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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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警署普利尔分署。
“明添先生，我们现在将根据现有的关于弗雷格谋杀案的证据对你进行问讯，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的老师斯嘉丽已经为你请了律师，你有权保持沉默，签署这份协议后，你的律师将成为你的发言人”
埃菲尔将手上的文件交给协警，白纸黑字的协议在眼前摊开，原来在自己失联的这段时间里，斯嘉丽一直在为自己做打算，明添看着手边的笔，灯光打在手铐上，他突然觉得刺眼又冰凉。埃菲尔看着少年，内心也五味杂陈，突然，明添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签了”
埃菲尔愣住了，他试图能在能在这孩子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其他的情绪，但没有。
“可——”，埃菲尔想说些什么，却被明添打断，
“我知道你们也很难做的，警官先生”
明添轻轻呼了口气，大拇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手铐边缘，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些慵懒的靠向椅背，白皙的面庞隐匿在阴影区，看不清任何表情。
埃菲尔审了无数的罪犯，知道现在无论问明添什么，应该也不会有答案了。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攥着，他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不配合，但霍布斯的电话打过来很久了，警署依旧没有收到公诉申请，那现在的境况就是，斯帕尔家族让谁是凶手，谁就是了。
眉头紧紧皱起，埃菲尔低头和身边的警察说了些什么，之后明添被带走，关到了警署的临时收押室。收押室内有不少人，横七竖八的坐卧着，一个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人歪歪扭扭的走到他面前，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呕”，那个人吐在了明添的脚边。随后他猝不及防的拉住了明添的手腕，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明添。看清眼前人后，明添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那人的手滑到明添的手背上勾了勾。
身后的协警把明添往后拽了拽，满脸嫌弃的看着地上的呕吐物，随后仰起头闭了闭眼，警局有两种犯人最难搞，一是清醒但不配合的犯人，二是不清醒但假装配合的犯人，他明明记得这个醉鬼被带来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来着！
十分钟后，明添坐在收押室的地上，阿姨拖了最后一把地，而那位醉鬼正好整以暇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这导致收押室的其他犯人纷纷投来鄙夷又不解的目光。
明添闭了闭眼，微微开口，细小的声音让人捕捉不到声源，
“张清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清峥吸了吸鼻子，很入戏的在明添的肩膀上蹭了蹭，半晌他才开口，酒气浓郁，但声音却无比清醒。
“伪装醉酒药”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添继续开口，
“你走之后我查到了一些关于西部监狱的信息，但是太少了，推测也跟埃尔默家族有关”
明添闻言顿了顿，如果一切都和埃尔默家族有关的话，他就没必要去西部监狱以身犯险了。
李娇妍说得对，冲动是魔鬼。
思及此，明添深吸了一口气，倏的站了起来，张清峥没反应过来“啪叽”一下倒在地上，明添已经走到了门边，扫了一大圈，却没看到刚才审问他的那位警官，明添咬了咬唇，扒着栏杆冲着最近的一位警官招了招手，
“警官，警官——”
戴纳刚被罚了三个月的奖金，转头就发现让他被罚款的罪魁祸首在向他招手，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个板上钉钉案子，埃菲尔非要重新查卷宗，自己就这一次没补充，被抓了个正着，三个月的奖金就因为这个卑鄙的小鬼打了水漂，他瞪了一眼明添，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眉头紧皱，语气不屑，
“你有什么事？”
“呃警官，我想联系我的律师，应该还可以吧？”，明添看着戴纳，判决结果还没下来，自己应该还是有请律师的权力。
“不行”
“啊？”明添没想到，疑惑的看着戴纳，“警官，据我所知——”，话还没说完，就被戴纳厉声打断了，
“你知道什么？警署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吗？我劝你还是老实待着吧，呵——”，戴纳居高临下的睨了明添一眼，
“杀，人，犯”
明添闻言愣了愣，眼中的疑惑愈发明显，刚要再次开口，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913投毒案的判决下来了”，声音很远，落到明添的耳朵里却震耳欲聋，直到一个警察拿着一个文档走到戴纳身边，“嫌疑人明添，犯故意杀人罪，联盟法院宣判有期徒刑9年，判决下达2小时后转移到西部监狱即刻收押”
