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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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十天的合宿很快就结束了。
在柳莲二的精打细算之下立海和四天宝寺的人不仅把这次合宿的所有花费都赚回来了似乎还略有盈利。
但是所有人也都体会到了立海平时都身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正选那边训练量大得惊人，而拖油瓶那边的训练简直就不是人能承受的。
白石看着板着一张死人脸的由奈子走出俱乐部的大门，神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看面如白纸的自家队员和面不改色的立海大队员，白石再次感叹果然人都是在磨练中成长的。
那个在地上装死的财前和不知道被罚跑到第几圈的切原，白石扶额。
那天的单打练习结束之后，正当忍足想发出两声感叹和赞赏的时候，真田的声音又无情地让四天宝寺的人再次有吐血的冲动：“真田由奈子，私摘负重，绕场三十圈！”
被幸村刷到6-0的确有点惨，但是谁能从现在的幸村手下拿到一分？虽说幸村身上四个负重都没摘下来，但是能跟幸村打成这个样子你不表扬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罚？立海大都是变态吗？
嗯，你们正解了。
由奈子没有动，只是卷起袖子抬起裤脚，露出手腕和脚腕上的四个负重。
好吧，在看见由奈子身上的负重的时候，真的有人吐血了。
在众人的眼中，由奈子已经很豪迈的踏进了‘立海大的变态’那个圈子里去了。
回到立海，期待许久的全国大赛终于开始了。
但是万分让人扫兴的是，立海首轮轮空。
“切，首轮居然轮空。”切原赤也不满地撇撇嘴。
“既然如此，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女子网球部也有比赛不如我们去看吧？”幸村笑眯眯地瞥一眼切原，切原狠狠打了一个激灵躲到丸井和桑原的身后。
“幸村……”原本站在后方的真田神情一凛，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啊？部长？”
立海大其余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部长，震惊程度不亚于听到“切原赤也英语满分”这样的消息。
喂喂，你那是什么形容！
但是，当天网球部正选还是来到了比赛的现场。
女子网球部首战现场，人山人海。由奈子看着面前黑压压几乎没有什么空位的观众席一张棺材脸越发“冻人”，就连走在队伍前面最不怕冻的神子大人都忍不住回头了，因为身后那位散发出冷气已经到了让人无法忽略的级别。
“经理，你没事吧？”还未等神子大人开口，跟在由奈子身边的冰镇海带已经跳过去询问。
幸村别具深意地挑了一下眉毛。
因为立海大首战抽到了对阵冰帝的号码，大赛的负责人员非常有经济商业头脑地将这一场比赛安排成了全国大赛女子组的揭幕战。
但是休息区女网一干正选完全没有往日的冷静和从容，人数也少了很多。
“简直是太松懈了！”皇帝皱起眉头，这哪里是打全国大赛应有的态度？
柳淡淡的声音为大家带来他收集到的所有有价值的资料：“我们立海的女子网球部已经连续称霸全国四次，关东优胜十三年。这次的关东大赛立海以三比零击败冰帝，目前为止面对冰帝还从无败绩。”
“即使再厉害，也不能连人数都差这么多啊……那个女网的部长都不在哎？”仁王玩弄这自己的小辫子。
这也太傲慢了吧。
幸村精市的脸上完全就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没有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立海虽然强悍，但是冰帝的女网向来都是全国前四强的队伍，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样轻敌啊……
“抱、抱歉，请……让一让……” 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在幸村一干人等后面响起。众人回头一看——
“仓木真叶？”
脸上两抹红晕，映衬着苍白的脸色异常诡异，额角晶莹的汗珠直直地掉落，没有丝毫血色的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瞳眸略带涣散却仍然有一抹坚定流光，故作挺直的身躯带着不服输的气势，让人一眼就看穿这是硬撑的效果。
