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圈之生命的光》萩纪

11、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设在 A 市国际酒店的顶楼，夜幕下的酒店灯火璀璨，如同悬浮在城市上空的宝石。宴会厅内汇聚了各界名流 —— 有手握资本的财阀大佬，有自带流量的当红明星，还有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与其说这是一场慈善晚宴，倒不如说是一场精心包装的 “交流会”。大多数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而来：有人想借晚宴拓展人脉，寻找合作机会；有人想在镜头前刷存在感，提升知名度；真正为 “慈善” 而来，真心想为孩子募捐的，反倒成了少数。
　　可即便如此，这场晚宴依旧有存在的意义 —— 无论众人初衷如何，最终募集到的款项，确实有一大部分能落到实处，为孤儿院的孩子和山区儿童带去帮助。
　　A 市国际酒店常年承办各类大型活动，对这类晚宴的流程早已驾轻就熟。贺军和简枫刚从车上下来，两位身着香槟色礼服的迎宾小姐就微笑着上前，引着他们往宴会厅走去。
　　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宴会厅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 整个空间被划分成几个区域：前方是铺着红色地毯的主讲台，两侧是摆放着沙发和茶几的休息区，角落是摆满精致餐点的自助区，最里面则是负责募捐登记的区域。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金色瓷砖，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头顶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折射在瓷砖上，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简枫原本以为晚宴该是吵杂喧闹的，可眼前的场景却出乎意料地安静。虽说到场的人不少，但分散在两千多平米的大厅里，倒显得有些稀疏。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人端着红酒杯，低声交谈着；有人坐在沙发上，姿态悠闲地聊着天；还有人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透着几分疏离的礼貌。
　　贺军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不少人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和期待，有人跃跃欲试，想上前搭话，还有人已经主动迈开了脚步。
　　“贺总，好久不见啊！” 离大门最近的一位中年男子率先迎了上来，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肚子微微隆起，身旁跟着一位身穿黑色短尾礼服的女子 —— 身材高挑，妆容精致，正是最近凭借一部古装仙侠剧爆红的女主姚玥儿。
　　简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人，心里对这场晚宴的 “社交属性” 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钱总。” 贺军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对方立刻端着托盘快步走来。贺军从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语气平淡地回应着，没有多余的热情。
　　“这位是？” 钱总看向贺军身旁的简枫，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随口问道。
　　“我们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简枫简律师。” 贺军侧身，轻轻拍了拍简枫的肩膀，介绍道。
　　钱总上下打量着简枫，又看了一眼贺军，随即露出笑容：“果然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能担任贺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简律师未来可期啊。”
　　“谢谢钱总夸奖。” 简枫礼貌地笑了笑，语气谦逊。
　　“既然这么有缘，我们一起喝一杯？” 钱总举起手中的红酒杯，身旁的姚玥儿也跟着举起杯子，眼神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简枫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话 —— 他不太会喝酒，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可拒绝又显得不够礼貌。就在这时，贺军突然开口：“简律不太会喝酒，这杯我替他喝了。” 话音刚落，他便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钱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随即也跟着干了杯中的酒。他朝身后的姚玥儿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主动些。
　　姚玥儿立刻心领神会，从服务员的托盘里又拿起一杯红酒，朝贺军走近两步，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贺总，您好，我是姚玥儿。不知道能不能有幸陪您喝一杯？”
　　不得不说，姚玥儿确实有当明星的资本 —— 黑色短尾礼服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一双大长腿在灯光下格外惹眼，精致的脸蛋配着微微盘起的发髻，透着几分性感的优雅。简枫看着她，竟一时有些出神。
　　贺军将简枫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顿时泛起一丝醋意。他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将简枫的半个身子挡在身后，像在护着自己的所有物，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我和姚小姐不熟，就不必了。”
