想和各色嫔妃OOXX，生出一大堆数字军团。这感觉……透心凉。

　　好在，她还有一个合格的侍读——纳兰容若。

　　这少年好啊，肤白腰软单纯天真，极品正太。

　　她曾经真诚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在一个小皇帝三观未定、性向不明的时候，来这么一个绝色小侍读，是为了把皇帝扳弯呢，还是为了把皇帝扳弯？反正她是喜欢上调戏这个嘟着脸的小正太了，看着小正太一副“你欺负我，但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我就是不哭”的可爱模样，她心中胜利感满满的，也就不那么在乎穿越的事情了。

　　少年和伪少年都会长大，他们都以为那份曾经的感情是不会变质的，就像紫禁城的红墙金瓦，就像养心殿永远不灭的龙涎香。

　　可是，随着时间，一切的一切还是会变的。

　　康熙再也不是那个被自己的皇后一看就会脸红的小皇帝了，纳兰容若年纪一长，为了避讳，也不可能再随意进出皇宫。

　　好像一切都被无形但真实的力量给隔开了。

　　他们在一起，不会再谈论后宫琐事，不会再讲哪个御厨的小点心做的好，不会再一起没大没小的打架，他们只会平静而安然的讲着国家战事和百姓民生。

　　其实月牙很想再穿越到以前的那个时候，看看容若是怎么流着口水趴在书桌上睡午觉的，看看当初他们是怎么幸福的生活的。

　　三番战事一起，天下各地狼烟升腾。

　　皇后怀孕了。

　　她开始逃避这件事情，甚至看见容若都会当做没有注意到，连和他说一句话都觉得尴尬。

　　反而是容若先开口：“玄烨，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我可能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好朋友，是吗？”

　　以前看《鹿鼎记》的时候，她总是逼视不敢面对现实的那个康熙，但是当她一直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居然难过的想要哭出来。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止住哽咽。“那很好，你也应该成家立业了。容若，我们会是好朋友的，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我发誓。”

　　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她想一把抓住那个混账的衣领报以老拳，她想一口咬在他的脸上，她想唾弃他的背信弃义、见色忘友。

　　但是她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保持那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的笑容，祝福他将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秦月牙，你懦弱了。

　　你的初恋就毁在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身上了。

　　纳兰容若成亲的时候，她坐在皇后的寝宫里，看着皇后精致高贵的脸和那双饱含深情的双眸，忽然就愤怒了。

　　凭什么她要面对这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凭什么为了所谓的大清她就要牺牲自己的爱情，凭什么她身为皇帝，就不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凭什么？！

　　她甚至羡慕皇后，至少皇后得到了她心爱的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是否喜欢她。

　　连皇后的勇气胆量都没有，秦月牙，你这个皇帝还不如一个皇后。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

　　“来人！把纳兰容若拿下！……不要惊动他人。”

　　暗卫领命出去，她却像失去了力量一样，栽倒在床上。“皇后，朕对不起你，但是朕保证，生下皇嗣后，你就是大清最尊贵的女人。很抱歉，我不爱你。”

　　皇后扶着肚子，“再尊贵的身份，没有爱情，还有什么意思？”

　　“朕是不可能爱上你的。”她皱眉说。

　　“可是皇上也不该爱上一个男人！臣妾只想一问，臣妾在皇上心里，是不是只有生下继承人一个作用？”皇后已是满脸的泪水，她看着奢华的大殿，“生在帝王家，本该是无情的，玄烨，你不该……”

　　秦月牙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朕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但是皇后可以有很多个。朕只要一个继承人，所以，你并不是唯一，惹怒了朕，朕大可以换个皇后，生下来的照样是大清的嫡子。”

　　皇后笑着：“臣妾明白了。”

　　那时她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笑，很久以后也不明白，只是觉得有一种深深的悲哀，无关爱情。