而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仓木的不正常。
走下台阶的时候，仓木的腿突然间一软就向前栽去，原本肯定会摔到的她迅速被一个人接起。
“仓木，你发烧了。”看着怀中因为刚才那一下而冷汗直冒的仓木，又看到她不自然的红晕，以及软弱无力的身体，幸村下达结论。
“部长！”
“仓木部长！”
女网部众人也迅速发现她们迟迟未到部长，一张张关心担忧的脸瞬间出现在仓木面前。
“天呐部长你怎么发烧了！”梅泽同学抚上仓木的额头，滚烫的额头让梅泽惊叫出来。
处于对自家部长的极度关心，原本光芒耀眼的立海男网一干正选就被无视掉了。
仓木对向抱住她的幸村摇了摇头，脚步略有些摇晃地走下台阶。闷热的风迎面扑来，惹来一阵眩晕，想要呕吐的感觉非常强烈。仓木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的不适，她今天来，是为了带领团体胜利，怎能让她们看到自家部长病恹恹要别人搀扶的样子！
仓木一昂头，努力提了力气使声音听上去坚定有力，“我是为胜利而来的，你们呢？”
原本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的部员们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一个个甩掉脸上的忧伤忧郁。
“为了赢！”
“当然要赢！”
“立海从来不会输！”
“但是，部长，”唯一一个没有露出笑容的是副部长天宫百合，她的手握成拳微微颤抖，“凉子的父母来电话说，昨天晚上凉子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
沸腾的水一下子平静了。
“部长！小惠来了！”日野一声惊叫打破沉默的气氛。
“怎么才……”话说一半，最后一个“来”字未及出口，天宫就被眼前田崎一瘸一拐的样子给憋了回去。
架明神乐慌忙跑了过去，被眼前划破了正流着血的膝盖吓到了，惊问：“这是怎么了？！”
田崎惠咬着嘴，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啜泣着说：“部长……对……对不起……”
“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下楼的时候脚一滑，滚下来了……”
仓木真叶压下心头一阵一阵的慌乱，此刻她作为部长绝对不能退缩！她拿过天宫副部长排的出赛名单，看着上面“第一单打，仓木真叶”的字样绽开一个微笑。
“谢谢大家，但是，第一单打，现在的我还胜任不了。”仓木眼前一阵模糊，平息了头部的眩晕，她拿起笔重新写起新的出赛名单。
“第三单打，天宫百合，立海的副部长可不能输！”
“是！”
“第二双打，滋贺夏时，梅泽亚也。你们两个，要把田崎的份也赢回来！”
“知道了，部长！”
“第二单打，我上。”仓木真叶甩甩头，“人数不够，就这样决定。”
立海大男子网球部的正选们看着这个虽然在病痛中仍然魄力不减的部长。
“第一双打，架明神乐，日野伊织，让他们见识一下全国第一双打的实力！”
“遵命，部长！”
“至于第一单打……”仓木抬头环视四周，眼神定格在幸村精市身上，以及他身后的男子网球部。
“请把真田经理借我们用一下。”
三分钟之后，赛场的上空广播回荡：
“现在开始，全国大赛女子组揭幕战，神奈川立海大附属对阵东京冰帝学园的比赛，现在开始！”
天宫百合不愧是原本要做部长的人物，这场第三单打打得顺风顺水，虽然拖了不少时间但是还是以6-3拿下比赛。
“部长，我只能拖这么长时间了。”天宫慵懒的样子根本不像打了一场比赛的样子，“对方实力太差。”
仓木抬头报以苦笑，百合这个性子只会让对方更火大而已。
“还有，部长啊……那边的冰山真的没问题吗？”天宫百合压低声音，同时瞟向另一边虽然在疯狂飚汗却没有丝毫融化迹象的“真田冰山”，“上次练习赛她的动作可是完全不能看的啊。”
由奈子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不明白为什么幸村又把她推出来，这可是全国大赛啊！输了就只能回去等明年的全国大赛啊！输了就败坏了立海这些年的名声的全国大赛啊！
还第一单打！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第一单打！
由奈子表面上岿然不动其实早就动摇得不止一点半点了。
由奈子，你，还是做不到吗？远处，真田弦一郎的眉又皱在一起，难道，这么长久以来的锻炼还是不能让你站在人前吗？
