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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暑假过去一周,邱连晚回国。

      他轻车熟路地掏出钥匙,打开了虞家的大门,刚好虞叙听见声音走过来,弯腰从鞋柜里给他拿出他的拖鞋。

      邱连晚鞋都没来得及换,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就踮起脚笑着抱了虞叙一下,“好久没见啦!小叙想不想我?”

      虞叙轻笑了一声,冲虞观房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最想你的人还没起床呢。”

      “什么嘛,那我可是最最想你的,”邱连晚一边换鞋一边说:“阿观还没起啊,这都几点啦?你没叫他?”

      不怪他觉得反常,虞叙从来不会纵容虞观赖床到中午还不起。

      “他心情不好。”

      邱连晚挑眉:“还在难过?就因为那个小孩?”

      “嗯。”虞叙不愿多说,端了盘切好的西瓜递给邱连晚:“你去看看他吧,他就那样儿,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邱连晚嘿嘿笑了一声:“是呀,咱们小叙不愧是哥哥,成熟稳重又可靠。”

      虞叙的唇角就没下去过,回到厨房继续准备午饭。

      邱连晚一手端着西瓜,轻轻敲了敲虞观卧室的门:“阿观?你醒了吗?晚哥给你带礼物回来了,你想不想看?”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紧跟着是虞观的声音:“晚哥你等一下!我在穿衣服。”

      你小学时光屁股游泳的样子我都见过,现在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句话都已经到了邱连晚嘴边,他忽然想起虞观和虞叙都已经十七岁了,便吞了回去,耐心等着虞观。

      没一会儿,虞观哒哒哒跑过来给他开门。房间里拉着窗帘,冷气开得很足,凉风从门里漫出来,冻得邱连晚一哆嗦:“空调别调这么低,小叙又要说你了。”

      虞观让邱连晚进了房间,把椅子上的衣服收拾好请他坐,自己则盘腿坐在床上,顶着个鸡窝头,皱巴巴的T恤和长睡裤,看起来十分憔悴潦倒。

      邱连晚失笑:“你怎么啦阿观?不过是朋友回自己家去、不能天天陪你玩儿了而已,你怎么像是失恋了一样?”

      “晚哥!你别瞎说。”虞观烦躁地挠了挠头。

      “好好好,我不瞎说,”邱连晚托着下巴看他:“阿观,你们俩只是朋友,朋友有自己的生活是很正常的事情。晚哥知道你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没关系,难过几天就好了,但是别让你哥哥担心你,好不好?”

      “……嗯,”虞观撇了撇嘴,点点头:“我知道了。”

      邱连晚笑着揉了揉虞观的脸蛋:“为了哄我们阿观高兴呢,晚哥下午带你们去打电玩好不好?”

      虞观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呀好呀!”

      午餐时邱连晚对虞叙的手艺赞不绝口,虞观听见邱连晚夸哥哥,简直比自己被夸还要高兴,连绵多日的沮丧心情也在笑声里短暂地淡去,又在抵达电玩城时再度席卷而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邱连晚随便找了一家电玩城打车过去,竟然和寒假前虞观带着岳之恒来的是同一家。

      虞观想起那天,自己和岳之恒还没有一起玩过投篮机,就因为上吐下泻不得不去医院,顿时没了刚开始的兴奋劲儿。他看着虞叙接连投篮,邱连晚在一边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虞叙,觉得有些无聊,自己跑去一边玩赛车。

      邱连晚回国也依旧忙碌,三天两头地全国飞着上大师课,而虞叙也要去暑假集训,要在外地待一个多月。

      虞观又变成了孤单一个人。

      自从中考结束那天后,岳之恒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虞观也赌气似的不愿意主动联系他,取消了他的置顶,还刻意将他设置成免打扰。

      一直到七月底,虞观一边啃冰棍一边看电视,恰好看见了本地的新闻台,才知道中考志愿填报已经结束了。

      咔嚓咔嚓啃冰棍的声音消失了几秒,后又变得更加快速。

      虞观将吃完的小木棒丢尽一旁的垃圾桶,拿起手机开始查新闻。

      他搜了今年本市的中考状元采访,视频里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孩子。

      不是岳之恒。

      虞观顿了顿,停留在和岳之恒的聊天框前许久,消息打了又删,终究是有些气馁地仍开手机,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电视里正在播吵闹的偶像剧,女主角大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男主角悲痛地说“我当然爱你!但是我不能放弃我的家人!”

