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友情价

7、第 7 章

　　“靳总～出来玩怎么还盯着手机呀？”一个面容娇俏的男孩扭着腰凑近，红唇就要印上来，“难道人家还没有手机好看吗？”
　　靳曾故微微偏头，那个吻便落在了颊边。
　　“怎么会？你最好看。”他从善如流地答道，顺手将手机熄屏放入口袋。
　　男孩咯咯笑起来，顺势倒进他怀里撒娇：“那您还看！”
　　靳曾故今日心情尚可，便揽住那截细腰，从善如流：“是我错了，好不好？”
　　“好～”
　　齐家的会所不像常寻的清吧，来这里的都是些有钱有权有势的贵人，自然玩的都是些不能播的。
　　隔壁已经传来了不堪入耳的暧昧娇吟。
　　小男孩听着动静红了脸，手向着靳曾故下腹探去，“靳总……我……”
　　靳曾故握住他的手，“第一次？”
　　小男孩有些扭捏：“是呀……”
　　“去楼上606等我。”
　　男孩乖乖上楼做准备去了。靳曾故再度瞥向手机——离尽依旧没有回应，但那个“Li”的昵称，还安安静静地留在那里。
　　三十天。最多三十天。
　　——
　　次日清晨，离尽正准备赶早班，手机便震了一下。
　　【Jin】：猫猫说早安jpg.
　　他本想装作尚未醒来，下一条消息却接踵而至：
　　【Jin】：我知道你看见了。回个早安，好不好？
　　离尽只当他是试探，收起手机，径直赶往早餐店端盘打工。

　　——
　　夜幕降临。
　　“离尽，3号包厢客人点名要你去送果盘。”
　　刚换好工作服的离尽闻言，端起果盘走向包厢。指节轻叩门板，里面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
　　“进。”
　　声音有些耳熟，隔著门板听不真切，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推开门，靳曾故的身影映入眼帘。
　　“看什么？进来把东西放下。”男人语气平淡，仿佛从不认识他。
　　离尽见他并未如常在吧台等候，此刻也只是让他放下果盘，想来今日并无交谈的打算。他放下果盘正欲离开，却听身后传来声音：
　　“慢着，谁准你走了？”
　　离尽脚步一顿，沉默地站在原地。
　　若只是寻常闲聊，靳曾故绝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愈发清晰。
　　“你是这儿的服务生？”靳曾故蹙眉审视着他，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名牌上，一字一顿地念出：“离、尽。”
　　离尽猜不透他意欲何为，只得顺着回应：“是。”
　　靳曾故起身，迈着长腿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面露不悦：“这果盘里的水果都不新鲜了，摆盘也歪歪扭扭。你们就是这样敷衍客人的？”
　　离尽瞥了一眼果盘——水果皆是今早刚运抵，切割装点得一丝不苟，根本无可指摘。
　　“靳总，果盘的准备不归我负责，我这就去请经理……”
　　“叫什么靳总？”靳曾故打断他，眉梢微挑，“你认识我？”
　　离尽沉默片刻，似有所悟：“……认识。”
　　“原来认识啊。”靳曾故冷笑了两声，像是真的动了气。离尽忽然想起他提过的“生气小猫”，此刻竟在脑中有了具体的形象。
　　“早上没看到消息……”离尽试图解释，见对方全然不信，只得轻声认错：“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离尽心头一紧。随即，便听靳曾故慢条斯理地道：
　　“叫声靳哥听听。”
　　他抬起头，方才那个冷面刁难的“靳总”已消失不见，眼前仍是那个熟悉的、带着坏笑的靳曾故。
　　男人笑眯眯地望着他，眼底闪着得逞的光。
　　离尽这才恍然，自己又被戏弄了一回，索性闭口不言。
　　靳曾故挑眉，故意拉长语调：“再不叫，我可要投诉你了，小服务生？”
　　看来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演到底了。离尽无奈，低声开口：
　　“靳哥。”
　　靳曾故满意地应了一声，得寸进尺道：“以后都得这么叫。不然……我就投诉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