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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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还说偷偷翘课就干我，转头你们两个一起翘课是什么意思？”
“我到校的时候，夜蛾老师恨不得严刑拷打，要我吐出你们的下落。”
三个小时后，薅过来一起帮忙找小孩的夏油杰气得想发笑。
直到他看清五条悟与上杉凛的着装，嘴上的抱怨变成自然而然的好奇：“你们那是什么打扮，偷偷去看烟花大会了？”
该说不说。
他们还真是偷偷看了一场烟花大会。
“杰，这个之后再解释。”
上杉凛直奔主题。
她在五条悟的殷切注视下，忐忑地递过去一套小孩子的猎衣。
“这是宪纪的衣服，你能想办法找到他吗？”
夏油杰有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耳朵，也没怀疑上杉凛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存在偏差。
他欲言又止：
“我难道是什么根据气味搜救的狗吗？”
夏油杰莫名其妙地收下那套失踪儿童的贴身衣物。
一直忍着没说话的五条悟瞬间爆发出得逞的大笑。
此前，他或许与上杉凛透露过夏油杰可以通过咒灵嗅到失踪儿童的错误信息。
总之，现在他绝不会承认。
立即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的上杉凛几乎失去语言。
她就知道上当了！
可是她还是信了！
五条悟这个人不能信啊。
而夏油杰不愧是夏油杰。
他居然能从上杉凛追悔莫及的神情中察觉令彼此误会的罪魁祸首。
“悟一直添乱的话，真的会拖慢大家搜救的速度。”
“什么。反正对方只是小孩，根本跑不远吧。”
五条悟计划通，他大摇大摆地甩开二人。
白毛比格越走越远，两位忍人不太体面地交流心得：
“对不起，我被悟戏耍了。”
“没关系。被他戏耍也是人之常情。”
插曲过后，夏油杰接过少女递上来的旧相片。
相片中的二人举止亲密，左侧的失踪儿童加茂宪纪面露笑容，而他的右侧是一位容貌相似的妇人。
上杉凛指着小孩：“这是宪纪，旁边这位听说是他的侍女。”
“看不出是侍女，反而像母子。”
“杰，猜对了。这可是加茂内部公开的秘密。”
猝不及防吃上大瓜的夏油杰与上杉凛对视一眼。
他配合地做出嘴封拉链的动作，不合时宜地想到贵圈真乱这个不太美好的词汇。
“你们之前认识吗？”
“是差点嫁给他的关系。”
“哇喔。”
贵圈真的很乱。
直到上杉凛熟练地披上咒纱，夏油杰堪堪从爆炸新闻中回过神：
“凛不和悟一起找吗？”
“分头行动才有效率。”
“但是…。”
术师们或许能够习惯上杉的咒纱，普通人只会被这幅的打扮吓一跳吧？
上杉凛却早已想到万全之策：“反正万圣节刚过不久。回头见。”
夏油杰并不怀疑她这个借口能用到八十岁。
少女的咒纱如同幼鱼的游曳远去，轻盈地掠过京都的街头。
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夏油杰随手塞过去的咒灵都没追上对方的脚步。
夏油杰不确信地换了个更快的，可是那道惹眼的身影却已经彻底消失在街角。
算了。
在更早之前，对方就只有那一层薄如蝉翼的咒纱。
如果连寻常咒灵都跑不过，她怕是早就成为咒灵的盘中餐。
年轻的术师们兵分三路。
上杉凛匆匆搜寻了两个街区，决定转进人迹罕至的深巷。
随即，意外横生——
眼前晦暗的阴影如同一股无形的引力拉扯着少女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
上杉凛栽进庞大咒灵的深渊巨口前，甚至没能意识到这不是路上缺失的井盖。
眨眼间，扭曲的空间吞噬完毕，消失无影。
京都艳阳高照，人流依旧。
“…啊。”
不算漫长的坠落让上杉凛并未迎来预料之中的疼痛与眩晕。
此间的黑暗湮灭所有光线，她摸到粘稠的液体与温热的身躯。
上杉凛很快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是掉进下水道这么简单。
因为她闻到禅院家的香味。
下方果然传来熟悉的破口大骂：“你是猪吗，这么重。”
惨遭天降的禅院直哉艰难地推开冤家路窄的上杉凛。
“对不起，直哉君。”
上杉凛掏出手机，点亮屏幕。
原来她摸到的只是禅院直哉的伤口裂开而渗出的血。
少女稍稍放下心来。
如果那是她的血，这场黑暗将会足够热闹。
再度头破血流的禅院直哉冷冷地盯着给他迎头痛击的少女：“你这蠢女人怎么会掉到这种地方？”
“我是来找宪纪…加茂宪纪的。直哉君才是，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心虚地想要搀扶起地上的伤患。