      虞观面无表情地听着,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突然插进来的背景音乐实在太难听,从屁股底下掏出了遥控器关掉电视。

      外面蝉鸣阵阵,柜式空调持续工作,发出细微低沉的轰鸣声,吹出来的冷气微白,在阳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痕迹。

      在白噪音中的虞观昏昏欲睡,隐约听见了门锁的声音。

      他以为是邱连晚回来了,迷迷糊糊叫了一声:“晚哥。”

      眼前视线依旧模糊,就在他要闭上眼彻底睡着前,一个穿着白衬衣的身影走到沙发跟前,弯下腰看他。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虞观脸上,冰得他一激灵,瞌睡虫瞬间四散而逃。

      七月底高温持续,现在又正是一天里最炎热的下午,岳之恒一身暑气未消、额角还有几滴汗珠,偏生表情冷淡极了,比他手里拿着的、贴在虞观脸上的冰镇汽水还冷:“你喊谁呢——不是晚哥,是你恒哥。”

      “小恒?”虞观一愣,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结果岳之恒手里的汽水,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岳之恒皱眉:“钥匙不是你给我的吗?我为什么不能来?”

      虞家钥匙本来有三把,虞观虞叙一人一把,邱连晚一把,岳之恒来了之后,虞观又自作主张去给他也配了一把。

      岳之恒没陪着虞观发傻,他走到空调前吹冷风降温,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汗。

      虞观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多月不见,岳之恒像是又长高了、变壮了,衬衫被汗湿了一块,贴在他皮肤上,隐隐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

      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痴汉的行为,虞观手忙脚乱地别开脸,拉开汽水易拉罐的手都有点颤抖。

      冰凉的汽水下肚,虞观被气泡激得有点鼻酸:“你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岳之恒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住这儿啊,不回来这里我能去哪?”

      “啊?”虞观愣愣的:“你不是,不是要回自己家住吗?”

      岳之恒不太愿意提自己家的事,轻描淡写道:“去国外度个假而已,马上升高中,还是早点回来看看书。”

      一提到升学,虞观顿时紧张起来,“你志愿填完了吗?你报的一中还是三中?”

      岳之恒像是知道他在关心这个问题,故意不回答他,反而问:“你觉得我会报哪一所?”

      虞观被岳之恒调侃的眼神看得脸热,故作轻松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知道你考了多少分——你不会是考砸了吧?”

      “你很希望我考砸?”岳之恒挑了挑眉。

      虞观瞪他一眼:“我有那么龌龊吗?见不得别人好?”

      岳之恒不再逗他,轻声道:“考得还可以,全市第七名。”

      这个名次,应该是会被一中和三中抢着要的了。虞观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归不全是开心和喜悦,但他还是笑着说:“你小子还真厉害,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见虞观慢吞吞站起身去厨房,岳之恒忍不住歪着头看他:“你不问我会去哪所高中吗?”

      虞观兴致不高,拉开冰箱找西瓜吃,嘴上很敷衍地捧场:“哪所?”

      “本校。”

      虞观的手指刚碰到西瓜,听见这两个字大脑宕机了一瞬。

      本校?

      岳之恒看着虞观立刻从冰箱门后冒出来,像个土拨鼠一眼瞪着眼睛看他。

      “你、你……”虞观被震惊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你要升咱们本校的、高中部吗?”

      岳之恒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空调风吹得他额前几缕碎发微动。

      “嗯。”

      虞观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这么容易被满足。岳之恒一个微笑、一个轻飘飘的点头,都能让他的心脏涨得满满的。

      他原本已经将这个看似毫无可能的希冀埋在心底最深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愿望会被实现,但是岳之恒突然回来,突然告诉他——虞观,我听见了你的愿望,所以我来了。

      为你而来。

      于是虞观几乎是出于本能、幸福地笑起来,发自内心、真切的开怀:“挺好,挺好的。”

      岳之恒本以为虞观会有更兴奋夸张的反应,但他不自觉地被虞观的笑容吸引,看着虞观唇边那颗小酒窝,勾起了嘴角:“是挺好。”

      虞观头一次这么期待暑假结束。

      现在想来,高二那一年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开学后高二分班,他和虞叙分到了同一个班级,而升入高一的岳之恒的教室恰好就在他楼下。

      于是虞观每天放学都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

      高一比高二放学时间要提前二十分钟,虞观不想让岳之恒等他太久。他急匆匆下楼,跑到岳之恒教室门口,大多数时候其他学生已经走光了。空荡荡的教室里,个子又窜高不少的岳之恒坐在靠窗那边的倒数第二排,夕阳余晖镀在他身上,越发俊俏的少年像是在散发神圣光辉,听见他跑过来的动静,从书本里抬起头,皱眉看着他:“跑慢一点,摔掉大门牙你就老实了。”

