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长空》翼羽玲

5、第 5 章

　　现在是下午1点钟，户外的地面已被烤得火热，知了不停地叫着，似乎在抱怨着天气的炎热。
　　和外面不同，圣伯罗图书馆的玻璃都已经结了冰，整个一楼都冒着寒气，偶尔有几个人经过这里，但都被这股强烈的寒气给吓跑了，于是人们开始传言，圣伯罗图书馆闹鬼了。
　　有个人很勇敢的挺身而出，独自朝“鬼屋”走去。
　　半路上还遇见了，一起去的人——雪羽欣。
　　“我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去图书馆呢？”
　　“……”
　　“嗯？你说什么了吗？我听不见！”
　　“我是莱因学院社会委员会考察员。”雪羽欣给了个极简单又准确的回答。
　　“噢、哦……”对方愣了愣。
　　“你呢？体育部的部长大人？”仍然没什么温度。
　　“咦？你认识我？”
　　“大家几乎都知道。”
　　“啊？？？”
　　“那次的偷袭事件，救了人的英雄。”雪羽欣很郑重地说着。
　　“啊？不会吧……|||”
　　雪羽欣干脆拿出一个本，“卡诺恩，莱因学院体育委员会部长，就是你吧。”
　　身份被拆穿，卡诺恩明显很委屈的样子。
　　“我就有这么容易被发现？”
　　“名人嘛……”
　　“名人……|||”卡诺恩心里喊了n遍“我怨”。
　　雪羽欣突然停下来，“好了，说吧，你来干什么。”
　　卡诺恩一愣，然后笑笑，“别担心，我不是要靠你进图书馆，然后看禁区的书的。”
　　见雪羽欣死死的盯着他，卡诺恩心理狂汗，小小年纪，盯人的功夫可不错。
　　“我是有事请找里面的人。”
　　“找人？”雪羽欣皱了一下眉。
　　“得，我全交待了吧！我来找学生会长大人。”卡诺恩看实在招架不住，总不能在这里就挂了吧！
　　“嗯？找会长？”雪羽欣更生气了。
　　喂喂~！你生什么气呀！卡诺恩心想，不行！不能被这小家伙拖后腿，于是一把拉着她就向前走。
　　“喂！”雪羽欣有些惊讶。
　　“走啦走啦~！”

　　“嗯……要什么好呢？”
　　橱窗前，火澄在很仔细的挑选着。
　　“早知道就叫阿步来了啦！自己一个人来挑实在太费劲了！”火澄小孩子似的噘起了嘴。
　　“呵呵，根本还是个小孩子嘛！”
　　“嗯？”
　　陌生的声音，火澄转过头来，身后有一个人，光线太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辨认出他是个男的。
　　“你……是谁？”火澄向后退了一步。
　　“看来你果然忘记了，也难怪，我们本来就没见过几次面，再加上……”
　　“加、加上什么……？”
　　“再加上你的失忆……”
　　“失、失忆？你找错人了！”
　　“……”
　　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然年后轻轻一摆手。
　　火澄只觉得困意卷上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推开图书馆的大门，冷气“嗖”的一下全部放了出来。
　　卡诺恩和雪羽欣被吹得抖了抖，咽了一下口水，朝阴暗的室内走去。
　　在两人走进房间的同时，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冷气立刻冰封了整个开口，人从内部是无法打开的。
　　卡诺恩汗一个，这谁设计的机关，也不怕哪天把自己关进来。
　　朝阴暗处走去，一丝人影进入两人的视线。
　　“嗯？”
　　卡诺恩很好奇，就走了过去，然后被一个突然抓住手臂。
　　一般人一定会吓得半死，不过卡诺恩很冷静的看了看来人，怎么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你是……”
　　“5~~~我终于见到一个人了！！！快带我出去吧！！！”
　　“啊？”
　　“你不是怜么？” 雪羽欣站在一旁。
　　“雪羽欣！！！带我出去吧！！！夏夜她发神经了！！！”
　　“啊？”
　　“快点！！！”
　　“唉……”卡诺恩叹了一口气，“这样吧！雪羽欣和怜在这里等，我去里面看看。”
　　随后，卡诺恩便离开了两人身边。