“game 冰帝学园小川、三浦pair，局数7—6！”
广播里激动的声音回荡在这个赛场上空，这一场第二双打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比赛以冰帝的胜利告终。
“对不起，部长……”夏时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三个口子。
“下面开始，全国大赛揭幕赛第二单打的比赛。冰帝水川零对阵立海大附属仓木真叶。”
报幕重复了三遍，仓木深吸了一口气迈出步子。
立海已经输了一场了，而仓木部长这种情况对上的又是冰帝的NO.2……原本大家都计划的是在单打三、双打二、双打一这三场拿下比赛，却没想到双打二这对临时组合还是差强人意。
冰帝，一直以来都是立海的劲敌。
该死，由奈子木然地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心又慌了几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随着时针和分针都越来越靠近正中的位置，阳光也越来越强烈。
“噗哩，仓木看上去有些不妙啊……”仁王凑到柳生的身边，表情却不像语气一样乐观。
柳生的反光眼镜挡住了他的神色：“第二个发球局被破了，以她现在的状况，这局情况也很不妙。”
“嗯。” 柳以他计算器一样的头脑，用波澜不惊的音调向众人汇报着他刚刚出炉的数据，“力量指数35.19%，跃力指数67.13%，注意力指数54.31%，还有从多项指标综合来看，平均指数只是和幸村比赛时候的43.55%而已。”
“拍子柄上全都是汗啊……”丸井一边嚼泡泡糖一边看着网球场上那个狼狈的身影。
幸村精市没说话，他的眼睛没有笑意，只剩下担忧。
真田把视线从网球场上挪回来看了一眼幸村，然后又挪到自己妹妹的身上。
对面的水川，风将她束在身后的头发一缕缕的吹起。她微扬着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屑地看着仓木真叶。
“今年立海居然找了一个废物做部长，真是难看。”
40—0，又一个局点……
对方带着冷笑开始新一轮的快攻。
“啪！”
那个分外拼命的身影突然摔到在地。
“game 水川零，局数4—1，交换场地！”
率先走到仓木这边来的水川颇为得意：“我说仓木部长啊，比赛前我都说了，你要是实在不行就不要死撑了。弄得我又像是欺负病人又一点也不过瘾。”
她继续摇着头感叹道：“立海什么王者的称号也不过是男子网球部那边的荣誉吧，你这种程度真是差得好远呢。”
“啧啧啧，网球不过是用来吸引人的注意的东西而已，你这个样子可是比我更引人注目啊……”
突然间一股强大的气场从赛场中央散发出来，令人压迫到透不过气来。原本喧嚣热烈的球场就这样没有任何的预兆，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水川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原本脸上高傲的表情变为惊骇。半晌之后才断断续续地说： “难道是知道自己赢不了，要认输了？”
“不许你侮辱我们的努力……”仓木撑着拍子缓缓站起，走到场地另一边，“更不许你如此侮辱网球。”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今天的比赛我一定会赢。我会让你见识一下，立海的王者，不止男子网球部。”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场上的比赛已经再度展开。
那个刚刚看上去再多跑一步多跳一下就会休克昏厥的女孩，此时两眼折射出的是比太阳还要耀眼一万倍的光芒。
转身、奔跑、挥拍、跳跃……所有的动作突然间仿佛带上七彩的光辉，淡淡的微笑染上仓木的嘴角，她在用她的网球向大家诉说她对网球的热爱和崇敬。
所有会打网球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全部站起，对赛场上的少女挺直了脊梁。
他们就算只是看这场比赛，都会觉得网球变得神圣万分。
网球是一项让人快乐的运动，网球是一项让人燃起希望的运动，网球是充满激情的运动……而可以让人了解这一切的人，是那个拥有光辉的少女——
“圣姬”仓木真叶。
真田由奈子不语，转身走出网球场。
由奈子靠在墙壁上，她分不清自己的手是因为刚才仓木的比赛而颤抖还是因为害怕而战栗。
