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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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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仙之隔,大如天裂,本该泾渭分明;可这由凡人纯粹的心意与愿望汇聚而成的暖流,却如同暗夜里悄然燃起的篝火,微弱,却带着一种让他无法彻底漠视的温度。
(天幕上,荧端着言笑精心制作的杏仁豆腐和满足沙拉,再次登上了望舒客栈的露台)
魈(身影悄然浮现,语气依旧冷淡):“……又是你们。”
派蒙(连忙飞上前,生怕他又消失):“等等!这次先别急着消失!”
魈(目光落在荧手中的餐盘上):“这是……?”
派蒙(献宝似的介绍):“是你最喜欢的杏仁豆腐,和这位异国旅行者的拿手好菜,充满异国风情的‘满足沙拉’喔。”
派蒙(压低声音,急促地对荧说):“快!趁他吃东西的时候……把事情都跟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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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西风大教堂前的广场。
代理团长琴·古恩希尔德与晨曦酒庄的主人迪卢克·莱艮芬德并肩而立,一同观看着天幕,不时低声交换着意见。
琴的目光带着思索:“关于东风之龙特瓦林与旅行者共同谱写的诗篇,城内的吟游诗人们已经广泛传唱开来,这对于恢复四风守护的名誉很有帮助。”
迪卢克微微颔首,接口道:“想来,北风骑士的故事,以及北风狼王安德留斯的传说,现在也应该借着这天幕,为更多蒙德民众所熟知了。”
琴继续道:“还有象征着骑士团精神的南风之狮,代表侦查与远行的西风之鹰,以及那些流传在古老歌谣中的精灵、仙灵……我们蒙德的历史与底蕴,其实也是相当深厚的。”
(天幕中,荧趁着魈品尝杏仁豆腐的间隙,将请仙典仪上帝君遇刺、自己被诬陷为刺客、得公子指点前来寻仙求助的经过,原原本本地道出)
魈(放下手中的餐具,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动):“岩王帝君……竟遭此厄。我……无法想象。”
魈(眼神锐利起来,周身似有寒意涌动):“不论时代如何变易,我都从未想象过失去帝君的璃月之地。”
魈(沉声):“掌管人间的七星……究竟在这件事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魈(站起身,语气决然):“……我会去找削月、理水、□□位真君。此事关乎帝君,关乎璃月存续,他们也是时候作出决断了。”
“但是,”迪卢克冷静地指出,红色的眼眸中映着天光,“蒙德的底蕴,恐怕不会比璃月更加深厚。璃月有传承悠久的仙众夜叉,有山野间数不尽的、热爱并追随岩王帝君的非人生灵,他们的历史与力量,远比吟游诗人的歌谣更加古老和直接。”
“……好在,璃月与蒙德一向保持着友好关系,”琴抬起头,看向迪卢克,语气带着一丝询问,“前辈接下来,会和那位来自异世、正在与酒庄洽谈业务的唐柔小姐一起行动,是吗?”
“暂定如此。她需要借助酒庄的渠道寻找同伴,而我则对异世的技术和力量体系有些兴趣。”迪卢克坦然承认,随即问道,“你呢?留守蒙德统筹大局?有什么需要我从璃月带回来的特产或情报吗?”
琴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有些微妙的笑意:“前辈,你和凯亚副队长今天早上对我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呢。” 看来,骑士团的高层对于璃月正在发生的剧变,都抱有高度的关注。
***
枫丹,柔灯港。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码头,巨大的船只正在做出航前的最后准备。刺玫会的会长娜维娅,撑着她那柄精致的阳伞,正在为即将远行的客人们送别。
“好了,从这里登船,顺着水路南下,就能抵达璃月的遗珑埠。”娜维娅对站在面前的喻文州说道,语气爽朗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喻文州队长,我不会再挽留你们了,放心吧。祝你们在璃月一切顺利,早日找到失散的同伴。”
“多谢你这段时间的款待与帮助,娜维娅会长。”喻文州优雅地欠身致意,脸上是温和而真诚的笑容,“愿蓝雨战队与刺玫会之间建立的友好关系,能够跨越地域与时空,一直维持下去。”
娜维娅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个自从拿到船票后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的黄少天,意有所指地问道:“这份友好关系,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吗?哪怕是……像天上正在发生的、如此离奇而颠覆性的事件?” 她抬手指了指天空中的幕布。
(天幕上,荧向魈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荧:“仙人知晓真相后,会来接管璃月吗?”