　　我说这里怎么这么黑啊，也不把灯打开，真是的，卡诺恩在心里不停的抱怨着。
　　嗯？前方发光的是什么？
　　那是——！
　　夏夜正往一只正在冒泡的瓶子里到一种黄色的液体，然后瓶子“嘭”的一声，升起一片蘑菇云。
　　只听夏夜叫道，“又失败了！可恶！再来！”然后又开始重复刚才的试验。
　　卡诺恩心里暗暗叹气，现在的人都这么执迷不悟，然后没管夏夜就跑到楼上去了。

　　楼上的温度一下子就凉快了，就像一个人从冰窟里直接进入沙漠地区的感觉一样，卡诺恩就觉得这个热哪！
　　然后以声速踢开大门，再以光速走进二楼的屋子。
　　屋里的人抬头，摘下银色的眼镜，叹了口气。
　　“我说你就不能用手推开门么？这样很浪费的。”
　　“因为外面实在太乱了~”卡诺恩跑到那人身边，轻轻地搂住肩膀。
　　“热？”
　　“对~你亲爱的部下正在下面作试验，弄得这屋子都快成鬼屋了……|||”
　　“唉……我明明叫他们不要在捣乱的。”
　　“这是没办法的阿~！你以为像夏夜那样的女生会听你的话？艾斯，有的时候你的想法实在很单纯。”
　　“什么？”艾斯有点不高兴的拍掉卡诺恩伸过来的“魔抓”，“那好，你就去让她停止试验好了。”
　　“啊？”“啪！”卡诺恩大脑短路，不、不是吧！
　　“你不是说，我不行么？那你来好了，反正我很忙，也没那个时间。”艾斯很悠哉的喝了一口咖啡。
　　“不要这么说嘛~！我也只是开玩笑的！艾斯你不要当真那~！”卡诺恩很焦急的窜到艾斯跟前。
　　艾斯似乎没看一眼就站起身，朝旁边的书架走去。
　　“唉……”卡诺恩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可真是够多余的，于是一屁股坐在艾斯的“宝座”上，再一身手，把站在不远处的艾斯一把拉到自己怀里，然后搂着他的腰，很亲近的靠近他的身体。
　　艾斯也没说什么，这么多天来已经很习惯了，唯一有点不满的就是……
　　卡诺恩这家伙干嘛每天都趁我工作的时候来打扰！存心跟我过不去！
　　轻轻地拉下艾斯手中的资料，在他的耳边留下一句带有余温的话……
　　“艾斯，喜欢你……”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草丛中，有一栋阴森的城堡，传说这里曾经是“灰羽”的势力范围，而“灰羽”的家，就是这座城堡。
　　“但是后来，“灰羽”却消声立即了，从此，这里变成一片废墟……”
　　一个男人正在用阴冷的嗓音叙述着曾经的故事，似乎他就是这里的主宰。
　　看看地上躺着的少年，男人笑了笑，“就是你吧！传说中的灰羽……”

　　少年渐渐清醒过来，这里，是那里……？
　　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站起来，看看四周，没有人……
　　周围的一切已经站满了尘埃，可为什么……？
　　那么的熟悉？
　　没错！
　　十分熟悉！
　　这里的景物，这里的阴暗，甚至是这里的血腥味！怎么会这样？
　　少年不仅害怕起来，他没有10岁以前的记忆，但眼前的一切又不是10岁以后见到的东西，难道……和记忆有关？
　　他不禁会这么想……
　　一切都乱了，缠在一起了，根本分不开，究竟真相是什么……？
　　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看来，你似乎记起来了呢！”
　　“谁？”
　　“呵呵，很熟悉吧！这里的一切，全都是你的！”
　　“什……么？”
　　“你曾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啊！”
　　“你住口！”捂住耳朵，不想听，但声音从脑子里传了过来。
　　“怎么了？你不想看看么？不想知道么？”
　　“不想！”可是为什么，心里为什么有一个声音，在说着想呢？
　　“睁开眼睛看看吧！真正的你是这样的！”
　　睁开眼，一道光侵入瞳孔内部……

　　“火澄真是天才啊！”
　　“照这样下去一定会振兴家族的！”
　　“厉害啊！火澄！”
　　“就这么下去！你一定没问题！”
　　“啊！长出羽翼来了！是灰色的！”
　　“真是漂亮嘎！”
　　“干得不错！火澄！”

