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就在你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的男人时，墙上的画像海伦却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吧？我儿子卢修斯在霍格沃茨时的同学。”
她的目光在你和斯内普之间扫了扫。
“论起来，他确实算你亲戚。他是你曾外祖父的妹妹的女儿的儿子……啧，这关系可真够绕的。”
你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曾外祖父的妹妹的女儿的儿子……这弯拐得确实有点远。
但你本着有亲戚总比没亲戚强以及方便称呼的原则，立刻从善如流，对着斯内普露出了一个自认为乖巧的笑容：
“表叔好！”
斯内普：“……”
他感觉自己的眼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表叔？这个称呼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本就濒临极限的耐心。
邓布利多！
这就是你说的“旁支亲戚”？再这样牵强附会地攀扯下去，他是不是很快就能和韦斯莱家那窝红毛鼹鼠也成了亲戚？！
他强压下把这栋破房子连同里面聒噪的画像和这个乱认亲戚的小巨怪一起炸飞的冲动，黑袍因他压抑的怒气而微微拂动。
“你刚才在楼上……制造那种噪音，是在做什么？”
你指了指自己那头参差不齐的金色短发，语气轻快地说：“我在家让海伦帮我弄了个时兴的发型！”
斯内普：“……”
这孩子，似乎有点……听不懂人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所剩无几的耐心。
他决定不再纠缠于发型和亲戚关系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题，只想尽快完成这该死的任务。
斯内普：“你家的金库钥匙呢？”
你很懵逼：“什么金库？”
最后还是海伦指引你们拿到了钥匙，并骂你连家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放哪，还有脸把她的画像遮住！
“跟上。”斯内普打断海伦，不容置疑地转身朝门外走去，黑色的斗篷在他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你连忙小跑着跟上。
到了屋外相对空旷的地方，他停下脚步，极其不情愿地、几乎是施舍般地朝你伸出了一只手，语气硬邦邦地：“牵住。”
你愣了一下，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又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表叔只是外表看起来凶，其实是那种走温柔路线的？面冷心善？
这么一想，你顿时有点感动，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握住了他的大手。
斯内普：“……！”
他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让你牵手，只是因为幻影移形需要施术者与被携带者有直接的肢体接触才能安全进行。
理论上只要碰到就行，完全不需要握得这么紧，紧得像是在掰手腕！
他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你的手指像小铁钳一样死死箍着他，他甚至感觉到了指关节传来的压力。
“松手！”他低吼道，“我不是给你准备的扶手！你是巨怪吗？还是刚从禁林里跑出来的八爪鱼？把你的钳子松开！”
你听着他的骂声，看着他微微泛红（大概率是气的）的耳根，心中更加笃定：果然是害羞了！傲娇嘛，懂得都懂！
于是，你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还仰起头，用一种“我懂你”的眼神看着他，认真地说：“表叔，没关系。”
斯内普感觉一阵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试图甩开你，但你抓得死紧。
最后他骂也骂了，威胁也威胁了，但你就像一块黏糊糊的、力气奇大的牛皮糖。
最终，他放弃了，或者说，他骂累了。
于是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下一刻，你感觉仿佛有一个钩子在你肚脐眼后面猛地一拉，双脚离地，周围的一切开始疯狂旋转、挤压，色彩和声音都扭曲成了难以辨认的漩涡。
你吓得闭紧了眼睛，把表叔的手攥得更紧了，仿佛那是狂风巨浪中唯一的浮木。
终于，你的双脚踉跄着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你脸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根本控制不住——
“呕——！”
你直接弯下腰，在路边吐了一地。
斯内普几乎是瞬间就甩开了你紧握着他的手，猛地后退一步，仿佛你是什么剧毒污染物。
