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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你未婚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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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连敲带打,还说得颇有气势,周幼心虽气愤,到底也没有就势离开。
被破坏的气氛在梁以玲的带动下又热闹起来。
梁以玲还跑过来安慰商见雪:“做珠宝那个周老头外边生的,认是认回来了,但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商见雪早没放在心上了,倒是对梁以玲不问她意见就大肆替她宣告即将与姜南屹订婚的事耿耿于怀。
用力掐了对方一记:“你是不是神经啊,干嘛把我要订婚的事告诉所有人!”
她下手就没收力气,梁以玲被掐得嗷嗷直叫,也骂她:“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好心被当驴肝肺,帮你也有罪。”
神经,果然是神经。
商见雪要被气笑:“你帮我什么了?帮我丢脸是吗?”
“商小雪你在说什么狗话?”梁以玲几乎要以为自己幻听,“你和姜南屹订婚你觉得丢脸?”
啊那怎么了?
梁以玲恨铁不成钢:“你知道我们这群人里边,有多少人垂涎姜南屹吗?”
啊。
啊?
商见雪逡巡一圈,不太信:“胡说的吧,他有那么大魅力吗?”
“卧槽商见雪。”梁以玲简直想掐死她,“姜南屹他有学历有能力有家世有品位性格又好,重点是还帅,魅力大死了好吗?”
把他捧得这么高,商见雪摸摸下巴,不得不怀疑,“这么说,你也垂涎他?”
梁以玲上手就打:“我垂涎你哥呢好吧,我是冲着要当你嫂子才跟你玩的。”
“放屁吧你,你心里只有封泽。”
被打得更狠了:“知道你还乱讲。”
两人一阵闹,旁边忽然伸过来两杯酒。
指甲可真好看,指甲油涂得美轮美奂,再一看端酒的人,脸色可真难看,像她欠了她们八百万。
“怎么了呢这是?”商见雪笑得虚虚的,兴师问罪一茬又一茬没完没了了是吧。
林逗逗和孙蓓蓓笑得奸奸的:“来恭喜你啊,这大喜事得喝一杯吧?”
商见雪想恭喜什么恭喜,还没板上钉钉呢。
但是酒都要怼脸上了,她也不敢确定最终能不能掀了那个“板”,就,先喝了再说吧?
于是接过两杯酒,一饮而尽。
这下就开了个好头,大家伙都借着恭喜她脱单的名义给她灌酒,商见雪酒量不错,虽说不是一窝蜂过来,但也架不住人手一杯,何况中途玩游戏她还输掉过不少次,撑到九点半终于到点要走。
都知道商见雪晚上玩乐回去是有门禁时间的,梁以玲都不敢强留,其他人更不会多说二话。
梁以玲亲自把人送下楼安顿在吧台前,然后去找值班经理安排车子送人回去。
商见雪坐了一会,有点想吐,便自行去找卫生间。
虽说还没到醉酒的程度,但脑子也还是有点飘了,反应能力自然大打折扣,拐角时就径直撞上个人。
“不好意思。”商见雪头也没抬起,抱歉一句就要走,却被人拉了一下胳膊。
“需要帮忙吗?”
是很沉稳的男士嗓音。
商见雪被拉停,视线掠过拉住她胳膊的手,手指有些许粗粝,腕上戴着一块黑色魅影手表,蓝白条纹商务衬衣,衣领扣得一丝不苟。
最后她才将目光移到对方的脸。
许是喝了酒有点迷糊的缘故,商见雪觉得眼前的男士五官有些眼熟,年纪看上去要比姜南屹大一些,气质也更沉稳,戴着金丝边眼镜,儒雅商务范,就更眼熟了。
但这会儿商见雪脑子是迟钝的,迟迟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对方松手自报家门,笑了一下:“我是徐言峤的小叔,没认出来?需要安排人送你回去吗商小姐?”
哦,徐言峤。
商见雪此刻的脑子像卡顿的电脑,好不容易通过徐言峤为记忆起点检索出这个人来。
商见雪进高中时,徐言峤已经高三了,因长相出色、外形优越,加上学习成绩很好,在学校里是有很高的知名度的。
商见雪和他认识是因为滑板——
某一日两人在学校外的林荫道上各自滑板代步,因放学很久了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不免速度就猛了些,就很倒霉摧的,在一个拐弯处狭路相逢,你没看见我,我没瞅见你,撞一块去了。
双双从附近诊所包扎出来后,惺惺相惜约定下次一起去滑板场馆玩,一来二去就这么成了板友。后来又在滑板场馆认识了岳岳和兽兽。
滑板场馆离徐言峤家最近,每次相约去玩,都是先到徐言峤家集合,因此商见雪偶尔会见到徐言峤那听说混得很不错的小叔,只不过她偶尔见到的徐小叔,是从来不戴眼镜的,头发也不像现在这般油光锃亮梳至脑后。
反正就特别地判若两人。
商见雪便立即站直了,很有礼貌:“小叔好,不好意思,一下子没认出您。我有朋友在,不用安排的。谢谢您叻。”
徐小叔便没再说什么,略略颔首便自行离开。
等商见雪再回到吧台,梁以玲已在那等着了,她还没靠近,就看到梁以玲贱兮兮的笑。
“笑什么啊?”商见雪莫名其妙的。
“啧啧啧。”梁以玲一副嫌弃到不行的样子,“司机给你撤了啊。”
“梁小玲你是人吗?你好意思让我这会儿再打电话让成叔来接我?”成叔是专门负责商见雪出行的司机,但大多时候商见雪自己开车出门。
梁以玲就阴阳怪气:“你有司机还要我给你安排司机干什么。”
什么鬼?
