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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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空间，我面前的是一个蓝色的小球，外面套着两个浮空的大圆环。
一般来说这个叫阿赖耶抑止力。
我就坐在原地，之前发生的事对我的冲击还没让我缓过来，我现在心里负能有点多我排除它们还得好一会儿，于是我决定它不讲话我也不讲话。
事实是最后总有一方是忍不住的，于是阿赖耶开了口。
“你有什么愿望吗？”
开场挺像QB的可以继续努力。
“如果我死了的话，有，没死的话没有。”我老老实实回答祂。
“生物意义上你确实湮灭了，和因陀罗神的神之雷一起，但他保下了你的灵魂，所以你能够见到我。”
也是，神之雷的裁决对象就是与神为敌的，我那会儿被修格斯同化的差不多了应该也被判为敌方了。
不过因陀罗大人该说不愧是主神级的吗居然硬扛了伪·生命之海。
“主神的神格降临的话是可以烧尽一定范围内的生命之海的，伪·生命之海更不在话下。”阿赖耶解释道。
哦……像羽蛇神大姐姐那样是吧？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阿赖耶是不是人性太充足了一点，居然不是我想的程序化语音啊。
”我的目的是争取你与我签订契约成为‘守护者’，因此会尽量采取让你舒适的方式交流。”阿赖耶一板一眼的解释。
就是说和卫宫士郎是一样的情况咯。
他是为了拯救五百人的奇迹，那我呢？
我只有很小的一个愿望——仅仅是遗憾，要是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好了。又或者说，是我希望他一直陪着我。
“成为守护者后你就会拥有灵基，成为保障人理延续的基石。你会拥有与神一样无穷无尽的时间，同时面对无穷无尽的灾厄。”
阿赖耶倒是诚实，利弊都陈述。
“那我的灵基是？”
“修格斯。”
——果然啦！！！我哀叹一声：这不还是被同化完全了嘛……
阿赖耶倒是没发表什么看法，大约在祂眼里只要是能保护的人理的，善恶都无所谓，够用就行。
但是成为阿赖耶的打工仔啊……我也想到了红A以及他的精神状态，忍不住担心起来：我要是也像那样面对无数灾难和绝望，我是会像他一样变得逐渐冷硬、还是会提前崩溃？
——不，不对，和孤身一人的正义的伙伴不同，我一直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因陀罗说他一直都有兴趣听我说的所有事，我拥有所谓的“家”。
“决定好了吗？”阿赖耶伸出了细碎的蓝色枝条。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签订契约吧，阿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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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杯辅助神格降临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十秒，再持续下去就算是圣杯有无穷无尽的魔力，它修补的速度也赶不上众神之王降临导致天穹崩坏的速度。
好在事件终于结束了。
还真是故意挑的人啊，如此周到谨慎、委婉而又恶心的抑止力，刚好够神（我）击溃全部敌性反应，战后也没有任何魔力储备了。
因陀罗就这么随便席地而坐，伐折罗们也早就筋疲力竭地摊平了，他们都把目光放到了因陀罗手心那一点点跳跃的橙色火苗上。
“因陀罗大人，这是梵星大人的灵魂吗？”红色的伐折罗问，“需要容器的话把我拆给她吧。”
听得出来这小男孩还在愧疚没有保护好神的妻子。
“无妨，神（我）知道她会选择什么。”
“选择？因陀罗大人做了什么吗～？”绿色地伐折罗问，她漂亮的蛋糕裙灰扑扑的，不过她看上去不怎么在意。
“算是给了她一个门槛，接下来就看她怎么做了，”因陀罗支着脑袋，看着橙色的火苗在掌心飘摇，“没选也无所谓，不过是养个几百年养回来。”
就是让众神之王（我）等那么久可能需要支付不小的代价。因陀罗眯了眯眼，自顾自想着。
??
“几百年？那算啦！我还是早点回来吧因陀罗大人！”
??
