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突然发生》书展与燕

3、麻将少女林佳佳

　　一觉睡到天明。
　　爸爸已经出门，留了张纸条在桌，说下午五点会买菜回来，让她和唐琼她们自己解决午餐。
　　林唯笙写了一手好字，即使不知道那个字是什么他也可以写得漂漂亮亮，无论是用钢笔还是毛笔。除了让她每天写半个小时钢笔半个小时毛笔字外，林唯笙对林佳佳一直都没有什么要求。
　　林佳佳一直不懂为什么爸爸那么执着的让自己写字，每次问，林唯笙总是回她四个字，字如其人。林唯笙说自己小学还没有读完的时候，林佳佳很不相信，那一手字摆出去谁敢说写的人小学没毕业。而且林唯笙待人处世，见解方面也不像一个完全没有文化的人，林佳佳暗想或许是见过的世面比较多吧。据林爸爸自己说，他十二岁开始到处流浪，中国的大江南北他也差不多走了大半。
　　洗漱完毕，吃了一碗肉粥，唐琼她们竟然到了。
　　这才九点半呢，平时这个时候，她们也没起床吧。
　　“佳佳，我们可是空着肚子来的。”
　　林佳佳看着她们三，“我晕，锅里面还有瘦肉粥，自己找碗去吃。”都已经来过几次了，她们也可以熟门熟路了，她也懒得慢慢招待。
　　“你爸煮的吧，你爸还真厉害，煮什么都好吃。”
　　“难道是吃人家的嘴软，不过你这次倒是很诚实。”对于赞扬之词，林佳佳从不害臊的坦然接受。
　　“佳佳，摆桌摆桌，久不摸麻将，我的手都痒了。”有父母喜欢打麻将的，孩子想不受到感染都很难，唐琼的家里，节日聚会经典的娱乐活动一定是打麻将。
　　还没有搬家之前，佳佳家的附近的邻居都是麻将“爱好者”，林唯笙不工作的时候就去打，佳佳从小就喜欢黏爸爸，跟着爸爸出入几次麻将桌后，就学会怎样胡牌，然后又开始升级做帮手。
　　搬了新房子，林唯笙也把麻将和麻将桌带来了，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也要有点什么东西娱乐娱乐一下吧。
　　确实是娱乐了，唐琼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麻将桌。发现林爸爸其实是个很开明很随和的人后，就开始培训敏华和唐颖，再来的时候，她们四个就组成了一桌。
　　虽说是娱乐，没有赌资还真的不好玩，就像她们玩□□斗地主，都喜欢玩欢乐豆，有刺激才有激情，她们打麻将也不例外。她们的惯例，也不能真的变成赌博，都还是从家里面拿生活费的，一番也就五毛钱，输的人不但要输钱还要喝一小杯的啤酒，刚开始说的是要喝水的，后来发现喝水不怎么令人惧怕，就改成了喝啤酒。林家的啤酒可是很多的。
　　林唯笙每次和别人打麻将的时候，佳佳都会提醒他打一下要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真到自己打的时候也还是做不到的，玩着玩着就给忘了。
　　电视机时一直开着的，四个人说说笑笑，每两个人的中间都放着一个椅子，上面放着一个碟子小篮子，碟子装花生、瓜子、果冻、糖、巧克力，有包装袋的零食另外放着，篮子里装着洗好的红提。一边打牌一边吃吃喝喝，到了中午，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饿。
　　还是半场休息，林佳佳下厨，每人一大碗凉拌面，配菜有酸菜、西红柿鸡蛋、肉磨，伴着辣椒酱，学校里的凉拌面可没弄得那么好的。
　　吃饱继续开场。
　　四点半的时候，爸爸拎着菜回来了。
　　“叔叔好。”三个人冲着刚进门口的林爸爸喊了一声。
　　“好，今天谁赢呀？”
　　“叔叔，不说了，现在是三归一，牌都跑到佳佳那里了。”五毛钱太零碎了，她们都是先用扑克牌代替。
　　“哇，这种牌也打得出来。”林唯笙拎着菜停在桌子边上，现在绝对是最紧张的时刻。
　　林佳佳碰了四张牌，有三张是她的上家唐琼的，而她的下家唐颖也吃了她三张牌。唐琼打了个一筒后，林佳佳摸牌，大拇指搓着纹理，“杠，”连看都不用看就把牌给翻开，又摸了一张屁股尾的牌，也是没有看牌，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开，“爸，你帮我数一下这盘我赢多少张牌。嘻嘻，不好意思，我杠上花了。”
