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沈》草原会有马

12、校园文化节的约定与心动的信号6

　　人肯定挤得慌，都出汗了。”

　　陆野接过纸巾，指尖碰到沈砚的指腹，温热的触感让他脸颊又烫了几分，连忙低下头，胡乱擦了擦额头和脸颊：“还好，就是队伍有点长，站久了有点热。”他说着，偷偷抬眼瞟了沈砚一眼，见沈砚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芒果班戟，指尖轻轻捏着班戟的纸托，没再说话，心里反倒有点慌——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顾九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咬了一口芒果班戟，清甜的芒果馅在嘴里化开，他笑着开口：“这芒果班戟确实好吃，果肉新鲜，奶油也不腻，陆野，你还挺会挑的。”

　　这话刚好解了陆野的围，他立马抬起头，眼睛亮了些：“对吧！我刚才排队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老板刚切好的芒果，特别新鲜，所以我就多等了一会儿。”

　　“没白等，”顾九点头，又咬了一口，“比我上次在外面甜品店吃的还好吃，等会儿要是还有，咱们再买两个，留着看比赛的时候吃。”

　　“好啊，”陆野答应着，刚想拿起书包，准备也去买一个自己吃，就看见林晓和赵阳提着一大袋东西跑了过来，赵阳手里还举着一块草莓蛋糕，嘴角沾了点奶油，样子有点滑稽。

　　“陆野！沈砚！顾九！你们快尝尝这个草莓蛋糕！超好吃的！”赵阳跑到桌子旁，把草莓蛋糕递到陆野面前，“我刚才跟林晓排队的时候，老板刚做好的，还撒了新鲜的草莓碎，甜而不腻，特别香！”

　　陆野看着蛋糕上红彤彤的草莓，咽了咽口水，却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等会儿再去买个芒果班戟就行，草莓蛋糕你自己吃吧，你不是念叨了一路吗？”

　　“我这不是想让你尝尝嘛，”赵阳有点失落，刚想再说点什么，林晓就把手里的薯条和炸鸡块放在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劝了，陆野爱吃芒果班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赶紧吃你的蛋糕，不然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拿起草莓蛋糕，大口吃了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也是，那我先吃了，你们想吃薯条的话，自己拿，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林晓坐在陆野旁边，拿起一根薯条，咬了一口，看向陆野：“陆野，你怎么没给自己买个芒果班戟啊？刚才我还以为你会买三个，自己留一个呢。”

　　“我想着先给沈砚和顾九买，等会儿再去买我自己的，”陆野说着，刚想起身，沈砚就拉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别去了，我这个给你吃。”

　　陆野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沈砚，见沈砚已经把手里的芒果班戟递到了自己面前，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我不爱吃甜的，你吃吧，等会儿我吃点薯条就行。”

　　“可是你刚才明明……”陆野刚想说沈砚刚才也没说不爱吃甜的，就被林晓用眼神打断了。林晓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沈砚手里的芒果班戟，意思是让他收下。

　　陆野心里有点暖，又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芒果班戟：“那……那谢谢你啊，等会儿我再去给你买个别的，你想吃什么？薯条还是炸鸡块？”

　　“不用了，”沈砚摇了摇头，拿起一根薯条，咬了一口，“这些就够了，你赶紧吃你的班戟吧，等会儿凉了，奶油就化了。”

　　陆野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芒果班戟，清甜的芒果馅裹着细腻的奶油，入口即化，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吃。他一边吃，一边偷偷看沈砚，见沈砚正低头吃着薯条，侧脸的线条柔和了很多，不像平时那样带着点冷意，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暖意——其实沈砚，也没那么难相处，就是有时候，太嘴硬了。

　　顾九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手里的芒果班戟突然没了味道，他放下班戟，拿起一瓶可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压下心里的那点失落。他知道，经过刚才的事，陆野和沈砚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而自己，好像还是站在原地，没能走进陆野心里。

　　可他也没打算放弃，他看着陆野认真吃着班戟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和沈砚这样的人竞争。不过，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对陆野好，总有一天，陆野会看到他的心意。

　　几人就这样坐在桌子旁，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天。赵阳吃完草莓蛋糕，又拿起薯条和炸鸡块，吃得不亦乐乎，还时不时地跟林晓抢薯条，惹得林晓又气又笑，时不时地拍他一下。

　　陆野吃完芒果班戟，又喝了几口水，感觉肚子已经饱了。他靠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热闹的美食区，心里觉得格外惬意——好久没有这样，跟朋友一起，吃着喜欢的东西，聊着天，没有烦恼，没有矛盾，只有满满的开心。