　　暗卫绑来了穿着大红喜服的纳兰容若，容若的脸色很难看。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觉得恶心，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是尊贵的皇帝，是他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只要这么一想，就会觉得那是玷污了他的美好。但是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不顾礼法、不顾世俗的要和他在一起。

　　“玄烨，放了我，让我回去成亲，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好吗？”他几乎要跪下来恳求。这么多年的侍读生涯，他从未跪过。

　　秦月牙看着那个男人，心口的一个地方渐渐被填满，无比温暖，无比幸福。只要她不放手，她就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是最尊贵的皇帝，她的想法就是天意，她的行为是没有人能够质疑的！

　　她要囚禁他，直到他愿意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想到以后他们在一起过着静好的生活，她就觉得无比兴奋。

　　可是这个时候，传来了他的死讯。

　　看管的人说是皇后赐的毒酒，他的遗书说的是自杀的，百姓说是妻子死了，殉情死的。可是她知道，那个在冬日里会笑的像阳光一样美好的男人是她一手逼死的。她甚至连一个葬礼都不能给他。

　　她躲在书房里哭了一整天，哭得头都发晕了，才恍恍惚惚的明白，容若不可能再来找他了，不管她哭得再惨，都没有人敢来劝她了。容若已经不在了。

　　她站在最高处，无比尊崇，无比孤单。

　　皇后给她生了一个儿子，这并不是秦月牙唯一的孩子，皇后也不过是后宫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更何况，容若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她抱着她的嫡子，冷静的吩咐：“产后大出血，动作干净一点，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了……朕是如此的爱着皇后，朕要让她的儿子当上尊贵的太子……”

　　皇后哭得撕心裂肺：“玄烨！你好歹毒！我的儿子还小，我们这一辈的事情何苦要算在他的头上。你杀了我，杀了我啊！不要动我的儿子！”

　　她淡然而自制的说：“我不仅要你死的不安心，我要让你死后都备受折磨。你就看着你千辛万苦的儿子，在这皇宫中，在朕的‘保护’下，安全的长大吧！朕会立他为太子……然后在他以为自己要荣登九五的时候，狠狠的将他打入地狱。皇后，你看着吧！”

　　“皇上，你还记得臣妾叫什么名字吗？”她被用了药，瞪着无神的眼睛，恍恍惚惚的问。

　　她笑：“不知道，也从未想知道。”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得爱是什么……难怪他宁愿死都……不和你……在一起……你真可怜，你是世上最尊贵的人，却不会有人爱你……连一个乞丐都不如……皇上……臣妾可怜你。”

　　皇后闭上了眼睛。

　　可是她的话一直一直的回响在她的耳畔，如同水蛭，贴着肌肤，融入骨血，轻轻一碰，都是疼痛的。

　　她确实不懂爱，她确实可怜，她确实……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尘世的所有都会过去，紫禁城的云朵来来去去，大清在她的统治下愈发兴盛，所有人都称赞她，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陪她一起笑了
　　。
　　那孩子渐渐长大，心思细密而多疑，像极了他的额娘。

　　秦月牙心中不喜，面子上还是装作一片宠爱。

　　看着孩子的成长，她有时会感慨，如果这是她和容若的孩子该会有多好，她一定会更加对孩子好，一定付出所有，一定用尽所有的力气去保护那个孩子，给他撑起一片安全的天。

　　有一次，她一时恍惚，重复了皇后的那句话：“生在帝王家，本该是无情的……”

　　那孩子却说：“可是儿臣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一个像皇阿玛爱着皇额娘一样，也爱着我的人。”

　　她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能心想事成，容若就不会死，他们会在一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一起处理国事，一起看紫禁城的春去秋来。容若喜欢作词，就像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她也会画画，到时候一起谈天论地畅谈未来，怎么也比她孤家寡人的好的太多了。

　　一步错，步步错，误终身。

　　容若，如果真的可以心想事成，我能不能希望……你在奈何桥上多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求你，我想你了，容若，我想你了。

　　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桃李哪得功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