那种光辉……由奈子闭眼，她永远做不到那样光彩夺目，那样吸引着别人的目光，那样震撼着别人的精神……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一直被人讨厌被人唾弃又没有勇气的可怜虫而已，如果她不是凑巧转生到网球王子的世界，如果不是她凑巧降生在真田家，她依旧还是那个不能见光的胆小鬼。
前世二十五年的阴影已经让她不敢再站在人前说话做事了。她有练习，但是仍然不管用。
她仍然害怕有人嘲笑……
“经理！”切原赤也打断由奈子的思绪，“呵呵，经理也很想打网球是不是？我现在超兴奋！”
由奈子看了一眼嘴乐得都快把眼睛挤没了的切原赤也，低下头：“如果失败了，就完了。”
切原即使神经粗得像钢管也察觉出由奈子的不对劲。
“嗯……有努力就一定没问题的！”
由奈子摇头，她的确努力过了，但是结果呢？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第一次去实习时的场景，她为她教师生涯的第一节课准备了多少？每一个细节都想得清清楚楚，每一个问题都反复推敲，甚至精确到了自己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带动气氛的插曲……三十几双幼稚的眼睛盯着她，之后的便是她熟悉的、听了二十多年的嘲笑。
——只因为她紧张地说不出来话。
从那以后，原本已经埋进她心里的恐惧的种子生根发芽。
“努力未必有用，只要做不好，你仍然会被所有人嘲笑。”这是她心中永远都解不开的心结。
切原抓抓头上分外茁壮的海带，看着昔日刚强的经理此刻却变得那么消沉：“可是，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啊，只能努力啦？”
由奈子猛然抬头。
“反正不努力的话就更没可能打倒那三个人了，不如继续努力啊……”切原瘪着嘴一脸无奈，“至于嘲笑啊……被笑习惯了也就那个样子，反正笑过我的人我统统都要击溃他们，他们愿意笑就笑吧。”
似乎，不是那么害怕了呢？
“而且啊，经理真的很厉害，跟刚才女网部的部长比也绝对不会逊色呢！拿下单打一绝对没问题！”
哎，由奈子略有些吃惊，自己可以和……仓木部长相比？
“经理你平时训练得很刻苦的。”切原抽抽嘴角，经理其实你的训练量已经不是刻苦的级别了……
“而且，我相信经理，绝对没问题！”切原赤也翠绿色眼眸，透出的是彻彻底底的信任和支持。
不含一点杂质的水晶，拥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由奈子心底似乎有一片柔软化开，似乎，好像，我可以做到？
真田由奈子看着盯着自己看的那个，虽然不是像真田那样的强势却仍然让人心安啊。
由奈子轻柔地笑了笑，震得切原赤也一阵吃惊。
切原惊恐地用手指指着由奈子不停地颤抖，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向后退去：“经经经经经经理居然笑了居然对我笑了，我我我我我我我……”
切原颇具喜感的动作和表情更是让由奈子笑出了声。
嗯，这是预想之外的，似乎不太一样？
天气，好像越来越温暖了。
既然这样，重新努力一次，也许这次可以成功……而且也有人陪不是吗？
由奈子看着切原，一起努力，切原赤也！
嘴上说说是一回事，实际行动起来又是一回事。
虽说刚才继仓木真叶之后的架明日野pair因为部长发烧还赢了比赛这件事而小宇宙爆发6-0刷了对方，从而赢得下一场比赛的入场券……但是按照全国大赛第一场一定要打满五局的要求，现在正要上演的就是单打一的比赛。
该死的人山人海……由奈子拼尽全力抑制住颤抖的双腿。
“现在开始，全国大赛揭幕赛单打一的比赛，冰帝高桥沙树对战立海大附属真田由奈子。”
真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皇帝真田弦一郎。
听到这两个名字，原本以为不会有精彩比赛而准备离开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高桥沙树，冰帝女子网球部部长，去年全国大赛决赛冰帝1-3败于立海，而那唯一赢的那场，就是高桥沙树的比赛。
高桥扬头一笑：“我很高兴，今年又可以与立海交手。”
“嗯。”由奈子的目光和脸庞一如既往的冰冷，隐隐都可以看出一层寒冰结在脸上。
又开始肌肉僵硬了……真田弦一郎终于松懈地捂脸了，铁血如皇帝都生出一丝“还好刚才已经赢了”的庆幸。
“好冷淡哦，原本以为可以与仓木交手的……”高桥突然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原本灿烂的笑容也收敛为浅浅的微笑，“但是，真田你应该也是一个相当的对手呢，我不会客气的。”
“那，让我们来一场精彩的比赛吧！”