　　冰冷的语气让姚玥儿的脚步顿住，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钱总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贺总别介意，玥儿是我家亲戚，一直很仰慕您，所以才冒昧了些。” 他心里打着算盘 —— 若是能让姚玥儿搭上贺军，那他和贺氏的合作就多了几分胜算。
　　“多谢姚小姐青睐。” 贺军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过我爱人不喜欢我在外面和其他女性有过多接触，实在抱歉。”
　　“爱人？” 姚玥儿的眼睛瞬间睁大，脸上满是惊讶，显然没料到贺军已经 “名草有主”。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姚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简枫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穿白色晚礼服的女子 —— 发髻高高盘起，露出纤细的脖颈，纤瘦的身躯搭配一双银色高跟鞋，更显高挑优雅，正是沈若兰。她的身后，还跟着在 B 市见过的姜藤海。
　　姚玥儿看到沈若兰，连忙收起惊讶的表情，挤出笑容：“沈姐姐，没想到你也来了。” 在娱乐圈，沈若兰的资历和地位都比她高，她自然不敢怠慢。
　　“阿军，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 姜藤海走上前，伸手拍了拍贺军的肩膀，语气熟稔。贺军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这不是沈大明星吗？久仰大名啊！” 钱总一眼就认出了沈若兰，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不停打量着她婀娜的身材，甚至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快步上前想要握手。
　　“钱总好。” 沈若兰礼貌地微微欠身，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视线却落在了贺军身后的简枫身上，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钱总也不尴尬，收回手，又转向贺军，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贺总，我听说贵公司的智能机器人很快就要上市了，不知道我们创世集团有没有机会和您合作？” 他心里清楚，贺军和沈若兰、姜藤海是多年好友，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不如直接谈正事 —— 更何况，有沈若兰这样的大美女在，贺军怎么可能看得上姚玥儿？
　　“创世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能和你们合作，是贺氏的荣幸。” 贺军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丝毫诚意，“钱总要是有兴趣，改天可以去公司详谈。”
　　钱总的脸上立刻露出不悦 —— 贺军这话看似客气，实则是在委婉拒绝。可在这样的场合，他也不好当面发作，只能强撑着笑容：“好，那我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说完，他朝众人敷衍地拱了拱手，带着一脸不甘的姚玥儿离开了。姚玥儿走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看向贺军，眼神里满是不舍。
　　“创世是想和你合作人工智能项目？” 姜藤海看着钱总的背影，问道。
　　“应该是。” 贺军点点头，视线不自觉地飘向自助区 —— 简枫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小蛋糕，吃得津津有味。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一块不打算让其他公司介入？” 姜藤海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技术方面我们已经全部攻破了。” 贺军解释道，随即转向简枫，语气瞬间温柔下来，“你要是觉得无聊，去吃点东西吧，我在这里等你。”
　　简枫确实觉得坐着没意思，点点头，拿着餐盘走向自助区。
　　看着简枫离开的背影，沈若兰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贺军，你怎么会带他来这种场合？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记者拍到，对你的影响不好。”
　　“他现在还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真要是被拍到，我会让人压下去的。” 贺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简枫，提到 “公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他多想告诉全世界，简枫是他的人，他现在有多幸福。
　　“你们…… 真的在一起了？” 姜藤海的眼睛也睁大了，语气里满是惊讶，视线也转向简枫的方向，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贺军，你是不是疯了？” 沈若兰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他是个男人！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图你的钱？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她可以接受贺军不喜欢自己，却无法接受他喜欢一个男人，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多年等待像个笑话。
　　“若兰，我现在很开心，也很幸福。” 贺军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真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这种感觉，是我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他脸上的笑容太过耀眼，是沈若兰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模样。沈若兰的心头猛地一颤，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你就是个疯子！” 她咬着牙，强忍着眼泪，转身快步走向外面的露台，不想再看到贺军这副 “被爱情冲昏头脑” 的样子。
