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突然发生》书展与燕

12、他也有助人的时候

　　这两天，宋尹墨似乎都不在家，反正她都没有碰到过。
　　星期天，做完事，虽然已经是四点了，佳佳还是回家和爸爸一起吃饭。虽是周末，白天都耗在宋尹墨这里了，几乎没什么时间和爸爸在一起。
　　还是拒绝爸爸的送她去学校的提议，拎着两大袋的食物，出门的时候，爸爸还是对她喊了一声“好好学习”。
　　小的时候，佳佳和爸爸都很喜欢看《大宅门》，里面那个好像是叫香秀的母亲，每次在孙子出去上学的时候，都会把孙子送到门口，对着孙子的后背高声的喊着“好好学习”，以后佳佳每次去学校，林爸爸也学着那位奶奶，在佳佳的后面高声的喊一声“好好学习”。
　　以前每次听到爸爸这样喊，佳佳就觉得得到了鼓励，可上了大学，还听爸爸这样喊，每每总是觉得羞愧。不久前，看了班级成绩排名，她竟然排到了第一名，虽然知道不会太好，也还不至于那么差吧，她也没有挂科呀。
　　在公车上，肚子突然疼起来，刚刚明明有吃药的，居然还是疼了。
　　低着头，要睁开眼睛看风景已经有些难受，喘息越来越沉重。好不容易熬到了学校的车站。晕晕沉沉的下车，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掉了一样，手里的这两袋吃的，她真想直接扔掉，可也太浪费了，反正每走一步路都万分的艰难，好不容易才走到学校的门口。学校门口刚好有一家餐厅，他们有摆桌子椅子在外面。随便的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好难受，有种想晕倒的感觉了。
　　军训的时候，看着别人还没有开始训练就晕倒到一边休息去了，她也很羡慕。本来嘛，她的身体素质也不算很好的，跑跑不动，跳跳不了的，可偏偏她就是在太阳下忍得，明明觉得很累了可是就是晕不倒。在军训的最后三天，她和唐颖相约说一定要晕倒一次，于是，明明第二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从五点半就要开始训练的，她还是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睡觉，整个早上，只要一休息，她就直接坐在地上，一坐下就睡着，可就是没有倒。于是中午她又不睡觉，下午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倒下。这样折腾了三天，她居然还是撑下来了，于是她欲哭无泪，然后军训结束了，但她却回不了家，身体虚弱的在宿舍里昏睡两天。
　　呜呜，既然我的身体素质那么好，为什么我的八百米总是不及格，为什么我的跳远永远都是一米六，为什么我的仰卧起坐一分钟只有十五个，为什么我的肺活量怎么吹都只是一千六，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晕倒……
　　苦笑，那么辛苦的时候都没有晕倒，难道要因为那个晕倒？而且还是晕倒在大庭广众之下，传出去还不笑死人。
　　偶尔提起精神望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怎么就没有是认识的人呢。
　　拿起手机，就拨了老爸的手机。
　　明明是唐琼唐颖她们离自己最近，可难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爸爸。
　　“佳佳？”
　　呜呜，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就止不住哭了起来，一直吸着鼻子，“爸，我的肚子好痛，我走不动了，呜，呜……”
　　“佳佳，先不要哭，告诉爸爸你现在在那里？”
　　“学校门口，我走不进去，我肚子好痛好痛。”根本顾及不到周围有没有人了，反正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一个手背不停的在擦眼泪。
　　“你没事吧？”
　　一个悦耳的男声，是对她说话。
　　手迅速的擦掉一圈的泪水，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来人。泪痕让她的眼睛有些模糊，但班级里唯一一个视力依然保持5.2的她还是认出了是宋尹墨。疼痛完全冲刺着她的大脑，太需要帮助了，连宋尹墨一直给她的压力感都消失了，吸着鼻子，“我的肚子疼疼的，我想会宿舍，我走不动。”
　　宋尹墨看了一眼佳佳的手捂着肚子的地方，“是经痛？”