戴纳接过文件，轻蔑的看了眼明添，明添没说话，抓着栏杆愣在原地，躺在身后的张清峥也身体一僵，没人想到过判决结果会下发的这么快，心慌的快要跳出来，明添现在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妈的，被做局了。
*
“联盟警署那边的判决结果已经下来了，那个人今晚就会转到西部监狱监狱”
乔纳森半靠在在床上，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霍布斯满脸担忧的将温水递过去，又伸出手掖了掖被角，
“监狱那边，咳咳，已经，咳咳，联系好了吗？”，乔纳森长期卧病在床，又服用了大量的续命药物，声音如同用小提琴弓划动朽木，呕哑嘲哳。
“是的，父亲”
“那就好，咳咳，做的干净些”，乔纳森操着嘶哑的声音继续道
“是的，父亲”
“霍布斯，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咳咳，弗雷格，咳咳，弗雷格早就不中用了，关于这件事的真相，我希望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了”
霍布斯点点头，接过乔纳森手上的水杯，拿起手帕擦了擦乔纳森的嘴角，
“是的，父亲”
离开斯帕尔老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初秋的晚风很急，霍布斯伸手拢了拢衣服，那方手帕还捏在手里，他没有叫司机等他，直到完全走出老宅的大门，霍布斯才皱着眉将刚才的手帕连同手上的手套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风猝不及防的灌进衣服，霍布斯打了个冷颤。
抬头看了看天，星星不亮，月亮很圆，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汽车引擎声传入落在耳畔，霍布斯低下头，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来，大晚上的，罗文摘掉了脸上的墨镜，单手搭在车窗上，笑意盈盈的看着霍布斯。
“需要消毒吗？霍布斯少爷？”
*
联盟警署在各星球的星际港有单独航线，明添临走前朝着躺在地上的张清峥用口型说了句，“等我”，接着就被似乎早就看他不顺眼的戴纳连拉带拽的带出了收押室，上了去星际港的收押车，一切都像倍速般，明添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有点跟不上，等到魂魄归位的时候，西部监狱的大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一直听说西部监狱是联盟最大的监狱，而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明添才觉得自己有多渺小，物理上的，这里太大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墙，幽黑无印的大门，脚下的石子和普利尔也不一样，又硬又尖。
入狱前要经过一道又一道的检查，等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明添包里就只剩下了半块肥皂可以带进来，明添一手捏着肥皂，一手捧着监狱发的洗漱用品站在狱警的身后，
“1130，这是你的监房”，明添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的路才到了自己的监区，一路上乘了车，走了滑道，又坐了不知道多少层的电梯，这种地方任谁进来都会迷路，更何况是逃狱呢。
是，明添本来的计划是要跑的，现在这个计划没有了，安迪凿了十三年才逃出肖申克，如果是这里的话，他觉得自己到刑满那天都不一定能凿出去。
“吱嘎——”，监房的门被推开，狱警推了推明添的肩膀，明添抬头，监房的灯光有些暗，泛着似有似无的霉味，左右手边是两排铁柜，四张铁质的上下铺分布在监房两侧，八张床位，却只有四个人，看来近几年联盟比较和平。
西部监狱的每个犯人都有自己的编号并佩戴铭牌，铭牌根据红、黄、灰分为重刑犯，经济犯，普通犯，所以当明添抬眼看到监房内三个人都结结实实的顶着红色铭牌的时候，愣了愣，又想起自己似乎也是个红牌选手。
“嘭”，监房的们被关上了，明添捧着盆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按道理说，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做个自我介绍啊？
“呃，那个，我——”
话还没说完，监房的灯突然熄灭，电子钟跳到21：30，是监狱的熄灯时间，走廊的灯光和窗外的月光在地板上编织成新的牢笼，明添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朝前迈了一步，他现在太乱了，那么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来个人给他讲讲规矩”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开了口，明添的脚步一顿，
“可是我想睡觉了，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说吗？”，明添恹恹的开口，大半夜的不睡觉讲什么规矩？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