　　“阿军，看到你幸福，我是真心为你高兴。” 姜藤海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 真的能长久吗？” 说完，他也起身，朝着沈若兰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长久吗？
　　贺军看着简枫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回答 —— 这辈子，下辈子，他都会把简枫牢牢锁在自己身边，绝不会让他再离开。这份等待了十九年的感情，他会用一辈子去守护。
　　简枫正专注地夹着餐盘里的提拉米苏，指尖刚碰到甜品勺，一道娇媚的声音就从身旁传来：“简律师，你好呀！”
　　他转头，只见姚玥儿端着一个空餐盘，笑容刻意地凑了过来 —— 黑色礼服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的妆容比刚才在门口时更精致了些，显然是特意补过妆。
　　“你好。” 简枫的语气淡淡的，没有多余的热情，甚至连餐盘都往旁边挪了挪，刻意拉开距离。
　　姚玥儿却毫不在意，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突然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飞快地塞到简枫面前：“简律师，我知道你和贺总关系好，能不能帮我搭个线？这卡里有五十万，只要你能让贺总多看我两眼，以后我要是成了贺太太，少不了你的好处。”
　　银行卡上的烫金纹路在灯光下闪着光，像极了她眼底的功利与急切。
　　简枫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没接那张卡，语气也冷了几分：“姚女士，我和贺军确实熟，但我和你不熟。而且，贺军的喜好，不是钱能左右的。”
　　“你当律师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姚玥儿不死心，把银行卡往他手里又递了递，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五十万够你做好几年了！只要你帮我，以后好处还多着呢。”
　　简枫抬头，朝不远处的休息区瞥了一眼 —— 贺军正被几个企业家围着说话，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却在不经意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牵挂。他突然笑了，收回目光，看着姚玥儿：“贺太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贺军对你，连半分兴趣都没有。”
　　“你……” 姚玥儿的脸色瞬间涨红，刚想发作，一道严肃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姚玥儿是吗？你找简律师有什么事？”
　　姚玥儿回头，看到姜藤海站在身后，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眼神里满是审视，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刚才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慌忙把银行卡塞回包里，勉强挤出个笑容：“没、没事，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简律师，姜总，我先失陪了。” 说完，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自助区，连餐盘都忘了拿。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姜藤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简枫的餐盘，指了指旁边的芒果慕斯：“这个不错，若兰平时很喜欢吃。”
　　简枫夹了一块芒果慕斯，放进嘴里 —— 甜而不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确实比提拉米苏更清爽些。他点点头，像是认同了姜藤海的推荐。
　　“你和阿军，是认真的？” 姜藤海突然开口，语气里没有质疑，只有真诚的探究。
　　简枫夹甜品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反问：“姜总觉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不是来替若兰说情的。” 姜藤海连忙解释，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你也看得出来，阿军对若兰从来只有朋友情分，要是他真喜欢若兰，我们三个当年就不会各走各的路，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他拿起夹子，往简枫的餐盘里又夹了块马卡龙，“我们三个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阿军的命最苦，小时候受了太多罪。他要是真能喜欢上一个人，能把心交给你，我是真心为他高兴。”
　　简枫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真诚，没有半分虚假。他放下甜品勺，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对他的。”
　　“还有件事……” 姜藤海犹豫了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纠结，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阿军小时候有段很不好的经历，当年有个小男孩帮过他，他找了那个男孩很多年。我怕你误会，其实他对那个男孩，更多的是感激，不是别的感情。” 他刻意隐瞒了 “那个男孩就是简枫” 的真相，怕给两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 简枫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 —— 原来贺军找了他这么多年。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熟悉的声音传来，简枫抬头，就看到贺军朝这边走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姜藤海却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收起桌上的夹子，拍了拍胸口 —— 他可不敢让贺军知道，自己偷偷跟简枫说这些，万一这位 “阎罗王” 翻脸，他可吃不消。
