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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吃醋 ...

  •   周日是健身日,健身私教上门来给方家少爷们做健身指导的日子。那笛跟着方知白、方知徽一起到负一层的私人健身室,又再一次刷新了那她对有钱人的认知。健身室占地400平,各种健身器材设备应有尽有,一并齐全,堪比专业健身场所。
      “白少,徽少。”已在等候的健身私教恭敬主动向两人微鞠躬打招呼,看到身后跟着的那笛时也轻轻点了下头,算是问好。
      那笛也颔首回应,打量着只穿白色背心的私教,暗自思衬:这个教练壮实健美的身材匹配他的身高,比例堪称完美。宽肩窄腰,紧致线条感的双开门身材,画在纸上肯定活色生香,一级棒!
      方知白见那笛一直盯着私教,顿时心生不悦,故意挪了一步挡住那笛的视线。那笛不以为意,后退两步,走到一边继续自己的思绪:如果他能脱掉上衣,让我看到他上身的肌肉走向,那我就可以彻底让他身体散发的旺盛蓬勃感跃然于纸。
      方知徽惊讶那笛的大胆直视,清清嗓喉,挺直胸襟走向私教打招呼:“嗬、嗬,洪教练,我大哥出差了,就我和二哥上课。”
      “好的,徽少。我们这周主要是弘二头锻炼,可选龙门架,大飞鸟,托臂弯举训练器,先试试手,看哪一种更适合自己。”洪教练估计早被人看习惯了,冷静地维持着自己的专业介绍着器材使用。
      方知白和方知徽都在洪教练的指导下认真锻炼,退至后方的那笛全程看着,以备方知白使唤。闲着发慌的她走到墙角储物柜上拿水喝,发现有白色卡纸和笔,随即有了兴致:这不是让我不要懒惰,好好发挥才能吗?
      那笛拿起笔和卡纸,目光盯紧着洪教练的肌肉线条,一笔一笔的认真速写描绘着。
      这边方知白和方知徽按照教练指导锻炼着,可那笛直视探索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在洪教练身上,方知白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股酸涩不悦,堵得难受,锻炼时更是带着一股怨气。
      “那笛的两个眼睛是被定位在洪教练身上了吧!”方知徽不满地嘀咕一句,明明自己颜值身材也是优等级别,那笛的眼神愣是没扫过自己一眼,有点伤他自尊!
      锻炼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洪教练喊停:“两位少爷,我们先休息一下。”
      洪教练说完先退下去上洗手间了。那笛放下了笔画,赶紧拿上两瓶水递给二位少爷。方知徽接过手,瞥那笛一眼,拧开瓶盖喝水。方知白一脸怒意难消,对着那笛噘着嘴,气呼呼道:“你帮我拧开,喂我喝。”
      “啊?”那笛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喂你喝?”
      “不是你喂的我就不喝,渴死我也不喝。”方知白理直气壮地发脾气。
      “好吧。”那笛也不多计较,拧开瓶盖,把瓶口抵到方知白嘴唇,轻声道,“张嘴喝水吧。”
      方知白微启开嘴巴,那笛慢慢给他倒水入口,不忘叮嘱着:“慢点喝,要是我水倒得猛了,你赶紧喊停啊!”
      莫名其妙就生气了,可别把这小王子给呛了!那笛心想。
      “嗯……”来不及回话的方知白喝着那笛喂的水,心情才渐渐好转,脸色难掩得意。
      真像是在哄宝宝啊!方知徽见状,自己险些被水给呛一口,心想:还得是我二哥,这醋吃得再无理取闹,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
      很快喝光那笛投喂的一瓶水,方知白才闷闷不乐追问着:“那笛,你为什么刚才一直盯着洪教练看?”
      “因为他的身材好啊!”那笛直言不讳。
      “那……”方知白对那笛的直白有些难以接受,当即又生起闷气,“那也不可以盯着他专注地看得那么久,你都没有关心我练的怎么样了!”
      “洪教练一直在旁盯着指导,你肯定练得很好啊!我不盯着他看,怎么画好他呢?”不解的那笛反问。
      “你画他干什么?你今天第一次见到他,就偷偷画他,满眼赤裸裸的欣赏,你是不是变……”
      方知徽的“态”字还没说出口,被方知白抢了白:“你是不是变心了,你喜欢上那个洪教练了?”
      “你又乱说!我画他是因为他身体线条优美,具有古希腊雕塑般的美感和爆发力,才会忍不住下笔。”自认行事磊落的那笛反问方知徽,“我全程都是明目张胆的看着他画,哪有偷偷的?”
