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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敬你我 ...

  •   闻瑾偏头看向叶文卿,说:“你知道了?我要娶你弟弟。”

      叶文卿伸手捏住闻瑾的下巴,不紧不慢道:“是吗?这个时候怎么不非我不可了?”

      闻瑾干脆将下巴压在叶文卿手的户口处,调笑道:“可你不成全我啊,你要分手,那就如你所愿喽~”

      “是吗?”叶文卿凑过去问道,忽地笑了起来,“那我走了?”

      闻瑾立刻抓紧了他,不让他走。

      “嗯?”叶文卿挑眉。

      闻瑾无奈叹了口气道:“我不会和叶文榉结婚,我爷爷的盘算要落空了。”

      叶文卿有些好笑:“那怎么办?闻家继承人你不争了?”

      “算了,不争了,我回来本就是为了我父母的遗稿和你。”

      “不后悔?”

      “不悔。”闻瑾肯定道,“但是你要补偿我,和我结婚怎么样?”

      叶文卿摸了摸他的头,道:“好,我娶你。”

      双A是不能领证,但又没说不让办婚礼。

      几日后,叶宏康入狱的消息一经传出,震惊四座。

      传闻叶闻两家联姻板上钉钉,怎么叶宏康突然阴沟里翻船了?众人想不通。

      闻家祖宅,闻老爷子脸色铁青,他没有想到叶文卿这么不卖面子,直接将叶宏康给收拾了。

      此时来了电话,闻老爷子一看是叶家家主叶宏平来电,本不想接,但思索再三还是接听了。

      “贤侄,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叶宏平声音平和道:“闻叔,是我唐突了。叶闻两家联姻的事,我本该上门与您详谈的,但难得有喜事,我高兴至极,便忍不住先给您打了电话。”

      “哼,我们闻瑾的老丈人都被你儿子收拾了,哪来的联姻,又有哪门子的喜事!”闻老爷子说话带着怒意。

      叶宏平波澜不惊道:“嗨,我也确实被我这儿子气得够呛,不过老丈人这词应该我们家文卿来说吧。他说要娶闻瑾,我一听,嘿,这不大喜事嘛,又是和您的爱孙,叶闻两家也是亲上加亲了。”

      话已至此,闻老爷子这才回过味来,脸有些发绿,陡然吼道:“臭小子,谁要嫁给你儿子?我孙子也是要娶媳妇的,我看娶你儿子怕是不妥,这门婚事我不答应。”

      “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

      闻老爷子和叶宏平各说各的,都是自家孩子要娶对方家的,为了争这一口气,原本话不多的两人硬是唠了半晌。

      最终以叶宏平的巧舌如簧胜出。

      闻老爷子又打了个电话给闻瑾,亲自确认了这件事,而后长叹了口气,捏着鼻子认了自己孙子要带着嫁去叶家这件事。

      叶文榉也正式出院,从叶家疗养院出来后,席元洲将榕城叶家别墅的钥匙递给了叶文榉,让他俩住进去。

      “大房太太呢?”白择栖问道。

      席元洲也没太关注,不过对那个冷静又深谋远虑的大房太太还是有些印象,回道:“她陪她的小女儿出国了。她的小女儿经过检测,说是没有分化的可能,以后大概是个beta,然后她就带着小女儿出国了,去找叶文逸了。”

      于是这栋别墅就闲置下来,通过叶文卿的授意,正式转交给了叶文榉,让他和白择栖住在这里,算是叶文卿这个叶家大哥对这个自小饱受摧残的弟弟的一点补偿。

      叶文榉和白择栖没想要,因为那栋别墅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痛苦的回忆。

      但席元洲还是强硬地把钥匙塞给他们,又让司机把他们的行李都搬进去,完成了叶文卿交给他的任务后,他摆摆手,又拿出那副走红毯的架势,潇洒退场。

      用他的话来说,是去寻找这天地间与他相契合的另一半拼图,后被叶文卿笑道实则是这花花公子又去寻露水情缘。

      住进去后,叶文榉接到了叶文逸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点吵,似乎是有个小女孩在画画,拿着各种颜料涂抹,叶文逸一边教她画,一边同叶文榉说话。

