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病毒》野珠

4、遇到朋友，男版女娲

　　第三

　　两人找了处悬浮休息椅坐下，砚池拧开营养剂，终于问出口：“你之前说的‘造人’，到底咋回事？”

　　陈阳指尖划着终端，调出个模糊的“创人”词条，语气沉了沉：“这叫‘创人’，跟咱不一样——他们不能喝水，因为不能耗地球本身的水；也不会老，可偏偏只能活30岁。”

　　砚池眼睛瞪圆：“那咋造的？”

　　“得先有容器，”陈阳掰着手指，“要么是尸体，要么像胶皮娃娃似的，里面塞接近人体器官的组织。关键是‘神识’——创人没魂魄，得用创造者的神识分割成小灵，装在盒子里让它们互相打，赢的吸了输的，变成‘小灵能’，再跟容器融了，才算成了创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而且啊，天生的人分割不了神识，只有创人能。创人能生娃，那娃才是真生命……不过他们不可以喝水。”

　　两人找了处悬浮休息椅坐下，砚池拧开营养剂，眉头皱着问：“你说创人不能喝水，却能吃食品？这不是矛盾吗？”

　　陈阳指尖在终端上划开“创人技术白皮书”，语气沉了些：“这里面有门道——他们不能碰的是‘原生水体’，就是地球自然循环里的水，这是创造者定的铁律，怕创人消耗原生生态资源 。但加工食品里的水早被化学重构了，比如营养液里的水合分子，算‘二次创造物’，不算地球本身的资源，自然能吃。就跟美国科学家造人造细菌似的，合成的和天然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

　　砚池眨眨眼：“那‘神识分割’又是什么？真能把人的意识拆成小块？”

　　“你听说过‘人生切割术’里的记忆分离芯片吧？”陈阳敲了敲太阳穴，“神识本质是‘意识信息数据包’，创造者靠神经接口提取后，会拆成无数小灵——这过程就像AI的对抗性训练，把碎片丢进‘竞争容器’里让它们互斗，赢的吸收输的，其实是在做‘意识自洽筛选’ 。要是不筛选，一堆混乱的意识碎片拼起来，要么成傻子，要么直接崩解。”

　　他顿了顿，调出“创人寿命曲线”：“至于30岁死期，跟容器有关。不管是尸体还是胶皮娃娃做的壳，里面的人造器官和组织都是改性材料，降解周期刚好30年——就像口香糖在自然里烂掉要30年，这是材料的物理极限。神识没了容器托着，自然就散了。”

　　砚池追问：“那创人生的娃为啥是真生命？”

　　“生育时神识会和生物基因绑定，相当于激活了‘自然生命程序’。”陈阳声音低了些，指尖摩挲着终端边缘，“创人本身是‘反自然创造物’，但生育能打破这个设定，让后代回归自然进化的轨道
　　砚池刚听完创人寿命的说法，又追着问：“那创人就只能一直是‘造出来的’，没法变接近咱们这样的人？”

　　陈阳指尖在终端上调出“灵能进化图谱”，指腹点着屏幕上的光点：“能变，但得靠‘抢’——小灵能不是融进容器就完了，它们能互相残杀，赢的吞了输的，灵能就会变完整。吸收得越多，意识越接近自然人类的‘神识’，甚至能慢慢有情绪波动、自主思考，跟咱没啥两样。”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这就像给半成品拼图补碎片，灵能凑得越全，‘人’的样子就越真。之前有记录，有的创人吞了上百个小灵能，最后连医生都查不出是造出来的。”

　　砚池听得瞪大眼：“那为啥还要限定30年寿命？

　　“跟容器的‘承载力’有关。”陈阳敲了敲太阳穴，“人造器官和组织的降解周期是30年，就算灵能再完整，容器撑不住了，照样得没。就像手机电池老化，系统再流畅也开不了机。”

　　砚池刚听完创人寿命的说法，又追着问：“那创人就只能一直是‘造出来的’，没法变接近咱们这样的人？”

