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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我只想要谢砚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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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等久了吧。”梁没忧入内坐下,今日只有钟碎陪着谢砚迟进宫,谢予鹤没来。
谢砚迟轻声道:“没有,公主昨夜没睡好?”
梁没忧精神不振,脸上仿佛僵硬了一般,说话声也低沉,身上甚至还有微微酒香。
“还好吧。”梁没忧揉揉自己的脖子道,“昨日喝酒喝多了,还有些没睡醒。”
“公主要不再去睡睡?”谢砚迟关切道,他知道梁没忧素来起得早,所以才来得早,谁知今日不一样。
梁没忧摇头,“现在不去,世子怎么现在进宫了,没有什么要紧事吧?”
谢砚迟道:“无事,就是想早点进宫看看公主。”
“嗯。”梁没忧又动手揉了揉脖子,昨日睡相不太好,好像落枕了,谷雨见状连忙过来帮她。
没一会,有宫人进来问梁没忧要不要用早膳。
她本来没什么食欲,谢砚迟劝了她几句,她便叫人将膳食全部端来了这里。
“世子用膳了吗?”梁没忧问。
谢砚迟点头,他在一边看着梁没忧进食,思索了一阵,又道:“公主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直接唤我姓名。”
他还是习惯梁没忧叫她谢砚迟,世子这个称呼是对别人来说的。
梁没忧喝粥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啊,谢砚迟,只是我这么叫好似不太尊重你,别人听了肯定以为我对你有意见。”
“别人以为的是别人以为的,我们自己心里清楚便好。”谢砚迟道,眉眼尽显风华。
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梁没忧快速解决完一顿早膳,宫人将东西撤下去时她问了一句君周的情况,让他们随时备着菜,君周两日没吃东西了,醒来之后肯定会饿。
等梁没忧所有事情都做完,谢砚迟才又道:“公主昨日为何饮酒,是有烦心事?”
“没有,烦心事是君周的,我陪她喝酒。”梁没忧道。
“嗯,喝酒可以,但最好还是不要喝太多,容易伤身体。”谢砚迟忍不住唠叨道。
“知道了,上次母后让你抄的书抄完了嘛?”
想要凤羲对一个人改观可不简单,谢砚迟这段时间一直在博她喜欢,凤羲也不是油盐不进的人,便让谢砚迟抄一本她最喜欢书看看,既能看到他字的美丑又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他情绪是否稳定。
“嗯,等会还请公主陪我去皇后宫中。”
“当然。”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需要要两个人一起努力,仅靠哪一方是行不通的。
聊了没多久,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红羽淋得一身是水,回来就往谢砚迟怀里钻,他这个人,连小动物都喜欢他。
梁没忧一把将红羽丢给宫女,谢砚迟体弱,可不能受寒。
两人本想等雨停再去房宿宫,但今日这雨长久不停,他们只好顶着风雨前往房宿宫,凤羲对谢砚迟写的东西还算满意,虽然面上不显,但留了两人好一阵,待梁没忧回来时,君周终于醒了。
“谷雨,让人传膳吧。”梁没忧吩咐道。
君周起身摸着自己的额头,脸上一片痛苦之色,“我睡了多久,头疼死了。”
梁没忧帮她揉头道:“一日多了,赶紧起来洗漱喝醒酒汤,饭菜也给你准备好了。”
“好。”君周昏昏沉沉地下床,果真醉一场就好了,她现在根本不想想事情,只想赶紧清醒点吃个饭。
今日的雨就没怎么停过,陪君周吃完饭,天上的那朵乌云还在,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还好谢砚迟回去得早,现在已经到了谢府。
薄烟拢着青山,江河湖海泛起涟漪,时间就像这些雨水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地肆意流走。
禁足的最后几日过得很快,到了三月中旬,梁没忧终于可以自由出宫,只是出去之前还被梁皇约谈了一番。
宫外最近暗潮凶涌,梁没忧随时有可能被人算计,梁皇是不太想让梁没忧出宫的,但以梁没忧的性子,让她长久待在宫中也不可能。
从御书房出来,梁没忧便碰上了进宫的梁之州和江且瀛。
梁之州要去见梁皇,江且瀛是进宫来玩的,硬是磨着梁没忧带他到处走走。
“这些花开得真不错啊,不愧是皇宫,美景数不胜数。”江且瀛四处欣赏道。
梁没忧道:“江哥哥,江南此时的花不是开得更好,你见过江南的美景还在乎这些?”