梁以玲:“你、未、婚、夫。”
商见雪反应了一下,脱口就骂:“你有病吧,我要矫情到这个份上吗?”
她就出门玩一下,有必要专门让姜南屹来接?
神经。
梁以玲直冲她翻白眼,“我说你未婚夫刚也在这边玩,我安排司机的时候看见他了,就正好让他把你顺回去。他现在在外边等你呢。”
商见雪:“……”
别别扭扭往外走,嘴上不满:“梁小玲你真的变小气了,给我单独安排个司机会怎样。”
“你这话说的。”梁以玲跟着送她出去,“我家司机不辛苦的吗?”然后突然有点反应过来,揪住商小雪的胳膊就拷问,“不是吧商小雪,你这不情不愿的劲儿,你一直没跟我们大家伙透露这桩婚事,不会是不满意吧?你不会是对姜南屹都还不满意吧?你要上天啊!”
“你少胡说八道。”
出了酒吧大门,外面依旧热浪滚烫,商见雪一眼就看到姜南屹车子停放的位置,便扒拉开梁以玲的手,“行了啊,我自己去找他,你继续玩儿去。”
梁以玲哪里肯,拖回去抱得更紧,“让我看看你和姜南屹的化学反应。”
“你有病吧。”
梁以玲马上改口:“今晚是我把你喊出来的,我得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要亲手把你送到你未婚夫车上才放心。”
你果然有大病。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商见雪都懒得骂了,被梁以玲推着往姜南屹停车的位置走。
恰好有车子从里面开出来,两人停住让了一下,开出来的车子却也停下了,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清爽好看的笑脸:
“小雪!”
同时也跟梁以玲点头打招呼,“你们要回去了吗?上车,我顺路送你们。”
“啊言峤。”在这里碰上徐言峤,商见雪倒没有很意外,虽然还大学在读,但徐言峤早两年就已经开始跟着他小叔做事了。
瞅一眼车内,果然看见他小叔坐在后座,目光沉沉地望过来,她胡乱点了个头,忙错开目光看回徐言峤,“不用啦,以玲还要继续玩,我有车回去。你走吧。”
“那行。”徐言峤也不拖泥带水,“明天店里见吧。”
车子驶离后,梁以玲就扒拉着商见雪耳边:“你和徐言峤真的没有猫腻吗?”
商见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看刚才我们像有猫腻的样子吗?”她瞅了瞅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她肩上的人,“还没咱俩有猫腻呢。”
“哈哈,也是。”梁以玲承认,推着商见雪继续走。
快走到时,姜南屹的司机便从驾驶室出来,替她开了后座的车门。
“谢谢良叔。”商见雪道谢后坐进去,探头跟梁以玲招呼,“好了小玲子,你继续玩儿去吧。”
良叔正要关门,梁以玲挡了一下,身姿矫健往车里钻:“我也不玩了呀。”
只坐好半边屁股就迫不及待拉上车门,然后才回头冲后座的人招呼:“一哥,也顺路送我一下呗。”
其实压根不顺路,一个在东,一个在南,但人都已经上车了,也不好把人轰下去。
姜南屹正在接电话就点了个头。
梁以玲如此骚操作,商见雪只剩目瞪口呆,待车子开出去了,才用力掐了人一记,咬牙压着声质问:“梁小玲,你想干嘛呀!”
梁以玲呲牙咧嘴忍着痛,使劲挪屁股把商见雪往里挤,表示无辜:“回家呀。”然后阴阳怪气,“哟,你未婚夫的车我还不能蹭了是吧?”
这个死女人!
商见雪被她挤着不得不往中间挪,都要跟姜南屹的胳膊贴上了还在挤,便拍了她一记,“过分了啊,这么大位置都装不下你,怎么不上副驾驶。”
上副驾驶了哪方便我近距离看热闹啊。
梁以玲老老实实不挤她了,眼睛激光似的扫过两人:商见雪缩着胳膊并着腿都不敢坐实,仿佛在尽量避免和旁边的人有所触碰;姜南屹倒是坐得坦然,正好在接听一个电话,接听完了放下手机,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诶你俩咋都不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