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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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
密集的攻击如同雨点落在垃圾堆上，四散的垃圾夹杂臭气弥漫在空中。
散乱的一片中，惊起的蟑螂慌不择路，不少被打斗的二人一脚踩中，爆出浆死死粘在鞋底。
你开始思考为什么“暴力”充斥了人生。
他们都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不能轻易夺走他人的生命。
暴力是不好的，要怜悯，善待身边的每个人。这套价值观像是一条锁链，将你这只怪物牢牢套在笼子栏杆上。
可什么是怜悯？
你曾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脸，笨拙地学着那名为“怜悯”的表情，但拙劣的模仿却只是东施效颦，看着难看极了，虚假的叫人恶心。
此时就像个观看这场战斗的第三者，你正打量着一脸开心的贾巴，出神地望着。
他说，痛苦是唯一能让他感到自己还活着。
没有来地，你心里升腾出一阵嫉妒。
为什么他的内心和你一样扭曲却还能露出如此开心的表情？
你嫉妒贾巴。你讨厌他。
看着他在你身上划开数条伤口，身体的疼痛将你的思绪唤回，后退一步从战斗中短暂撤离出来。
“上次我注意到你你似乎有抗毒性，所以这次特地用了双倍的毒。”他贴心地为你解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这样厌恶我的感觉…..果然只有你才能露出这种表情！”
贾巴捧着脸，蹦蹦跳跳的。
“我啊，喜欢你扭曲的表情。”
“所以，到死都厌恶我吧——”
你感觉自己的内脏好像因为毒素的影响，刀刻般疼痛，整个腹部着火一样。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鲜血从你捂着嘴手中的指缝间流下。
那粘稠的，带有铁锈味的血对于贾巴而言无疑是一种兴奋剂。
他看着那摊新鲜滴下，现在已经成了一片不小的血痕，抚了抚自己身上的伤口。
太好了，你们现在正感同身受、一同享受着痛苦。
就在这时，你忽然发现眼前的场景变换，面前的垃圾堆和贾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巨大的冰淇淋甜筒，上面还淋着草莓酱，看着十分诱人。
难道是库特尼又将你传送走了？
在毒素的作用下，你一只眼睛不受控制地半眯着，另一只眼睛瞪大着看着面前。
那是一支冰淇凌脆筒。
贾巴使用的毒分别是【泥沼眼镜蛇的神经毒】、【伪斑兽体内的消化液毒】以及【壳梦菇的幻觉毒】。
而你现在看到的幻觉，正是来自壳梦菇的毒素。
冰淇淋。你舔了舔嘴。好久都没吃到了。
你向那支冰淇淋扑了过去，按住企图乱动的冰淇凌，先是咬了一口上方的脆筒。咬不动。
“不要乱动。” 你猛抽了一下不老实还在乱动的冰淇凌。——挨了你一个巴掌后，那冰淇淋才老实不动了。
你满意点头。
然后舔了舔上面的草莓酱，又咬下去一大口冰淇淋，却发现这口感不对。
你真的在吃冰淇凌吗？你不免生出一阵怀疑。
甜点。一切带有甜味的东西，这些食物能让你短暂窥视到幸福的味道，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从窗户外看着别人家中丰盛的晚餐。
明知是假的，虚构的伪物，却依然甘之如饴。
你想起来了。
捂住伤口，那沾满鲜血的手告诉着你，你现在正深处战场，在同那只名叫“贾巴”的疯狗厮杀。
后仰着站起，随后用长剑斩向一旁层层叠叠的垃圾山。
不断涌向下的“雪崩”打破了你的幻觉，将贾巴的身影压在下方。
他会死吗？
想了想贾巴在与你对打时的伤势，再看看倾斜而下的大型垃圾，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可能杀人了。
意识到这点的你没有悔恨，懊恼，心中反而像终于丢下了一个重担，变得轻飘飘的。
就在你迈着步子，走向其他传送门，想要继续寻找左迪尔的身影时。
那垃圾堆下，甲壳包裹成球状，冲了出来。
那甲壳缓缓展开，延伸在贾巴手上的爪刀上，宛如两只巨大的外骨骼手爪。
他看上去高兴到了极点。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击溃我吧？现在已经和清道夫、荒盗团之间完全没有关系，只是我们之间——
你听到贾巴在说着什么，脑子里像是被滚筒洗衣机占据一样，轰隆声中伴随着耳鸣。
“在我面前，你是自由的！让我看看你心中的暴虐吧！”
自由吗？
听着贾巴这句话，你看着一跃到了身旁空地处，再次摆出战斗姿态的贾巴，缓缓露出了一个扭曲、充满恶意的微笑。
你不由得想起了赞卡。
彼时，他正被打趴在地。他气喘吁吁，脸上还留有着些许不甘。他对着你无声比了个口型。
【天才】
不对。
你不是天才。
你是怪物。
“决定了。我要把你这瓦特的脑子打回正常，打到你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你指了指自己的头，言语中却含着一丝期待。
“感谢我吧。”
说完罢。你端起长剑，将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
“诶？”原本战意满满的贾巴愣住了。
他看着你倒地的无头身体，断口处正喷涌出汩汩鲜血，不一会就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处血泊。
那颗头颅落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白发上沾满了灰尘。
看样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自杀？
贾巴像个气愤的小孩，觉得自己遭受了欺骗，气地直跳脚。
随后他有些无奈地蹲在原地，大声对天空喊着：“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啊，老大——”
“喂，贾巴。”库特尼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道。
“战斗还没有结束。”
贾巴闻言，再次讲目光转了回去。
那血泊像是渗进了影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你身下那摊影子开始活跃起来，像只被困在笼子里饥肠辘辘的野兽，挣扎着想要冲出囚笼。
在他的目光下，那具无头的尸体站了起来。
它一步一步向前走了过来，除去脖颈处的伤外，身上其他的伤口正一点点愈合。
伴随着滔天的杀意，它将沿路上所有的障碍全部破坏的粉碎，直直向着贾巴走来。
一名曾见过你“敌我不分”模样的支援队成员曾在酒桌上战战兢兢地说过。
那是种非人的恐惧。
那副模样，那种战斗方式，根本不是人，而是。
——
——【怪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