　　林佳佳下意识的点头。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事，在她开始哭的时候，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原本放在耳边的手机突然被抽走了。
　　宋尹墨拿过林佳佳的手机，刚凑到耳边就听到林唯笙急切的声音。
　　“佳佳，你在跟谁说话，别怕，爸爸马上过去。”
　　已经不小了呀，怎么还是动不动就找自己的爸爸。
　　“您好，我是您女儿学校里的老师，她只是痛经而已，请不要担心，我会送她去医院。”
　　如果林佳佳不是那么疼的话，她一定会诧异于宋尹墨的礼貌。
　　“那个，我住在四栋，你把我送到四栋楼下就可以了，不用去医院的，我宿舍里有药，我吃过药就会好的。”声音还是抽抽嗒嗒的，但哭泣已经控制下来了，用手擦掉脸上的眼泪。
　　老毛病了，她已经很有经验了。从在师大上大学开始，每个月来那个的第一天她的肚子都会痛，有时还会吐，一般的吃一颗药睡一觉或者吐完之后就没事了。
　　“能上车吗？”
　　林佳佳点头，忍一下她还是可以的。
　　坐到车上，林佳佳恐慌的心稍微的平静下来。
　　宋尹墨一踩油门，车子就飞离校门好远。
　　“不用去医院的。”
　　见宋尹墨不回答，离校门也越来越远，她也不再问了。她是真的疼了，头也有些晕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医院，是宋尹墨要抱她下车的时候醒过来的。
　　“我自己可以走。”就算再难受，她坚持着也能走到。何况，被人碰到一下她就惊醒了，被人抱进医院她想都没想过。
　　呃，不，想过，那时军训，她非常的讨厌他们的排长，罗里吧嗦、拿鸡毛当令箭，讨厌的程度是她和唐琼唐颖整个军训都在咒骂，某天下午，某个女同学晕了，排长第一时间抱着那个女生去医护室。当时她们三个面面相觑，几乎一口同声，要让他抱我去医护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宋尹墨帮佳佳挂号拿病例本，一起去了妇科医生那里。
　　“医生我肚子痛，你帮我打一针止痛吧。”说话都是软趴趴的。
　　“针是说打就打的吗？”此中年女医生态度貌似很不好，“哪里痛？”
　　“医生，是痛经。”要死了，这宋尹墨在外面等着就是了，人家来看妇科医生他没事跟着进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女生会不好意思吗？疼痛暂缓的时候，林佳佳又有心情介意宋尹墨在旁边了。
　　“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早。”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半个小时前。”这还没完没了，无语。
　　“多大了？”
　　“二十一。”
　　“发生过性关系没有？”
　　佳佳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医生，“医生，病历本上我写有，我还是个学生。”
　　“学生怎么了，现在外面排队堕胎的大多数都是你们学生。”
　　佳佳的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握着拳头站了起来，愣愣的看了那个中年女医生三秒钟，又转头看看宋尹墨，突然把自己的病历本拿过来，撕掉写有自己名字的那一页，揉成一团，扔在医生的身上。
　　妈的，这医生有毛病，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男的吗？
　　“我不看了，痛死我也不用你帮我看，更年期老巫婆，妈的，神经病。”看着女医生扭曲的脸，大声的“哼”了一声，仰着头出了此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宋尹墨一直悠闲的双手交叉胸前，看着林佳佳和医生的互动。看到林佳佳被医生问得窘迫脸红的样子时，嘴角轻轻的扯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跟着出门，看到佳佳的时候，心口突然颤了一下，林佳佳抱着肚子，蹲靠在墙角，一脸的难忍，眼睛紧闭，眼泪都从眼角挤出来了。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佳佳的那一针最后还是打了。正在她难受的时候，一大帮子的医生护士突然的来到她的面前，低头哈腰，热情如火的拉着她去打针，还细心周到的告诉她一堆的注意事项。她都被弄晕了，不过还好，一针下去没两分钟就不疼了，也奇怪，以前她也去医院打过一次针，可还是折腾了她半个多钟头疼痛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