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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原谅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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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心脏越跳越快。菩安满眼惊异地看着他。
似乎他那水灵灵的眼睛,在不断勾引着自己,季诗年的眼神越发黏腻。
“我是谁?”轻轻垂眸,与他对视。
“季诗年?我哥。你派人救了我,让我逃离那个囚禁了我数十年的地方。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算是半个的亲人了。”闷闷的声音,从手掌内传开。
“呵~还是一如既往的,忘性很大啊。”
用力的将他的手打掉,露出了这个男人,最害怕被侵犯的地方(之一)。
淡粉色的皮肤,一如既往地羞涩。
压住他摊开的胳膊,捏住他的下巴。下巴被用力地扬了起来。一阵阵温热、迷蒙的气息灌入气腔。季诗年用力的吻了一下。
用力传出来的炙热气息,交织缠绵,散发出一串串暧昧的温热。
“想起来没有?”
“我,没……唔……”
季诗年的舌尖尽情地舔舐着他的唇瓣,在唇齿间试探,引诱。菩安不敢张开,那张被试探的嘴。见他不肯,缓了口气,再一次吻了下去,这一次,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唇齿交叠,身体涌现一股股难耐的热量,大脑被欲望侵袭。指尖在他的发丝间,游离、穿梭,另一只手掌抚慰着他的腰背,揉捏,滑动,轻触。与那抗拒的身体,一遍遍地贴近。
“啪”,酥麻的胳膊支撑起的手,打在了他的右脸上。分开的唇齿,黏连的银线,急促的喘息,杂乱的心跳。使人,焦躁难耐。蔓延在包间内的温情,随着这个巴掌,悄悄地四散而去。
“干,什么呢?”,一口口地喘息,让他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季诗年满眼的失望与受伤,好似受欺负的人是他一样。胸腔起伏,一口口地喘着粗气。
菩安迷离地看着他,羞耻与恍惚感充斥了他的整个脑海。默默地把头扭了过去。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哭泣。
季诗年,翻身坐在了床榻边,用手试探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却被硬生生地拍了下去。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这个男孩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油然而生的悔意,充斥大脑。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伤害了那个还是一张白纸的他。
“对不起……我把你认错成了别人…”
季诗年一步三回头地,推门走了。
疯言疯语,胡说八道。
窒息、屈辱、不堪,种种冲击自尊的词汇席卷而来。
多么可悲的泪水。
大男人哭什么?
可笑。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活得那么不幸?
家园被毁,身体被剖开实验,现在还要被一个男人凌辱?
为什么到哪里,都是惊险与恐惧?
我们认识吗?还跟我玩儿,替身play?
不解与屈辱交织在一起。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破碎了。在这个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的世界。他真想束一条白绫,一死了之,可是…他不能,仇还未报,死,他的灵魂不允许……
这个世界真是个笑话,当你示弱一丝一毫,就会有人趁虚而入来欺负你。
头痛又一次翻涌而来,缺氧导致的抽噎,胸腔越发烦闷。
心脏一顿心悸。
他蜷缩在床榻边缘,放任思绪游移万千。
一幕幕又一次在脑海中涌现——陌生男人的温热感,被男人堵住嘴的窒息感,与男人相贴的硬质触感……
一切的一切,使他的胃容物,一遍遍地翻涌,升腾。酸水在口腔间分泌,他平躺过身,尽可能地抑制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恶心感。
不能吐……下一顿饭,还不知是在哪儿吃呢。
一名身穿盔甲的长发男人,缓缓地向他走来。撩起他长发,放在鼻翼前嗅了嗅,轻松地笑了起来。
似有似无的头发,遮住他的眉眼,只能约摸看清他的唇角与鼻尖。他缓缓扬头,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
“香。”
自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依偎在他怀里睡去了。
“原谅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鸟儿轻声低语,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格晒在床榻边缘。自然的暖意将季菩安唤醒了。
干涩的眼睛,几乎睁不开,疼痛感直窜大脑。心脏沉闷闷的。看着这空荡荡的中式建筑,心里也是空唠唠的。
硬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盥洗室,印有山茶花的瓷砖,印上他疲惫的身影。镜子里,乱糟糟的头发,蜡黄的皮肤,像极了一个病入膏肓的瘦骨嶙峋的孩子。
呵。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能连轻生的念头都有了呢?
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胡乱穿了衣服,推开门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季诗年疲惫的双眼。他比自己高一点儿,大概是由于疲弱的面色吧,威慑力减少了很多。
尴尬的氛围,又一次产生。
“跟我回去,好吗?”他沙哑地询问。
“对不起,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你…在这站了一晚?”
“嗯…我不是故意不走的。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压低脊背,轻声问,“原谅,好吗?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
看他不为所动。
“求你。”
不和他走,自己又能去哪儿呢?况且,他还救了自己一命,哦,加上前天,应该是两命。
菩安抬眸,与他祈求着的双眼对视,眨了眨眼。
“算是同意了?”
他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他的手,有惊厥地松开了。给他让了一条路,紧随其后。
季诗年一声不敢吭,就这样走着。被注视着的人,转过身,对上了他那双炙热的眼睛。
慌张道,“哦哦,以后不看了,不看了。”忙收回那双眼睛。
“……”
“往哪儿走。”
“哦哦”
又走到了,那辆车前。季诗年绅士地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不是,哥们儿。你那么有钱,没个管家、司机啥的吗?”
“没,没啊。”季诗年呆呆地看着他,“不想坐车?”又一想,是不想坐他的车。哦不,是不想坐他开的车。
转手打了个电话,“嘟嘟嘟~”
“叮~”
“喂?老头儿,送我回家,开你最好的车,现在。”
电话挂断,河伯:?
不久,一辆新款阿尔法开到两人面前。谄媚上前。
“季总啊,怎么还没走啊。”抬眼看了看弱水清。闭上了嘴。笑着打开了车门,二人上了车。
车里的空气一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