      “哟,可以嘛,丧家之犬,没想到最后便宜你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叶文榉回怼道。

      叶文逸反倒笑了:“哟,难得有精神气反击了,终于不是以前的死样了。不过,你等着吧,叶家的东西不会是你的,等我回国再收拾你。”

      叶文榉毫不示弱地回道:“随时奉陪。”

      “对了,她怎么样了?”叶文逸问道。

      叶文榉知道他问的是文熙,如实说:“病得更重了,前两天小白去看望她,她已经病重到不能下床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又出现了吸气的声音,叶文逸难得颓废地说:“我会接她过来,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治好她,我会安排好一切,这两天……我恳请你和白择栖照顾一下她,等我把她接到我身边。”

      “好。”叶文榉答应道。哪怕不用叶文逸恳求,叶文榉和白择栖也会这么做的。

      从前的是非太过复杂曲折,也并非文熙一人的错。

      狱里,叶宏康放风的时候见到了林太太。

      林太太依旧态度倨傲,叶宏康又露出了那副讨好的又恶心至极的笑容。

      林太太眼神凉薄地看着他靠近自己,没有阻止,然后将自己一条条的谋划说给叶宏康听。

      叶宏康听得脸色大变,震惊地后退一步,指着林太太的鼻子说道:“你!你!”

      “你”了半天,他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彻底激怒了林太太。

      林太太笑意更甚,吓住叶宏康的结果,她丝毫不意外。她要的就是叶宏康在恐惧中忏悔终身,而自己会是那把悬在叶宏康颈侧的屠刀,欲落未落。

      “陆晓,我丈夫的死,我不怪你,我欠你的,我也会还给你。”林太太心道。

      几日后,林家的律师带来了林太太的委托协议,将她丈夫留下的所有资产,平分给叶文榉和白择栖两人。

      一半给叶文榉,是因为林太太对陆晓的死有愧。

      另一半给白择栖,是因为林太太对自己丈夫爱过女人的孩子,爱屋及乌。她没有孩子,她去过白家,她有时也会恍惚,把白择栖当成自己的孩子。

      当年林太太的丈夫死后,林太太就上门找到顾知乐,想把遗产分一部分给她,让她不用再当保姆,可以安稳地把孩子抚养长大。

      但是顾知乐拒绝了,她结婚后,和白择栖的父亲也早有了夫妻之情,她不会要林太太的任何东西,她有自己的坚守。

      林太太当时没有坚持,但是这么多年,她内心的荒芜,又使她真正想把白择栖当作她的孩子。不过既然没有这个缘分和机会,那就把倾情所有地补偿吧。

      叶文卿和闻瑾的婚礼办得低调又奢华,邀请了两家的族老长辈,又让叶文榉和白择栖当花童。

      当天席元洲提新人挡酒,直接被灌趴下,临了半跪在地上,抱着桌子腿哭爹喊娘,又扯着旁边的圆凳说要长相厮守,请父母同意。

      叶文卿无奈让人将席元洲安置在客房休息。

      宴席散去,婚礼落幕,房间内的新人看着窗外景色,期待着来年开春后的蜜月之行。

      院中白择栖和叶文榉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

      良久良久,白择栖才看着叶文榉,慢慢发出声音:“少爷,我爱你。”

      叶文榉的眼泪霎时就流下来,他说:“乖乖,你可以说话了!我的乖乖。”

      白择栖羞涩一笑,从前自卑不敢说话,再到不能说话,如今又能开口,竟是因为一句简单的“我爱你。”

      两人紧紧拥抱,夜晚有些冷,又早早回家,抱在一起取暖。

      来年开春,焕发新机,以前白择栖和叶文榉租房住的时候,照料的两棵小树苗已经冒了嫩芽。

      叶文榉和白择栖,在叶文卿的安排下,还是留在了原来的学校就读,同年叶文榉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大学。