　　沈砚看着陆野放松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他拿起陆野放在桌上的水杯，看了看，见里面的水不多了，起身说：“我去给你再倒点水，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陆野连忙起身，却被沈砚按住了肩膀：“坐着吧，我顺便去看看，卖芒果班戟的摊位还有没有，要是有，再给你买一个，留着看比赛的时候吃。”

　　陆野的脸颊又红了，点了点头，坐回椅子上：“那……那谢谢你啊。”

　　沈砚没说话，只是对着他笑了笑，转身往卖水的地方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格外温柔。

　　林晓看着沈砚的背影，又看了看陆野泛红的脸颊，凑到陆野耳边，小声说：“你看沈砚，对你多好，又是给你递纸巾，又是给你买班戟，还帮你倒水，比你自己还关心你。”

　　陆野的脸颊更红了，连忙推开林晓：“你别乱说，我们就是朋友，他只是……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而已。”

　　“朋友？”林晓挑了挑眉，“朋友会这么在意你吗？朋友会在你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明明自己也很生气，却还是先想着跟你和好吗？朋友会在你想吃芒果班戟的时候，自己不吃，留给你吃吗？陆野，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其实也清楚，沈砚对你，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陆野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低下头，不敢看林晓的眼睛，手里无意识地攥着衣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沈砚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而且，刚才跟他吵架，我也很难过。”

　　“这就对了，”林晓拍了拍他的肩膀，“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很开心，跟他吵架的时候，会很难过，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会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在想什么。陆野，你其实，早就喜欢上沈砚了，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陆野没说话，心里却乱糟糟的——林晓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跟沈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沈砚陪他去图书馆看书，帮他整理笔记；沈砚知道他喜欢吃芒果班戟，每次路过甜品店，都会给他买；沈砚在他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会站出来保护他；刚才跟他吵架，沈砚虽然很生气，却还是先跟他缓和关系……

　　这些事情，一幕幕，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突然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沈砚已经占据了他心里的很大一部分位置。他喜欢跟沈砚在一起，喜欢沈砚对他好，喜欢沈砚温柔的样子，甚至，刚才沈砚拉住他手腕的时候，他心里还会泛起一阵悸动。

　　难道，他真的像林晓说的那样，喜欢上沈砚了？

　　就在陆野胡思乱想的时候，顾九突然开口：“陆野，你看，沈砚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芒果班戟呢。”

　　陆野连忙抬起头，果然看见沈砚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芒果班戟和一杯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心里的慌乱一下子涌了上来，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沈砚。

　　沈砚走到陆野身边，把水杯和芒果班戟放在他面前：“水倒好了，有点温，喝着舒服。芒果班戟还有最后一个，我给你买回来了，留着等会儿看比赛的时候吃。”

　　“谢谢……谢谢你啊，”陆野的声音有点小，头埋得更低了，脸颊烫得像要着火一样。

　　沈砚看着陆野泛红的耳朵，心里有点疑惑，却也没多问，只是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薯条，慢慢吃了起来。他刚才去倒 water的时候，想了很多顾九说的话——喜欢一个人，不是占有，不是控制，而是尊重他的选择，支持他的决定。

　　他以前，确实太偏激了，总是因为在意陆野，而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有点敏感，总怕陆野被别人骗，总怕陆野会离开自己，所以才会跟陆野吵架，才会让陆野觉得委屈。以后，他不想再这样了，他想学着尊重陆野，想学着用陆野喜欢的方式，对他好，而不是用自己的方式，把陆野推远。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赵阳终于吃饱了，揉了揉肚子，打了个饱嗝：“不行了，太饱了，再吃就要撑死了。对了，校园歌手大赛不是快开始了吗？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礼堂占位置啊？去晚了，肯定就没好位置了。”

　　林晓看了看手机，点了点头：“对啊，现在已经两点多了，大赛三点开始，咱们现在过去，刚好能占到前排的位置。陆野，沈砚，顾九，你们要不要现在就走？”

　　陆野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书包和沈砚给买的芒果班戟：“好啊，咱们现在就走吧，我还想看看，今年的歌手大赛，有没有厉害的人呢。”

　　沈砚也站起身，帮陆野把书包往上提了提，让他背得更舒服些：“走吧，别去晚了，前排的位置视野好。”

　　顾九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东西，跟在几人身后，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往礼堂方向去的，大家手里拿着零食和饮料，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时不时地跟身边的朋友聊着天，讨论着今年的歌手大赛，会有哪些选手参赛，谁又有可能拿到冠军。

　　赵阳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跟林晓讨论：“你说，今年会不会有上次那个唱民谣的学长啊？上次他唱的那首歌，我到现在还会唱呢，特别好听。”

　　“不知道，”林晓摇了摇头，“不过要是有他的话，肯定能拿冠军，他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而且唱得也特别好。”