      而虞观只会嘿嘿直笑,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岳之恒收拾好书包,穿过教室向他走来。

      这一段路很短,而岳之恒个高腿长,几步就能走到他跟前。

      虞观却总是希望在这个时刻,时间能够过的慢些、再慢些,最好能永远保持这样,让他能一直看着岳之恒。

      “又发呆,”岳之恒伸手弹了一下虞观的脑门:“天要黑了,快走吧。”

      “……哦!”

      因为每天都能看见岳之恒等他的样子,即便分科后的理综考试让他痛不欲生,虞观还是每天都揣着期待去上学。

      明明他和岳之恒上学路上也是在一块,他却总觉得放学后的那一刻更让他感到心脏狂跳、怦然心动。

      可能是因为,只有在那一段,岳之恒的眼中和前方没有别的事、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虞观。

      那段路是他专门走向他的,坚定而果决的一段路。

      学校里喜欢岳之恒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大胆又漂亮的男生、女生,而岳之恒从未理会过——他也只会向虞观走来。

      这种窃喜支撑着虞观,他就这样独守着他那些小确幸,每天在幸福和酸涩中。他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岳之恒——这个有些臭屁、高傲,但总会不经意间让他感受到温柔的人。

      等他彻底意识到的时候,没觉得有多诧异,毕竟岳之恒那么好,顶聪明、又那么英俊,喜欢上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有那么几次,虞观看着岳之恒发呆被抓包,两个人视线相对,虞观在呼吸停滞之余似乎也发现对方的眼里有些莫名的情绪在跳动。

      但少年人总是羞涩的,对视上的那一秒即便再不舍,虞观也总是下意识逃开,或是打个哈哈或者干脆直接走掉,企图掩饰自己的那个念头,等心跳勉强回归平静,才敢再去看岳之恒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深潭会因为他丢进一颗石子而产生轻微的层层涟漪,但终究会因为其深不可测而重归平静。

      这份平静让虞观觉得沮丧,他不敢再幼稚地丢石头了——乌鸦饮水是因为知道瓶子很小,看似辛苦却总有希望;但虞观知道这汪潭水极深,他扔再多石头下去也不会让水位漫出哪怕一丝一毫,只会扰人清幽。

      即便他和岳之恒除了在学校的时间,几乎一直待在一块——有时虞叙不在家,岳之恒给他讲题讲得太晚,还会在他房间留宿一晚。他们已经几乎是同吃同睡的程度,虞观却依旧难以开口。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份异于常人的亲昵,让虞观在时常感到甜蜜的同时,又总是隐隐失落。

      岳之恒对他太坦荡了,令怀揣着不同心思的虞观自觉龌龊。有时无意间的肢体接触,都会让虞观脸红很久,他担心被岳之恒发现异样,就找各种借口躲开一阵子,等脸上温度降下去才又出现。但没过多久,虞观痛苦地发现,自己除了脸红,竟然开始出现了另一种不可描述的生理反应。

      于是当下一次岳之恒给他讲题讲到十二点,自然地问虞观要毛巾去洗漱时,虞观别别扭扭地拒绝了:“我、我晚上睡相不好,你还是回隔壁睡吧。”

      岳之恒皱眉:“你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睡相不好么?”

      虞观觉得脸又发烫了,尴尬地挠挠头:“我怕影响你睡觉。”

      岳之恒古怪地看了虞观一眼,撇撇嘴也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虞观又从一个熟悉的梦里醒来,感受到被窝里一股冰凉的湿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因为洗内裤而耽搁了一点时间,等他慌慌张张拿着两片面包推门而出的时候,岳之恒正拿着钥匙要开他家的门。

      “怎么起晚了?”岳之恒接过面包咬了一口,虞观这才发现那片面包是自己刚才咬过的,着急地喊了一声:“哎!那是我吃过的!”