      为什么没有选择青城大学呢?因为他想一直陪在白择栖身边,一辈子很长,还有数十年,一辈子又很短,每一天和爱人待在一起,时间就过得格外得快。

      第二年,白择栖考取了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学,好在离家很近,两人都没有住校。

      彼时闻虞还在接受一场又一场的治疗手术,之前他本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但在短短数月后又快速恶化,比以前的情况还要差。

      不过闻虞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了,病痛不断摧残他,他几乎很少都没有再次沉浸在幻想世界里。

      清醒过后,他缓解痛苦的办法就是想叶文榉。想着想着,他就想起了以前在地下室的时光,那曾是他自以为最美好的时光。

      但当他接受自己一直处在幻想中的事实后,他大概也能猜测到自己以前对叶文榉竟然做了哪些恶行。

      “文榉,原来你当年受过的伤那么痛,而那些苦竟然是我施加给你的。现在我经历的痛苦,是不是老天在让我偿还。我接受,真的!但是偿还之后呢,老天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把你送回我身边,我会好好对你的。”闻虞在痛苦中弯折腰身,不断呢喃。

      可惜没有回应。

      财经新闻报道:叶文卿接手叶氏,闻瑾接手闻家,叶闻两家达成深度合作。

      娱乐新闻报道:叶氏长子叶文卿与闻家长孙来往密切,行为亲密,共赴爱巢。

      而新婚后的两人,正为了某个项目的利益分配起争执。

      叶文卿看着牙尖嘴利的媳妇就一阵牙痒,想咬他。

      闻瑾又邪魅一笑道:“想要更多吗?你拿什么来换?”

      拿什么换什么?只有这两人知道,还未得出结果,闻瑾就被叶文卿压倒。

      时光飞逝,白择栖和叶文榉毕业后,在家里举办了小型的婚礼,邀请了很少的人。

      席元洲看着两个小孩都长大结婚了,而自己还孤家寡人,就差泪洒现场,含恨买醉。这次醉后不抱桌子腿了,而是头昏脑胀地指着叶文卿,痛骂他表面正人君子,实则背地里养小情人。

      当年小情人,如今的正宫闻瑾看着叶文卿含笑不语,如果有尾巴的话,说不定一尾巴就要抽在叶文卿身上。

      叶文卿无奈只能一手揽着爱人,一手拖着席元洲离席。

      陈管家也出席了,老泪纵横,婚礼后也向叶文榉提出了想来这里当管家,照顾两人,叶文榉欣然同意。

      当然,来的也有叶文逸和文熙。文熙的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精气神也很足,看来是治疗起了效果。

      叶文逸撇撇嘴,婚礼上倒没再说什么话来刺叶文榉,不过他还是说:“算了,你俩新婚都在这别墅里了,这房子给我我也不要,你俩留着吧。不过叶家别的资产你就别想的,不可能给你的。”

      叶文榉满头黑线,就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不过他还是大度道:“我不要,你自个儿留着吧。”

      白择栖捂嘴轻笑,和文熙交流了几句,也问了文熙她什么时候和叶文逸结婚。

      这时候叶文逸也不倨傲了,立马站直了凑到文熙身边,想听答案,看文熙什么时候给他名分。

      文熙瞪了叶文逸一眼,笑道:“再说吧,到时候会提前告诉你的。”

      白择栖点点头,和叶文榉对视一眼。

      眼里万千星河闪过,从前的点点滴滴浮现,汇聚成现在。

      彼此陪伴,往后年年。

      婚礼过后,每个人的生活都在继续。

      人生就是这样,一路向前,无法回头。

      困在过去里的人会被回忆吞噬,活在未来的人会看不清当下,而活在当下的人又左右迷茫。

      怎么活都不完美,但没关系,他们有的会与对的人并肩同行,有的孑然一身,做个与命运斗争的英雄。怎样都行,百味人生,自由选择。

      也衷心祝愿每个人都有挣脱困境向前走的勇气。——敬你们!也敬我自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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