　　眼里集满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然后，是瞳孔突然的放大……

　　“啊——！！！”
　　平静的屋子里传出了少年痛苦的叫声……

　　这个时候，在餐厅吃饭的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怎么样？终于记起来了？水城火澄，我亲爱的弟弟。”
　　“哼！说的好像我跟你很好似的！”
　　黑暗的光芒下，映照出一个人的轮廓，以及……他背上灰色的羽翼。
　　“怎么？不感谢我么？”
　　“感谢？哼！水城刃，你是不是傻了？我会感谢你？！”
　　水城刃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已经被火澄手中的可变换锁链——碎牙击中了喉咙，然后就咽气了。

　　“终于找到你了。”
　　一丝女生响起，不用说，火澄就知道，那一定是珀了。
　　“找我，有什么事？”火澄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高层的珀。
　　碧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十分耀眼，珀从高处跳了下来。
　　“想见你都不行嘎？你被封印了我也会想帮你忙嘎！”珀摆弄了一下她琥珀色的长发。
　　“想见我？”火澄抬了一下眼睛，“真的？”
　　“你说呢？”
　　“呵~”
　　“你还笑，别忘了，我可也是你姐姐呢！”
　　“姐姐？”火澄上下打量了一下珀，“你算了吧！”
　　“……”
　　“唉……！一会儿就得变回去了。”
　　“嗯？为什么？这才是你啊！”
　　“呵~我还有要做的事，现在还不能走。”说着，火澄邪邪的笑了一下。
　　“……那我跟着你。”
　　“不用，你来只会帮倒忙~”
　　“什么意思！！！”珀愤怒极了。
　　“呵~”
　　火澄突然凑到珀的面前，轻轻捋了捋她的发丝，“那么，我走了。”
　　然后化成粉末消失了，只留下珀傻傻的站在原地……

　　“果然，那家伙下午没有来上课，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步看着窗外的白云坐在教室里，讲台上，老师正讲着今后的安排，而步的桌子上，则放着火澄的本子……

　　下午的课就在老师无聊的讲话和步悠闲的心态下度过了。
　　回宿舍的路似乎很远，步不仅会这样想到，然后自嘲地笑笑，想想也是，平常都是火澄和他一起回去的，一路上打打闹闹便很快就过去了。
　　平静下来，仔细的走一走，其实也满长的。
　　四周的法国梧桐长得无比高大，浓密的树叶显示出现在的季节。如果真要把树劈倒，不知要花掉多少时间，光想一想就会觉得可怕。
　　劈倒后，看看树的年轮，一圈一圈，层层环绕，也许数都数不清。
　　这么老的古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学院里？
　　没人知道，曾经创建这个学院的人都已经走了，留下后人去解答这些奇异的问题。
　　步也不知道这棵树的来历，就像他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想这些问题一样，所有的答案也许永远也解不开，也许，已经藏在，自己的心中……

　　拧了拧宿舍的门把手，门没锁，是他走的时候忘了关了？
　　还是……
　　来不及想的步退开大门。
　　“火澄！”
　　眼前的景象让步吃惊，房间凌乱，就像被人搜查过一样，瓷器全部碎在地上，书散落一地，架子倒在一旁，而地板的正中央，躺着一个人，那就是——火澄。

　　步很焦急，他把火澄安置在床上，然后就匆匆地跑去找医生了。
　　屋子内部的一切他都没有去管，虽然他很喜欢整洁干净的环境，但现在的他，想不了这么多。
　　医务室没有人，这让步很着急，火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步隐约的感觉到，今天下午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可火澄现在的情况更叫人担心。
　　正在这时，一个女孩轻轻的走到步的身边。
　　“你是不是要找医生？”
　　“啊？”步反映了一下。“啊！对！你认识么？”
　　“我认识？呵呵，我就是医生，我叫雪野清舞。请带我去见病人吧！”
　　“你……？”步有点不敢相信，“有证据证明你是医生么？”
　　“有啊~” 雪野清舞掏出一个本子，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职称书
　　打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雪野清舞同学合格的介绍。
　　步终于相信了她，带着她来到宿舍。

　　雪野清舞看了看火澄，又听了听声音，然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步赶紧问。
　　“也没什么大碍，应该是累的，这样吧！你去帮我把这些药带过来，可以么？”
　　“啊！没问题！”
　　等到步走后，雪野清舞才站起来，在床边转了一下然后开口。