　　“姜总说这个芒果慕斯好吃，我尝了尝，确实不错。” 简枫拿起一块马卡龙，塞进嘴里，故意转移话题。
　　贺军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他沾了点奶油的唇角，伸手用指腹轻轻擦了擦，然后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舔掉了奶油，动作自然又亲昵：“确实甜，不过没你甜。”
　　“我靠！” 姜藤海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夸张地皱起眉头，“募捐马上开始了，我先去前面占位置。” 说完，逃也似的朝 T 台中央走去，再也不想当这个电灯泡。
　　“你跟他聊什么呢？” 贺军搂住简枫的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刚才看你们聊得挺投入。”
　　简枫把餐盘递给贺军，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故作严肃：“我可是你的主人，你还敢质问我？” 说完，转身朝 T 台走去，找了个第一排的座位坐下。贺军笑着摇摇头，端着餐盘跟在后面，眼里满是宠溺。
　　T 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声音洪亮地说道：“首先感谢各位来宾莅临本次慈善晚宴！本次晚宴由贺氏集团贺军先生主办，所有募捐所得将全部用于帮助山区贫困儿童和孤儿院的孩子。为了感谢大家的爱心，我们准备了三件定制艺术品，将根据募捐金额颁发 —— 首先是纯金打造的‘慈爱的手’，由著名设计师杰华设计，全球限量十件；其次是新疆老矿和田玉制作的‘逆风的光’，同样出自杰华之手，限量五件；最后，是杰华的老师清文先生设计的‘温暖的你’—— 大家都知道，清文先生的作品每件仅有一件，极具收藏价值！”
　　主持人说着，身后的大屏幕上依次展示出三件艺术品的图片 ——“慈爱的手” 造型温婉，“逆风的光” 晶莹剔透，而 “温暖的你” 则是一条蓝宝石项链，宝石中间雕刻着天使翅膀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另外，无论捐款多少，我们都会赠送一枚‘火红的热情’胸针，感谢大家的心意！” 主持人举起一枚红色枫叶造型的胸针，笑容热情。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清文先生的作品！现在市场价至少两百万，以后肯定还会涨！”
　　“‘逆风的光’也不错，和田玉现在越来越少了，收藏价值也高。”
　　“不过想拿这些艺术品，捐款金额肯定少不了，估计得百万起步。”
　　来的宾客里有不少艺术品收藏家，他们来晚宴的目的本就不是慈善，而是冲着这些限量藏品来的。每个人都在心里估算着 —— 到底捐多少钱，才能既拿到心仪的藏品，又不算亏。
　　“大家座椅左侧有专属二维码，对应座位号，大屏幕会实时公布捐款额度。现在，募捐正式开始！” 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一阵扫码的 “滴滴” 声。
　　简枫看了眼座椅左侧的二维码，下面印着 “6 号”—— 因为跟贺军一起，他被安排在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左边是贺军，右边则是刚才见过的钱总。他打开手机，犹豫了一下 —— 自己的存款不算多，捐太多会影响生活，捐太少又怕被人说闲话。最终，他输入了 “50000”，按下了确认键。
　　抬头看向大屏幕，6 号后面很快显示出 “50000 元”。而排在最顶端的是 5 号 —— 贺军的座位，赫然显示着 “5000000 元”。下面依次是姜藤海和钱总的 “1000000 元”，连沈若兰都捐了 “1000000 元”。其他企业家大多捐了几十万，简枫的五万元，在第一排里显得格外扎眼，几乎是垫底的存在。
　　“那个 6 号是谁啊？才捐五万？” 后排有人压低声音议论，“坐在第一排，看着跟贺总关系挺好，怎么这么小气？”
　　“就是刚才跟贺总一起进来的那个，好像是贺氏的律师。”
　　“律师也不该这么穷吧？怕不是故意蹭贺总的热度。”
　　简枫听到了议论声，却没在意 —— 他捐的是自己的心意，没必要跟别人攀比。
　　很快，募捐结束。主持人拿着统计单，激动地说道：“感谢各位的爱心！本次晚宴共募捐 1215 万元！我们一定会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孩子身上！首先，有请贺总上台 —— 贺总本次捐款 500 万元，‘温暖的你’蓝宝石项链归贺总所有！”
　　礼仪小姐捧着一个丝绒盒子走上台，递给贺军。贺军接过盒子，没有打开，而是径直走到简枫面前，弯腰将盒子递到他手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条项链，很适合你。”
　　简枫愣住了，台下也瞬间安静下来 —— 所有人都没想到，贺军竟然把价值百万的限量项链，随手送给了身边的男人。刚才议论简枫的人，此刻都闭了嘴，眼神里满是惊讶。
　　简枫打开盒子，里面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翅膀纹路精致得仿佛能随时展开。他拿起项链，仔细看了看 —— 宝石中间的弧度，像极了天使沉睡的模样，温暖又治愈。
　　“等下我把我的枫叶胸针给你。” 简枫把项链收好，侧身对贺军小声说。
　　“不许耍赖。” 贺军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
　　很快，其他捐款者也领到了对应的藏品。简枫拿到了那枚 “火红的热情” 胸针 —— 合金材质，红色枫叶造型，边缘打磨得很光滑，放在一个小巧的礼盒里。他看了两眼，伸手递给贺军：“给你。”
　　贺军接过胸针，像拿到了稀世珍宝，立刻别在自己的西装领口上。红色的枫叶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格外显眼，也格外温暖 —— 他知道，枫叶象征着深爱的恋人，简枫把这枚胸针给他，就是把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他。
　　台下，姜藤海看着两人的互动，欣慰地笑了；沈若兰站在露台边，看着远处的夜景，眼神复杂，最终却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这场晚宴，有人带着功利而来，有人带着不甘而来，而简枫和贺军，却在这里收获了最真挚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