江且瀛是江南那边的人,梁没忧之前去过江南,那是一个好地方,自由宽阔之处,总比被束缚在宫内美景更好。
江且瀛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各处有各处的魅力,皇宫的御花园可是有些人一辈子想进都进不来的地方,如今我靠着你哥哥的关系进来了,出去都可以到处炫耀,可惜我文采一般,要是我在这做首诗传出去,说不定马上就能火遍大江南北。”
“······”梁没忧有些无语,好像幼时江且瀛还不是这样的。
江且瀛根本不管梁没忧怎么想,他一路走走看看,时不时还朝路过的宫女抛几个媚眼,弄得那些宫女心神荡漾,同时,她们也在猜测梁没忧与江且瀛的关系。
虽说梁没忧与谢砚迟已经被赐婚,但也不是没可能反悔。
有两个宫女的声音越说越大,直接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你说万一公主真的嫁给了翎州世子,那公主能不能有面首啊,我记得前朝有位公主就养了四五个面首。”
“有难度但也不是完全可能,咱们公主这么优秀,一个驸马是当真少了。”
“嗯,这位倒是不错,配得上公主,最好之前进宫的那位古董商也算上,这样便是一个温柔,一个桀骜,一个冰冷了。”
梁没忧听得脸色有些发黑,她像这么不专情的人嘛,还要养面首,就算皇后不喜谢砚迟,也绝对不能忍受她这么做。
江且瀛听着倒是有趣,丝毫不生气自己被预定为了梁没忧的面首,还乐呵呵地小声道:“看来这群宫女还是太闲了些,想象力丰富。”
梁没忧道:“江哥哥还是自己逛吧,我可只想要谢砚迟。”
“别着急走啊,又不是不让你要。”江且瀛拉住梁没忧,“谢砚迟确实很好,我知道你怕他听到,但他现在不在这里。”
梁没忧盯着江且瀛抓住她的手道:“再不放手你真要成我面首了。”
“瞧你这话说的,梁之州是你哥哥我就是你哥哥啊,有个小秘密想不想听。”江且瀛道。
“不想。”梁没忧毫不留情回绝。
江且瀛故作高傲地道:“那行吧,你走,这个秘密可是关乎某位神医啊,既然你不想听,我也不出卖那位神医了。”
“我想听。”梁没忧听到这话立马改口,她说无缘无故江且瀛拖着她干嘛,原来是找到神医了。
江且瀛背着手道:“什么,最近耳朵不太好。”
“江哥哥,你快说。”梁没忧焦急地道,她抓着江且瀛的胳膊,丝毫不顾江且瀛的名声。
江且瀛怕再不说梁没忧会暴走,道:“最近梁都来了一位神医,听说一针能拉回半只脚踏入阎王殿的人,我和你哥哥都觉得可以找这个人给谢砚迟看看。”
“好,那我们赶紧去找。”梁没忧眼睛放光,碰上谢砚迟的事,她是一刻都等不得。
“冷静。”江且瀛道,“还没有具体位置,正在查,查到了告诉你就是。”
“还要多久才能查到?”梁没忧焦急道。
江且瀛想了想,说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数,“两三日的样子吧,其实他的大概位置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个神医有毛病,他只给他想治的人治病,你哥哥怕他到时候不同意给谢砚迟医治,便想找到他准确的位置,这样就算他不想治也可以抓起来。”
梁没忧担忧地道:“抓起来他肯治吗,像这种脾气古怪的神医,威胁他他估计更不肯治了吧。”
江且瀛无奈摆手,“没办法啊,只能那样试试了,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想动他,可惜你的终生幸福被抓在谢砚迟手上。”
“好吧,希望他会愿意医治谢砚迟。”梁没忧道,“江哥哥,多谢了,我的事情总是需要你们帮忙。”
“谢什么呢,你是妹妹,帮点忙怎么了。悄悄告诉你,别看梁之州有时候嘴毒,他小时候跟我在一起时常常说他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妹妹,要把她捧在手心长大呢。”江且瀛道。
梁没忧笑了笑,梁之州倒是说到做到了,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吃过苦,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想做什么便做,是幸福快乐的。
逛完御花园,江且瀛去找梁之州,梁没忧直接出了宫。
她好不容易能出来,第一个人找的就是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