　　唐琼想吐血，林佳佳摸回来的八条，她手上就有两张，竟然让林佳佳给杠回来了。
　　“杠过唐琼和敏华的，那就是唐琼七张，唐颖六张，敏华三张。”他们这里最高只让番到六张，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林佳佳赢得还有多。
　　“叔叔你看，这种牌佳佳都能胡牌，我们三个今天是没有机会翻身了。”唐颖喝了一小杯的啤酒，掏钱跟佳佳买牌，对今天的牌局她是绝望了。
　　林佳佳笑得合不拢嘴，没办法，看着她们三个输得那么惨烈她都尽量不胡牌了，可送上门的自摸还打出去那也太过分了吧，“别说我不给你们翻身的机会，爸，你来帮我打吧，我去煮饭。”
　　“要不要帮忙？”她们三个中，就有敏华在家的时候做过饭。
　　一来到这里全是白吃白喝，什么忙也没有帮过，她们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得了，你们就等着吃吧。”林爸爸做饭的时候，林佳佳会在一边帮忙，可她做饭的时候，绝对不让人帮忙。
　　第一把摸牌，林唯笙还真发现了，难怪佳佳的小格子里有二十块钱，还装满了牌，这个位置的牌还真是好。
　　“叔叔，我们不喝酒了吧？”
　　“是啊叔叔，再喝下去我们可都要酒了。”每输一盘虽然只要喝一口，但输多了肚子里装的酒也多了，唐颖的脸已经红彤彤的了。
　　林佳佳赢得太得意，坚决反对更改游戏规则。
　　“喂喂，我可是都听到了，没有这样的啊，上次你们三个灌我喝的时候我还记得呢。”就像其他人说的，打牌嘛，讲的就是风水轮流转。
　　“看吧，我也没有办法，没事没事，醉了晚上就在这里睡，明天也不上课，房间有的是。”
　　“叔叔，我们从慢点打吧，再喝下去，我是真不行了。”这次唐琼学聪明了，把话说得很小声。
　　“我尽量。”
　　有林唯笙这一句保证，她们三个打起牌来也大胆起来。林爸爸又要充当佳佳的“散财童子”了。
　　“叔叔，佳佳从几岁开始打麻将呀？”
　　相比于林佳佳，她们三个更愿意跟林爸爸打牌，和林爸爸打牌那是正常的输赢轮流转的规律。和林佳佳打牌，越打你就会越绝望，一起打过那么多次牌，林佳佳就从来没有输过。林佳佳打牌一直悠闲从容，她胡牌的次数也不多，但除了不能避免的人家自摸，她几乎不放炮，她久不久才胡一次牌，可每次胡的都是打牌，她胡上一盘就顶得上她们胡三盘甚至更多。
　　瞧瞧林佳佳那一副傻样，平时也不见她的脑子有多灵活呀，怎么一到麻将桌上就变了样了，她就好像长了透视眼，能将她们三个的牌张都看得透透的。有一次，唐琼艰难的胡牌后，翻看林佳佳的牌，林佳佳居然“收藏”了她们三家的炮子，而她手上的那五张炮子和她手里原来的牌完全不搭调，为了不出那五张牌，她是一直在拆牌。
　　如果林佳佳告诉唐琼她们三个她中考后那个暑假的壮举的话，她们以后绝对不会再跟林佳佳打麻将。
　　整个暑假，她有差不多五十天的时间混迹在麻将桌上，和邻居的阿姨老太太大两块钱的，最后她一共赢了三千多块钱，也是从那个暑假开始，那些阿姨老太太们再也没有叫她打过麻将。
　　“佳佳呀，应该是刚上初中的时候吧。”后话，但她的造诣，说她在娘胎的时候就已经会打也不为过。也奇怪，佳佳的妈妈是出来没碰过麻将，而他在麻将桌上也是输多赢少，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佳佳这样一个麻将杀手女儿。
　　“你们都不回家吗？”
　　“才来一个月又回去太麻烦了。”她们三个也都是本省，坐火车也就几个小时。
　　“也是，以后佳佳回来的时候，你们也跟她一起来，我帮你们加菜，现在你们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好的。”
　　“所以我们今天就来了呀。”除了来玩，当然更重要的是来这里吃一餐新鲜的饭菜。学校的饭菜真是太让人无语了，米很粗糙，而且都已经有米虫了，青菜乱七八糟，肉菜，根本吃不出原来的肉味。
　　“那晚上你们就要多吃点了，佳佳煮饭炒菜还是可以的。”佳佳已经把他的手艺学了六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