　　陆野和沈砚走在中间，沈砚时不时地会提醒陆野，小心脚下，别被别人撞到。陆野都一一答应着，心里暖暖的，偶尔也会跟沈砚聊几句，问他有没有喜欢的歌手，沈砚说自己平时不怎么听歌，不过要是陆野喜欢，他可以陪陆野一起听。

　　顾九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心里虽然有点失落，却也没觉得难过。他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只要陆野能开心，能幸福，不管最后陆野选择的是谁，他都会祝福陆野。不过，在陆野做出选择之前，他还是想再试试，想让陆野知道，他也是真心对陆野好的。

　　几人走到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前排的位置还有一些空着的。赵阳连忙跑过去，占了四个连在一起的位置：“陆野！沈砚！林晓！顾九！这里有位置！快过来！”

　　陆野几人连忙走了过去，坐在了赵阳占好的位置上。陆野坐在中间，左边是沈砚，右边是林晓，赵阳坐在林晓旁边，顾九坐在沈砚旁边。

　　坐下后，陆野拿出沈砚给买的芒果班戟，放在腿上，又喝了几口水。沈砚看着他，笑着说：“要是饿了，就先吃点，等会儿比赛开始了，可能就没时间吃了。”

　　“嗯，好，”陆野点了点头，却没打开芒果班戟，“我等会儿再吃，现在还不饿。”他其实是想跟沈砚一起吃，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把芒果班戟放在腿上，等着合适的机会。

　　林晓看出了陆野的心思，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想跟沈砚一起吃，就直接说啊，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想跟他一起吃？”

　　陆野的脸颊又红了，连忙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吃就行。”

　　林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再劝他——这俩人，一个不敢说，一个没察觉，真是急死人了。

　　顾九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刷着消息，偶尔也会跟沈砚聊几句，问他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好，沈砚说自己平时喜欢打篮球，有时候也会去图书馆看书，顾九说自己也喜欢打篮球，以后有空，可以一起去打球。沈砚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不管怎么说，顾九对陆野没有坏心，而且刚才顾九说的话，也点醒了他，跟顾九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三点，校园歌手大赛正式开始了。主持人走上舞台，热情洋溢地介绍了比赛的规则和评委，然后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选手，唱了一首流行歌曲，声音很甜美，唱得也很好，台下的观众都纷纷鼓掌，还有不少人在为她加油。

　　赵阳看得很认真，时不时地会跟着选手一起唱，还会鼓掌叫好。林晓也看得很投入，偶尔会跟赵阳讨论选手唱得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陆野也看得很认真，眼睛亮晶晶的，选手唱得好的时候，他会跟着鼓掌，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沈砚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很开心，偶尔也会跟着陆野一起鼓掌，虽然他听不懂选手唱得好不好，但是只要陆野开心，他就觉得好。

　　顾九也看得很认真，偶尔会跟沈砚讨论选手的唱功，两人聊得还挺投机。顾九发现，沈砚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只要聊到感兴趣的话题，也会说很多话，而且为人也很真诚，不像他一开始想的那样，很难相处。

　　比赛进行得很顺利，一个又一个选手走上舞台，唱着自己喜欢的歌，台下的观众也看得很投入，时不时地会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陆野看着舞台上的选手，心里有点羡慕——他也想站在舞台上，唱自己喜欢的歌，可是他有点害羞，不敢上台。沈砚看出了他的心思，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要是喜欢，下次也可以报名参加，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陆野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沈砚，见沈砚的眼神里带着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一下子暖了起来，点了点头：“好啊，要是下次有机会，我试试。”

　　“嗯，”沈砚笑着点头，“我相信你，你肯定能唱得很好。”

　　陆野的脸颊又红了，连忙转过头，看向舞台，心里却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沈砚的鼓励，让他突然有了勇气，他想试试，想站在舞台上，唱一首给沈砚听的歌。

　　顾九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没说话，只是拿起一瓶可乐，喝了一口。他知道，自己可能没有机会了，但是他不后悔，能认识陆野，能跟陆野做朋友，能对陆野好，他已经很满足了。

　　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陆野觉得有点饿了，他拿出腿上的芒果班戟，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沈砚：“沈砚，你要不要吃一口？这个芒果班戟很好吃，还有点甜，你尝尝？”

　　沈砚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啊，那我尝一口。”

　　陆野开心地笑了，打开芒果班戟的包装，递到沈砚面前。沈砚低下头，咬了一口，清甜的芒果馅在嘴里化开，甜而不腻，很好吃，但是比不过陆野脸上的笑容——陆野的笑容，比任何甜食都要甜，都要让他心动。

　　林晓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满意地笑了——这俩人，终于有点进展了，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