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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继凋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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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艾米丽病情急剧恶化。她开始咯血,鲜红的血珠溅在她一直戴着的十字架上。“妈妈,”她轻声呼唤着,眼神逐渐涣散,“苹果熟了么?我想回家了...”
陈医生徒劳地按压她的胸口,直到最后一刻。他从她紧握的手中取出一封血迹斑斑的信:“请转交我母亲,在诺曼底......”
与此同时,汉斯的伤口严重感染,败血症已无法控制。临终前,他终于开口,用结结巴巴的法语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汉斯·穆勒,科隆人...请告诉我父母,我不是懦夫...”
伊莎贝尔强撑病体记录下这一切,她的笔记本密密麻麻:“10月20日,只剩四人。我们如同被困在逐渐沉没的船上。 ”
10月21日,伊莎贝尔的笔终于停下。这位一直以客观自居的记者,在最后一页写道:“恐惧。我终于理解了恐惧。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被遗忘的恐惧。 ”她靠在墙角,双眼圆睁,仿佛仍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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