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T的恋爱价值观》Morticia

2、第 2 章

　　急诊室外，佟薇坐在椅子上，双手用力的抓着头发。
　　已经拍了X光，夏梨的伤势并不严重，小腿轻微骨折，身上几处擦伤。
　　在家好好休养段时间就能康复。
　　医生正在急诊室跟夏梨说着注意事项。
　　佟薇没有进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夏梨。
　　脑海中都是夏梨没有躲开的场景。
　　她差一点就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不久，夏梨拄着拐从急诊室走出，对着佟薇挥挥手，“我是不是很厉害，汽车都撞不死我！”
　　“嗯。”佟薇强挤出笑容点点头，“那个……车拖去修了，我现在叫滴滴。”
　　“谢谢，我手机摔烂了，不然以现在这副样子，走到火车站怕是得第二天下午。”
　　佟薇一下慌了，急忙问道：“火车站？你要去哪？”
　　“回家啊。不然还能去哪？本来计划去草原骑马的，不过还是老实些吧，我可不想成为残疾。”夏梨笑道。
　　“晚几天再回吧。在我家养好伤再走。要是让你父母看到现在的样子，他们肯定担心。”
　　夏梨想拒绝，在佟薇开车撞向她时，她便意识到，俩人再纠缠下去，事情肯定会变得更加麻烦。
　　但拒绝佟薇又肯定会在父母话题上拉扯，这是她最不想聊的事情。
　　算了，等腿一好再不告而别就行了。
　　到时她这辈子都不来竹岚市。
　　佟薇家中，夏里祼身躺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冲澡就行。”
　　“听医生的，前两天要冷敷。”佟薇端来一盆热水，避开伤处，细心的为夏梨擦着身体。
　　“你这样弄得我像个孩子。”
　　“大二就休学，连孩子都不如。”
　　夏梨坐起身，盯着佟薇，“你调查我？”
　　她没跟任何人说起过休学的事情，也没告诉过别人她还是学生。
　　“是你先不告而别！”佟薇一把将夏梨推倒，继续给她擦身子。
　　“你还查到什么了？”
　　“你15岁时被送去过精神治疗中心。因为同性恋？”
　　夏梨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冷笑一声。
　　她现在极为不爽，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佟薇投了下毛巾，继续说道：“两个月后，主任医生死了。你被判防卫过当。判三缓四。其实继续上诉的话，很大概率是正当防卫。”
　　“无所谓。我又不考公。”
　　佟薇深吸口气，“等腿好了，去上学吧。或者出国留学，我给你出钱。”
　　“困了，睡觉。”夏梨不耐烦的侧过身，一下碰到伤处，“嘶”一声，又转了回来。
　　“别乱动！小孩子！”
　　“呵呵！大姐姐，跟小孩子做的感觉怎么样啊？还被小孩子弄哭，啧，真可悲。”夏梨狡黠的看向她，一脸坏笑。
　　佟薇不以为意，去冰箱取了两袋冰块，“你勾引人挺有手段，激怒人还是算了。小孩子。”
　　心思被拆除，夏梨别过头，不让她看到脸颊浮起的红晕。
　　“出国吧，去一个能同性结婚的国家……”
　　知道她要说什么，夏梨打断道：“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是不婚主义者。如果两个人的爱情需要依靠两人之外的任何东西证明，那TM最好早早分开！”
　　“不，婚姻是……算了，反正你认定的事物，谁说也没用。那去上学总可以吧？休了快两年，也该玩够了。”
　　夏梨“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有时候真想不通，我怎么会爱上你。在一起第一天我就开始幻想未来。我们可以领养个宝宝，或者生一个。但你肯定不愿意怀孩子……”
　　“等等！STOP！”夏梨急忙打断，这氛围不对劲。怎么好像俩人是多年夫妻似的。
　　“怎么了？”
　　“你知道的，我……”夏梨大脑飞快运转，想着怎么能结束这个话题，还不会伤了佟薇的心。
　　在一个曾打算开车撞死你的女人面前，一定要多考虑下她的情绪。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不……我的意思是……”夏梨眼前一亮，激动道：“对！我有案底。这件事我无所谓，但对孩子很不公平。很多事情他都做不了。到时他会恨我，连带着也会恨你。”
　　“我领养不就好了，然后一起抚养。咱们又不结婚，你不会对孩子有仕途方面的影响。”
　　夏梨叹口气，佟薇说的有道理，她没有丝毫反驳的空间。
　　“我知道了。”佟薇笑着爬到床上，依偎进夏梨怀中，“你吃醋了，是不是担心我选择自己生，怀上有其他人基因的孩子？”
　　“嗯。”夏梨点点头。她内心已经快崩溃了，怎么才能跳过这个话题。
　　她才21岁！大好青春还没有结束，怎么就开始聊上结婚，还有孩子！靠！她最讨厌孩子！