禅院直哉碰都没让她碰：“滚。你要找的人在那边。”
上杉凛听话地滚了。
她举着手机，朝禅院直哉所指的方向摸索过去。
蜷缩在漆黑角落的加茂宪纪脸色惨白。
在上杉凛还未能认清对方前，加茂宪纪已经啜泣着扑到少女的怀里：
“上杉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从未出过远门的小朋友先是落入无尽的黑暗。
随后，自黑暗中出现一个嘴巴很坏的男生。
他听见男生正在唾骂上杉凛那个臭女人没给自己带来一点好事。
加茂宪纪虽然很害怕，他还是立即反驳道，才不是。
小孩的声音清脆空灵，禅院直哉给吓得够呛。
幸好对方根本看不出自己的失策。
禅院直哉也因此发现除自己之外，此处还有别的倒霉鬼。
只是没过多久，他们争论的对象从天而降。
二人的奇妙经历使得上杉凛陷入短暂的沉思。
接着，她把手机交给加茂宪纪。
在唯一的光束下，少女双手合十，虔诚祈愿：“五条悟，五条悟…”
是魔法！
这里肯定有言灵魔法！
“无聊。”禅院直哉抢过手机，试着拨出通话。
“直哉君，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有信号吧？”
上杉凛很难相信电波可以通过足以吞噬三位咒术师的强大咒灵体内。
果然，她的手机显示处于圈外。
再次经历言灵魔法的禅院直哉与加茂宪纪不约而同地扭头盯着言出法随的上杉凛。
“这么灵？！”
少女请神的姿势由是愈发虔诚：“五条悟，五条悟…”
嗤之以鼻的禅院直哉将毫无作用的手机丢回去。
“喂，上杉凛。你的术式是什么？”
禅院直哉还记得上杉凛规避爆炸的身姿，想必是有一招半式助自己脱困。
上杉凛如何听不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可是她谨慎地打岔过去：“哎？原来直哉君这么在意我的事吗？”
御三家之外的术师鲜少在战斗之外，主动公开自己的术式。
这是底层术师为数不多的底牌。
“哼，不说吗。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脑。”
遭到拒绝的禅院直哉难得心平气和。
他甚至罕见地流露出颇为欣赏的神色。
“你不该侮辱上杉小姐。”
“小孩滚到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禅院直哉的欣赏落入加茂宪纪眼中，完全就是坏男人在逞口舌之快。
加茂宪纪挺身而出，尊老爱幼的禅院直哉选择平等地攻击每一个人。
上杉凛赶在禅院直哉彻底惹哭小朋友前，蹲下身稳住他的情绪：“没关系的。”
“直哉君只是从没有人教他好好说话。”
“原来是这样，好可怜。”
顿时，加茂宪纪看向禅院直哉的表情带有显而易见的怜悯与同情。
禅院直哉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掂了掂自己的拳头。
上杉凛及时扭开加茂宪纪的脑袋：
“直哉君要是有闲心，不如试试用自己的术式能不能击穿这个咒灵。”
“难不成高傲的御三家继承人其实根本没法打破这么简单的障眼法？”
禅院直哉又不是第一次与上杉凛打嘴杖。
拙劣的激将法不再对他起作用。
“第一，这个东西不是咒灵，也不是障眼法，这是它的领域。”
“第二，它既然已经拥有领域，说明它的实力已经超越绝大部分咒灵和术师。”
目前，这一屋子的新手术师凑不出一个等级，已然充分证明三人完全不是它的对手。
禅院直哉兜头一盆冷水，让活跃的气氛再度跌入谷底。
与多少有点实战经验的少年们不同，小朋友加茂宪纪的重点清奇。
“直哉，是禅院直哉的直哉吗？”
“你这小鬼在说什么绕口令。”
御三家之间多少会对彼此的情况有所了解。
只是，禅院直哉可没有和加茂宪纪搞好关系的打算。
上杉凛被迫夹在两人中间：
“嗯。他就是继承禅院术式的御三家术师，非常厉害喔。”
“所以直哉君一定会救我们出去，宪纪不要害怕。”
上杉凛想要哄好在场唯一的小朋友加茂宪纪。
她意料之外地成功哄到禅院直哉，对方得意地丢下一句：“算你识相。”
“不要。”
加茂宪纪却陷入更深的绝望。
“嗯？为什么？”
“因为，出去了就又要分开了，就像…一样。”
“妈妈？这小子把你当妈妈了吧？”
禅院直哉敏锐地捕捉到加茂宪纪未曾脱口而出的模糊单词。
他看热闹不嫌事一并蹲下，观赏小朋友哭泣的丑态。
可是，加茂宪纪忽然抬起头。
他毫不避讳地对上禅院直哉的视线：
“而且，我才不要被你这样的人救。”
“你这样，抢走加茂的新娘的人！”
“啊？关我什么事？”
禅院直哉瞬间暴跳如雷。
“你这小子还不知道吗，她现在可是五条家的…”
哇喔。
贵圈真乱。
同一时间，夏油杰的咒灵撕开黑暗，他出现在三人面前。
所有的声量都在这一刹那完全停滞，场景仿佛凝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