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声音像是浸透了毒液：“令人作呕……且愚蠢至极。”
他一边用最刻薄的语气嘲讽着，一边却极其迅速地挥动魔杖，一道清洁咒闪过，你吐出的秽物和难闻的气味瞬间消失无踪。
你虚弱地直起身，用小臂擦了擦嘴，感觉稍微好受了点。你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到他冷冰冰地命令道：“跟上，先去古灵阁，取你父母留下的财产。”
你脱口而出：“我爸妈？他们不是罪犯吗？食死徒欸！他们的财产没被魔法部收缴，还能留给我用？”
你回想起玛莎婆婆的控诉，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魔法界的法律也太垃圾了吧？”
走在前面的斯内普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你，那双黑眼睛里翻涌着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最终化为一句淬了冰的嘲讽：“利兹小姐，你那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是某种尚未被记录的脑部疾病的症状吗？”
他骂你有病。
但你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似乎隐藏了太多东西的黑眼睛，心中再次确认：果然是傲娇！
他肯定是因为你提到了你父母的悲伤往事，所以才会用骂人来掩饰内心的波动！没关系，你能理解！
于是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用一种包容眼神看着他，点了点头：“嗯，表叔，我们快去取钱吧。”
斯内普：“……”
他看着你那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反应，感觉像是蓄力一击打在了空处，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他。
他猛地转身，步伐更快了，仿佛多看你一眼都会折寿。
你跟着斯内普，走进了那座高高耸立在对角巷入口的白色建筑——古灵阁。大厅宽敞而明亮，但气氛却有些肃穆。
你好奇地打量着柜台后面那些忙碌的、身材矮小、面容精明甚至有些凶狠的生物。
【系统提示：发现新地点 - 古灵阁巫师银行。工作人员为妖精，请注意遵守银行规则。】
妖精？你眨了眨眼，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斯内普显然对这里很熟悉，他直接走向一个空闲的柜台：“利兹家族金库，钥匙。”他递过那把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黄铜钥匙。
那妖精检查了一下钥匙，又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你，似乎在确认你的身份，然后点了点头。
另一个妖精走过来，示意你们跟上。
你们坐上了一辆看起来有点吓人的小推车，它沿着错综复杂的轨道开始疯狂加速、俯冲、转弯，你不得不紧紧抓住身边的扶手（这次斯内普明智地和你保持了距离），才没被甩出去。
当小推车终于在一个标有数字的金库门前吱呀停下时，你已经被转得有点头晕眼花了。
妖精用钥匙打开了那扇厚重的金属大门。
门缓缓打开，里面迸发出的光芒几乎晃花了你的眼。
那是一个巨大的洞穴般的空间，里面堆满了金光闪闪的钱币！
无数的金加隆像小山一样隆起，其间还散落着许多银西可和铜纳特。
不仅如此，角落里还随意地堆放着一些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珠宝、银器和古董。
你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斯内普站在你身后，看着你这副没见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对此一无所知？”
你猛地回过神，诚实地点点头：“嗯！我以为我家穷得就剩那栋破房子和几块地了！”
你是真没想到，顶着“食死徒预备役”的名头，家里居然还能藏着这么大一座金山！
斯内普上下打量着你，看着你身上虽然干净但明显陈旧的衣服，和你那头自己胡乱剪短的头发，一个疑问浮上心头：
如果这孩子真的对这笔遗产毫不知情，身无分文，那她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古灵阁的岩石壁垒，回到了那栋林间破别墅，以及别墅外那片被粗略打理过、却结满了果实的田地。
瞬间，他明白了。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你则完全没注意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你看着满金库的钱，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你还是个隐形的富N代！