真田由奈子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双目紧锁着高桥的一举一动。可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对面的人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嘭”的一声响，由奈子脚边扬起一片尘土。
“15-0！”
由奈子额头一滴冷汗落下，不愧是冰帝的部长。
随后的比赛在由奈子肌肉的僵硬中度过。
高桥一边打球一边调侃。
“啊呀呀，你这个姿势还不错可是力度差很多啊！” 巨大的声音在由奈子的场地上响起，球在由奈子身边弹起，然后打到铁丝网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嗯……速度还有待加强啊……”球化身黄色的光束与擦着由奈子的耳边直击底线。
“啊呀，立海今年的水准好差……”由奈子奋力追球，却永远差最后一步。
“果然，由奈子还是不行吗？”柳莲二依旧闭着双眼，声音里透着些许惋惜，“现在，还是太早了。”
“才不是！经理一定会赢的！经理那么强是绝对不会输的！”切原赤也突然间回过头对柳说道。
“现在的经理哪里像是经理了？”切原赤也的眼神微微泛红，“明明差很多的！”
由奈子喘着粗气，还是做不到吗？四肢依旧不听使唤，明明可以接到、可以打回去的球偏偏做不到！
“呦呦，差劲啊差劲，怎么会有你这种废柴呢简直就是丢你们立海的脸嘛！”高桥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皇帝的妹妹居然这样没用……”
果然自己不行……由奈子紧紧咬住下唇，
“经理！加油！经理！加油！”切原赤也大嗓门在场地上响起，拼命到脸都憋红了，手舞足蹈的样子好像生怕由奈子看不到。
“切原……”由奈子的眼神随即扫过他和他身后的每一个人，每个人脸上关切的表情不言而喻。
已经，不一样了。
自己的身后，不再是冰冷的黑暗和冰冷了，有人在支持自己、鼓励自己了。
网球部的认可和支持，她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没人要孤儿了！
“经理！加油！经理！加油！”“……只能努力啊……”“一起努力！”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退缩了！
由奈子从地上起身，眼神中不再是不确定和恐惧，冰冷的气息似乎消散一些，但是又仿佛更加凛冽。
立海的王者气息，一丝一缕地飘散出来，镇定、嚣张、从容。
“立海的铁则，绝对不许输。”由奈子僵硬的扑克脸不再紧绷，缓缓地，她拆下手腕上和脚腕上黑色的护腕。
四声沉重的闷响之后，冰帝的高桥部长的脸白了。
场内的真田由奈子仰起脸，一改往日的清冷，骄傲而霸气地说：“虽然这样违反规则，但是，‘常胜’是铁则，不可违背。”
场上的由奈子如凤凰浴火，然后重生。
“所以，王者的尊严，不可违背！”话音未落，由奈子抛球、跳起、引拍，球打在边角、弹起、砸在球网上……这整个过程，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
反击第一局，疾如风，高桥的高速球在由奈子眼里简直不堪一击，3-1；
反击第二局，徐如林，高桥所谓的重型扣杀统统被轻巧地打了回去，3-2；
反击第三局，侵略如火，由奈子转身腾空360度挥拍猛攻，高桥的拍子和球一起飞了出去，3-3。
全场再次静默。
皇、皇帝……这个词汇再次回响在每个人心中。
由奈子仿佛出鞘的利剑，一股不容人忽略的气势从身体内喷涌而出。
“最后一球，我不是二哥的翻版。”由奈子眼神中没有一点得不透彻，压住高桥的球路，翻手一个利落的削球擦网而过，高桥迅速上网用半截击打回。
但是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由奈子压低重心从底线猛得冲到球的落点，拍子置于身体的左侧对着弹起的球像居合拔刀般斩过去，黄色的小球再次擦网而过，只在底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证明它曾经落地过。
是“风”又不是“风”，但是球速却在“风”的三倍之上。
“疾雨。”由奈子站起身来，眼神倨傲霸道，笑容嚣张但是沉稳，冷傲的气质伴随一声自信的话语：
“我们立海，所向无敌。”
“GAME立海，真田由奈子，比分6-3。”
那场开幕战，成就了两个战魂。
“圣姬”仓木真叶。
以及，“女皇”——
真田由奈子。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