　　“你装得可真好啊！”
　　“……”
　　“别装了，你根本没毛病，而且……你也不是人类，对吧？”
　　“……呵~”
　　床上的火澄笑了笑，然后睁开眼睛。
　　“没想到你的观察这么仔细。”
　　“我是医生嘎！说吧！你来干什么的？” 雪野清舞拿出了她的武器，对着火澄。
　　火澄阴笑了一下，“你以为，凭你那点实力，可以打得过我？”

　　两人才打了一分钟，雪野清舞已经倒在地上，身上的血流不止。
　　火澄站在她身边，伸出一只手，对着她的身体。
　　“消失吧！”
　　然后一道光射出，击中了雪野清舞的身体，她就在光芒中，消失了……
　　蔚蓝的天空中传来火澄的笑声……

　　一个星期后——
　　校园里接二连三地出现了怪异的事件，学生遭袭，老师失踪，植物枯死，动物逃跑。这一系列的事件让学校的防御委员会开始警惕起来。
　　加强了结界的力量，因为怀疑是从外面入侵。
　　控制了人员的活动，因为一切以学生为重。
　　增加了的防御人员，因为害怕武力不够。
　　可是这些，都不管用，学生接二连三的倒下了。
　　曾有人认为，也许是上次事件残留下来的“异物”，在校园里作怪。
　　可是后来又搜查了很多遍，都无济于事。
　　委员会也因此而开了很多的会议，大家都一致表示，要与对校园有害的吸血鬼们清除，可是他们的行动，却越来越疯狂。

　　“来到这里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夜间的山坡上，有个人坐在那里，琥珀色的头发在黑暗面前显得耀眼无比，就像在发光一样。
　　他伸出手臂，碰到了东西，那是这个学院的结界壁，他笑了笑，然后轻轻一使劲，结界壁很容易的破掉了。
　　“呵呵，看了这方面的书之后就发现，原来都是也很小儿科的东西。”
　　一群群黑色的生物从破洞里涌了进来。
　　黑暗的夜晚中掺杂着类似野兽般的吼叫和少女无助的叫声……

　　“看来你很精神嘛！”
　　从天空中落下来的一个人说道。
　　“怎么？你盼着我出事？”
　　“哪儿会~没了你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噢？真的么？诺斯？”那人一抬眼，看向诺斯。
　　“你什么意思啊~！被上次的那个人宠坏了？拜托~！用不用我来敲醒你啊！” 诺斯抱起双手。
　　“咦？有么？”
　　“喂！你不会真的是大脑发烧了吧！别忘了！你叫卡诺恩•希尔贝鲁特！”诺斯一幅快被你气死了的样子。
　　“啪！”卡诺恩用手打了一下诺斯的头，“别做梦了~”
　　“哎？”
　　“我还没苯到那种地步。”然后卡诺恩就走到了断崖边，“只是受了点影响而已~”
　　“啊？你果然还是受到影响了！”诺斯已经开始无奈了。
　　“行啦你！说点正经的吧！”卡诺恩突然转过身，眼神十分严肃。
　　“噢~”

　　“就是这个样子~”
　　就在刚刚，诺斯向卡诺恩汇报了现在的情况和接下来准备实行的计划。
　　卡诺恩拿着计划书一遍一遍的看着，脑子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说这里和这里~我认为应该这样和这样，而那里就这样好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啊？啊……有阿。”卡诺恩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嘛！根本没在听~！”诺斯气得就差昏倒了。