小姑娘的声音凭空出现，那点小火苗窜动了几下，随后越烧越旺，燎出女性的姿态，随后扑通一声——小姑娘就这么落进了他怀里。
“哈哈哈——还不错，知道不让神（我）久等，”因陀罗大笑出声，赏赐了她一个重逢的亲吻，成功让小姑娘局促不安起来，“如此紧张可不是神（我）的妻子应有的姿态，享受神（我）的怜爱就是了！”
“哇啊啊啊啊梵星大人——你终于回来啦！！！”
“焦急万千，欢迎回来——”
“我这不是没事嘛，诶、诶啊！别难过啊！”
伐折罗们一左一右抱住小姑娘，于是因陀罗身上就有了一个成年人两个未成年的重量。众神之王倒也没阻止，由着这三个闹了起来。
“和它签订契约了？”等闹腾平息了一些，因陀罗开口问道。
“是的，可能之后就是到处打工出差给阿赖耶干活吧，”小姑娘乖乖点了点头，“还是挺有挑战性的我感觉，我也不会战斗，还要学。”
“神（我）怎么教你的，”因陀罗弹了弹她的额头，惹得小姑娘痛呼一声，“任何事都亲力亲为是平庸的神才会做的，真正有能力的都是把工作派遣给合适的人去做的。”
“那样容易掉链子吧因陀罗大人？”
“你在说神（我）容易掉链子？”
“不敢不敢我哪儿敢呀因陀罗大人……”
有了灵基后更嚣张了哦？因陀罗于是挑起一边眉毛，站起身把小姑娘扛到了肩上：“你需要更严厉的管教，梵星，神（我）太放纵你了。”
“咿……！因陀罗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放我下来啦！！！”小姑娘挣扎起来，而胜者早已露出了微笑，宣告她的反对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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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呃我知道这个很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就是我能被连锁召唤的原因。”我绞了绞手，看了一眼对面的阿周那，又赶紧低下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虽然当初知道迦勒底会找更有因缘的英灵来辅助进行资料整理，但没人通知我是阿周那啊！这我、这他、也太尴尬了！
那还能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因陀罗和天外邪神修格斯有联系，这种关系不是宿敌就是妻子吧！
“不，您没有错，错的是……稍等，我缓一下，”阿周那抬起一只手示意我暂停，另一只手捂住了脸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我没想到因陀罗大人来到迦勒底后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站到召唤阵中央，当时我以为会有很麻烦、不，状况外的事发生，但来的是您真是太好了。”
看得出来天授的英雄已经忍了又忍了。
虽然我被召唤的时机刚好衔接着因陀罗的大试炼这个活动剧情，但很明显短短几天里因陀罗在阿周那的眼中就从“值得敬佩和骄傲的父亲”变成了“值得敬佩骄傲但真的很容易整麻烦的父亲”。
相比之下我就很纯良了而且我擅长哄因陀罗，不少次都是我把他哄走的。
这间接提高了我在印度系从者中的好感，帕尔瓦蒂也会时不时邀请我一起去喝茶。
“嗯……可能因陀罗大人确实很……好动？不过昨天他拼酒赢了哦？而且没醉，不愧是痛饮苏摩酒者呢。”我试图挽回一下他的形象。
“您是不是太过放纵因陀罗大人了，”阿周那说的是肯定句，紧接着目光复杂起来，“请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片面的事对任何人和事妄下判断，不论是因陀罗大人还是您。”
啊，是呢，毕竟“神妻”这种身份本身在阿周那眼里就是个难以坦诚面对的词汇。
“嗯，我相信你，”于是我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手，“那我先走了，记录应该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吧？”
“是的，”阿周那点头，“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你也是！”我眨眨眼，冲他笑了笑，随后离开了档案室。
假如阿周那回过神，他应该能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放着一颗糖吧？
——那是我抓着因陀罗去找红A学的、来自众神之王的蓝莓味硬糖。
……
“因陀罗大人。”某天，我坐在因陀罗怀里，突然出声。
“说吧。”因陀罗低头瞥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没有说过‘我爱你’啊？”
“原来是在意这种口头的承诺。”因陀罗哼笑一声，手指卷起了我散开的黑色长发。
“是哦，因为我喜欢听。”我眨眨眼，看着他。
“既然是你的索取，说一次倒也无妨。”因陀罗低下头来，神明亮蓝色的眼中倒映着如今我的模样。
实际上如今让他这样直白的表达情感依旧非常困难，但他这次似乎提早做了准备，毫无逃避的模样令我有些怔忪。
“我会爱你，直至万物湮灭、星辰的尽头。”
“所以做好准备，这是一场注定漫长的旅程，梵星（Tara）。”
他亲吻了我，如同烙印了灵魂。
“——是，因陀罗大人。”
我相信那一刻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因我终于有了归处。
神明的现界可能是由于一时兴起，但神明的爱必定恒古长青。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