      “这、这样啊?那你没经过洪教练同意,这样也不好,侵犯人家的肖像权!”方知徽没料想那笛夸赞得这般坦率,反而不好苛责了。
      方知白走过去拿起那笛刚才手中的卡纸画,赫然出现的是线条感十足健美的身姿,而脸部空白,未画五官。
      “怎么没有画脸?”方知白纳闷道。
      “免得侵犯人家肖像权啊!待会我去问一下教练,他同意了我再把他的脸和其他细节补画上去,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当练练手了!”那笛解释着自己的原意,并无察觉哪里不妥。
      “那你真的没有喜欢上洪教练?”方知白还是不太放心的追问。
      “我之前画过那么多人,难道都会喜欢上他们吗?”那笛宠溺一笑,“白少,你还是好好锻炼,争取练得可以媲美教练的身材。”
      “我的身材也不差,常被别人说是行走的衣架子!”方知徽自信扬起手臂弯举,想让那笛看到自己手臂上结实的弘二头肌。
      “徽少的身段确实也好,比洪教练逊色一点点而已。”那笛很是认可地用手指比划着。
      方知白倒是听进去了,很认真给自己立下军令状,说:“我一定按照教练的指导好好锻炼,争取练成那笛喜欢的那种身材。”
      那笛不予置评,拿过方知白手中的绘画,有些许遗憾。休息完刚回来的洪教练走进来,那笛便主动迎上去,拿出画像给他看,低声说着话。只见洪教练听完后细细凝视着画像,低思一会儿便点头,不仅把绘画交还给那笛,还立即脱掉自己的紧身白背心,让自己双开门的身材在那笛面前一展无遗。那笛认真地上下扫视着,举起大拇指点赞。
      没听到交谈内容的方知白失声惊叫起来:“洪教练,你脱衣服干嘛?”
      “没事,就是把衣服脱掉和俩位少爷一起锻炼。”洪教练走到徽少跟前,举止依旧恭敬,“方便那小姐把我的画得完整一些。”
      方知徽不禁好奇:“她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就同意光着上身了?”
      “那小姐说不会影响我们上课,就可以画好这小画稿,然后送一副赏心悦目的绘画给我当个人宣传用。我觉得可以。”洪教练解释道,毕竟无须他摆固定姿势,还能免费得到一张独属他个人的画像,何乐不为?
      “我不会打扰你们继续上课。”那笛适时开口,退回自己刚才作画的位置,继续未完的画作。
      方知白和方知徽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了诧异。方知徽更是惊凝不定:三言两语就让洪教练乖乖赤身裸体的出卖色相,这个那笛不可低估!
      上午的健身课结束,下午又是休闲的玩乐时间。那笛把画框架搬到方知白的玩具房里,趁着他在拼图,把洪教练的速写画稿重新起稿作画一副。
      闷闷不乐的方知白摆放着拼图,拼一块换一下,欲言又止地看着那笛。那笛觉察到方知白心不在焉,主动追问:“你怎么了?”
      “那笛,我问过洪教练,练成他那样需要好长时间,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能喜欢上别人。”方知白说出此刻心中忧虑。
      “我有说过我喜欢这种身材的人吗?”那笛反倒有点疑惑不解,“你是又误会什么了吧?”
      “不喜欢怎么会想画他呢?还让他脱衣服,你都没让我脱掉衣服画画呢!”方知白恼怒着,一脸介怀。
      那笛静静凝视着愁眉不展的方知白,内心颇为无奈:这天真无害的小王子都快变成酸溜溜的妒妇了!说他的心智停留在五岁,怎么现在满脑子都是情感焦虑?难道真的因为喜欢我,开启情感思维,也像正常男女那样患得患失,吃醋拈酸吗?
      “那笛,你怎么不说话?”耿耿于怀的方知白催促着,眼眶竟微微泛红。
      “我画他,完全是因为这种健美身材值得被画出来展示在人前啊!我没有喜欢洪教练,暂时也不会喜欢上别人。我保证,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你,你就是我最喜欢的好朋友。”那笛凝视着方知白的双眸,举手起誓保证着。
      “真的吗?”方知白那眼底的雾气都快要溢出,“我今天看到你一直关注洪教练,我就很难过很生气,很想哭。”
      “真的!我绝对没骗你!我去给你拿冰淇淋吃,这样心情就好了。不然改天我也帮你画一张不穿上衣的画,好不好?”那笛无奈地恳求着,心中呐喊: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说哭就哭啊!
      “不然你抱抱我,安慰我一下,再拿2个冰淇淋给我吃,这样我才能开心起来!”方知白趁机提出要求。
      “行吧。”束手无策的那笛只好答应照做,伸出双臂抱住方知白的肩背,略显笨拙地轻拍着,仿佛怀里的人就是个五岁孩童。
      这是那笛给我的拥抱,感觉好开心,就像吃着冰淇淋一样幸福!被那笛拥在怀里的方知白的心情这才渐渐由阴转晴,慢慢的笑颜逐开。
      抱了许久,那笛问:“现在心情好点了没?”
      “再抱一下才能好。”此刻一脸幸福的方知白把头紧紧依偎在那笛肩颈处,就想紧贴着那笛。
      “那笛,你过分了!”皱眉咬唇的方知徽突然现身门口。
      那笛回头一看,赶紧松开手,突感局促不安。
      “那笛,你为什么把我二哥紧抱在怀里,是何居心?”假以辞色的方知徽眼里闪过一丝沉郁,急于捕捉点什么。
      “因为今天给洪教练画画的事,白少心情不好,让我抱抱他安慰一下。”那笛收整心神,言简意赅道明原委。
      “只是这样吗?”方知徽紧盯着那笛,向她靠近了一步。
      方知白护犊子似地挡在那笛面前,迎向方知徽的询问目光,理直气壮道:“三弟,我觉得那笛冷落了我,我很难过,她抱抱我安慰一下也不可以吗?”
