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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渣男攻 ...


  •   许时×李元(本章极度重口味,慎入!)

      许时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这一点他从不否认,甚至引以为傲。

      他的人生信条是“及时行乐,过时不候”,尤其是在感情上,保鲜期从未超过两个月。

      新鲜感一过,无论对方是哭是闹还是试图挽回,他都像撇掉沾在衣角的灰尘,轻松又残忍。他享受那种掌控感,享受自己魅力无边的错觉。

      所以,当他在某个灯光暧昧的酒吧角落里,被一个名叫李元的男人吸引时,他想的也不过是又一场为期六十天的游戏。

      李元很特别。

      不是说他长得多么惊为天人,而是他身上那种阴郁而神秘的气质。

      他不爱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看着许时,眼神深邃,像两口幽深的古井,望进去,只觉得寒气森森。

      他从不约在白天见面,选择的约会地点也总是些光线昏暗、甚至有些潮湿的地方,比如地下摇滚酒吧、深巷里的私人影院,或者干脆就是拉着厚重窗帘的、密不透风的房间。

      许时起初觉得这很刺激,像在演一场哥特式的浪漫戏剧。李元的沉默被他解读为酷,对黑暗的偏爱被看作是个性。

      ……(没见过省略号吗?)

      李元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旦趴.下,就像磁石吸铁,许时根本推不开。

      “你他妈是有俄狄浦斯情结吗?”有一次,许时实在忍不住,在李元终于暂时餍足抬起头时,喘着粗气骂道。李元的嘴唇被浸润得异常红艳,眼神却依旧空洞,他只是看着许时,没有回答。

      两个月不到,许时对着浴室镜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胸肌轮廓似乎变得有些……柔软,甚至隐约有了某种不该有的弧度,摸上去还隐隐作痛。

      这简直荒谬!他一个身高一米八三、常年健身、自认纯1的男人,胸都快被吸成B罩杯了!

      羞耻、荒谬,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终于压倒了那点残存的新鲜感。许时受不了了,他决定提前结束这场游戏,虽然距离两个月还差几天。

      他把李元约到了那间他们最常去的、窗帘永远拉得严丝合缝的公寓。空气中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潮湿霉味,混合着李元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像是陈年古籍和冷香调混合的气息。

      “我们分手吧。”许时开门见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又坚定。

      李元静静地站在阴影里,只有苍白的下巴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出一个清晰的弧度。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问:“为什么?”

      许时一股邪火窜上来,也顾不得措辞了:“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李元,你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孩子,我也不是你妈!你整天趴我胸口那样子,谁受得了?我他妈是谈恋爱,不是当奶妈!”

      他把积压的怨气一股脑倒了出来。李元听完,没有动怒,也没有哀求,只是微微偏了下头,似乎在认真思索。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老式挂钟滴答作响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李元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中几乎看不到反光,他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疑惑,轻声问:“变成妈妈……就可以吸了吗?”

      许时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这他妈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他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疯子!变态!”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摔门而出,将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和那个诡异的男人彻底甩在身后。

      当晚,为了驱散那种如影随形的寒意,也为了证明自己魅力依旧,许时随便在社交软件上约了个看起来干净清爽的小男生。

      许时带着一身疲惫和满足感,整理好衣物,推开酒店房门。

      然后,他就像被瞬间冻住了一样,僵在了原地。

      走廊尽头,昏暗的灯光下,李元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眼神死死地钉在许时身上,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阴暗,几乎要将许时吞噬。

      许时打了个剧烈的哆嗦,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强作镇定,甚至试图挤出一个微笑。

      李元的视线从他脸上,慢慢移向他刚刚离开的房门,声音是说不出的压抑:“你让他吃了吗?”

      许时一时没反应过来“吃”是什么意思,但随即联想到李元自己的癖好,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

      他为了气李元,故意扬起下巴,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说:“吃了啊,怎么?他说味道好极了,咋了?”

      李元没有再说话。只是那一瞬间,走廊里明明没有窗户,却凭空卷起一阵阴冷的风,吹得许时脖颈发凉,汗毛倒竖。那风带着一股土腥气和腐朽的味道。

      李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他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走廊更深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自此之后,李元真的再也没有出现。电话、信息、所有社交平台,甚至他们常去的地方,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时起初大大地松了口气,觉得终于甩掉了这个变态麻烦,他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流连于各色男女之间,试图找回他“情场浪子”的节奏。

      但诡异的事情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

      他约好的人,总是在赴约前出各种状况。不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楼上的花盆砸到,就是突然发起高烧,或者家里突发急事,甚至有一次,对方在来的路上被一辆刹车失灵的自行车给撞骨折了……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许时心里开始发毛。

      他的“市场”似乎一夜之间彻底崩盘,以前对他趋之若鹜的人,现在要么联系不上,要么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借口有事。他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厄运笼罩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约会瘟神”。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自己也开始变得不对劲。

      他总是感觉很疲惫,嗜睡,白天也昏昏沉沉。以前喜欢的咖啡、牛排,现在闻着就想吐,胃口变得奇怪,有时毫无食欲,有时又饥渴难耐,特别想吃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而且,他明显感觉自己胖了,尤其是肚子,软绵绵地凸起了一圈,他加大了运动量,甚至节食,但那圈赘肉顽固地待在那里,甚至有日益壮大的趋势。