      岳之恒顿了顿,没等他开口,虞观迅速把面包交换了一下,“你吃这个吧,这个我没吃过。”

      岳之恒看着虞观狼吞虎咽地把那片面包塞进嘴里,因为太干噎而导致面部涨红,看起来有些蠢蠢的,他抿着嘴别过脸去,没说话。

      “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虞观忽然很庆幸自己今天晚出门了几分钟,刚好借着迟到紧张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岳之恒面前脸红。

      他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咬过岳之恒唇齿碰过的面包时,他的心跳声简直震耳欲聋。

      这种满足感很微妙,就像……就像间接接吻了一样。

      想到这里,虞观的脸越来越红,一直红到了脖子上,岳之恒皱眉拉住他:“虞观,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有啊,我很舒服啊。”虞观觉得被岳之恒抓在手心的手腕都酥麻了,赶紧挣开,生怕被岳之恒发现他跳得过快的脉搏。

      这一整天,虞观上课都心不在焉。看着黑板上天书一样的化学公式,虞观很自然地开始走神,下课铃响起他也没反应过来。

      在虞叙牌便当和岳之恒牌下饭菜的双重加持下,虞观终于在这年窜了个头,只是很遗憾,依旧不如虞叙和岳之恒高。但单独拉出来,已经算是班级里比较高挑的男生了。再加上虞观性格温吞,脾气软好说话,长得也干净清秀,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心事如晨露般轻盈美好,有人对虞观产生了朦胧的喜欢。

      一个有些瘦小的男生在虞观边上坐下,鼓起勇气和他搭话:“嗨,在想什么呢?”

      才分班没多久,虞观对同班同学还不太认识,一时间忘记了这个男生的名字,眼神里也满是懵懂。

      好在男生很大方,笑眯眯道:“我叫杨润安,以前是七班的,我们俩体育课上一起打过羽毛球呀,你忘啦?”

      虞观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记性不太好。”

      “没关系,你现在记住我也来得及呀。”

      杨润安的性格和邱连晚有点像,聊了几句虞观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个Omega,于是忍不住说:“我有个邻居家哥哥,也是Omega,你和他性格还挺像的。”

      “是邱连晚学长吗?我知道呀,我也是从初中部升上来的,”杨润安眨眨眼:“我记得当时都在传,说你和邱学长是一对儿。”

      虞观哈哈大笑:“那都是有些人闲着没事儿干编排我的,我和晚哥就是纯纯兄弟情而已。”

      “……那你会喜欢Omega吗?”杨润安突然发问,虞观一愣,刚好对上他有些闪躲的眼神。

      虞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前竟然又忽然闪过岳之恒的脸。

      这两年岳之恒变化很大,对比他们初次见面时完全就像脱胎换骨,除了身材变得高大健壮,脸上的一些婴儿肥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面庞,五官慢慢长开后更显得凌厉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耸,总是一副淡漠疏离的傲慢神情,对着虞观时却总有些玩味的清浅笑意。

      即便岳之恒也尚未分化,但不管怎么样,虞观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岳之恒分化成Omega会是什么样——那太怪异了!

      所以他摇摇头,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接连否定了三遍:“我不知道,我也还没分化呢,我不确定。”

      刚好上课铃响了,杨润安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像是有些不甘心,又鼓起勇气对虞观轻声说:“虞观,我觉得你会分化成Alpha。我的信息素是蜜瓜味,我觉得你会很喜欢。”

      这句话其实已经近乎是表白了,杨润安没敢看虞观的表情,低着头跑回了自己的座位。虞观则愣在那儿,直到物理老师走进来开始发火,他才回过神来。

      分化成Alpha吗?

      虞观盯着物理卷子,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如果他和岳之恒都分化成了Alpha……那该怎么办?

      那如果,岳之恒分化成Omega……

      不行不行!

      虞观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浑身一震,把他同桌都吓了一跳。

      物理老师拍着讲台骂他:“虞观!瞌睡就起来到后面站着去!少在这里小鸡啄米!”

      虞观灰溜溜地拿上卷子站到了最后一排,他靠在墙上低头盯着试卷,没过一会儿又开始胡思乱想。

      不行,岳之恒不能分化成Omega。

      他那么要强、骄傲的一个人,如果分化成Omega,会很难过吧?他家里肯定也会为难他,毕竟他家那么重A轻O……

      虞观抿着嘴唇,在心底不停叹气。

      可是如果他分化成了Omega,哥哥要怎么办呢?

      他没有问过虞叙,但他隐隐觉得,哥哥应该不太想变成Omega。

      虞观纠结了好几节课,终于在放学铃敲响前草率地做了一个结论。

      如果岳之恒一定要变成Alpha,那他变成Omega也很不错,哥哥虽然跟他基因相同,但凡事总有意外,也不是没有双胞胎分化出两种第二性别的例子。

      于是他欢欢喜喜收拾好书包,再次飞奔出教室,去迎接他每日一次的“小确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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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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