　　就在此时此刻，卡诺恩和诺斯不远处的地方，有一片隐蔽的树林，树林里藏着一个人，他听到了刚才的谈话，银色的发丝轻轻的颤了颤……

　　还记得那时，步回到家里，四处寻找医生，却完全看不到她的影子，步就说现在的医生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再找找火澄，他发现，原来火澄也不见了踪影。
　　步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头，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是那个奇怪的医生把他怎么样了？步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
　　就在他着急之际，火澄从阁楼里下来了，看到了步，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阿~！阿布~！”
　　步循声望去，只见火澄笑嘻嘻的站在楼梯上，十分孩子气。
　　“你去哪儿了？”
　　“阿~这应该是我要问的问题吧~！”火澄一颠一颠的从楼梯上跳下来，“医生的话已经走了哦~！”
　　“走了？我还以为他会狠宰我呢。”步抓了抓头。
　　“哈哈~！就因为这样，我才特地在你回来之前把她送走了阿~！”
　　“什么？！你送的？他还没给你治……哦！对了，她给你治病了么？”
　　“阿~她说我无大碍拉~！只不过是有点累坏了而已~！好啦好啦~今天晚上吃什么？”火澄推推步，十分期待的样子。
　　“你整天就知道吃东西。”步觉得这个家伙绝对是头猪。
　　“阿~人家要吃烤肉！！！”
　　“你不刚吃完！！”
　　“中午没吃成啦~！人家现在要吃！！！”
　　“自己去买！”
　　“不要嘛~！”
　　就在两人欢快的吵架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现在——
　　卡诺恩跟诺斯都听见了，草丛处传来的“咔嚓”声，并且都将注意力转到了那里。
　　从诺斯的眼中可以看出，喂喂！那里似乎有人阿！
　　而卡诺恩则表示，再等等。
　　于是两人继续谈话，只是听到“卡嚓”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
　　两人都很警惕，不敢掉以轻心。
　　诺斯凭借他敏锐的神经感觉到了来人的位置，就先发制人的冲了出去。
　　他劈开了目标躲藏的树木，但那里并没有人，诺斯感到很惊讶，他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这等错误。
　　就在他犹豫之际，卡诺恩突然在后面大叫。
　　“诺斯！危险！”
　　诺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把剑所伤。
　　“呜……！”诺斯似乎伤得不轻，失去重心而倒下了。
　　“谁？！”卡诺恩朝攻击诺斯的人看去，然后又为之一惊。
　　那个银色长发，水蓝色瞳孔，高挑身材，手里拿着一把蓝色幻化长剑的人，不就是——
　　“艾斯！？”
　　诺斯也吃力的抬头，真的就是那个少年。没想到，现在轮到被他伤了。
　　“我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才一直没有询问，你知道么？卡诺恩。”艾斯很镇定地盯着卡诺恩，他的眼神里有让人看不透情感。
　　“其实，我早就查过你的档案，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呵~没想到被识破了。可我也没干什么事呀！”
　　艾斯的眼神似乎更加冰冷了，“学院里出现的情况，你能说跟你没关系么？”
　　“……不能。”
　　“那就快点离开，不要让我赶你走。”
　　“抱歉~我可以说不么？”
　　“不行。”
　　“那就只有打了。”
　　艾斯举起手中的长剑，剑的形状又变化为西洋剑的样子。
　　“那是……？”
　　“莱茵家族的宝物，冰蓝，可以变化成各种武器的东西，这个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
　　两人都很认真，对于即将展开的战斗，两人都会认真对待，然后击败对手，但是在心里，有一方，已经输了……

　　战斗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卡诺恩和艾斯的实力相似，两人都有所受伤，不过卡诺恩伤的地方虽然有些严重，但他的身体健康，所以不会受到影响。
　　艾斯就不一样了，因为他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所以现在有点吃力了，如果不能快点结束的话，他恐怕称不了多久。
　　“你还不放弃吗！”卡诺恩在劝艾斯停手。
　　“决不！”
　　“为什么！”
　　“我要保护这个校园！”
　　两人都落到了一块石头上，看着对方。
　　“但你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卡诺恩看得出来，艾斯明显是在死撑。
　　“所以，我就更不能放弃了。”
　　“啊？”
　　艾斯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个圆形的法镇牌。
　　“那是……！”卡诺恩才想起来那时什么东西，但是为时已晚了……

　　只听“嘭”的一声，巨石断裂了，结界出现了裂层，卡诺恩被断裂的气流吹向外部。
　　“我知道的，我不能赢。”艾斯默默地看着卡诺恩。
　　“……”
　　“所以，我选择用这种方式。”
　　“你……”
　　面对卡诺恩的满脸疑问，艾斯轻轻地笑了笑，“其实，如果你不做这种事情的话，我会让你一直留在这里的。”
　　“再见了。”
　　在艾斯倒下的同时，结界关上了，卡诺恩被赶出了学院……

　　此时此刻，因体力不支而坐在一边的诺斯已经开始虚脱，全身都没有力气，血流不止，头开始发晕，这样下去一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掉的！诺斯无不悲哀的想到，我还……不想死啊~！在心里呐喊，可又有谁能听见呢？
　　就在诺斯郁闷之际，草丛中走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