魈:“仙人不会逃避责任。”
魈(语气略显低沉):“虽然……我个人有不愿过多沾染凡尘的理由,但守护璃月的职责终归是职责,不容推卸。”
魈(抬起头,目光坚定):“因为我们所信奉、所追随的神,乃是‘契约’之神。守护璃月的契约,早已刻入我们的灵魂。”
“不会变的!绝对不会变的!” 黄少天像是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语速快得如同连环弩箭,“感谢你帮我们从枫丹去璃月!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感谢刺玫会的大家!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呃在枫丹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你们这里水多!算了你懂我意思的!总之我们蓝雨最讲信用了!璃月人言出必行!璃月人言而有信!璃月人一口吐沫一个钉……我们虽然不是璃月人但我们也一样!”
“可以了黄少!” 年纪最小的卢瀚文跳起来,努力拉住黄少天的胳膊,试图让他冷静一点,“娜维娅姐姐都快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了……”
站在另一边的郑轩也忍不住扶额,伸手按住黄少天的肩膀,无奈地叹道:“压力山大啊……你至少慢点说啊!这么一大串连珠炮,谁能听得清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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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丹,海露港。
碧蓝的海水拍打着精致的码头,来自各国的船只停泊其间,洋溢着异国风情。王杰希看着眼前这群虽然略显风尘仆仆,但精神头都还算不错的微草队员们,一时间竟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头疼。
他算是知道自己的队员们,在找不到队长又联系不上的情况下,能自发干出多“离谱”却又符合他们性格的事情了。
“所以,我叫你们分散去找苏沐秋的线索,还有探查这个世界的情况,”王杰希揉了揉依旧有些隐痛的额角,目光扫过袁柏清、刘小别等人,“你们就……从须弥一路种树,种到枫丹来了?” 这行动路线和方式,实在让他有些难以评价。他身后,那位名叫希露菲的美露莘正好奇地探出头,观察着这群陌生的人类。
(天幕中,望舒客栈露台上,派蒙对魈提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派蒙:“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魈:“嗯?”
派蒙:“那个…小冥…她究竟是…?”
魈(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降妖除魔时,偶尔也会遇到从未害过人性命、怨念不深,却又因执念难以立刻超度往生的灵体。”
魈:“所以便拜托‘老板’与‘掌柜’,在客栈中寻一僻静处,暂且收留一段时日,待其执念消散,再行安排。”
高英杰看了一眼王杰希身后那明显非人的美露莘,又抬头看向自家队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队长,我们……我们一开始也是在认真找线索的。但后来发现,帮助当地人改善环境,更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和帮助,而且……起码我们大家,都还好好的,没人掉队,也没人受重伤。” 他的语气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庆幸。
美露莘希露菲则完全被微草的队员们吸引了。她探头探脑地观察着这些人,从他们的眼睛中,她看不到任何对异类的排斥或恐惧,只有好奇、友善,或许还有一丝因为队长归来而放松的疲惫。“是从眼睛中完全看不到对异类不喜的人类呢!”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按照前辈们的说法,那就是会对我们美露莘友好的人类了吗?”
她小心地、一点点地向前挪了挪,试图离这些温暖的人类更近一些。然而,她刚靠近一点,就被两眼放光、一直压抑着激动心情的柳非突然一个飞扑抱住:“啊啊啊!好可爱!你长得好像精致的娃娃!还会动!还会说话!我好喜欢你!和我一起回微草吧!我们那里有很多很多好玩的!” 柳非的热情让希露菲吓了一跳,但感受到对方纯粹的喜爱,她并没有挣扎,只是有些无措地看向王杰希。
***
轻策庄,云雾缭绕的梯田与古朴的村落构成一幅宁静的画卷。
伍晨站在村口,向这段时间收留他的若心婆婆郑重道别。这里民风淳朴,孩子们天真可爱,确实是个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