      “妈的,真是见了鬼了!”许时对着镜子捏着自己腰侧的软肉,烦躁地咒骂,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某个心烦意乱的下午,他鬼使神差地开车到了郊外一座香火不算鼎盛的寺庙,他从不信这些,但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倒霉,或许只是想找个清净地方待着。

      寺庙里很安静,只有一个扫地的老和尚,那老和尚看见他,动作慢了下来,那双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渐渐皱起。

      许时被他看得不自在,正要走开,老和尚却开口了,声音沙哑:“施主,留步。”

      许时停下,挑眉看着他,心想果然还是要骗钱。

      老和尚走近几步,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特别是他的腹部周围,沉声道:“施主,你身上有股不祥的秽气,阴邪至极,恐是沾染了极厉害的‘脏东西’。”

      许时嗤笑一声,果然如此,他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大师,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我没钱,您找别人忽悠去吧。”

      老和尚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悲悯和无奈,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低声叹息:

      “孽缘啊……业债缠身,避无可避。那不是外邪,是自内而生的‘孽胎’。”

      许时脚步一顿,心里莫名一悸,但强烈的唯物主义和自尊心让他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嘴里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然而,许时身体的异状越来越明显。

      呕吐的频率增加了,嗜睡更加严重,那肚子……已经不是用“发福”能解释的了,它像是在吹气一样,肉眼可见地鼓胀起来,摸上去却并不是柔软的脂肪,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某种韧性和凉意的触感。

      恐慌终于压倒了一切,他不敢再去健身房,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脱衣服。他偷偷去了一家以保密著称的私立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当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极其专业的男医生拿着化验单和B超影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告诉他“先生,根据检查结果……您,您似乎是怀孕了”时,许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你放屁!”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扭曲,“我是男的!你看清楚!我他妈是男的!怎么可能怀孕?!再说我只做1!你是不是搞错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极其尴尬和严肃:“先生,请您冷静。从生理结构上来说,男性确实不具备妊娠的条件。但是……您的HCG水平显著升高,影像显示您的腹腔内……有一个正在发育的、类似孕囊的结构。这……这完全超出了现代医学的认知范畴。我建议您立刻住院,我们需要组织专家进行会诊……”

      许时一把抢过检查报告,看着上面那些荒谬的数据和那张模糊的影像图,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出了医院,拒绝了所有后续检查的建议。回到家,他反锁上门,拉上所有窗帘,蜷缩在客厅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只受惊的野兽。

      怀孕?一个男人怀孕?这他妈是天方夜谭!是诅咒!

      那阵阴风,和尚说的“孽缘”和“孽胎”,还有这所有不合常理的迹象……

      恐惧之后是滔天的愤怒和恶心,他不能留下这个“东西”!绝对不能!

      他冲到厨房,翻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对着自己隆起的腹部,眼神狠厉,然而,就在刀尖即将触碰到睡衣的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猛地从他腹中炸开!

      那不是来自皮肤的切割痛,而是源于身体内部,仿佛有无数根无形的针在同时穿刺他的内脏,又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在他的腹腔里疯狂搅动!

      “啊——!”他惨叫一声,水果刀“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也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他痛得满地打滚,额头瞬间渗出密集的冷汗,身体蜷缩成一只虾米,不住地痉挛。那痛楚如此剧烈,几乎要剥夺他的呼吸和意识。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仿佛能看到腹部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在抗议。

      几次尝试,几次同样的结果,只要他产生伤害这个“胎儿”的念头,哪怕只是想想,那蚀骨的剧痛就会立刻降临,惩罚他的“恶念”。

      他试过剧烈运动,试过偷偷吃据说会导致流产的药物,甚至想过从楼梯上跳下去,但每一次,那无形的惩罚都会准时到来,力度一次比一次凶狠,仿佛在警告他一样。

      他彻底绝望了。

      他不再出门,辞掉了工作,切断了与外界的大部分联系。他像一个被囚禁在自己身体里的囚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腹部一天天不可思议地膨胀,感受着里面那个“东西”的活动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有力。

      那感觉不是生命的喜悦,而是极致的恐怖和荒诞,他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成了一个怪胎的培养皿。

      时间以一种扭曲的速度流逝,从医院检查出来,到他的肚子大到如同足月孕妇,仅仅过去了不到三个月。

      那天晚上,天气闷热得反常,没有一丝风。许时挺着大得不成比例的肚子,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意识昏沉。腹中的动静前所未有的剧烈,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捶打、抓挠,想要破体而出。

      剧痛再次袭来,但这次不同于以往的警告,这是真正的分娩式阵痛,一波强过一波,几乎要将他撕裂。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边缘,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冰凉滑腻的非实体,正从他的肚子里缓缓钻出。

      没有血,没有羊水。

      那是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黑色雾气。

      ……

      先是头部,然后是躯干,四肢……

      最终,一个成人形态出现在地板上。

      许时虚弱地抬起头,在看到那张与李元别无二致的脸的瞬间,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极致的恐惧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李元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它四肢并用,快速而扭曲的爬行过来,熟练地爬向许时的胸口。

      他伸出冰冷的手,粗暴地扯开许时的衣襟,然后将头埋了上去,开始用力地、贪婪地吮吸起来。

      那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一边吸吮,他一边发出满足的、含混不清的呓语,声音带着李元特有的阴郁:

      “妈妈……我又吃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渣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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