　　陈阳指尖在终端上调出“灵能进化图谱”，指腹点着屏幕上的光点：“能变，但得靠‘抢’——小灵能不是融进容器就完了，它们能互相残杀，赢的吞了输的，灵能就会变完整。吸收得越多，意识越接近自然人类的‘神识’，甚至能慢慢有情绪波动、自主思考，跟咱没啥两样。”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这就像给半成品拼图补碎片，灵能凑得越全，‘人’的样子就越真。之前有记录，有的创人吞了上百个小灵能，最后连医生都查不出是造出来的。”

　　“那要是小灵能吸收够多，变成完整灵能了，寿命还只能活30年不？”

　　陈阳指尖在终端上划开“灵能进化图谱”，指腹点着屏幕上从“碎片”到“完整”的箭头：“能改！小灵能吞够数，拼成完整灵能，就能反过来‘适配’容器——相当于给老化的容器换了个能持久续航的基座，寿命直接跟正常人一样，活个七八十岁都没问题。”

　　他顿了顿，举了个例子：“之前有记录，一个创人吞了两百多个小灵能，灵能稳得跟自然人似的，最后活到八十七，连体检都查不出是造出来的。”

　　砚池听得眼睛发亮，又皱起眉：“那容器的降解周期不管用了？”

　　“灵能够强，能‘修复’容器损耗。”陈阳敲了敲太阳穴，“就像给快坏的机器装了个新引擎，原本的零件老化速度都变慢了。但前提是，灵能得真拼完整，差一点都不行。”

　　“那小灵能真吸够数变成灵能，寿命就能跟正常人一样？”

　　陈阳指尖在终端上点出“灵能进化表”，屏幕里的光点从零散拼成完整圆：“对，小灵能互相吞到最后，拼出完整灵能，就能‘激活’容器的持久模式——相当于给旧机器换了新核心，原本30年的降解周期直接拉长，活七八十岁跟正常人没差。”

　　砚池哦了一声，又瞥他：“那你之前说自己不算真的人……你是创人？”

　　陈阳指尖顿了顿，终端光映着他沉下来的脸：“是，而且我早不是小灵能了，我是创造者。，寿命跟你们一样，能喝水，也会老，连情绪都跟自然人没差。”

　　他攥紧终端，指节泛白：“可再像又怎么样？我是靠分割的神识拼出来的，不是真正的生命。这样算真的人吗？”

　　砚池没接话，手里的营养剂罐被捏得发响。远处纳米机器人还在修旧楼

　　陈阳话落没两秒，突然拍了下砚池的肩膀，把终端往兜里一揣，语气瞬间亮堂起来：“嗨呀，说这些丧气话干啥！正因为我是灵能级创人，咱才多了个优势——只要找着足够的材料，比如备用容器、灵能碎片，我分分钟给你创支小队出来，真到收容所门口，别说带个人，就是开条路都轻而易举！”

　　砚池愣了愣，看着陈阳眼里的光，手里攥紧的营养剂罐松了些，跟着笑出声：“真能行？别到时候创出来的‘兵’，连门都打不开。”

　　“瞧不起谁呢！”陈阳作势要敲他脑袋，“我当年跟着创造者学过灵能调配，创出来的都是能扛能打的主儿。再说了，就算不用创军队，我找的那位‘能管全网’的主儿，说不定也能帮咱扒开收容所的权限——咱现在啊，先往跟前凑，别瞎愁没影的事。”

　　说着，陈阳站起身，指了指远处渐暗的天色：“再歇下去，就得在旧域过夜了，那地方的夜间巡逻机器人可不好惹。走，咱接着赶，争取天黑前到收容所外围。”

　　砚池点点头，跟着起身踩上磁悬浮踏板。风掠过耳边时，他回头看了眼陈阳，心里那点沉郁散了大半——有个懂行又能扛事的伴儿，好像找妈的路，也没那么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