你美滋滋地想着，赶紧从钱堆里抓了好几把金加隆。
【获得金加隆x100！】
【当前背包：茄子x4，银西可x50，金加隆x120】
正当你琢磨着该从哪里开始挥霍时，斯内普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着，”他语速很快，“你去购置你的长袍、书籍和宠物。我去采购魔药材料，一小时后在奥利凡德魔杖店汇合。”
他甚至连一句“别乱跑”都懒得嘱咐，仿佛巴不得你立刻从眼前消失。
原因无他，你这颗行走的巨怪炸弹，已经耗尽了他本就贫瘠的耐心，他迫切需要一点没有你的清净空气。
你对此毫无异议，甚至觉得这样更好！让你自己采购反而更方便了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看表叔那张黑脸。
“好的表叔！没问题表叔！”你痛快地答应下来，看着他几乎是立刻转身，黑袍翻滚着迅速消失在人群里，那速度堪比逃命。
你首先冲向了一家热闹的宠物店。
店里充斥着各种动物的叫声和气味，猫头鹰在笼子里扑棱，猫咪优雅地舔着爪子，还有一堆蟾蜍在玻璃缸里呱呱叫。
你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宠物中扫过，最终落在了一只……嗯，长得比较特别的猫头鹰身上。
它个头不大，羽毛是那种灰褐色夹杂着点点深色斑块，整体颜色分布让它看起来……有点像一坨会动的、风干了的马粪。
它正用一双略显呆滞的眼睛看着你。
“就它了！”你指着那只猫头鹰，对店主说道。
你觉得它的外表非常有个性。
付钱之后，你提着装有猫头鹰的笼子，越看越觉得它那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很合眼缘。
你拍了拍笼子，郑重地宣布：“以后你就叫‘马粪’了！记住了吗，马粪？”
笼子里的猫头鹰歪了歪头，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咕呜”，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根本没听懂。
【获得宠物：猫头鹰“马粪”（命名成功）】
你提着新得的宠物“马粪”，心情愉悦地走进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一位笑容可掬、穿着紫色长袍的女巫迎了上来，为你量取尺寸。
“哦亲爱的，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受到真诚夸奖，魅力+5！】
你美滋滋地定制了清单上需要的所有袍子、帽子和斗篷，并留下了别墅的地址，请他们制作完成后直接寄过去。
接着，你来到了丽痕书店，这里书架高耸，直达天花板，充满了油墨和旧纸张的香气。
你按照清单，将《标准咒语，初级》、《魔法史》、《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等课本各买了一本，然后一股脑地全都塞进了系统背包里。
当你准时来到奥利凡德魔杖店门口时，斯内普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脸色依旧阴沉，但看到你两手空空（除了那个装着马粪的笼子），只背着一个看起来瘪瘪的小包时，他那双黑眼睛里闪过一种“果然如此”的嘲讽。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脑子里塞满芨芨草的小巨怪，光顾着买那只看起来同样愚蠢的鸟，把其他东西都忘到脑后了！
“我假设，”他拖长了语调，“你那容量贫乏的大脑，还没有健忘到把需要购置的书籍和长袍都丢在对角巷的某个角落？”
你眨了眨眼，明白他误会了。
“没有啊表叔，长袍店说会直接寄到家里。其他的东西在这里面呢！”
你为了证明，从系统背包里把那厚厚一摞刚买的课本掏了出来，抱在怀里。
在斯内普的视角里，你就是随手在那瘪瘪的包里一摸，然后就凭空取出了一大堆书本。
他的目光在你那看似普通的小包和你怀里的书之间扫了一个来回，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空间延伸类的魔法物品。虽然不常见，但对于利兹这种古老的纯血家族来说，拥有一个传承下来的空间袋倒也说得过去。
他心中的那点“这巨怪蠢到忘买东西”的猜测被打消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无力——
拥有这样的便利，却用来装课本，这行为本身似乎也挺巨怪的。
他不再多言，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扇看起来有些陈旧的魔杖店大门：“进去。挑选你的魔杖。”
你推开奥利凡德魔杖店那扇吱呀作响的门，里面是一个狭窄、布满灰尘的小店，成千上万个长条形的盒子几乎堆到了天花板。
一个头发银白、眼睛颜色很浅的老头——奥利凡德先生，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面前。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