      “抱一抱、倒也没什么不可以!”方知徽一时语塞。他企图从那笛的脸上打探出什么,但从头到尾她的一双晶亮的黑眸漾着坦诚的光彩。
      “不准你对那笛这么凶。”方知白剜了方知徽一眼,继而对那笛继续撒娇,“那笛,我们去选冰淇淋吃。”
      “好的。”那笛点头,同方知白一起离开下楼。
      有点捉奸不成反被啄一脸的尴尬!留下一脸讪意的方知徽尬笑:我在干什么?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呢?
      午觉过后的那笛身心舒展,给好友丁卓发出一切安好的微信,打点好自己,刚打开房门,方知白已在门口站着。
      “那笛,刚才我发现花园的白棉树上有个鸟窝,我想爬上去看看有没有小鸟。”方知白一脸雀跃。
      “爬树?”那笛下意识觉得不稳妥,“你先带我过去看看。”
      “就是这里。”方知白带着那笛来到枝繁叶茂的参天白棉树下,仰着脖子指向离地约五米高的树杈处,“你看,这有个大鸟窝,你和我一起爬上去看看好不好?”
      “一起爬?”那笛瞬间被气笑了,调侃道,“你对我可真上心,想爬树都不忘叫上我。如果鸟窝里有鸟蛋或者幼鸟,你想做什么?”那笛想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执行这项高危指令。
      “这样更好玩,我们就可以和这窝小小鸟一起合照,记录美好的今天。”方知白殷勤地道出心中所想。
      你这个少爷,真是闲的发慌纯找乐子!
      那笛摸拭自个脸上并不存在的汗,耐心循循引导:“鸟窝是鸟妈妈为了把鸟蛋孵化成幼鸟而辛苦准备的,它要往返很多趟,一遍遍叼回一根根树杈建成这个大鸟窝,再用羽毛铺好,建在高处就是怕被人惊扰或者伤害了它的鸟宝宝。所以,你觉得我们爬上去,合适吗?”
      认真听完的方知白仔细思索着:“好像是对小小鸟不太好……”
      “还有,爬这么高的树,万一脚滑摔下来肯定会受伤,我受伤还能拿个工伤补贴,但你受伤就是我看护失职,可是会害我被辞退的。”
      “这么严重?你不能被辞退,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方知白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兴起会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赶忙否决,“那我们不爬不看了,要保护好小鸟和我们的人身安全。”
      “这样就对了,真是孺子可教!”那笛舒心一笑,轻轻摸摸方知白的头,好奇问:“你怎么突然有兴致要找我一起爬树呢?”
      “我就想和你呆一块做点什么,刚好看到这个鸟窝,就想到和你一起爬树。”方知白道出内心的小九九算盘。
      “我成天都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你,这每周日下午是我的个人午休时间,你还不让我一个人静静吗?”那笛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很抓马:这粘人的小王子,真心要粘死我呀!
      “我一下午见不到你,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一个人要干嘛!”方知白垂首呢喃,像干坏事被抓住的小孩。
      方知白那副你见犹怜的模样,让那笛不好再谴责,自得自我开导一番,说:“算了,我加个班陪你玩吧!我记得你玩具房里有一张很大的拼图,我陪你一起拼好它,好不好?”
      “好,只要能你在一起玩就可以。”方知白连连点头,宛如温驯小狗,黑亮的眸子立即添了一抹欢愉。
      回到方知白的玩具房,那笛和方知白一起围着那张一米大拼图拼凑,俩人认真研究着每个小片图,你拿一片我挑一片讨论着,时不时轻声争论两句,很快释然相笑,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拼图原有的图样也被一点一点拼凑出来。
      午间睡个大懒觉倒时差的方知徽起床时已经是六点,他要下楼出门和朋友聚餐,经过玩具房,看到那笛和方知白其乐融融的玩乐场景,略感一丝欣慰:虽然这个那笛身家背景普通,但她和二哥在一起融洽欢乐,让二哥笑得多开心啊!
      方知徽的天平已经不知觉地微微倾向那笛,心中那份防备也减弱了几分。
      他略整心神,没有出声干扰,平静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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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独立自强的灵魂画手那笛邂逅了纯真的傻白甜少爷方知白,因可观酬劳自愿成为他的保姆助理,如同育儿嫂般贴身照顾他。可是恋爱脑少爷总是突如其来的表白,一心想让那笛当他的老婆,求亲亲抱抱。保持工作初心的那笛避之不及,日渐沉沦于方知白倾倒而来的炎热爱意中,但因方知白被安排商业联姻而无奈狠心拒爱。恋爱脑的方知白婚礼逃婚、逃跑撞车昏迷都只为回到那笛身边,追寻真爱!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