　　如果一定要生个什么玩意，最好是一只猫，一只狗，哪怕是一只河马都行！
　　小河马真的很可爱。
　　它是唯一没有毛又很可爱的生物。
　　或者小熊猫，狐獴……毛茸茸的生物都很可爱。
　　蜘蛛……蜘蛛不行。蜘蛛身体上有毛吗？
　　“嗨！夏梨！”
　　“啊？怎么了？”夏梨从神游中惊醒，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
　　“什么都没想？”
　　听出佟薇语气的不满，夏梨赶紧道：“其实在想孩子。在你说我们一起生活，抚养孩子时，我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想象那样的生活。”
　　“是不是很甜蜜？”佟薇贴的更近了，就像要把自己完全融入夏梨的身体中。
　　“嗯。”
　　“说说你刚刚都想了什么？”
　　这一刻，夏梨开始想念殷语青家的楼道。
　　其实自己可以在楼道里对付一晚的，第二天去酒吧找份兼职，说不定当晚就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不出意外，下周就可以去草原，她真的很想骑马。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夏梨！”
　　“嗯嗯，在。”夏梨叹口气，她又开始神游了。
　　遇到抵触的问题，她便会胡思乱想。
　　心理学说这是逃避或者自我保护机制。
　　不过她觉得肯定是电击后遗症，对她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损伤。
　　“对不起，你现在肯定很累了，我还缠着你问东问西。”
　　“你才像个小孩子。”夏梨抚摸着佟薇的长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下“早点休息吧，半夜把你吵醒，又照顾我这么晚。”
　　佟薇埋入夏梨怀中，低声道：“跟我说说她吧。你叫老婆的那个女人。”
　　夏梨抿住嘴，她想抽自己一巴掌。
　　说照顾不就好了，干嘛嘴贱的说半夜吵醒的事。
　　“别装睡！”佟薇在夏梨腰上掐了下，“你俩怎么认识的？”
　　“你保证听了不会吃醋？”
　　“不会。”
　　夏梨心中苦笑，说实话她今晚得第二次被赶出门。
　　佟薇家是别墅，可没有楼道让她避风。
　　“我跟她是在商场的天台上认识，当时想找个抽烟的地方，结果安全通道都是人，你知道的，人多我会很烦躁。不知不觉走到了天台，她也在。”
　　“她在干嘛？”佟薇语气平静的问道。
　　“跳楼，她的女友嫁人了，新娘不是她。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逝去吗？连忙开导她，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之类的，然后我们就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佟薇恼火的给了夏梨一拳，“一句实话没有！”
　　“那你想听什么？要么我编一个令你愤怒的故事？然后让竹岚市的夜晚多一名瘸腿的流浪汉。”
　　“我才不会赶你走。”佟薇翻身骑到夏梨身上，在她的胸口画着圆圈，“你觉得猎人会放走好不容易抓到的猎物吗？”
　　“你才是猎物。”夏梨想占据主动，腿稍一用力，钻心的疼痛传来，忍不住叫出声。
　　“说了，让你别乱动。小孩子。”
　　佟薇贴到夏梨耳边，“现在，我们玩个游戏。你扮演奴隶，愤怒，不甘……却被捆绑无法行动，而我是刚买下你的主人。”
　　“那你可要想办法把我驯服，不然……奴隶可是会骑在主人头上的。”夏梨咬向佟薇的耳朵，被她躲开。
　　“啪！”卧室内发出一声轻响。
　　夏梨想揉下脸，那一巴掌有点疼。却被佟薇按住了双手，“说了，不要乱动。这是不听话的惩罚。要是再有下次……”
　　“会怎么样？”
　　“就像你之前对我那样……一直到你哭着求饶。”
　　“呵。”夏梨想嘲讽两句，却忍不住深吸口气，发出一声低吟。
　　“怎么？这才刚开始。”
　　“只是腿有点痛而已。”夏梨抓紧床单，嘴硬的说道。
　　佟薇轻咬嘴唇，眼神中透露着狡黠，“好吧，那我慢一些，很慢……很慢……”
　　“不……不用……”夏梨红着脸不敢看她，“腿不痛了。你可以……嗯。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佟薇舔舔嘴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快点。”夏梨声音几不可闻。
　　佟薇凑到她耳边，坏笑道：“说什么？”
　　“快……快点！”
　　“我的小奴隶，真乖。”
　　清晨，佟薇紧紧的搂住夏梨，仿佛生怕她消失，“早安，睡觉吧。”
　　夏梨微微一笑，轻抚她的长发“嗯。”
　　“夏梨。”佟薇低声呢喃。
　　“嗯？”
　　“不要再不告而别了。”
　　“嗯。”
　　“骗子。”